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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錯了世界卻說世界欺騙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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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神风情 于 2013-5-11 19:59 编辑
[ 3 月 14 日情人節特寫 —— 這個男生 ]
![]()
前言 :
她的心中有一朵盛開的花 ;
他的心中卻有一朵枯萎的花 。
1.
男生叫著海朋 , 他常說自己是海的朋友 。
他現在坐在一個沙灘旁 , 天很黑 、海也連帶變得暗然 。
這個海在三年前吞噬了他的女朋友和一個陌生男孩 。
男生寧願相信女生和那個男生是同時被大海愛上了而不是他們互相愛上了彼此 。
又或者說是大海不想男生的心被偷走所以殺死了他的女朋友 。
又或者還有很多或者 。
有一段時間 , 男生甚至會在夜半夢迴之時嗅到海水的鹹味 , 冒著冷汗驚醒 。
他看著遼闊的大海 , 以他坐著的高度已是無法看到盡頭 , 就如他的未來一樣只是一個未知數 。
這幾年 , 男生被女朋友的離開重重打敗 , 工作換了幾份 。
期間還因為沒有遵守合約上的期限而要賠償不少 。
明天又要再去另一個工作地方了 , 他在想自己的前途 。
" 海 , 你說一切會順利嗎 ?"
男生輕輕地說 , 索性躺在了沙灘上 。
2.
" 若要打開此門請插入員工卡 , 謝謝 。"
系統傳出了一道悅耳動聽的女聲 。
男生站在一道門前 , 冷冷地看著一動也不動的門 。
男生本想了解一下工作環境沒想到因為時間太早而沒有任何工作人員 , 他也只能站在門前 , 無計可施 。
大概過了幾分鐘 , 走廊的盡處終於出現了一個女生 , 長頭髮 、戴著耳機 , 樣貌不詳 。
" 噢 ? 你就是新來的其中一個嗎 ? "
女生在幾步後便來到了男生的跟前 , 臉才在此時抬起 , 耳機已經收進包包裡了 。
" 是 。"
男生淡淡地說 , 看了女生一眼便盯著了門戶 。
雖然很好奇還有誰會來但是男生並沒有問出口 。
" 這道門一定要用員工卡才能打開 , 而且花時蠻長的 。"
女生把員工卡插入自動門 , " 嗒嗒嗒 " 的聲音像是在表明說有不少個齒輪被同時開啟不停運轉 。
青燈馬上在顯示欄上左右游走 , 就像是msn裡有時會出現的process的狀況一樣 。
" 對了 , 你叫什麼名字 ? "
女生像是一個不能靜著不說話的人 , 話嘎子總是被她打開 。
就像那個她 。
"海朋 。"
男生簡短地回答 。
" 姓呢 ? "
女生看見顯示欄上終於出現了 " WELCOME " 隨後門便自動打開了 。
" 姓海 。"
男生隨著女生進入辦公室 。
他有種終於明白過來的感覺 , 之所以門要開得那麼慢全是因為這間辦公室裡有許多個小間隔 , 每一個間隔都有一道門所分開 , 然而男生不明白既然在通過了第一道門就能打開後面的門又何必大費周章建起那麼多道門 ?
" 很特別的姓氏 。或者你會感到疑惑怎麼要蓋那麼多道門 。其實我們每一個級別的員工卡都有不一樣的權限 , 就像我這張是化研師助理的員工卡就能通過前面的四個門 , 然而普通的辦公室人員就只能通過前面的三道門 。當然了 , 研究師因為很高級的關係全部地方都可以自由出入就和我們的老闆沒有什麼分別 。這樣做都是為了避免研究結果有被販賣的可能性 , 即使真的被販賣 , 至少調查範圍可以縮減一大部分 。對了 , 看你的樣子都是來做會計的那個吧 ? "
女生看著男生 。
" 我是研究師 。既然你是我的助理那麼你應該已經持有我的員工卡了吧 ? "
男生徑自往一道仍然緊閉的門走去 , 他看了女生一眼 。
3.
雖然男生有些無法接受現任公司主僕之間攤開來的不信任 , 然而至少他的老闆對他是絕對信任的所以他也不想理會太多 。
男生知道了女生的名字 , 謝琪琪 。
女生作為研究師助理當然會經常呆在男生身邊然而男生心系著另一個女生 。
不管女生如何主動 , 男生也只是裝得一臉的沒什麼 。
" 愛情就像是化學一樣 , 只是一種分泌物只是一種過程 , 過程只要有一些外來因素即使只是多加了一點水或者多加了一點酸性物質就全部都不一樣了 。就像是現在一樣 。"
男生指著本來還屬於pH8的洗碗液在多加了醋後變成ph6 。
" 你看就是這樣 , 即使只是一時的手抖就全部都不能要了 。"
男生看了一眼女生 。
" 你在說些什麼 ? "
女生一臉無所謂地看著男生 , 笑嘻嘻地問 。
" 沒什麼 , 在說著化學 。"
男生牽起了嘴角 , 覺得是自己想太多 , 果斷地把全部變質的洗碗液都倒進了洗手盆 。
女生在背後看著男生的背影 , 很想哭 , 其實她都明白 , 沒什麼難明的 。
愛情就是愛或不愛 , 沒有什麼好質疑 。
4.
男生還是會到海邊和大海聊天 。
" 海呀 , 如果對一個人有感覺會如何 ? "
男生一直被自己心中的門欄封鎖著 。
" 怎麼這麼不小心 ? "
男生看著女生被美工刀割破的手指頭 , 鮮血滴進了化學物質裡讓辛苦調製的氫氧化鈉溶液都毀了 。
" 對不起對不起 ! "
女生看著變色的氫氧化鈉溶液 。
" 對不起個啥 , 先止血了再說 。"
男生有些著急 。
" 遵命 ! "
女生很樂 , 那是第一次她感到男生的著急 , 她樂在其中 。
原來人家說的傷口可以因為被關懷而變得不疼是真的 。
" 唉 ! 我不是應該著重於一切的化學而不是一個人嗎 ? "
男生把頭埋進了雙手 。
5.
或許時間會讓一個人對一個人或一件事改觀 , 然而有些感覺只要被壓抑了就很難再次湧動 。
女生還是經常呆在男生的隔壁 。
男生還是讓女生呆在他的身邊做他的助理 , 僅此而已 。
然而無可否認的男生漸漸喜歡了這個辦公室 、喜歡了這種主僕間的不信任 、喜歡了這種有人呆在身邊的罪惡感 、喜歡了這種不斷用化學婉拒一段感情的感覺 。
" 這一年呀 , 我的化學知識都被你裝滿了 。"
女生說著 , 轉過了身
。男生沒有察覺到每次他說這些話時 , 女生都會轉過身 。
他沒有察覺到 , 一直 。
" 是嗎 ? "
男生變得不再那麼拘謹 、不再那麼冷淡 , 至少開始懂得對女生的答案有一點興趣 。
" 今晚要不要去海灘 ? "
女生提出了相識後的第一個約會要求 。
" 海灘 ? "
男生問 , 有些驚訝 。
海灘 ...承載著太多的回憶了 。
" 對呀 , 藍海灘 。"
女生有些興高采烈 。
" H城14日訊 , 在藍海灘海岸邊發現了兩具疑是遭溺斃的屍體 ... "
那天的新聞快訊 ...
那天是白色情人節 ...
那天應該是男生和女生的交往週年日 ...
那天應該是男生女生兩個一起開開心心看電影吃晚餐的日子 ...
但是 。
那天女生說她要加班 ...
那天男生到女生的辦公室卻找不到女生 ...
那天女生的同事告訴男生說女生和那個陌生男孩一起離開了就在準時下班的五點 ...
那天他自已一個人買醉 ...
" 藍海灘 ... "
男生晃神 。
" 有問題嗎 ? "
女生有些不安 。
" 沒 。"
男生心不在焉地說 。
" 那麼8點我在藍海灘等你哦 ! "
女孩看了一眼掛鐘上的時間 —— 傍晚6點了 。
" 你可以下班了 , 抱歉讓你加班 。"
男生說 。
" 好 ! 那麼等下見 。"
女生開心地離開了研究室 。
男生看著女生的背影 , 再看了看桌上讓他用來婉拒一段感情的化學物品 。
男生想是不是該放下了 ?他深深地感覺到自己的心中有一朵早已枯萎的花 , 而女生心中有一朵剛剛盛開的花朵 。
那朵已有四年沒有灌溉的枯花又是還會刺痛自己 , 他想那一朵一定是帶刺的玫瑰花而不是朝氣蓬勃的太陽花 。
然而 , 它還是帶有不能忽視的重量 , 壓得他寸步難行 。
即便如此 , 他還是決定了要給彼此一個機會 , 他決定了今晚赴約 。
6.
晚上的海灘 。
今天是白色情人節 , 女生很喜歡白色了 , 她很希望男生會喜歡 。
她知道男生是喜歡她的 , 你問為什麼那麼有信心 ?
她也不知道 。
或許愛情就是這樣要說出來的就不再是真實了 , 總而言之她感覺到了別人感覺不到的東西 。
" 他會喜歡嗎 ? "
女生看著已經擺好的蠟燭笑著 。
她覺得自己很幸福 。
的確 , 被愛可以很幸福 , 找到自己願意愛的人無疑也是一種幸運 。
晚上8點 , 海風緩緩吹著 , 女生沒有點起蠟燭因為男生還沒到 。
晚上8點30分 , 天和海變得更加黑壓壓 , 沙灘的蠟燭還沒點亮 。
晚上9點 , 女生哭了 , 她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 。
晚上9點30分 , 女生的眼淚還是掛在臉上 , 蠟燭點亮了 , 得不到自己的所愛也要好好地愛自己 。
晚上10點 , 蠟燭已經燒完了很久 , 再加上海風的幫助 , 蠟燭燒起來更加猛 。
女生站起來 , 想要走了 , 眼淚還在落著 。
" 對不起 , 我來遲了 。"
男生從遠遠跑來 。
" ... "
女生哭得更喪 。
" 怎麼哭了 ? "
男生有些不知所措 。
" 你遲到了 。"
女生看著手錶 , 整整兩個小時 。
" 化驗室裡剛剛有些問題 。"
男生說 , 身上散發著濃濃的硫磺味 。
" 爆炸了 ? "
女生驚訝地問 。
" 不是 。只是倒翻了 , 要清理需時比較久 。我打算快快解決就來 , 沒想到那麼遲了 。路上覺得如果來到看見你就好 , 看不見就再打電話給你 。"
男生有些喘氣地說 。當他看到黑黑的大海 , 他又晃神了 。
" 那麼過來坐吧 。"
女生說 。
7.
男生和女生坐在海邊 , 海風讓男生身上的硫磺味消退 。
從濃濃變得淡淡的 。
女生突然有些希望硫磺味如果一輩子這樣就好了 , 因為這代表若不是他們現時的距離就不可能聞到 , 若她一輩子聞到那就表示一輩子都那麼親近 。
" 要聽故事嗎 ? "
這是男生第一次打開話嘎子 。
" 嗯 。"
女生說 ,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強烈感覺 , 這個故事是男生的過去 。
" 要開始了哦 。"
男生脫下了外套 , 套在有些哆嗦的女生身上 。
" 曾經有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 , 男生一直覺得自己是海的朋友 , 因為名稱關係吧 。他認識了一個女生 , 女生是一個研究師助理 , 很溫柔 。男生很快就喜歡上了那個女生並展開一系列的追求攻勢 。然而 , 女生卻很快地被總部遣派到另一間公司 。他知道只要他停下來呼一口氣 , 就會有其他男生搶走了女生 。果然呀 , 天都不負好心人 。女生終於在七年前的白色情人節肯牽起男生的手 , 是主動那個噢 ! 男生當然開心 。沒想到 , 在四年前的白色情人節 ... 嗯 , 對了 , 今天也是白色情人節噢 , 也是他們交往了的3週年 , 本來要去慶祝的 。女生卻說她要加班 。男生並不覺得計劃有被打亂得感覺 , 怎麼說他還是可以去找女生呀 。沒想到女生的同事跟男生說女生在很早就和另一個男生離開了 。為什麼女生要騙男生 ? 男生不知道 。電話一直沒響 , 連帶男生以為會得到的驚喜都隨著時間越來越晚而破滅 。"
男生說到這裡 , 躺在了沙灘上 。
" ... "
女生也躺在了男生的隔壁 。
" 那晚男生一夜買醉 , 早上是被不斷響起的電話吵醒的 。女生死了 。被溺死的 , 就和那個男生素未謀面的男生 。女生的同事隨後跟男生說那個人就是那天帶走女生的那個男生 。男生還傻得不肯相信 。想著一大堆有的沒的理由 。很笨吧 ? 就在這個沙灘 , 藍海灘奪走了我的女朋友 。"
男生嘆了一口氣 , 眼角滑下了淚線 。
" 男生還很愛那個女生嗎 ? "
女生問 。
" 不知道 , 男生只是知道那個女生留了一朵花在男生的心裡 。"
男生說 , 眼睛沒有睜開 。
" 花 ? "
女生看著男生的側臉 , 突然她發現她一直沒有好好看過男生的臉 。
原來男生的側臉輪廓是那麼的分明 。
女生知道她已經沒有機會了 , 連帶蠟燭的事她也不再想告訴男生 。
她不想讓男生知道 , 她是那麼的笨 。
此時她的手觸碰到了一根已經不再有蠟的蠟燭芯 。
嗯 ...
真正愛過的感覺真好 。
" 對 , 一朵枯萎了的玫瑰花 。有時還會刺痛男生 。"
男生說 。
" 那麼我再告訴你另一個故事好嗎 ? "
女生問 。
" 好 , 我更喜歡聽故事 。"
男生說 , 眼淚沒有流下來了 。
8.
故事開始 。
" 事情發生在一年多前 。女生在上班時看見了一個男生站在一道毫無反應的門前 , 男生的神韻有些落寞 , 像是一隻受傷的獅子 。不是女生有很強的洞徹能力 , 那只是憑藉著一個女生都會有的第六感 。女生覺得那個男生只是一個會計工作人員因為她覺得男生的樣子就是木呆而已 , 沒想到自己看錯了 。果真 , 第六感不能當飯吃呀 。女生沒有過戀愛但是看過很多人的愛情故事 。她覺得自己愛上了那個男生 。男生一開始很冷漠 , 但是慢慢變得有些溫度 , 有些笑容 。一切都好像化學物品那樣呆久了就會產生變化 , 可能變壞可能就是必須經過氧化才能夠成品 , 就好像化學裡的鎂帶吧 。男生曾經幫女生包紮傷口可能微不足道但是對女生來說很重要 。"
女生看了男生一眼 。
" 繼續吧 。"
男生聽見女生的呼吸聲 , 說 。
" 可能是因為女生太過主動 , 男生常常都用一些有的沒的化學知識來婉拒女生 。他真的以為女生聽不明然而他忘了女生也是一個化學畢業生 。道理與知識還是可以分辨的 。每一次女生聽到這些話都很想哭 , 她覺得男生又離自己遠一點了 。女生每次都會轉過身假裝身上有些東西要做其實也不過是不想再看到男生的樣子而已 。男生在化學室裡非常迷人 , 信心滿滿得讓全部化學物品都玩弄在他的鼓掌間 。女生慶幸自己是唯一看見男生笑得像小孩的那個 , 因為即使是多麼的興奮 , 男生在研討會都會變得很穩重 。女生知道自己喜歡上了男生所以希望在白色情人節作為他們的開始 , 卻沒有想到白色情人節已經給了男生一次回憶 。女生深深的感覺到若跟一個活人比賽她還有贏的可能但是跟一個死人角逐自己就連資格都沒了 。"
女生說 。
"女生還很愛男生嗎 ? "
男生張開眼看著天空 , 問 。
" 不知道 , 女生只是知道那個男生留了一朵花在女生的心裡 。"
女生說 , 眼睛看著天空 。
" 花 ? "
男生看著女生的側臉 , 突然他發現他一直沒有好好看過女生的臉 。
原來女生的側臉輪廓是那麼的分明 , 比她還要來得深刻 。
" 對 , 一朵剛剛盛開的玫瑰花 。有時會刺痛女生 。"
女生說 。
" 花是很重的 。"
男生嘆了一口氣 , 坐起來 。
" 嗯 , 至少重到讓女生明白了一切 。"
女生說 , 看著男生的背影 。
她有種預感她這輩子也只能看著男生的背影了 。
" 所以怎麼了 ? "
男生說 。
他感覺到有一雙眼在背後看著自己 , 他沒有望過去的意思 。
或許這樣對彼此都好 。
" 沒怎麼 , 女生或許會選擇讓那朵花枯萎或者是繼續灌溉 。"
女生不覺得想哭 。
" 那麼決定是 ? "
男生問 , 海風讓他的頭髮很亂 。
" 過了今天再算 。因為女生無論如何都要愛這個男生 , 完成這一個白色情人節 。"
女生說 。
" 倒數10秒 。"
男生站起來 。
" 10 、 9 、 8 、 7 、6、5、4、3、2 ... "
" 這個白色情人節 , 女生決定投降了 。"
女生也坐起來 , 堅定地看著男生 。
2013年3月14日 , 至少有兩朵枯萎的玫瑰花枯死在了兩個人的心上 , 有時刺痛著兩人 。
p\s : 2013年3月14日 白色情人節特寫
番外 :
拖了兩個月
對不起海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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