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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風看著吳美梅,看到她的眼神裏,透露出她有很多悲哀無耐地事,心裏也開始被她融化了,他好像已忘記在這間校園裏,有多少他的好朋友,包括他最喜歡的女孩子都死在她手上……
“你……你有後悔過嗎?後悔你殺了那麽多人嗎?”張風突然這麽問。
吳美梅先是愣了一下,不知在什麽時候,她也有自認爲很好的答案可以解答了:
“我……我從來都不後悔……那些害我的人,還有違背良心,在背後講人家壞話,爲了自己的私欲而把別人當狗看待,這些人……都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爲什麽上天,要這樣對待我?不讓我得到我想要的愛?而你們,卻能有男女朋友憐惜著?我不服……”
“所以你就展開一大串的穿殺?把我們一個個拉向地獄!如謝一龍和李佳!還有林萍配林老師!就連我和嚴婧,還有一大串的人,你都是一對一對地展開,是不是?”張風有點激動了。這回看來,是他比吳美梅更可怕。
“是……”吳美梅不還口的說“爲什麽別人能一對,我就不能?爲什麽別人可以把自己的幸福交給別人,我就不能,爲什麽你們能有這麽好的老師在身邊,我就不能?種種不平等的待遇,我都沒有,就連死了,也把我秘密地埋掉。”
“你這是無理由的藉口,你應該想想快樂的時光。別人是沒有錯的。你這種人完全不可理喻。懶得聽你再辯論。”張風氣極了,一轉眼就沖出了辦公室的門,離開了吳美梅的視線。他好像忘記他現在的使命是什麽了……一間辦公室,就留下吳美梅獨自坐著。
到底我錯在什麽地方了?我真錯了嗎
而在另一方面……
“警官,我們還要在此時呆多久?我的皮膚快受不了了。”
“不要吵,你們有衣服穿,我還只穿著內衣呢!爲了整個城市的人的安全,爲了世界能夠平衡,爲了原本沒有東西,冷一點也是值得的,只希望兒子能夠完成任務。千萬別放棄了……”
“啪,啪,啪……”電燈又開始一閃一閃了……日光燈被不知從哪兒來的風,穿得來回蕩……
“呼,呼,呼……”不知從哪兒來的冷風,把教室,桌椅穿得來回響。活像是個音樂交響曲。
不會一出來,又見鬼吧!張風心裏正在納悶。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名少女,陰暗陰暗的,活像就是一個影子在浮著,頭上的日光燈來回地照著,就是看不清她的面貌。但張風總感覺,這名少女,已經是死人了。
少女很溫柔,慢慢地漂過來……頭髮緩緩地飛揚……當他離自己只有三米近時,張風才清楚的看到,這是他日夜想,夜夜想的意中人──嚴婧。是嚴婧。
張風有股衝動要立刻沖出去抱住她,想把他未表白的話跟她說。想告訴她,就算她死了,她永遠都是自己心目中最美的女孩子。
嚴婧,嚴婧……就在張風有股衝動的時候,在深情呼喚的時候……在他的背後,一個身影,正抱著一個球,確切地說,是一個頭,任靜正陰深險笑地過來……慢慢地漂過來……
張風的手開始鬆動了,炸彈就在刹那間離開了他的手臂……掉落到地面……然而張風沒有發覺。
嚴婧,嚴婧……真是嚴婧,張風終於控制不住自己,放下了他冷酷的一面,給了嚴婧最柔情的一面。他反復地抱著嚴婧,生拍嚴婧馬上就會離開他。然而真相,他真得在抱著嚴婧的肉體嗎?不是的,而是一個剛剛被鬼掉,還未吃完的肉體,皮膚爛得可以說不能看了,血還在滾滾地流……張風正抱著,他的眼睛完全不起作用了。腦袋裏只有嚴婧的影子。
“嚴婧,知道嗎?你……自從你走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
“你說笑的吧。你怎麽可能會呢?要知道,你才高一生啊。而且,還不時地擺著冷酷的一面。”嚴婧的聲音在張風看來,聽得是多麽的甜美。
“你還是老樣子,一定都沒變。”張風的心裏,無比地快樂。他真想就這樣永遠地抱著。時間能停留在這個時候,該有多好呀。嚴婧沒有抗拒他。沒有討厭他。
“我……張風,知道嗎?我也一直好想……好想同你在一起。”嚴婧的聲音好小,她似乎只希望這只有張風能聽得見。
而在另一方面,任靜同葉青,已經越來越近了,離張風越來越近了……兩個人露出了野獸般的兇惡表情,嘴角還露出陰沈沈可怕的微笑。而嚴婧也在用笑容回答他們。
張風還陶醉在心上人的懷抱裏,看著眼前陰暗,通向高一(6)班的走廊,現在,就同以前一樣,什麽都沒變,走廊沒變,人沒變,什麽都是夢而已。
真得什麽都是夢嗎?你還不快點清醒過來嗎?別忘了還有我啊!吳美梅不知在什麽時候,已出現在他的眼簾裏,她並沒有靠近他,而是坐在欄邊上,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看著地面上吧,你會發現,這裏到處都是血迹,你現在抱著,其實是一個軀體,一個新鮮,剛剛被吃的身體。”吳美梅用心靈跟他說。
騙人,你的話,都是騙人的。你才是最不要臉的東西……張風罵著,用心靈罵著,他不管吳美梅聽了有多難受,就是無情地罵著。然而,他還是看了一眼地下……
天啊,這不是真的,地上真有血迹……這……這不是嚴婧,就在這一順間,張風聞到了惡臭的味道……一下子拉開了同嚴婧的距離……
“你不是嚴婧,你不是。”一下子就離開了嚴婧的視線範圍,再回過頭來看時,卻看到了三張他似曾熟悉的臉正向他貪婪地靠攏,他們想吃他。炸彈……炸彈……只有炸彈才能毀了他們……張風才突然想到炸彈,可是炸彈在他們那個範圍……怎麽辦呢?總不能沖上去拿吧。
張風有點後悔自己剛剛的動作與神情,是不是太傻了……真是太可笑了……
“你快點走呀,還傻愣在那邊幹嘛?”吳美梅大聲叫著。
“你不要管我,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的嗎?爲什麽要幫我?”張風有點氣了。他弄不明白到底吳美梅打什麽主意?
“如果我說,如今的鬼魂都不是我操縱的,你會相信嗎?”
“……”張風不知應該如何說。說真的,他還真有點相信,這不像是吳美梅的作風。
“到底是什麽回事?”張風想要問清楚。可是,嚴婧,和葉青,任靜已靠近他了……
“你小心。”吳美梅沖了上去,用她的鬼魂同他們相碰,三隻鬼在她的臉,她的身體來回地抓著……張風看著有點傻了……
“你不要管我,我是鬼,凡正已經死了。你快點走吧。完成你自己想做的事。”吳美梅還在叫著,她的痛苦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出來的,這種魂被撕裂的感覺。
張風看著最後的吳美梅,敢忙沖上去,把她立馬地拉過,也就那麽剛剛好,吳美梅奇妙地給拉出來了,向著剛剛來的方向,倆個快跑過去,而且,張風也以敏捷的身手,從地上拿到了他的炸彈……吳美梅,包括鬼魂,也都不知道他拿到了什麽?在吳美梅的眼中,只感覺他抱著一個東西,她看不見的東西……
爲什麽?爲什麽你會來救我呢?被自己殺害得靈魂撕裂,我也沒有怨言啊!張風,你跟林老師一樣,都是一個世間少有的好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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