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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短篇】] 割猪肉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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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 发表于 2009-1-4 13:38:46 |只看该作者

(转帖)夜更的士

「司机唔该去华富村。」 两年前一个深夜,阿成驾驶著的士向香港仔行驶。「咦?成三点几,点解有个女仔会企係呢度截车?」阿成看见一个女子,站在玛丽医院病理大楼附近。 女子上车后,吩咐阿成去华富村附近一幢私人大厦。「咁口岩,真係天意!」很快到了华富村。「司机唔好意思,我带唔够钱,我可唔可以放低张身分证作抵押,我上楼去囉钱畀你。」阿成觉得有点奇怪,因为的士咪錶只显示三十多元,为何这样少也不足够呢?「算啦,可能佢一时唔为意啦。」於是阿成应承女子的要求。
 过了三十分钟,阿成还不见她出来,阿成忍不住气进入了大厦。「阿伯、阿伯,你有冇见过身分证上的女仔上楼呀?」阿成弄醒熟睡的看更。看更说:「我唔多觉喎。」阿伯说,她好像住在七楼B座。於是看更带阿成上楼找那女子。 叮噹!门开了,阿成看见一个老妇人,就向她说自己要找身分证相中的人。这老妇人叫醒了另一个女子出来。
 阿成觉得很奇怪,问道:「你头先係咪搭过的士,话唔够钱要上屋企囉,点解你唔落来畀返钱我?」这女子样子虽和刚才乘阿成的士的女子有点相像,但却清楚是另一个人。
 「司机,点解你会有我张身分证?我前两日唔见左喎!仲有呀!我今日一直係屋企,根本冇出街,点会坐过你架的士呀?」 这时,阿成无意中看到了屋內安了一个神位。「唉!点解会咁呀!头先坐我车果个女仔,我认得就係佢呀!」阿成载过的女子,原来就是神位中的那个,即是这名女子的姐姐。 或许这名已去世的姐姐,知道妹妹遗失了身分证,於是靠著阿成的帮忙,將这证送回给其妹妹。阿成已嚇得半死,但心里不停安慰自己,他做了件好事。不过,这事却令他以后再不敢当夜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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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 发表于 2009-1-4 13:55:59 |只看该作者

(转帖)穿白雨衣的女人

本帖最后由 小呆 于 2009-1-11 06:05 PM 编辑

雨一刻不停的下,细密如针。天空灰暗,大地沉寂而苍茫。我一个人在这无边无际的雨中一路向前狂奔,而我的后面一个穿白雨衣的女人正紧追不舍……

  我来不及回头来看,不,是我根本不敢回头来看,我只能凭直觉感受“白雨衣”的存在。我分明感到在我的背后,那个快疾如风随风飘动的东西已离我越来越近……,一股凉意渐渐袭来,我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到两只腿上,快步如飞……,可惜晚了,我突然被一个手抓了起础?

  我的双腿离开地面,整个身体向上飞去。我努力的转动脖子,想回过头来,看看那张“脸”,可是我的脖子象上了夹板,丝毫不能动弹……我拼命的挣扎,那只手突然间松开了,我象一只灌了铅的沙袋,“嗖”的一声,从高空直往下落……

  “啊……”我大叫一声,睁开眼晴,伸手摸摸额头上的汗,又是那该死的梦。我暗骂一句,慢慢的下了床。妻被我的叫声惊醒了,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我:“几点了?”。我头也不抬喃喃的说道:“六点三十分”。妻“噢”了一句,一秒钟之后她好似突然被打了兴奋剂一般,从床上一跃而起,侧着脸问:“你又做那个梦了?”我没有答她的话茬,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点上一根烟定一定神。

  妻哆嗦着把手伸向旁边的收音机的旋纽,轻轻的打开收音机。收音机里正在播送天气预报“……今天阴有小雨,东北风3到4级……”

  妻面色苍白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我。这已是二十五年来,一成不变的规律了,只要我一做那可怕的梦,惊醒过来必是早晨六点三十分整,而这一天天必下雨。这个规律二十五年来从未有过误差。我把头埋在沙发里,痛苦的回忆起二十五年前的那个下雨天……

  那一年我刚刚上小学三年级,在我们学校的操场的南边有一间厕所。这一天,我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小强、阿飞、大头勇、二毛一起在操场上踢球,不知道我们踢了多长时间,渐渐的操场上的同学都走光了,就剩下我们五个还在疯狂的踢。天色渐渐暗了下了,开始飘起了小雨,可是我们谁都没在意,还在一个劲的在踢。

  接到小强给我传来一个好球,我带球左晃右晃过了大头勇后,抬眼准备传给下一个人,就在这时,我透过蒙蒙的雨丝隐约间看见一个穿白雨衣的人从学校的围墙拐角处走了出来。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但凭借着裹在雨衣里苗条的身材和走路姿势,我能判断出那是个女人。但当时我并未多想,只是感觉有点怪怪的,短短的一瞥之后,我把球稳稳的传了出去……

  球传到了阿飞的脚下,阿飞一个大脚长传准备将球传给二毛,可是那球向长了眼睛,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弧线后直接从空中飞进了女厕所。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随着球前进的方向看去,就在球飞进女厕所的一刹那,那个穿白雨衣的人也几乎同时拐进了女厕所……

  大家一看球被踢进了女厕所,都在七嘴八舌的埋怨阿飞,阿飞被逼无奈,只好同意自已去捡球,只是男孩子怎么能进女厕所呢?阿飞求大家给他想想办法,大家正在抓耳挠腮时,大头勇突然一拍大腿冒出一句:“这有什么难的,刚才不是有个穿白雨衣的女的进了厕所吗?待会儿等她出来,我们让她替我们拿一下不就行了吗?”阿飞一拍脑门“哎,对呀。那我们就在厕所外面等会儿,等她出来,我们请她给我们拿一下不就行了吗?”于是五个男孩百无聊奈的站在离厕所大约五米远的地方,五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厕所的出口。

  过了大约五分钟,那个女人还没有出来,这时候天更暗了,雨仿佛得到了一种神秘的召唤下的更密了,小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大家这才感觉到这雨打在身上有些生冷,阿飞和二毛忍不住在原地蹦了几下。阿飞一边蹦一边还在埋怨:“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女人就是烦”。小强接过话头:“哎,我说她不会来‘大’的吧!”这句话说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二毛见此情景,赶紧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点,给她听见了,不给我们拿球就糟了。”大家这才重新安静下来。

  天色越发的黑了,细雨还在一刻不停的下。我们五个人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浑身打着哆嗦盯着女厕所的出口等待那个穿白雨衣的女人出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又过去了十分钟,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出来。此时的操场变的万分地寂静,只有细雨的声音淅淅沥沥我们五个人挤成一团,在这昏暗飘满雨丝的空间里,我们谁也没再多说一句话,仿佛身处在另一个世界里,倾听老天的诉说……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我们这才如梦初醒。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再看看女厕所的出口,还是毫无动静。四周已完全黑了下来,空荡荡的操场上,我们如同五只迷途的羔羊,在这混沌的天地间,孤独而无助……

  “那是什么东西?”大头勇因紧张而发出嘶哑的叫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黑影仿佛戴了一顶硕大的帽子从学校的大门的方向急速的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鬼啊……”不知谁用变了调的嗓门喊了一声。

  五个人立刻如战场上胆怯的士兵听到撤退的命令,撒腿就奔……

  “站住,站住……”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嘶哑的声音在叫喊小强听到声音拉住我回过头来,“那不是李阿婆吗?”,我一看可不是吗?那不是给我们学校看大门的李大爷的老伴吗?

  “哎,你们都回来,是李阿婆”小强对其它人大叫。

  李阿婆撑着一把黑伞气喘喘吁吁的冲到我们跟前,埋怨道:“你们这几个孩子,我大声的叫你们,你们跑什么呀?我刚才在窗户里看你们好长时间了,下雨了,你们不回家,在这儿对着女厕所看个没完,你们小小年纪想干什么呀?快回家……”

  “不是的,李阿婆,您误会了”二毛辩解道。“是啊!,我们只是想拿了球就回家,因为我们不小心把球踢进了女厕所,我们又不敢进去拿,正好看见一个女的进去了,所以我们想等她出来,让她帮我们捡一下”小强插嘴说道。

  “是吗?”李阿婆仍然对我们半信半疑。

  “可是,可是那个女的进去了,到现在还没……,没出来……”大头勇话音刚落,天空划过一道红色的闪电,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炸雷,吓的我们身上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我进去看看,帮你们把球捡回来。”说完李阿婆一转身进了厕所。

  五双眼睛死死的盯住厕所的出口,心中满是紧张和期待……

  天空突然又划过一条闪电映出我们五张煞白的小脸,就在这时,从厕所的出口闪出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李阿婆。李阿婆脸色惨白,眼神怪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五个人的脸。

  “李阿婆,你怎么了?帮………,帮我们拿到球了吗?”阿飞有些怯怯的问。

  “没有球”简洁而明了,李阿婆的声音怎么会变的如此的生冷。

  “没有球?”我们几乎同时一起惊问。

  “李阿婆,那……,那你帮我们问问那个女的看见了没有?”阿飞几乎哀求的说突然,李阿婆脸声阴暗眼睛仿佛充满了血丝,声音变得更加凶狠而低沉,“我说了,没有球,更没有人”。

  最后几个字从李阿婆的嘴里吐出来,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没有人?没有人?那我们看见的……”阿飞正在自言自语的说着,说着,说着他突然拔腿就跑。其它人也突然回过神来一哄而散,拼了命的往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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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 发表于 2009-1-4 13:58:09 |只看该作者
 第二天,当我们忐忑不安的赶到学校的时候,听说李阿婆在昨天夜里突然暴病而死,而且据说死状极其恐怖,我们吓的好些日子都魂不附体,无精打采。

  过了两个星期,来了一群警察从学校的女厕所中捞出一个腐烂的女尸,女尸己经辩认不出相貌,唯一还很清晰的是身上裹着的一件白色的雨衣……

  后来我们才听说,那个女人是在一个月前的一个下雨天,在下大夜班后经过学校后的小树林里被人奸杀后抛尸在女厕所中的。到我们就要放寒假的时候,李老头也被学校辞退了,原因只是有人认为他发疯了,经常夜里一个人在操场上走来走去,一边还嘴里念念有词“报应啊!报应……”,吓的周围的邻居夜里都不敢睡觉。

  到了下一学期,我们五个人全都陆续转到了别的小学。从此后,我们五个人谁也没有再提起那个下雨天发生的事。

  转眼间,我们长大*,娶妻生子。十五年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马路上碰到大头勇,在与他的闲聊中才知道他也经常做着与我同样的梦。临分别的时候大头勇很神秘的对我说:“你知道李阿婆为什么会死吗?”我摇摇头,大头勇凑到我的跟前小声的说:“我听说那个女人被杀的时候,曾经对着李大爷和李阿婆呼救过,只是李阿婆不让李大爷多管闲事,所能李大爷才没去的。要不然或许……”我听完长叹一声,原来如此,我耳朵里又想起了李大爷的声音“报应啊!报应……”

  经过那件事以后,每逢下雨天,我都会做一个同样奇怪而诡异的梦,每当我惊醒的时候,时钟总准确的指向六点三十分整,不知何年何月才会罢休。至于李阿婆在女厕所里到底看到了什么?那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对我们而言是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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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 发表于 2009-1-4 18:50:02 |只看该作者

(转帖)情人节时出现的第三者

本帖最后由 小呆 于 2009-1-11 05:58 PM 编辑

这个故事发生在去年的情人节。                                             
    那天,程肯准备了钻戒和玫瑰花,约女友小曼吃西餐,打算向她求婚。晚上,  
  在浪漫的钢琴声里,程肯刚要拿出戒指向小曼山盟海誓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   
  了。                                                                     
    程肯掏出一看,是一条短信:“虽然你从未叫过我一声爱人,我却愿做你一辈   
  子的情人。情人节快乐!”奇怪!程肯暗道,是谁在开玩笑?为了不破坏气氛,他   
  也没说什么,又若无其事地和小曼聊起来。可过了不到两分钟,手机又响了,还是  
  一条短信:“喜欢在你枕边听你的呼吸,喜欢你每天抚摸我的感觉。” 程肯这回火   
  了,谁这么缺德,三番两次来骚扰!可手机上却没有来电显示。小曼见程肯神色不  
  对,要过手机一看,脸都气红了,问:“程肯!这个人是谁?”                    
    程肯也很莫名其妙,他从没招惹过其他女人,不可能有什么“第三者”。他低声  
  下气地向小曼解释了半天,才将小曼哄得将信将疑。不过那晚的气氛是彻底破坏   
  了。至于戒指,他拿都没敢拿出来。程肯恨恨地想,肯定是自己那帮朋友做的好   
  事,看明天不收拾他们!                                                   
    第二天,程肯逐一打电话去问朋友,可那些人一个个大叫冤枉,都赌咒发誓说  
  没干这缺德事。后来,有朋友给程肯出了个主意,叫他到电信公司去查查电脑记   
  录。程肯一拍脑袋,“对呀!”立刻赶往电信公司,心想,这回非把这个坏自己大事  
  的“第三者”揪出来不可。                                                   
    可到电信公司一查,服务小姐说,据电脑记录显示,昨晚根本没有人给程肯发  
  过短信!                                                                  
    程肯气急败坏地从电信局出来,看着自己新买的带摄像头的手机,百思不得其  
  解,他想用手机给小曼打个电话,约她出来好好谈谈,可小曼的手机一直不在服务  
  区。程肯只能无奈地回了家。                                                
    清晨,程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他拿起手机一看,又是一条没有来电显示  
  的短信:“早安!亲爱的。早点起床!吃了早餐再去上班!”程肯常常因为睡过头,  
  不吃早饭就去上班。这个提醒本来是善意的,可对方一直不显示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就怪了。程肯灵机一动,直接用手机里的“回复”功能给对方回了一条短信:“你   
  是谁?”                                                                  
    对方很快回复过来:“一个爱你的人。”                                    
    程肯又问:“你在哪里?”“就在你身边。”                                 
    程肯陡然打了个冷战。这时天刚蒙蒙亮,他一个人睡在家里,哪里有别人?他  
  起床洗了把冷水脸,暗道:凭几条短信就想吓倒老子?我偏不理你,见怪不怪,其  
  怪自败!他打定主意,对这种无聊的人采取坚决不理睬的态度。                  
    以后几天,程肯不时收到这样的“骚扰”短信,不过短信内容都是关怀体贴的,  
  例如提醒他天凉加点衣服呀,晚上早点睡呀什么的,那人好像很熟悉他的生活。可  
  是,不管对方说什么,程肯一概不予理睬,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那几天不知为什  
  么,给小曼打手机总也打不通。程肯也没接到过小曼的电话,估计她对上次的“短   
  信事件”余怒未消,所以程肯决定周末约她出来,好好谈一下。                  
    周五,程肯用办公室的电话给小曼打去,这次终于打通了。他约小曼晚上去看  
  电影,又解释说自己这几天给她打了很多电话都没打通。谁知小曼一听,也连声埋  
  怨说她打程肯的手机,可是一直是关机,她还以为程肯故意不想接她的电话呢。程  
  肯大叫冤枉,说自己的手机天天开着呀。这笔糊涂账一时也算不清,最后,两人约  
  好在电*门口见面再谈。                                                  
    晚上,程肯和小曼看完电影后,在街上散步,程肯一通解释,小曼总算原谅了  
  他,不过挥着小拳头“警告”程肯:“你要是敢对本姑娘耍花招,我可饶不了你!”程  
  肯连声答应。眼看小曼的脸色多云转晴了,程肯就想趁热打铁,说说两个人的事   
  情。可他的手机偏偏不合时宜地响了,一看,又是一条短信:“速到公司开会!”显  
  示的来电号码是公司经理的。“这么晚了,开什么会呢?”程肯尽管有点纳闷,但是  
  不敢怠慢,叫小曼先回家,自己立刻打车前往公司。                           
    谁知到公司后,楼里静巧巧的,一个人也没有!程肯用手机打给经理询问,经  
  理说自己没给程肯发过短信,也没开什么会。嘿——活见鬼了!程肯再给小曼打电   
  话,又打不通了。                                                         
    第二天,当初程肯和小曼的介绍人来找程肯。介绍人也是程肯的同事,她一见  
  面就数落程肯:“你们男人真是花心啊!”程肯吓了一跳,问:“怎么了?”介绍人   
  说,昨晚小曼给她来电话,问她公司深更半夜开什么会。介绍人听了莫名其妙,说  
  根本没有这事,小曼当时就在电话里哭了,说早知道程肯在耍花招。              
    程肯这时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他一上午给小曼打电话,可小曼关了手   
  机,理都不理他。直到傍晚,程肯终于收到小曼发来的一条短信:“立刻到我们第   
  一次约会的地方见面!”                                                     
    程肯欣喜若狂,心想总算有机会向小曼解释了。他和小曼第一次约会是在西郊  
  的一个公园里,等他赶到两人当初见面的那棵大树底下时,天已经黑了,没见小曼  
  的影子,给小曼打电话又打不通。程肯心神不宁地在大树下面转来转去,突然,他  
  脚底一滑,掉进了树后一个一人多深的土坑里。                                
    坑很深,程肯试了几次,都没爬上去,他拿出手机求救,可里面只传出滴滴的  
  怪声,一个电话也拨不出去。难道是手机坏了?他低头查看,自己的新手机在他手  
  里泛着蓝幽幽的光,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程肯急了,难道今晚就被困在洞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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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 发表于 2009-1-4 18:50:58 |只看该作者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一条短信:“现在,你终于只属于我了!”                                
    程肯又惊又怒,立刻回复过去:“你到底是人是鬼,现在在哪里?”            
    “我不懂你们说的什么人啊鬼啊的,我就是我,我就在你手上。”              
    程肯又惊又怕:“我……我手上只有……手机呀!”                              
    “唉,你还是叫我手机吗?我对你的感情这么深,你就不能像叫小曼那样叫我   
  一声吗?”                                                                 
    “你……你……你对我有感情?!”                                            
    “不可以吗?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时,我的主人,我就爱上了你。你对小曼说的   
  那些绵绵情话,我都听见了。我爱你,所以我不准你们通话,你明白我的苦心      
  吗?”                                                                     
    “你……用什么来看我?”                                                  
    “我有摄像头呀,亲爱的,那就是我的眼睛。”                              
    “原来是你!怪不得我在电信公司查不到通讯记录,你还故意不让我打通小曼   
  的电话……对了,冒充经理的短信也是你发的吧,今天你又冒充小曼把我骗到这儿   
  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别急,只要你答应以后永远爱我,永不离开我,我就让你打电话求救。”   
    程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屡次骚扰自己的“第三者”,居然是自己的手机!这手  
  机不仅会“看”,会“听”,会“说”,居然还会“爱”上自己!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拿  
  手机的手也在颤抖。                                                        
    这时,他手中的手机不停地在屏幕上对他“说”着甜言蜜语,指示灯不停闪烁,  
  机身也微微发烫,十足像一个坠入情网的少女。程肯实在无法忍受这样诡异的现   
  象,摁动按键,把手机关了。可那手机立刻自动开了机,又喋喋不休起来。        
    程肯再也受不了了,他把手机扔得老远,大声呼叫:“救命啊!救命啊!”      
    终于,公园管理员听见了求救声,将他救了上去。                          
    别忙!我亲爱的朋友们,这个故事还没有完。后来,程肯和小曼一起把这个   
  “第三者”送回手机厂检验,那些专家听说有这样的奇事,都目瞪口呆。他们搬出各  
  种仪器仪表,忙活了半天,终于发现在手机的电子芯片上,有一条很细很细的线路  
  由于工人的误操作,造成了短路,所以它的结构,和别的芯片有了一点儿不同。   
    专家说,芯片好比是手机的“大脑”,指挥手机的运行。不过是不是因为这个原  
  因,手机有了自己的“思想”?专家一时也无法解释。他们建议程肯将手机留给他们  
  进行深入研究,并许诺给程肯换一个更高级的手机。程肯很高兴,连连答应。      
    就在他和小曼准备离开的时候,留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最后一条短信:“我只属于你一个人,我的爱人。离开了     
  你,我选择死!”                                                           
    接着,在场的人眼睁睁地看着那手机发出“蓬”的一声,冒出一股黑烟。一个专  
  家过去拿起它,打开。大家看见,机芯全烧光了。                              
    那专家愣了半天,说了一句话:“它……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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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 发表于 2009-1-4 18:52:05 |只看该作者

(转帖)接阴生婆

这是一件真实的灵异事件:我的一个朋友是在医院做护士的,2005年7月8号深夜,她和另一个护士在医院值班,到了半夜,忽然感到一阵阵阴风,医院传来很浓的臭味````据我朋友说,当时,和她值班的那个女的不知怎么回事,就哭了起来,说自已不舒服`````
大概两点半时,医院推进一个从楼梯摔下来的一个大肚婆,我朋友回忆说,当时,那个大肚婆流了很多血!而且在推进产房时,还有一个穿紫色衣服戴着西式高帽的老公公和她面对面的打了个招呼!~~也就跟着进了产房~(我朋友说,感觉那个老公公不是人,倒象个纸人!)
我朋友迟疑了一下,马上追了过去,因为产房是不准外人进的,可是,她进去产房却找不到有那个人,后来,她问医生有没有看见那个紫色衣服的老公公,医生都说没有见过!~于是,我朋友打电话给我,我当时还以为她太累,太紧张,所以只叫她别理这事!值好班就行了!~~
`````过了很久,里面忽然传来大叫一声````然后就静悄悄的``
就在这时,医院忽然闪了一下电,(停了几秒电)又正常了,这时,和我朋友一起值班的那个女的,说头昏闻到一股血腥味!,话没说完就呕了一地东西,正在这时,从产房里走出了一个穿着黑古装的阿婆,左手托着一把黑伞,右手提着一个铁桶,桶里装满了冥纸元宝,(我朋友记得,那些冥钱是血红色的,后来,我查书才知道,这是个接阴婆!原来桶里装的还是个死婴!)我朋友还以为桶里装的都是冥钱,就走了上去,对那个阿婆说,这里是医院,不准在这烧冥钱,谁知,那个阿婆,咔咔咔````的笑了三声,动作就象纸人一样,很快的走下楼梯了!~~我朋友和值班那个女的吓出了冷汗!~~~都呆了!!~
大概过了三分钟,突然,产房门轰的一声,那个大肚婆冲了出产房,(衣服还血淋淋的)声音很嘶哑的问我的朋友说:"我儿子呢~~~"我朋友一时反应过来,大叫了起来,这时,刚好电梯门开了,那个大肚婆,就冲进了电梯下去了!!~~~
听到我朋友的叫声,医生们都出来了,问是怎么回事,(和我朋友值班的那个女的吓得脸都发青,哭了)我朋友把这情况说了,这时,医生都认为是不可能,因为,那个大肚婆现在还在产房,不过,失血过多和胎儿一起死了!!~~我朋友听到这就昏死了过去!~~
这事传到院长那,院长要求查看当晚电梯所有的监控录象,结果,全院都吓倒了!~~~原来,在我朋友说的那个时间点(也就是大肚婆冲进电梯的那个时间点)电梯里竞没有一个人!~~但是电梯竞自已动了,选则下一楼,而一楼当时也没有人要座电梯!~~~
大家有看见过接阴婆吗?医院里是常见鬼的地方!!~~~~你有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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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零粒 发表于 2009-1-4 19:07:14 |只看该作者
yer ~
见鬼了 。。。
很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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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 脾氣有點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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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鬼 发表于 2009-1-4 19:08:30 |只看该作者
当然没有见过啦~
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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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c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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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使者 发表于 2009-1-4 20:20:34 |只看该作者
骗人的吧。。。。
哪有那么先进的手机啊。。。。。
废贱奸傻闲疯烦癫八痴呆
废材帮の贱
代号=贱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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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小鬼鬼 发表于 2009-1-4 22:05:29 |只看该作者
哇靠...将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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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小鬼鬼 发表于 2009-1-4 22:13:15 |只看该作者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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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 发表于 2009-1-5 22:37:25 |只看该作者

(转帖)像石膏一样的男人脸

这是一个绝对真实的故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它的确发生过。嘶——吸口气往下看吧。  
 话说四川一座大学,位于城市郊外,平时就流传着不少令人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故事。有一个女生寝室,住着7个女生,平日里相安无事,但是有一晚,——住在下铺的一个女生(我们暂且叫她小萍吧)怎么也睡不着。

  这一晚又出奇的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室友们都睡了,只有小萍在床上翻来覆去,睁大眼睛。她看了看表,2点了,“哦,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她喃喃地对自己说着。她仰着脸,突然,她发现床上挂的蚊帐在慢慢往下沉。住过宿舍上下铺的朋友都知道,挂在床上的蚊帐从上铺吊下来的样子。

  她有点奇怪,开始还以为是风,但渐渐地发现象有个东西从蚊帐上面印下来,小萍仔细看看,是一个人脸的样子从蚊帐上浮现出来,慢慢清晰起来,就象一个石膏的人脸,而且是个男人的脸,还在对她笑。小萍浑身发冷,一跃而起,大叫一声,全寝室的人都醒了,大家纷纷询问什么事,小萍瑟瑟发抖,指着床,“有鬼,有鬼。”全寝室的女生吓了一跳,但左看右看,什么也没发现,“你在做梦吧?”“别开玩笑啊!”大家都还是有点害怕。“可能。”小萍也搞不清咋回事。“算了,睡吧,你一定做噩梦了。”

  就这样,大家又回到床上,这一晚,相安无事。但是,从此以后,这个石膏一样的男人脸,就缠上了小萍,每晚都出现,这个寝室的人也再没睡好觉。不可能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吧?大家决定向学校反映这事,但有谁相信呢,但教务处的一个主任,想了想,告诉小萍和她的室友:“你们今晚回去睡,我带几个保卫人员守在寝室外,一旦有事,你们就叫我们。”

夜晚来临,小萍和室友们早早上了床。教务主任和五、六个保安,十几个自告奋勇的男学生守在门外。“这么多人,那鬼还会出来吗?”不知谁嘀咕着。
  2点,小萍死死地盯着上面的蚊帐,那石膏一样的男人脸会出来吗?

  一切都安安静静的,慢慢地,蚊帐往下沉,又来啦! 那个白色的男人脸一样的出现,一样的盯着小萍笑,今天还笑得特别明显。“来啦!……”小萍大叫一声,刹那间,门外的人一涌而入,“哪里?哪里?”……“他没走,他没走,在那儿,还在笑。”奇怪的是,只有小萍能看到,其它人却看不到。“在哪儿啊?”大家都搞不清楚,在房间里左顾右盼。“在窗户那儿,……在那儿……到门口了,他要出去,……”大家随着小萍的手指方向,什么也看不见。“他的意思可能是要我跟他走。”小萍指着门口。“那就跟着他。”教务主任说。

  于是,一大帮人拥簇着小萍出了寝室。小萍跟着那张脸,大家跟着小萍。一会儿,走出校门,来到校外的一个烂水塘边。那张脸对着小萍笑笑,一跃而入。“他跳进去了,跳进去了,不见了。”小萍叫着。
  “马上叫人抽干水塘。”教务主任吩咐。 第二天,有关部门前来抽干了水塘,猜猜发现了什么?一具男尸。

  原来,几个星期前,这所大学失踪了一个男生,学校、公安人员四处寻找无果,想不到淹死在这里。
  后来,证实了男尸正是那个失踪学生,他是失足掉入烂水塘的。人们把这男生生前照片给小萍看,小萍认出那张白色的脸正是此人。也许是这男生尸骨未寒想有人发现吧,但他为什么找上小萍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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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 发表于 2009-1-5 22:45:20 |只看该作者

(转帖)九龙塘又X城戏院真实经历

5月份(2005年),我和友人A君一同于九龙塘这所戏院观赏电影,当其时我们所看的电影已接近落画阶段,所以入场人数稀少,大概只有10人。左右观看,我和A君到了6院,坐在中间偏左的路口位置,当灯光渐暗,电影将要开始之际。
突然一身材瘦削的男子走到我们面前,他的面容我记不清楚,但是声音却令我记忆犹新:他的声音虽少但却听得清楚,他以一把极温驯而且极女性化的声音若不看他的面容,我会以为他是女的。向A君说:『先生这座位是我的!』当时A 君看看戏票后答他:『我没有坐错位!』之后那人便往后方走去,离开的时候口里不停喃喃自语着:『是我的,是我的…』我和A 君相对一笑,然后我看一看手上戏票(应该是K18,K19),证实的确是我们的座位,然后我便看,已经不再见那人身影,心想他可能是去错戏院,或找了别个位置,反正戏院满是空座位的。
电影播放完毕,观众纷纷起来离去,唯A君却依然坐着不动,当时我以为他是想看片末的工作人员字幕 (他是某电影公司职员,有这习惯),所以我也不以为已,只站着等他。突然...他作出了一个很大的动作,像是在挣脱什么似的,然后便快步离去,当我经过他的座位时,我感到踏上了一滩水面上,心里只道是上排观众倒泻了汽水之类。
当我们步出戏院,到了戏院2楼大堂的时候,我跟A君说要到洗手间方便,但他却全身抖震的对我说:『我要走!』接着便往面对溜冰场方向出口走去,在我感到疑惑的同时,听到身后有一把声音说着:『你让我湿透了!』但我并无理会,因只顾追着A君。终于到了地库停车场,A君说他不想驾车,要我代他驾驶,这时我方发现他的牛仔裤原来全湿透了!他是被吓得失禁了!是失禁赖尿!一个大男人被吓得失禁赖尿了!
事后,我送他回家,他向我说出,那个在戏院里的女声男子,在开场的一刻突然坐在他的身上,然后不停向他说:『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直至完场为止,那分程里完全没有停止过,而且他亦控制不了自己,身体完全没有能力反抗,甚至动弹不得。他没法看见银幕,只被他的背影掩盖着,头发更碰在他的口和鼻里,甚至乎被吓得失禁赖尿亦无法控制,直到完场了他才能再次动弹,但已被吓坏了半条人命。由于我的朋友A君于电影公司工作了超过十个年头,所以便开始透过不同渠道查探该戏院之诡异事件。
结果,从该戏院一名叫庄的职员口中得知,同样事情原来已发生过5次之多这是有纪录的数字,院商一方面不让消息外传,还要制止情况失控,所以院商高层今年中特地请了台湾一名高人,赵明德法师为他们作法驱鬼,更发现通往面对溜冰场之出口,原来正正冲着鬼门其实是有名堂的,不是鬼门关,但我记不清楚,是个大凶之位。
所以今年9月,该戏院便开始全面装修,而为何通往面对溜冰场之出口于10月才动工,就是因为要等待阴历7月14日后才可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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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 发表于 2009-1-7 19:11:52 |只看该作者

(转帖)人的心为什么是红色的

本帖最后由 MuM 于 2009-1-9 08:44 PM 编辑

人的心为什么是红色的?因为浸在血中。
  从出生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注定无法与周围的人相容。因为我的整个生命都浸在血中。
                 
  在梦中不断出现的,是那一世许了我未来的眼神,哀哀切切地徘徊不去。而我,总是冷冷清清地转过身去,只留背影映在那千呼万唤的眸中。
  父母师长都责备我是个太过冷漠的孩子,我也不争辩,只是淡淡地回到房间,面对闪烁幽幽绿光的电脑屏幕,敲击着记忆的一幕幕过往。
                 
  六岁时,父母回到家,发现我在安安静静地看电视里播放的电影:纤柔的白衣女子,连声惊呼也不及便被心爱的人分成了支离破碎。我依然还记得那男子凝视着手中寒冷刀锋时的温柔眼神,用手指轻抚过薄刃,一串滑润的血珠沿着优美的弧线滴落。
  看到父母的惊愕神情,我向他们微笑了。从此,父母再不敢让我一个人在家,把我送到了祖父那里。
                 
  上了学,学校中的一切完全没有吸引力,同学不愿和孤僻的我说话,上课时我也很少听讲,只是一直望向窗外,有一棵芙蓉树,虽然很老,仍能开出灿烂的花,红得怖目。听说那是因为有人在树下割腕自尽,树根浸了血的缘故。
  虽然不听课,也很少做作业,奇怪的是,我居然能顺利升学,尽管成绩并不好。
  因为搬家到城市的另一端,我上了另一所学校。离开了芙蓉树,我开始连续不断地做同一个梦。
  梦中阳光明媚,我独自一人,站在以前住过的楼前,从第一个单元开始,一家一家,一人一人地杀戮。
  到处都是血。我的手上,身上,脸上,流满被杀的人的血和自己的血,可周围的一切依然很清晰,从未有过的那么清晰。我清晰地看到血泊中一片混乱狼籍,身边满是残肢断臂,只是连我都分不清哪部分是哪个人的。散落的内脏蜿蜒着缠绕在家具器皿上,似乎犹自在蠕动。刚刚还在我手上不堪一击的生命竟能顽强到如此地步么?被肢解的人虽然已身首异处,却仍用呆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着我做什么?想找你的手脚还是心肺?抑或是……想记住我沾血的苍白容颜?
  我拿的只是一把小小的折刀。有时侯刀锋逆回来切在手上,却不痛,我看着手上淌下的血,反而把刀锋向深处压去,更深些,更深些才好。可为什么总是不痛呢?
  终于还是有累的时候,我坐在楼前的长凳上喘息。忽然间来了几个同学,亲热地和我打招呼。我喘不上气,说不出话,他们也不觉得奇怪。
  血,浓稠地,凄艳地,大片大片地自楼梯上如瀑布一般流下来了。
  “怎么回事?咱们去看看吧。”他们在说。我害怕,害怕,他们会发现的,会发现那许多零乱的人的肢体。别上去,求你们了,别上去,可他们不听我的,他们听不见我的喊声,我喊啊喊啊,极力想阻止他们,可站不起来。我想干脆杀了他们,可没力气。
  可我不想杀了,不想杀了,别逼我,我不想杀了!
  血流下来了,流到我的眼前了,流到我的脚边了。我的恐惧到了极点,不知哪来的力气,大叫一声跳了起来,拼命地向公路上跑去,那些同学也在我身后跑,跑,跑。耳中只听得他们惊慌失措的叫声。我说过不要上去的,我说过的。是他们不肯听我的才会变成这样,不怪我,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我猛地醒了。窗外阳光正灿烂,就如梦中一样。心犹自在狂跳,我用冰冷的颤抖的手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子洒在脸上,好烫。
  梦魇就像泥沼,愈挣扎便陷得愈深。一次又一次地在梦中重复着血腥,我再不敢轻易睡觉,每晚倔强地盯着不知所云的电视到雪花闪烁,但倦意怎生压得下?于是心开始变冷了,越来越冷,冷得我从心里开始打寒颤。原先梦里的那双眼眸也早就消失不见。
  那种心里的血,心里的冷,没有人看得出。
  我根本是被周围的人所抛弃吗?我凝视着双手错综复杂的掌纹,仿佛又闻到了那股血腥的味道。
  走在路上,看到一个人被迎面而来的汽车撞飞,后又碾过,身体呈“大”字平铺在地上,被撞到被碾过的地方都瘪了下去,露出惨白的碎骨,暗红的残肌,断裂的动脉正汩汩地倾泻,汽车的轮胎印因为沾了血迹而分外清晰。人们在他身边围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用冰冷的嗜血的眼睛贪婪地吞噬着这难得的美景。那个人还活着么?还有知觉么?还能感觉到生命随血液流失么?那血该是很快就不会再流的吧?在周围的寒意中该是很快冻结的吧?我孤零零地站在围观的人群中,毫无表情,良久才漠然地转过身,却遇上一双漂亮的眼睛,澄清明净,深处带着仿佛是湛蓝色的忧郁,正瞪得大大地瞧着我,仿佛很惊讶。
  这时,我忽然很想笑。
  后来拥有这双眼眸的男孩对我说:“那时你的表情真可怕。”
  “是吗?”我淡淡地道,“什么表情?”
  “完"""全没有表情。”他用夸张的语调说,然后是灿烂如阳光的笑容。
  你只注意了我么,亲爱的?难道没有注意到我身边的那些兴奋到充血的眼睛?你比从前是天真的多了,这一切不都是你教给我的么?
                 
  第一次看到那漂亮眸子的男孩时,我便认了出来是他,现在的他很快乐,他很幸福,有亲人,有爱情,有朋友,认识我这样一个苍白恍惚的女孩对他来说是很新奇的经验。
  他从来没有过不幸,那么眼中那份湛蓝的忧郁是怎么来的呢?
  我知道。因为他是那个人。那个人总是不快乐的,当然有一双忧郁的眼睛,所以现在的他也有,所以分别了这么久我仍能认出来。只是,除了第一次见面时,我从来没有直视过他的眸子。
  从前听说一个故事,一个男子在黑暗的幽巷中拦截陌生人,寻找一双海水般的蓝眼睛,好把它们挖出来带给自己的爱人。
  我没有爱人。
  那双眼睛应该是属于我的。
  前世他欠了我一个未来,现在是收回的时候了。
  我研究着自己凌乱模糊的掌纹,断了又续,续了又断,分出无数的歧路,终于还是没能走远就消失了。
  那就是现在。
  他不会知道,我的整个生命都浸透鲜血。因为他。
                 
  我开始找他玩,和他的女朋友一起谈天说地,我知道他的心里只有他女朋友,正如我心里只有寒意与血。我微笑着看他和她的亲热甜蜜,看他灿烂如阳光,她柔美如清泉的笑容。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于是我拨通了他的号码。
  “什么事啊?干吗这么神秘非要在这儿见?”当他来到我指定的地点,好奇地问道。虽然没有风,芙蓉树却在凝固的空气中一阵簌簌颤抖。
  有什么可怕的呢?你不是都看到过了么?如今,不过是重演一遍而已啊。
  我终于有勇气直直地看进他的眼里,看进那份湛蓝的忧郁。
  那双眼睛是属于我的。
  “你的眼睛真漂亮……第一次看见时,我就这么想。”我看着他眼中的影像。那个和我一般无二的女孩正冲着我漠然地微笑。
  “你……”他的话没能说完,再也没有机会说完了。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更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只是当我平静下来之后,他已经倒在了地上,血,红如芙蓉花的血正从唇边不住渗出,他的脸却比雪还白。
  我凝视着手里的寒冷刀锋,用手指轻抚过薄刃,一串滑润的血珠沿着优美的弧线滴落,滴落到他苍白的脸上,和他的血交融在一起。
                 
  下雨了,天气预报居然很准,真的下雨了。大颗大颗的雨打下来,打在刀面上铮铮作响,打到他脸上便溶开了浓郁的鲜血,把亮红变成了淡粉。他的生命,我的生命,都一如芙蓉花般短暂。
  “你欠的未来,我收回了。”我在他耳边轻轻地道。虽然他漂亮的眸中已没了光彩,那份湛蓝也迅速褪去,但他仍能听得见,听得懂。我知道。
  前世,他在那苍老的芙蓉树下许我,在那芙蓉树下负我,我便在朦朦的雨丝中用我的血祭了花神。当魂魄最后一次漠然回顾地上洇开的漫漫凄艳中浸湿的芙蓉花,就已知道这一世的身躯不过是寻他的道具。既已寻到,戏自然只剩了结局。
  我捧着他的眸子,在芙蓉树下,用纤细柔弱的手指刨开坚实暗黑的土壤,连同我的心一道掩埋,再如前世一样割开手腕,让血渗入大地。那双眼神一如梦中,哀哀切切地徘徊不去,我冷冷清清地转过身,只留背影映在那千呼万唤的眸中。
  一朵妩媚的芙蓉花飘落下来,我伸出伤痕累累,兀自滴着血的手接住,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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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 发表于 2009-1-7 19:12:43 |只看该作者

(转帖)月圆夜撞鬼

本帖最后由 MuM 于 2009-1-9 08:59 PM 编辑

和守门的保安前尘打过招呼,沿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板一步步跨上三楼,楼梯的灯坏了,带着霉朽味的气息让人窒息,月色中摇摆的树叶在转角的窗前暗舞,我每天都要在午夜两点前赶去上班,因为我是一档深夜节目的主持人。电台已经搬到新楼,只有直播室,因为新楼的设备还未装配调试好,还在这里播音,人去楼空,古旧的楼房象寂寞的老人,在夜里时不时地呻吟咳嗽两下,怪异的声音常惊得屋檐下的蝙蝠四下盘旋,发出“啾啾”的尖叫。
                 
  “铛!铛!”两声悠扬的钟声响过,是一段凄清二胡,随着节奏,我隔着玻璃看见导播室里的番茄翘起一个大拇指,我推上调音台上的按钮,开始播报节目头:“听众朋友,长夜漫慢,无边寂寞,青锋、豆泥主持的《午夜两点》,愿与你一起迎接黎明的日出……”
                 
  绿色的频迹指示灯轻快地跳跃着,话筒拖着妖冶的身段,窥视着我的口腔,两段广告过后,豆泥在念着一段煽情的小资散文,番茄放下手里的面碗接听电话,我知道,今夜节目的第一个热线进来了。
                 
  “喂,你好。”豆泥的声音在我的耳机里絮絮叨叨地回荡,象滔滔不绝的流水,不知不觉地泡着我的每一个关节,《午夜两点》给这个城市的失眠者一个倾诉的空间和交流的氛围,也给豆泥在听友们有了永无休止侃侃而谈的用武之地。
                 
  “我想死。”一个女人的声音,沙哑中夹杂着嘶嘶的细微啸叫,“你们知道我是谁?你们也该知道,明天晚上,就是月圆之夜。”
                 
  是她?番茄的面碗轻轻滑落,她似乎在说什么,厚厚的隔音玻璃使我们听不见她的声音,她的脸色由于恐怖而扭曲,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条惨白的丝帕在监听音箱的上方轻轻颤抖。
                 
  CD机依然在转动,唱着一首忧伤的老歌,这个城市的听众感受不到我们的恐惧,四十九天前的一次可怕却时时缭绕在我的心头。
  那天也是我,还有豆泥,一个女人絮絮地念叨着她的不幸,她说她遇到了一个负心人,为了报复,她用枕头闷死了自己的孩子,她要自杀,豆泥在热线电话里反反复复地劝解她,然而她依然重复着同一句话:“我要自杀!你越说我越想自杀!”
                 
  番茄从导播室里通过耳机催促我们结束这段漫长的对话,好几个听众热线已经等得太久太久,我忍不住对着话筒说:“如果你坚持要去死的话,你就去跳楼吧。那是你的自由,我们也不拦你。”
                 
  “那是你们说的,”电话线的那一头传来凄厉的冷笑,“是你们害我去跳楼的,那就再见了。”我迷茫地对着话筒,耳机里传来电话挂线之后的嘟嘟声。
                 
  豆泥迅速地掐断进来的电话线,放上一支歌曲,她关了话筒,生气地看着我:“你疯了?怎么可以这样跟热线求助的听众说话?如果播出去听众还不炸开锅啦?你还不去洗把冷水清醒清醒。你真不能做一个合格的节目主持人……”
                 
  我脑子一片空白,走出直播室,经过外面的导播室室时,听到番茄的一声尖叫,一个雪白的身影从对面的高楼上跃下,象一张白纸样飘飘荡荡,跌落在马路上,空中,一块惨白的纱帕飞舞,最后挂在我们直播室的窗上。
                 
  直播室的语言和正式播出之间有套延迟装置,我们的设置是推迟十五妙,我最后一句话刚出口,就被豆泥断开了连接,那句话没有播放出去,除了番茄、豆泥还有我,谁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临死的话。从报纸上看到,一个被遗弃的女人用枕头闷死了自己的孩子后跳楼自杀,还配上了鲜血淋漓的现场照片,还有那个被闷死的女孩,那张青紫的脸和一顶可爱的小红帽。
                 
  那块飘到我们窗前的丝帕被我们烧了,这该是个永远的秘密。
                 
  然而中秋的月圆之夜,这块丝帕却再次悬挂在我们的导播室里!
                 
  豆泥的声音有点颤,我看得见她鼻尖沁出的汗滴:“青锋,你去把它拿下来,烧了。”
                 
  歌声依旧,番茄看着丝帕在发抖,我走到外间,拿起一把扫帚,战战兢兢地要去挑,却突然发现音箱上什么也没有了。这时候有人在敲导播室的门。很急促。
                 
  “

啊!”番茄惊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用得着敲门吗?我倒提着扫帚柄,猛地拉开门,却是保安前尘。我松了一口气,回头看见番茄晕在转椅上,我连忙托着她的头,前尘替她掐人中,好几分钟才苏醒过来。我问前尘有什么事,他奇怪地看看四下:“刚才谁带了小孩?在这里乱走,这可不安全。”
                 
  这时豆泥也走了出来,听到这话奇怪地问:“小孩?我们都没小孩,更不会带进直播区来啊。”
                 
  前尘说:“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一个小女孩,带个小红帽,还抱着个枕头,走进来的呀。”
                 
  “咚!”一声响,这次晕倒的是豆泥。这会儿是番茄抱头,前尘负责掐人中,我跑进直播室,换了一盘录好的磁带。刚擦擦汗,不经意间抬头,隔音玻璃上反映出一顶小小的童帽,红的好象一朵

火。我倒吸一口冷气,翻身冲到外面,四个人抖着聚在一起,乌云遮住了月色,秋风刺骨地冷。
                 
  “靠,怎么这么冷?”前尘从腰里抽出一根电警棍,向着空中挥舞了一下,我不知道这东东到底有什么用,除了给它的主人壮壮胆。他疑惑地问:“出了什么事?好邪气。”
  “撞鬼了。”我没好声气地说,“你看见的小女孩就是鬼。”
                 
  “晕,吓人也不是这么吓的。”他的话声未落,玻璃墙上浮起一个身穿白衣的影子,长发遮面,手里有条惨白的丝帕。只听见一声响,前尘的警棍落地。我们四个人惊叫着夺门而出,却看见楼梯口一个小孩的身影,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头上戴了顶小红帽。
                 
  回头,白衣飘飘,朝我们近来。
                 
  豆泥突然和鬼影说话了,“死亡是你自己选择的,你为什么不能自己面对结局呢?”
                 
  鬼影迟疑了一下,豆泥突然用直播室里面对话筒的语调,娓娓动听地讲起人生的感悟,说起善良的本性,说得我都感动得要哭。最后,鬼影终于退走了。
                 
  中秋月圆依旧,从此太平无事,这次闹鬼事件平安地过去了。
                 
  后来我们搬进了新楼,永远离开了阴森森的老楼,四个人为了庆贺大难不死,一起搓了一顿,喝到半醉时我们问豆泥:“那天你是怎么想到把鬼劝走的?”
                 
  豆泥也有点醉,酒后吐真言:“偶有什么本事?就是能说会道嘛。我那时看看逃又逃不掉,打又打不过,只好和鬼胡侃,最后鬼都怕了偶啦,就只好溜了,从此没敢再来找偶们麻烦,一定是怕了偶的一张利嘴……”
                 
  “砰!”前尘连人带椅摔在地上。
                 
  “扑!”番茄从椅子上滑落。
                 
  “呕!”我晕得趴在桌子上,在失去知觉前心想:“夜夜和她在一起共事,真比做鬼还辛苦哦,不过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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