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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短篇】] 跳舞的骷髅。。。。恐怖的报仇计划!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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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6:56:41 |只看该作者

门上的血字(八)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5 11:08 AM 编辑

八、伤不可免

  我和大亮在床边坐下,那女人也扯过椅子坐定,与我们隔桌而对。

  “什么事?大半夜的发短信干吗?”那女人先开了口,声如洪钟。

  “是这样,我们寝室一个兄弟出麻烦了,今天还得麻烦您来给他算算吉凶。”接着大亮就把大龙一番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嗯……我就知道有事--带烟没有?”

  “哦!有有有!”大亮殷勤地掏出一盒新烟,双手递过去。

  那女人熟练地拆开烟盒,取了两支并一起叼在嘴里。两簇火星在她粗糙的脸前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那女人吸完两支烟,把烟头往掌心里一碾,那烟头就灭了,接着她就闭了眼睛不再说话,屋子里突然变得非常安静。我看了看大亮,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过了一会她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好似喷火一般,大声说道:“把东西拿来!”

  大亮轻轻“哎”了一声,立马从兜里掏出大龙的那把梳子。

  那女人把手伸进上衣的贴身口袋里,取出粗粗的一支铅笔来,大概有两个拇指那么粗,铅笔的外皮粗糙得很,好像松树皮一般,中间的铅心足有蒜薹那么粗。然后她拿过大龙的那把梳子,从上面扯下几缕头发来。

  “东西不会错吧?”那女人一边问,一边烧大龙的头发。

  “不会错不会错,梳子就是他自己用的。”大亮赶紧回答。

  那女人取了三根大龙的头发,烧成灰后,又用一个折叠的纸片盛着,把头发灰倒进铅笔尾端的一个槽里,然后摇晃了几下铅笔,最后用锡纸封住槽顶。这时她又同时点着两根烟,叼在嘴里,双手合十捧着那支笔,放在额前,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

  我开始有点紧张了--我不是怕这个女人,我觉得她虽然挺凶,但是很善意,让我担心的是--大龙的命运,一会就将反映在她的笔下了,那将会是怎样的呢?

  过了一会,女人又突然睁开眼睛,低头说:“我只可算凶吉,不可左右结果--听天由命吧!你们谁来?”

  大亮说:“我来!”说着他就挽起袖子。

  这时我突然对那女人说:“师傅,可以三人一起吗?我也很想知道大龙会怎么样。”

  女人透过额前的乱发斜眼瞟了我一看,看得我一阵窒息,这时她不耐烦地说:“等着!”说着她又拿起两根烟放进嘴里抽起来。

  两根烟抽到烟头,她一甩手把烟头扔向脑后,然后左手一撸右手的袖子,把黑黝黝的一段手臂伸向前来,右手攥着铅笔,嘴里大喝一声--“来!”

  三只手的手指立刻交缠在了一起,中间是那根粗粗的铅笔。

  那女人喊一声“走”,我和大亮两个顿时将呼吸调整均匀,目不转睛地目送笔尖游走。

  笔尖开始缓缓移动,刚开始线条有点滞塞,后来才慢慢流畅起来,起初的图案像是一个高音符号,后来就完全不认得了。我偷偷看了那女人一眼,只见她正闭着眼睛,我又看了大亮一眼,却见他也在偷偷瞄我。

  “你没乱动吧?”大亮居然忍不住对我说了一句话。

  “我没啊……我还想问你呢……”

  “你们都给我闭嘴……”那女人突然发话--声音很轻,气息均匀--让我俩立刻都闭了嘴。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只感觉我的手心都攥出汗了,被他们两人的手指夹得生疼。

  突然之间,笔停住了。

  我的整个胳膊悬在半空,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我转头看看大亮,他瞪大眼睛,一脸纳闷。这时那女人突然睁开两眼,轻轻把笔尖提起来,说一句:“可以了,松手!”

  我和大亮都松开手,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图案不得要领。那女人把纸翻过来,迎着台灯的光线看了一会,然后就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钵,钵里面是厚厚一层纸灰。那女人就开始烧刚才那张纸。

  我和大亮面面相觑,我记着大亮告诫我的话,于是没敢放声,大亮却忍不住着急地来一句:“解得怎么样?”

  那女人松了一口气,好像很累的样子,把铅笔末端的锡纸拨开,把头发灰也一起倒进银钵里,淡淡地说一句:“死可免,伤不可免……和我刚才看到的一样。”

  “怎么叫‘伤不可免’?大龙会受什么伤?”我忍不住也问了一句。

  “到时便知,何必问我。”那女人轻轻地说,好像真的很累的样子。

  “那您可以解释一下刚才的图案是什么意思吗?我们真的很担心大龙的安全!”我急着问她。

  “解释?!”她凌厉地扫了我一眼,“这就是解释!”

  大亮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我只好闭了嘴。

  这时大亮拉着我起身,对她说:“那谢谢您了师傅,我看我们这就告辞了吧,打扰您一早上,真不好意思。”

  那女人点了点头没言语,懒散地躺在椅子上,说:“梳子拿走,烟也拿走,我平时不抽……门不用关,我的门从来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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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6:57:24 |只看该作者

门上的血字(九)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5 11:19 AM 编辑

九、玄秘误泄

  走出她的房门,我们照来时的样子把门虚掩上,就快步下了楼。

  我对大亮说:“刚才她说的好几个地方我没懂。”

  “哪?”

  “她刚才说,笔画出来的和她看到的一样……她说她看到的是什么?”

  “她和我们不同--人有三目你懂不?她已经开了天目,能看见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刚才她拿着笔放在额间的时候,就是用天目在看,咱们肯定就不行。她每次一静坐一段时间天目就会随着打开……她是我们邻乡的,本来小时候还挺好看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疯疯癫癫的了,身体也变形了……再后来,有人就说她有特异功能了,谁家里有什么红白喜事的,也都陆陆续续求她来做法事。现在在大连也没个正经工作,有时候摆地摊给人算算命……”

  当时我并没有害怕,只是觉着这世界之大,何奇不有?以前总是听人说谁谁有特异功能了,并不确信,但这回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我和大亮看快到中午了,就打了辆车回,下了车后找个饭店吃了点饭。

  “回去让大龙提防着点。”大亮边吃边说。

  “嗯。”我一边扒饭一边回应。

  生死有命,贫富在天。我和大亮都知道大龙须遭一劫,但却都在心底侥幸地希望命运之神是否可以打个瞌睡,放过大龙这一回?

  然而,命运的交响曲是不会因为个半音符的走音而影响它的主旋律。

  大龙遭劫的日子就要来到了。

  我和大亮回到寝室,却见大龙还没起床,可能这几天的经历已让他疲惫不堪,他勾起身子,搂着被子蜷缩在床的一角微微颤抖,我心里一阵难受。

  “大龙,你吃点什么不?我去帮你买。”我对大龙说。

  大龙一蹭一蹭地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目光毫无神采,眼睛周围乌黑一片,而且浮肿得厉害。他张了张干瘪的嘴唇,想说什么却又像是张不开嘴,最后吃力地摇了摇头。

  我说:“我给你打一点稀粥回来吧,你这么虚下去身体受不了。”

  大龙惨淡地笑了笑,算是同意了,于是我拎着饭缸转身往外就走。

  突然这时大龙“嗯……啊”地叫了一声,我连忙回头一看,他在招呼我。

  我说:“啊?想吃什么?”

  “你……你们……没说出去吧……啊?”大龙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

  我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心脏几乎快停止了跳动!完了!事情已经说出去了!居然是我和大亮干的!

  我回避开大龙的眼神,掩饰住内心的惶恐,冲他摇了摇头就慌忙走了出去。到了走廊我就给大亮打电话,刚响了一声大亮就按回去了,紧接着他从寝室夺门而出。

  “你刚才听到了没?!大龙刚才和我说的你听到没?!”

  “听到了……怪我怪我!我一急居然就忘了这回事!”

  “那现在怎么办?啊?!”

  “走走,出去!走远了再说!”

  我俩快步走出去,后来是一路小跑,从商培楼一直跑到二食堂,打了一饭缸的稀粥,然后又顺原路快步往回走。

  大亮的眉头紧皱,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我们真怕自己会害了大龙!如果大龙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测,这让我们以后怎样面对他!

  回了寝室,我们把大龙扶起来,看着他喝完一饭缸的粥后,我们又扶他躺好,并且告诉他别动,一会回来找他。大龙点点头说好,就又缩起身子,翻身睡过去了。

  出了门,大亮就拿起他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喂……哎是我!是我大亮!坏事了坏事了!……我现在去你家说吧,一句话说不清楚!你得想个办法啊!……哎!我们马上过去!”

  大亮揣了手机,拉了我就往外面飞奔,我俩一直跑出西门,拦了辆出租车就跳了上去!

  “去×××!快快快!”

  一路风驰电掣--司机被我们催了不下二十次。下了车我俩就往楼上跑,一口气跑到四楼,直接拉开门,顶开门帘就撞进去,却见那女人黑塔一般耸立在门后,把我吓得差掉叫出声来!

  “又是怎么回事?”

  “完了!你得救救大龙!都怪我!”大亮顾不得擦汗,只是朝那女师傅大声喊着。

  “我说过,死可免,伤不可免,我改变不了结果!”那女人喝道。

  “我上次忘说了一件事!上次大龙受伤的时候,门上有字!……”

  接着大亮就把有关“口”字的事情说了一遍。

  “为什么不早说!”那女人突然雷霆一般朝我们大吼,震得我俩耳膜直响!

  “你们都进来!”那女人大喝一声,扭身就进了卧室。

  我俩只听见卧室里轰隆一声巨响,迈步看时,发现那写字台已经给我们摆在床边了。

  我俩赶紧坐下,那女人拿出纸笔来递给大亮,说:“你画!什么样的‘口’?!”

  大亮几笔就画出来了一个“口”字,把纸倒过来给她看,那女人只看了一眼,便猛地咬了咬牙关,两腮的肉突起一大块。

  “怎么了?是什么说法?”大亮急得一头汗问。

  “这个口是哪天画的,嗯?快说!”那女人突然也急起来了,回问大亮。

  大亮被她这一喝问居然愣住了,眼神直勾勾的,嘴里说不出半个字。

  我赶忙接过话来说:“就在前天早上!”

  “几点?几点!”那女人急得直咬牙。

  “大概早上七八点……是不是大亮?大龙刚要出门手就出血了,然后就发现门上有血字了?!”

  “哦对对!”大亮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应和着。

  那女人看了看墙上那只嘀嗒作响的老式挂钟,语速却缓了下来,只说了一句话,让我和大亮当时差点就哭出来:

  “恐怕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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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6:58:26 |只看该作者

门上的血字(十)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5 11:22 AM 编辑

十、两张灵符

  “什么叫来不及?!大龙会出什么事?啊?求求你救救大龙!”

  “师傅!求求你救救大龙吧!我们求你了!求你了!”

  我和大亮带着哭腔一直喊!

  那女人摇了摇头,说:“我见过的事情比你们多,门上画血字的事情,是我第三次遇见……大龙当时说的没错,这个字符的意思,不是要你们‘问’,而是让你们不要外传--‘问’和‘不要外传’恰好是两个相反的意思,这是那东西给你们下的圈套,大龙当时说对了,但是……遗憾的是,你们还是把它说破了……”

  “说破了会怎么样?啊?”我俩迫不及待地打断她继续追问。

  “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二十四个小时以内,如果你们找我,还来得及,但是你们真的来晚了,我帮不了了……对了大亮,我们村里的张家娃子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啊?哪个张家娃子?”

  “就是死的时候,嘴里还含一块树皮的那个。”

  “就是你和我说过的那个是不是?!”我突然朝大亮喊。

  大亮睁圆了眼睛看了看我没回答,又转头继续看着那女人讲。

  那女人继续说:“你们都不知道,他是晚上死的。那天早上,他家门上也出现了一个口字,他也不识字,所以没当回事就给抹掉了,结果晚上就死了,嘴里还咬着一截树皮--现在想起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龙会吐出树叶来了。”

  那女人接着说:“他家人觉得他死得蹊跷,所以要我给他做场法事,做法事的时候我就感觉门前阴气太重,后来发现门上有血迹……这事多少年了我从没和他家人说起,因为不想他们家人受到牵连,不过现在张娃子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你和他们关系也是疏远,我和你们说起来也已无大碍。”

  大亮和我相顾一看,发现对方头上都已经挂满了汗珠。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大龙的事还没有解决,于是就问她:“大龙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出危险?出什么危险?”

  那女人说:“如果按时辰来算的话,危险应该已出了,你们仔细想想,在血字出现后的十二个时辰里,大龙有什么不对劲没有?你们还没有和我说起过的?”

  我和大亮盯着对方的双眼一直看,似乎想想起什么,但是过了几秒钟,我俩还是没想起来什么。

  “好像真的没有,如果二十四小时内没有出事的话,是不是就是说大龙没事了?”我俩好像得到一丝宽慰,继续问她。

  “死可免,伤不可免,至于何伤,我这里也看不到。你们最好再仔细想想。”

  我和大亮又回忆了一遍--门上出现血字后不久,大龙就发烧了,然后就去了医院打了吊针。第二天大龙打完吊针回来后,就挖了灌木,被我们拉回寝室后他又吐了,然后就是现在这个病怏怏的样子……难道发烧就是所谓的“出事”吗?可是大龙现在已经不烧了啊!

  到底大龙会怎样?!我和大亮急得直挠头!

  “你们等等,我想想办法。”那女人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走到卧室地板的一角,蹲下来朝地板上猛地一拍,一小块地板吱嘎一声被掀开一个角,她伸出两手探进去,从里面掏出一个猩红色的四角木头盒子,外面裹着一层油纸。

  我和大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只见她打开油纸,再把盒子盖拉开,盒子里面分成大小两个格间,大的格间里摆放着许多张黄色的小纸条,整齐地摞在一起,小的格间里放着一支精致的毛笔,毛笔旁边是一只带盖子的陶瓷小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女人拿出两张黄色的小纸条,又把陶瓷碟子放在纸的左边,毛笔放在右边,然后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开始静坐起来。

  过了一会,她张开眼睛,右手执笔,左手打开小碟子--原来碟子里面盛着半碟子朱砂--她用笔尖在朱砂上搅动几下,笔尖上瞬间有了颜色,这时她又拿过一张黄色的纸条来,开始在上面写起了东西。

  虽然她外表看起来像是一个粗人,但是写的东西却很漂亮。虽然我看不懂她写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笔在起承转接之间,就如同一条红鱼在游走,显得驾轻就熟,而且执笔的力度掌握得相当好,笔尖的毛束始终不破,饱时如满月,细时如新月,让我和大亮看得啧啧称奇。

  不一会儿,两张纸条写好了,那女人又从木盒子靠下方的地方拉出来一个很小的暗抽屉,拿出三个石章来,饱蘸了朱砂后盖在纸条上,然后对我们说:“可以了。”

  这时我们细看那两张纸条,上面勾画的图案并不相同,但是看了那两副图案后,只觉得遒劲中透着一股霸气,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时那女人说:“你们拿着这两道符回去,越快越好,一张贴在你们的门上,一张立刻烧了让大龙和水吞服--贴在门上的那张,要保证三日七十三小时之内不落地,大龙便可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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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6:59:06 |只看该作者

门上的血字(十一)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5 11:27 AM 编辑

十一、凶形再现

  转眼之间,我和大亮就回到了学校,兴冲冲地跑回四楼,已经是大汗淋漓。

  一推门进去,发现大龙的床上没了人,被子堆在一角,我摸过去,床铺还有余温。大亮抬头挨个上铺都看了看,也没见大龙的踪影。

  “大龙哪去了?病了也不好好养着,乱跑什么!”我边嘟囔边和大亮说,“走,出去找找他,他应该刚走不久。”

  关了寝室门,我在走廊拿出手机给大龙拨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了,嘟--嘟--嘟……我们边往前走边听着,突然大亮一把拉住了我!

  “你听你听!……三星铃声!是大龙的!”

  我把手机移开耳朵,听着静静的走廊上那渐渐大起来的手机铃声--正从四楼的厕所里面传了出来!

  我和大亮一对视,然后发疯一样往厕所的方向跑过去!

  跑进水房的时候,突然发现里面躺着一个人!那不是别人,正是大龙!

  我俩一前一后钻进去,只见大龙平躺在地上,目光迷离,仿佛已经奄奄一息,身体和头发泡在地上的脏水里。这时他看见了我们,伸出手僵硬地指着左手的第一扇门的下面,我和大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头发顿时就竖了起来--那门的下面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大龙的拖鞋,已经被熏得又黑又臭,上面粘满了黏糊糊的绿色的胶质,正在顺着拖鞋的鞋面往下缓缓滑去!

  我突然想起来前一天大龙吐出的东西,就在这个便间里,于是心里一阵发毛。大亮究竟是胆子大过我许多,他起身上去一脚就往那个便间的门上踹过去,可怎知那木门虽然古旧却也结实,竟纹丝不动。大亮以为里面有人,于是大喊一声“对不起了”,然后就回身把大龙拉起来,朝他的人中穴就按去……

  谁知几秒过后,木门里面传出一阵呱啦呱啦的声响,当时在我听来,就像是两块外表粗糙的硬物用它们之间棱角分明的部位在不断摩擦。

  听到这一声响,我简直就不敢回头,只觉得背后顿感一丝凉意,仿佛那个黑头白面的东西就在我的脑后嗅着我的头发!

  大亮突然“啊”地大叫一声,两臂夹起大龙的两腋就往外拖,我见了赶紧跟上前去,完全不敢朝便间的方向看,只顾扯起大龙的两条腿,拔腿就跑!我俩就一前一后地把大龙横着抬回了寝室!

  按了很久的人中穴,大龙终于缓过来了,眼见着他的左胸在持续猛跳,头上的汗哗哗直冒,和着厕所里的脏水,一会就把枕头给浸透了。

  我看着大龙慢慢闭上眼睛,眼球在眼皮底下微微抖动,心里特别难受。我转头一看,大亮正靠在床边的墙上喘着粗气,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望向对面上铺的方向。

  我小心翼翼地问了大亮一句:“看见什么了吗?”

  大亮头倚着墙,边喘气边上下挪动了一下头,什么话也没说。我没见过大亮有这么害怕过,于是不敢继续问。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刚才那女师傅来--对了!不是还有两个符吗?

  “大亮!把那两道符拿出来!快快!”

  大亮匆忙摸向怀里面的口袋,打开油纸,取出两道符来。

  我哆哆嗦嗦地把其中一个符烧掉,把纸灰盛在油纸上,拿过大龙的杯子,把他扶起来,一口灰一口水地咽了下去。

  “大龙,好了,你喝了就没事了。”我又把他扶下躺好,给他盖好被子。

  转头看大亮,他正在用胶水粘另一道符,生怕那符掉了,在符的背面糊了厚厚一层胶水。

  “大亮,你一定一定看着时间!七十二个小时,千万千万不能让符掉了!”

  这时候大亮又给那个女师傅打电话。

  “师傅您好!是这样,刚才大龙已经服下一道符了,另一道已经贴在门上,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大龙刚才晕倒在厕所了!师傅……不知道该不该说……刚才我也见到了那个东西!”

  我在一边听着,腿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大亮一阵沉默后突然惊呼:“晚了?!怎么还是晚了?!不是说符可以压得住吗?!”

  我心头一阵惊悸,赶忙把耳朵凑到手机旁边一起听。

  只听那女人说:“血字出现后的十二个时辰内,如果不出事,这符还有它的用处,过了十二个时辰,我真的没有办法……”

  大亮这时打断她说:“你为什么说是已经出了事了?刚才的事是血字出现后十二个时辰以后发生的,你说的十二时辰以内的事是什么?”

  ……

  我和大亮一时没有言语,于是那边挂掉了电话。我们齐看大龙,只见他面色发青,唇齿抖动。

  我和大亮感觉大龙不对劲,于是赶紧过去,只见他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起来,汗流如注,浑身都湿透了。

  我赶紧把大龙拉起来背在背上,大亮在后面托着他的两腿往上使劲顶了顶,然后我们关了门,就朝楼下疾步走去。打了一辆车,直奔医院去。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赶紧抢救,过了一会医生出来后说大龙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我们问大龙是什么状况,医生说是心肺功能紊乱,问题比较严重。

  医生让我们去交五千元押金。五千元?!我们上哪弄去?

  我和大亮决定分头行动,我守在医院,让大亮回去和学校那边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借些钱--其实当时我之所以要留在医院,也是有一些私心的,因为我真怕回去以后看见大亮说的那个东西。

  大亮离开后,我想进去看看大龙,医生却不同意。没办法,我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

  那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又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大亮怀揣一叠钱回来了。

  “哪来的钱?”

  “老张的!他还真够意思!”

  交完押金,晚上大龙就住在了医院里,护士说什么也不让我们看他,我和大亮只好回到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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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的血字(十二)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5 12:29 PM 编辑

十二、心乱如麻

  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快九点了,寝室里只有耗子一个人在,其他的估计都在自习室里用功。

  听见门响,耗子回头看了我们一眼,问:“你们去干吗了?”

  大亮说:“大龙住院了。”

  “啊?大龙怎么了?”耗子一把扔下手里的书,猛地直起身子坐起来。

  大亮和我在他的床上坐下来,大亮说:“今天四楼厕所出事了……这件事只能我们寝室几个知道,谁都不能外传,谁要是外传了,咱们几个就都得遭殃!”

  “出什么事了?!那东西又来了?!什么时候?!”耗子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嗯……是大白天……被我看见了!”大亮绷紧了脸说。

  当时耗子就噎住了,他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往我俩跟前凑。

  大亮问:“其他兄弟呢?”

  耗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几秒后缓过神来--“啊?啊!他们……他们都在楼上自习!”

  大亮不知道给谁打了一电话:“喂,你们在一起吗?……你们都下来,快!……对,在寝室!赶紧!”

  过了一会,楼上四人都下来了。安子走在前面,一推门就问:“怎么了大亮?!不会又出事了吧?!”

  大亮说:“关好门--哎!小心门上那道符!别碰掉了!--我跟你们说,大龙今天住院了,突然心肺功能紊乱,很严重,今天刚跟张老师借了五千块钱把住院费垫上,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近来发生的这些事,谁都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不希望大龙的情况变得更坏,我想兄弟们也一样!第三件事,大龙病成这个样子,我觉得需要他家里人来这边看看他,明天我就跟版主任提议,让他联系大龙的父母,等大龙父母来这以后,我们谁都不要和他们说起那些事!我会提前和大龙说好,他也不会说出去!这些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你们明白吗?”

  大亮一口气说完以后,七个人都目瞪口呆杵在那里,半天才眨巴一下眼,然后谁也不说话,只低下头,默默坐在椅子上。

  晚上寝室死气沉沉的,床上好像躺着七具尸体一样,谁也不说一句话。连平时爱打呼噜的两位,也没了动静。不知从谁的床上突然发出点幽幽的手机荧光,才知道原来大家都没睡着。

  鬼故事磁带应该还放在桌子上那个小小的手提录音机里,这几天一直没人敢打开过。

  那一晚真是难熬,第二天早上大家爬起来互相看看,都是满眼血丝。第二天早上八点他们都要在商培楼里上课,我也要去主楼上课,于是就一同起来,各自拿了洗漱的东西,结伴往三楼厕所赶去。

  我死活没敢去三楼上厕所,只见他们几个鱼贯而入,看得我心里禁不住阵阵发毛,真怕里面又传出来撕心裂肺的喊叫。

  大亮见他们几个相继进去又出来了,于是他也进了去,我看在眼里,心里为他捏一把汗。

  过了一会,大亮出来了,把脸凑到我旁边,小声向我耳语:“三楼的没事,门都是开着的。”

  我这才稍稍缓和过来,迈了几步,把头探进厕所里往上看了一看,只见左手边第一个便池的正上方的天棚上,湿漉漉地悬着一大片水晕,将滴未滴地挂在那里,还微微泛点草绿色。顿时我浑身打个冷战就退出来,胡乱几下擦干净脸,和他们一起朝寝室走去。

  到了寝室,我扔下脸盆毛巾,和他们说:“以后上厕所都去二楼吧,三楼的也不要去了。”

  “又怎么了?”他们都问我。

  “没什么,我只是感觉三楼也不对劲,别问了,反正你们谁都不要去就是了。”我没敢多说,只顾闷头叠被子。

  那天我先去主楼上了趟厕所,然后才跑去上课,中午下课以后,去食堂买了几个包子回了寝室,一推门看见他们都打了饭在寝室吃。

  “嗯,下课了?来一起吃。今天早上我就跟版主任说了大龙的事了,他上午联系了大龙的父母,他们大概明后天就能从鹤岗过来。”

  我说:“好,到时候他们来了再说。下午你们有课没有?我下午没课,想去看看大龙。”

  他们都说一起去。于是吃完饭,大家坐了车就来到医科大学医院。

  护士允许我们探望十五分钟,我们几个赶紧进了病房,病床上的大龙非常憔悴消瘦,一夜之间,眼眶凹了进去,脸上好像没剩多少肉了,看得我们几个都很难受。

  大亮走到床头,说:“大龙,你爸你妈明后天就过来看你了,你别担心,配合大夫慢慢养着就行了,有事就打手机给我们几个……那个……大龙,有个事要提前跟你说……”大亮琢磨怎么说这话才好。

  “什么事?”大龙静静地看着他问,表情非常平静。

  “你不能把这几天的事和你爸妈讲……你明白吗?说出去对谁都不好,谁都不能说,还记得吗?”说着大亮画了个口字在自己掌心。

  “嗯……我明白……明白……这几天你们都好吧?”大龙还没忘问问我们。

  “我们都挺好的。”我们几个一起凑上前来,有点绝别的气氛,感觉耗子差点就哭出来了。

  我们几个和大龙又闲话了几句,想尽量让大龙高兴起来,可气氛始终是压抑的。十五分钟转眼过去了,护士进来催了,我们无奈只得离去,出门前又告诉大龙,千万不能说那些事情,大龙眨眨眼睛说好。

  回去的车上,我突然脑子里出现一个想法--住在商培的自考的学生,也就是我寝室的这些哥们,都是入学就统一住在这栋楼里的,没得选择,而我这样走读进来的学生,其实是可以选择宿舍楼入住的,当时我就是图商培楼离主楼比较近,才误打误撞报名进去住下了……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说实话,我是想换个地方了……

  “大亮,我有点事,想跟你说说……”我突然拍了下大亮的肩膀。

  “嗯?”大亮转头看我。

  “我想……算了,等大龙好了再说吧……”我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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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7:00:24 |只看该作者

门上的血字(十三)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5 12:28 PM 编辑

十三、误露灵踪

  大龙的父母是赶第二天第一班的班机来的,上午的时候,我们几个刚好没课,就在寝室里看会书。这时寝室门咚咚咚敲响了,同时传来版主任的声音--“408,开门啊!”

  耗子跳下床,把门打开,见版主任一个人站在门外。

  “老师好,老师好……”寝室里几个人七嘴八舌地问候。

  “大龙父母刚刚来了,在我办公室,你们现在有没有事?去说说情况?”

  “走走!”大亮跳下床来先穿上了鞋。我们跟着他几个鱼贯而出。

  到了办公室,一推门进去,看见大龙的妈妈哭得已经是个泪人了,大龙爸爸坐在一边,默默地大口抽烟。

  版主任介绍了一下:“这是大龙的父母,这是大龙寝室的同学,大龙当时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是他们送大龙去医院的。”

  “快带我们过去!现在就要看他!”大龙父母两个显然已经急不可耐了。

  我们怕人多嘴杂说错话,于是决定让我、大亮和版主任陪大龙父母去医院。

  大龙妈妈一见大龙便大哭起来,他爸爸站在一边皱着眉头,然后突然把我们拉在一旁,问:“到底怎么回事?”

  大亮说:“也不知道怎么了,大龙有一天突然发高烧不退,然后吐了一通,接着就越来越严重,我俩见不好,就跟老师借了钱,把大龙送医院来了。”

  “哦……谢谢你们俩。”说着,大龙爸爸和我俩挨个握了握手。然后他接着说:“就这么一个孩子,自己在外边,真是不放心……”

  住院住了四五天的样子,大龙终于出院了,精神还可以,只是看起来身体疲倦,医生说要加强营养。

  大龙他爸说要留下来陪大龙几天,等身体好了再走。大龙他妈就和他吵起来了,一定要给大龙办退学,回鹤岗照顾。大龙他爸说,这学校不好进,这退了以后,大龙没个文凭怎么办,可大龙他妈根本听不进去,直接就到办公室,要给大龙办退学手续。

  ……

  其实如果直接退学的话,说不准大龙还不至变成最后那样。

  大龙躺在寝室的床上一动不动,大龙他爸终于拗不过大龙他妈的眼泪,也同意给大龙办退学手续,他们两个正在办公室里和老师在谈。寝室哥几个都在屋子里,围着大龙说这说那的。

  过了一会,门开了,大龙爸妈走进来,我们都站起来给他们让个座位,让他们坐在大龙旁边。

  大龙的妈妈对大龙说:“大龙,退学手续办好了,明天一早咱就走,啊,回家养一段时间咱们再做打算。”

  大龙冲她点点头。

  说完,他妈又转过头来,对我们几个说:“老师的钱我们已经还了,真是太谢谢你们这些同学了!阿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好!”

  “哎,阿姨说哪去了,咱们跟大龙都是兄弟。”

  大龙这时候突然一转脸偷偷哭了,搞得我们都挺难受。

  这时候大龙他爸突然说:“请问洗手间在哪,我要去一下。”

  我们几个心里咯噔一下,我正想说话,只见大龙猛地转过头来,大喊一声:“别去四楼!有鬼!”

  我们几个当时就慌作一团,大龙刚一开口就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爸,张着嘴想收回刚才的话,可是为时已晚。大龙他爸警察出身,洞察能力不一般,瞪大了眼睛,朝我们八个人惊异的脸上那么一扫,就发现了端倪,然后头绕过半周,突然对准了我的两眼就问:“哪有鬼?!大龙的病是鬼闹的?!”

  我慌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斜眼看看大龙,却见大龙也在张大眼睛看我!我心头一急,嘴上赶紧说:“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大龙在说什么!”

  “你们等着我!”说着大龙他爸甩开大步就往外面走去。我们几个哪里拦得住!

  这时幸亏有大龙他妈,否则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毕竟女人还是胆子小些,大龙他妈见他夺门而出,赶紧跑着追了上去,我们几个赶紧也跟着追出去,只见大龙他妈把他爸拦腰一把揽住,大声喊:“逞什么能!再出事怎么办!赶紧回来!”

  我们几个赶紧又缩头回了寝室,紧接着他们两个人也进来了,大龙他爸被他女人大声吼了一嗓子,明显有些怨气,瞪了大龙他妈一眼,大龙他妈也不甘示弱,白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大龙。

  我赶紧岔开话题:“叔叔阿姨你们今天晚上住哪?用不用我们帮你们联系学校宾馆?”

  他们说:“那就谢谢了。”

  又说些闲话,那个白天就过去了。到了晚上,就是因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大龙才变成后来的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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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7:01:05 |只看该作者

门上的血字(十四)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5 12:31 PM 编辑

十四、最后诀别
  
    那天晚上大龙没和我们住一起,而是和他爸他妈一起住进了学校宾馆。我直到现在也不能确认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我们在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只听商培楼里有人在惊呼:“哎?这些灌木怎么都被拔了,谁干的啊?”


  当时我们寝室的七个人是在三楼的水房一起洗脸,是别的寝室的一个人一边靠窗刷着牙,一边自言自语说了这么一句。当时我脑子里只觉得嗡的一声,临窗往下一看,只见楼前的那些灌木被连根掘起,七歪八斜地横在地上,草地上一片狼藉。

  大亮这时也贴过来看了一眼,二话没说,抱起脸盆就往寝室跑,我跟着也跑了回去!

  大亮和我扔下脸盆,穿上衣服就往外跑,简直一句都不需多言,我们心照不宣地往学校宾馆方向跑过去。

  到了宾馆我们问服务台,问×××在几号房,结果服务小姐告诉我们:“他们昨天晚上就退房了。”我和大亮说:“不可能的,昨天傍晚才入住的怎么会马上就退房了!”结果小姐又核对了一下说:“哦错了,不是昨天晚上,是今天一大早退房的,是……凌晨五点。”

  我和大亮一对视,同时抓起手机拨大龙的电话,结果是我的先拨通了,听着一声一声嘟--嘟--的忙音传过来,我这汗就顺着两边脸淌下来了。

  打了一遍没人接,我挂掉又打一遍,这回刚响一声就有人接起来了。

  “喂?!”接电话的不是大龙,而是他爸,声音很着急。

  “喂?叔叔吗?我是大龙寝室的同学!你们在哪呢?!”

  他爸刚要说话,只听见一个女人突然在旁边号啕大哭起来,歇斯底里的很是恐怖!

  “喂?!喂?!叔叔你们现在在哪?!”

  “在医院,昨天那个医院!”他爸好像还可以保持住清醒。

  “好!你们等着!我们马上过去!”

  边挂掉电话,我边拉起大亮就跑,一口气跑出学校,打了辆车就飞了过去!

  不过我们没有看见大龙,大龙正在急救室里面尚未脱险,门前的椅子上坐着他爸和他妈,他妈哭得一塌糊涂,边哭嚎边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他爸低着头,把手绕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我和大亮一阵愕然。

  这时大龙他妈拿出纸巾来擦眼泪,发现了我们站在那里,我们于是迎上前去叫了声“叔叔阿姨”,然后就问大龙他爸:“大龙又怎么了?!”

  他爸说:“昨天半夜大龙突然发烧,后来我们想熬到早上再送他去医院,结果五点的时候他突然吐了,吐出些绿色的东西,我们就赶紧把他送来这了……”

  我和大亮感觉头皮一紧,背后冰凉。绿色的东西?!大亮赶紧问:“昨天你们晚上一直待在宾馆里吗?!”

  只见大龙他爸低下头,两手手指交拢在一起放在鼻子下面,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半天,大龙他爸才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我突然间想起什么,赶忙大声喊一声:“停!先别说!”

  他爸吓了一跳,打了一激灵,然后看着我,大亮也转头过来看,皱着眉头说:“怎么了?”

  我凑过去,朝大亮耳语几句。大亮听完倒吸口凉气,嘴里啧啧念道:“哦是是!真悬!真悬……”

  大龙他爸看得不解,怔怔地看着我俩不知道在干吗。这时我说:“叔叔,是这样!昨天晚上的事,可能就你们三个人知道!这就够了!你们千万千万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受牵连的也就越多,大龙的病就越坏!所以您也不要向我们说起了!”

  大龙他爸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大龙他妈也止住了哭,听我说话。

  …………

  其实刚才我和大亮耳语的是:“刚才我们没到他们宾馆房间门口去看看,不知道门上情况怎么样,一旦上面有‘口’字,那说出去了就等于自杀。”

  钟慢慢转过六个小时以后,大龙被推出了急救室,身上插了氧气管--这时候的大龙已经疯了。

  大龙躺在抢救床上,被两个护士一前一后跟床一起拉了出来。大龙鼻子里塞了跟吸氧管,但是看不到他胸腔的起伏,他两眼大张,直勾勾地望向空中,像是向谁求助,又像是无力报复。大龙爸妈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发疯一样奔向那张移动的病床,我和大亮也不禁大哭起来,上去抓住大龙的手,希望他能认出我们来……

  但是一切都无可挽回--至少直到现在,我从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大龙的好消息--甚至坏消息也没有,什么也没有。过了几天,大龙被他的父母接回了鹤岗,那个北方的陌生小城。临走之前,我们和大龙父母说,到了那边,一定要告诉我们大龙的情况,大龙父母哭着说好,我们泪撒机场,依依道别。然而谁知道,从那以后,我们却失去了大龙一家三口的一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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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7:01:46 |只看该作者

门上的血字(十五)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5 12:35 PM 编辑

十五、血字再现

  大龙的退学给了我们寝室其余七个人以深深的打击,这份打击来源于我们内心的恐惧。我是第一个想迫不及待地离开这个宿舍楼的人,可怎知,事情居然轮到了我的头上。

  我通过系里几个哥们,在2号楼找了一个空铺,准备搬过去住。一切准备好后,我决定和寝室几个哥们打个招呼,然后就搬走。

  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大家都没什么事,我在学校旁边的饭店订了个包间,把大家都叫了去。酒过三巡,我说:“这顿饭吃完以后,我恐怕就要离开商培楼了,我真的怕了……希望兄弟们都别怪我……”

  话没说完,耗子就说话了:“别说怪不怪的了,我现在也在考虑退不退学,太吓人了,还不能跟别人说,只能自己憋在心里……”

  我俩一人一句,搞得大家都很闷--其实谁不想走呢?只是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于是就一杯又一杯的喝闷酒,喝到最后的时候,大家互相都扶不住了。

  我们七个晃晃悠悠地赶回去,走到楼下才发现不只是楼后的灌木,而且楼前的一大排灌木都被拔了。我们个个以酒壮胆,看了一眼也没想太多,就互相挽着上了楼。

  事情发生在第二天早上,和大龙那次一样,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前一天晚上喝得太多,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尿憋醒了,于是赶紧下了床,惺忪着两眼就往二楼厕所跑。那时候天还没怎么亮,二楼厕所的灯昏昏暗暗,我顾不上想太多,方便完了又赶紧往回跑,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跑到408门口的时候,我刚要开门,突然感觉耳朵后面好像有微风一凉,但是瞬间又什么感觉都消失了,好像只是一时的幻觉。我不禁打个寒战,猛地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我又朝四周和头上看了看,确认什么也没有,才哆哆嗦嗦地用钥匙开门,就在这时,感觉一小股热流顺着我的耳朵根流下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一滴鲜红的血滴无声地滴在我的白色外套上!

  我伸手往左边耳朵一摸,有一股湿热的感觉,把手拿到眼前一看,一大把鲜血!我当时非常想大声喊,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喊不出来了,只觉得喉咙被噎住了一般!我当时也不敢回头,只是一个劲用钥匙猛戳锁孔,但是手一直哆嗦着怎么也插不进去,就在这时候,门突然自己开了,就着门开的一瞬,我赶紧连滚带爬进了寝室,喉咙突然感觉好了许多,只见耗子一边大力靠上门,一边给我拉起来,大喊一声:“怎么了怎么了?!”

  这一声大喊,把大家全都喊醒了,轰隆几下全都下了床,精神全都抖擞起来。

  “你耳朵怎么出血了?!”大亮一边说,一边拿来一卷卫生纸给我擦了擦,但是血又马上涌了出来。

  “口子不深,没事!”大亮看了看,又拿来一块创可贴给我贴上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大家七嘴八舌地问。

  我猛喘了半天才定过神来,看了看他们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去厕所回来就这样了!我去的还是二楼的厕所!是不是缠上我了!”我一边喊一边猛地哆嗦起来,只觉得自己突然成为一个空壳了一样,失去了一切知觉。

  安子赶紧给我拽了床被子披上,我才感觉到有一点点温暖。大亮定定神,说:“没事,门上有符,进不来!”说着他掏出那把刀来,耳朵贴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大概是什么都没听到,他又慢慢把锁拉开,然后往后猛地一拉门,门“啪”地一声打开--外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冬天的冷风飕飕地吹进来,寒遍了我们每一个人。

  就在这时,耗子突然面部抽搐起来,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看我们,又看看门,一边慢慢抬起手来……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仔细一看,只见两道细细的血线挂在门上,血线的末端还在往下不断滴淌!那血线一道稍长,一道稍短,短的那道将长的那道分成长短大致相同的两段,并且冲破了长的那道,稍稍露了一个头。

  大亮探头出去看看没别的东西,于是又一步迈回来,蹲下来看着那往下滴淌延伸的血线,转过头说:“看来是刚刚画上去的……这回不是‘口’字,像是打了个‘×’……”

  “什么意思?”他这一问,正问出了我们所有人的心思。

  我看了那字,心头突然想起什么,于是猛地一惊,大喊:“我知道了!!关门大亮!!”

  大亮听我这一喊,赶紧缩身进来了,问:“怎么了?!你知道什么意思了?!”

  我说:“这不应该是一个‘×’!而是一个‘人’字!‘人’在‘门’中是个‘闪’字,就是闪开的意思!另一个理解是把‘人’关在‘门’里!刚好是相反的两个意思!……你还记不记得师傅说的话了!圈套!这是个圈套!”

  大亮倒吸一口凉气,倚在门上半晌不动,眼里全是惊悸!

  寝室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看着我等我继续说。

  这时我转头对寝室其他人说:“今天谁也别出这个门!出了门咱们就完蛋了!肯定完蛋了!”

  我当时简直都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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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7:02:23 |只看该作者

门上的血字(十六)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5 12:37 PM 编辑

十六、午夜捉灵

  大亮突然猛地从我身边蹿过去,吓我一跳,只见他三下两下爬上上铺,从枕头旁边摸出手机来,哆嗦着肩膀打了个电话:

  “……喂!师傅!师傅!我大亮!我们门上又有血字了!快来救救我们!……今天早上!就刚刚!……是个‘人’字!……对!人口的‘人’!……真是这意思?!那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好好好!几点?!……好!那我们等你!师傅你一定得来啊!……什么?!准备什么?!……好好!还有吗?!…… 好!……放心!谁也不出门了!等你过来!你一定得来啊!”

  挂掉电话,大亮松了口气,然后用力咽了口吐沫,对我们说:“今天半夜她会来……今天谁也别出这个门!”

  大亮直接从上铺一个高儿蹦到地上,一边穿拖鞋一边说:“刚才师傅说她之前见过‘人’字……哎,你还记不记得了,师傅上次说她见过三次门上血字,一次是大龙的,一次是张家娃子门上的‘口’字,剩下那一次我猜就是个‘人’字了,也不知道是他们村谁家的……”

  “哦是!我想起来了!”我回应他。

  身边几个兄弟听得目瞪口呆,不知道我们在讲什么。于是大亮和我你一言我一语地,把前几次我们见师傅的经历讲了出来。他们听得脸全白了。

  “对了大亮,刚才我听你说‘准备’什么?什么意思?”我问大亮。

  “哦对了对了!刚才师傅说,让我们找长宽各不少于三尺的一块平地,而且必须是我们看得见的地方,如果那地方离得我们远的话,再让我们准备一个望远镜,她到时候会在那平地上做法,让我们帮她随时看着周围的动静……对了,上哪去弄望远镜啊?你们谁有啊?”

  安子这时候赶紧说:“我有我有!上一次去现场看球的时候买的!”边说着,他边从箱子里快速翻出一个望远镜,递给我们。

  “太好了太好了!”正当我们都松了口气的时候,耗子突然在背后来了一句:“我想上厕所啊!憋死我了!怎么办!”

  这时又有好几个兄弟都说要去上厕所--是啊,昨天每个人都喝了不少。

  这可怎么办!我在寝室东西乱撞,想找个东西,直接就在寝室解决掉,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最后没办法,我说:“这样吧,咱们让楼上女生帮咱们买个大水桶送来,咱们就地解决,也只能这样了!”

  大家都说好。过了一会水桶送来了,我把水倒进壶里,然后空出桶来,递给他们……这看起来是很好笑的一件事--但是放在当时,又有谁是可以真正笑得出来?

  那一天真度日如年,一上午一下午,又加一个晚上,我们就一直窝在寝室,什么都没吃,只是偶尔喝了点水,觉得越坐越凉。期间,我和大亮选好了一块平地,刚好就在楼下边,正对着我们寝室--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围了一圈坐在窗前,只看着桌子上的闹钟嘀嗒走过,等候那救命师傅的出现。

  “她说几点来?”我见时钟快转到“2”的位置了,于是扭头问大亮。

  “她说是两点,再等等!”

  话音未落,只见大亮的手机开始绿屏闪烁,大亮如同溺水之人突然见到救命稻草,扑上去就抓了起来。

  “喂?师傅!您到哪了?……是!都在寝室!谁也没出去!……这样,您从西门进来然后右转,然后直走大概五十米就看见我们楼了……然后转到我们楼后的空地上,就能看见我们的窗口了!我们在四楼,紧靠楼角的一个地方!……好好!您快!”

  大亮扔下手机,说声“终于到了”,然后搓搓两手,很激动地站起身来走到窗口,一把拉开窗帘,然后再拉开窗,刺骨的寒风猛地吹进来。我们几个有的站在窗口那里,有的踩着凳子在后面看,有的爬到了床上,探下身子往外看。

  夜色压得每个人都窒息起来,我们紧紧盯着楼下的每一丝动静,不出一分钟,隐约见到一个火红的身影,从前面楼角处拐了出来。

  我们怕惹起别人的注意,早早就把灯关掉了。大亮见了是师傅过来,赶忙取过手电,朝楼下的某个地方晃了一晃,只见那团红影奔着那道光所指的方向就走了过去,渐渐地,离得光线越来越近,那红色也随着鲜亮起来。

  那团红影终于走到了光线里,被那手电微弱的光线照着,好似黑暗中一簇将熄未熄的火堆,看不十分清楚,却是感觉蕴涵了无穷能量。

  我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切,感觉虽然迎着劲风,身体却暖了许多。

  这时候只见那师傅解开身上的一个包袱,取出一件不知是什么东西来,我拿过望远镜一看,原来是一叠竹席。她绕着楼后的地面慢慢走了一圈,然后将竹席层层展开,大概长宽各有三尺,就铺在了距离被拔倒的灌木五米左右的一个地方。

  接着只见那师傅将双腿盘作莲花状,就坐在了那竹席的中央,正对那丛灌木。然后她伸出手扯了脑后一下,一头粗直的长发立刻顺肩披下来,她开始一动不动打起坐来。

  过了一会,只感觉耳边的风声越来越紧,风呼啸着迎面冲击在我的脸上,又马上嚎叫着转向别处,地面开始飞沙走石,吹得那师傅的头发横着飘起来,红色的衣服也随风鼓荡,好似那团火堆燃烧了起来--而唯独那地面的竹席四平八稳纹丝不动,托着上面静坐的师傅。

  又过了许多时,四周的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空气好像突然凝住,只见师傅的红袍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地发出些幽幽的红光,不是很明亮,但是将周围三尺之内通通照遍。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就是那个声音!呱啦呱啦的声音!来了!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黑影先从四楼厕所的窗口跳出来--仿似人形,却又比成人矮上一些,看不清楚脸上的模样,只是很痛苦地抽动着身子,在跳出的一刹那,两手抓住了顺楼而下的一个水管,一纵一纵地跳下去,在跳到二楼的时候,好像突然被什么力量向下牵引着,而它又想往上跳回去,但那股力量却拉得它动弹不得,终于它又不得不往下一纵一纵地扭动身子跳下来,就这样一直跳到二楼的时候,突然它两手一松水管,猛地砸在了地上--却没有任何声音--接着它翻起身来,又在地面上跳了两下,一头钻进那堆七歪八斜的灌木里,再没了动静。

  我大气不敢出一口。正当此时,只见又一团黑影也一纵一纵地,顺着旁边的石墙,从楼前的方向跳了过来!

  只见那黑影从楼前一纵一纵转过来,突然一个变向跳到石墙上,死死趴住石墙中露出的石头的一角,不停地扭着身子靠向石墙去,死活也不向前挪动,而另一头,却好像始终有股力量在牵引它走向师傅那个方向,就这样一直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始终未见分晓。而这期间,那师傅却是一直坐定,未动分毫。

  过了一会,一阵呱呱的撞击声突然从那东西体内迸发出来,深夜里显得十分惨烈,直从我耳膜震荡到我全身,让我瞬时浑身麻痒。

  这一声过后,只见那东西被腾空横着牵引向了师傅的竹席旁边,而就在落地的一刹那,它却猛地用两手一撑,嗖地一下也钻进了旁边的灌木里面。

  这时只见师傅腾地站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我连忙拿过望远镜一看,好像是两个灵符--只见她手持灵符大踏步走向前去,绕着那花坛走了半圈,然后突然朝两株挨着的歪倒的灌木劈手按了下去,只见那两株灌木立即上上下下泛起微微的红光,仿佛在暗自燃烧。几秒过后,那两株灌木边便不再见踪影,灵符也随之不见了。

  这时师傅慢慢松开两手,踉踉跄跄地走回竹席上,又开始打坐,过了一会,夜风又如往常一般呼啸起来。

  打坐完毕后,师傅站起来,收好竹席,又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来,紧接着大亮的手机就响了,只听见对面一个声音很疲惫地说:“你们现在下来,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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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7:03:06 |只看该作者

门上的血字(十七)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5 12:41 PM 编辑

十七、奇异手骨

  我们觉得人下去太多的话,看门的大爷可能不给开门,耗子还有几个兄弟更是胆子小的要命,坚决要留在寝室里,于是就只有我、大亮和安子三个人下了楼,对大爷谎称安子拉肚子要去医院,就出了楼。

  我们出了楼,赶紧转到楼后去,只见师傅正坐在花坛边上扎起她的头发,见我们来了,就说:“我现在没力气了,你们来挖!”

  “挖?挖什么?”我们几个一阵纳闷。

  “这一圈土,径直朝下挖一尺,挖到东西后告诉我!我现在要休息一下!”边说着,她边用手指在土上画了一个直径一尺左右的圈给我们看。

  我们几个听了有点害怕,互相看看,谁也没敢动手。

  “我已经告诉你们没事了!怕什么!快挖!一定要赶在天亮以前!”

  “哦!好好!”我们几个赶紧四下里找了薄木板什么的,开始挖土。

  冬天的土坚硬无比,挖了一会我们几个就感觉手上疼得要命--关键是拣的那些木板太不中用。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我一看手机,快四点了!才掘下去两寸,这怎么能行!我一抬眼望望楼上,看见我们寝室里伸出几个脑袋,我就冲他们轻轻喊:“喂,扔下几把刀来!”

  过了一会楼上扔下一个塑料袋,袋子里是块桌布,里面包着三把刀。于是我们又开始用刀掘起来,大概三四十分钟过去,终于有了一些眉目--几块形状并不规则的木炭露了出来。

  我们几个赶紧向一旁的师傅说:“师傅找到了!是不是就是木炭?!”

  师傅点点头说:“好!继续挖!就快了!”

  我们掰下来两根树枝,把挖到的木炭夹起来放在一边,又继续朝下挖。

  这时那师傅说了一句:“差不多了,你们小心点,别挖破了。”

  于是我们几个又小心翼翼地一刀一刀挖下去。挖到后来,我们几个手都软了,最后挖到快一尺深的时候,我的刀突然咚的一声磕到了一个硬东西。

  “停停停!有了!”我一边小声喊着他俩,一边慢慢把刀收回来,开始用手一点一点抠开下面的土坷垃。大亮赶紧拿来手电照过去,只见土层之下,隐隐约约透出一小片绿色。于是我们赶紧一鼓作气挖下去,只见那绿色的面积由小变大,形状也随之立体起来。

  那是两块人的手骨,其实更像是两根干瘦枯朽的灌木树枝,从拇指方向可以判断出都是右手,一只手大,一只手小,都完整得不少一根骨关节,那两只手在手电的照射下,居然如璞玉一般泛着绿色的光,更奇异的是,两只手竟紧紧握在一起,那握紧的关节间甚至没有夹住一丝灰土!

  我当时见了这东西有些害怕,毕竟是两块人骨,这时候只听那师傅讲:“就是它了,拿来给我。”

  我小心翼翼捧着两只手交给师傅,只见师傅早已准备好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子,盒子底下铺了一层她刚才在旁边摘到的灌木叶子,她把这两只手轻轻放了进去,然后又走到那几块木炭前,把木炭轻轻盖在手的上面和四周,最后又摘了几丛灌木上的叶子铺在最上面,方才合上盖子。接着她又从怀中轻轻拿出三道黄色的灵符,封好盒盖的三面盖口,最后又递给我说:“拿去,再按原处埋回去!”

  我们几个又把那盒子小心翼翼地埋了进去,再用土掩上……等一切都折腾完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泛起白色霞光了。一时间,我们几个都感觉无比轻松,深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感觉这一段时间以来从来未有过的舒坦。

  我们几个熬了一宿却谁都不困,追着问那师傅:“到底这人手是怎么回事?木炭又是怎么一回事?”

  师傅神色凝重,摇了摇头却不肯开口,后来又只说很累,要回去休息了。没办法,我们只能和她作别。

  我们送她到校门口,临走的一刻,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来,对我们说:“那个地方埋着东西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起……”

  我们几个赶忙点点头,大亮感激地看着师傅,不住地说:“不知道怎么感谢您好,师傅!”

  哪知师傅却突然绷住脸,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环顾着我们几个,然后开了口:“其实我没必要帮你们这个忙,这是要折寿的,知道吗?”

  我们都愣在那里,盯着她不说话了。

  “你们要谢,也不要谢我,应该谢我的命。”她又说。

  “命?……师傅您……”我们几个没敢说话,只有大亮一人支支吾吾地对她应着。

  “本来我是真没必要这样折寿,这么多年来我也从来不做这些东西了,但是……因为我知道,近日我必有劫数,躲它不过,命数寥寥,无剩几日,所以才决定,既然没几天活头,那就放手拉你们一把,也无关紧要了。”

  我们一起瞪大了眼睛大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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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7:04:16 |只看该作者

门上的血字(十八)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5 12:42 PM 编辑

十八、寂灭无踪

  师傅微微一笑--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笑,也是最后一次--就转身迈步走开了,我和大亮赶忙追上前去想问个究竟,却见那师傅始终领先我们几步,怎么赶也赶不上。没过几秒,只见那师傅走过一条马路,穿进一条小巷,待我们追上前去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

  我和大亮又兜了一个大大的圈子,结果还是悻悻而回。回到校门,只见其他五人还在那里等着,我们摇摇头,一起往宿舍楼的方向走回去。走过那个埋盒子的地方,只见周围被拔出的灌木叶子全发黄死去,接着转到楼前,发现也是同样情景,看得我们几个啧啧称奇。

  走到四楼的时候,刚要往寝室方向走,大亮突然间来一句:“敢不敢去厕所看看?”

  “怕什么?不都没事了吗?”这时候耗子反而胆子大起来了。

  于是我们七个一起来到四楼厕所,时间还早,厕所和水房都没人,只见那厕所左手第一扇门依旧是关着的,门高两米,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我们试着推了一下,门却依旧在里面上了锁,大亮拍了一下门,里面也没人响应。我们正待要走,却见从门下那发黑发臭的小缝里渗出一小摊绿色的稠汁,好像从死人身上流淌出的血,已经晾了几天一样。大亮大喊一声,大家一哄而散都跑回寝室去了。

  幸运的是,那之后的几天都相安无事,于是我们都认为这些不过是那东西留下来的一些残液罢了。

  两天过去,我突然想起那师傅说过的“命犯劫数”,于是很想知道师傅的情况,就让大亮打电话给师傅,问问她的近况。可是无论早晚,拨过去却总是关机,就这样连拨了两天,我和大亮终于坐不住了,一定要去她家拜访一下。

  第三次来到那个熟悉的红砖楼的四楼,门依旧是半虚半掩着,我和大亮轻轻拉开门,嘎吱一声响,听听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于是我们拨开门帘,一前一后就往里走进去。

  卧室里没人,灯是灭的,早晨的阳光被对面楼顶晒的衣服拆成几缕,从远处稀薄地照进来,屋子里的气氛好像非常悲凉。我们又转身出去,把整个屋子都找了一遍,还是没见着人。

  我们又走回卧室四处看,这时我发现那写字台的抽屉并没有关好,稍微突出了一块出来,大亮也同时发现了这一点,于是我俩一起走到那抽屉的前面。大亮慢慢拉开抽屉--一个银色的小钵放在那里,里面是些纸灰碎末,不同的是,纸灰的最上面有两片纸灰还保持着纸张的形状,好似烧完后无人动过,而那上面好像还有字,字迹依稀可辨。

  我俩一起把头凑过去看。

  那两张纸被烧得乌黑一片且勾勾卷卷,我们两个努力辨认着第一张纸上的字,逐个念道:

  “无…得…法…*…*…谓…念…*…*…命…*…*…陨。”

  看得我和大亮一对视,不得其解。

  第二张更是烧得面目全非,只见纸的边角仅仅保留着两个字的一些笔画,我们两个仔细分析了好久,最后确定是两个字:

  “……寂灭……”

  当我正猜测着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大亮忽然“呜呜”地放声大哭起来了。

  大亮这一哭,我的眼泪也忍不住下来了--奇人异士,也逃不过这命中劫数,原来一切早已注定。

  大亮一边哭着,一边跑向卧室的一角,用力向地板的一角拍过去,地板嘎吱一声掀起来,下面果然有一个盒子。大亮擦了把眼泪,用手把盒子托出来,放在桌子上,打开外面包着的油纸,然后小心地打开盒子。

  盒子里有左右两个格间,小的格间里放着一支毛笔,毛笔旁边是一个带盖的小瓷碟,大的格间里放着一叠黄色的纸条--似乎一切都和我们上次看到的一样,可仔细看去,才发现,那叠纸条的旁边,正平放着师傅第一次用过的那支铅笔,两只拇指一般粗,铅心乌黑发亮……

  我们两个看着这一盒子东西,不禁暗自流下许多眼泪,一边哭着一边把盒子又包裹好,放回原处,然后各自跪下来,向着那墙角的方向拜了三拜,嘴里默念着“师傅”,然后站起来,轻轻地虚掩了房门,走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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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7:05:02 |只看该作者

门上的血字(十九)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5 12:50 PM 编辑

十九、噩梦成真

  之后的几个月里,我和大亮两个经常跑去师傅的家里,希望有一天能突然看到师傅端坐在屋中的椅子上,但是每次去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又平添了许多伤感,最后都只好伤心而回。我们寝室也给大龙家里打过无数次电话,从语音提示说“您拨打的电话已欠费停机”,直至突然有一天居然成了“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看来那电话已经许久未有人用,我们唯一的线索也终于断掉。我一直担忧师傅和大龙一家人的状况,不时会做些梦,梦见他们在我眼前出现,对着我说出一些话,然后便匆匆消失掉,他们好像在暗示我什么,又好像只是随口一说。每次我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噩梦后都浑身僵硬,面颊及枕上已经湿成一片……

  一天晚上,我接连做了两个奇怪的梦。

  那天,我先是在梦里见到了大龙。

  那是在鹤岗火车站--我在梦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鹤岗,只觉得到了车站应该下车了,结果我就一个人下了火车,刚下车就见到一张病床停在出站口,床上有个人,正是大龙,他面容憔悴,瘦得不成人形。我走上前去,正要和他说话,他突然翻身起来,揪住我就打过来,我根本无力挣脱,腿脚全软,只由他打。他打了几拳后,突然拿出把刀来,朝我晃了一晃,我吓得往后倒退一步,却见后面是万丈悬崖!我正要收脚,一回头却见两张血肉模糊的脸,正是大龙的父母,他们突然在崖上放声恸哭,边哭边含含糊糊地说:“千万别介意……只是大龙还想跟你继续做朋友……”说着就一人伸出一只血手,朝我胸口用力推来,我收脚不住,直直往崖下坠了下去!坠落当中,我猛然惊醒,才知是虚惊一场……一身冷汗,心脏狂跳,好像要蹦出来一样!

  而紧接着,我又梦见了师傅。

  那天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梦到自己一个人爬一座很险的山,山路栈道缠绕,栈道旁连着铁索。我爬到山顶的时候,发现山顶有个庙,庙里香火很盛,很多香客在那里烧香请愿,但是奇怪的是,每个人都神情木然,一句话也不说。

  正当我也请了一炷香,准备许愿的时候,却发现身边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不是别人,正是师傅。她看了看我,一脸严肃,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就转过脸去。

  我主动问候她:“师傅,您近来好吗?”

  结果她转过脸来,劈头盖脸怒吼我一句:“我和你说过的你都忘了是吧!”

  我一脸惊诧,正待要问,她把我拉到僻静处,低声喝道:“昨晚有人掘了土了!装手的盒子被打开了!我问你!是不是你说出去的!”

  我说:“我不过是把这事写出来放在网上而已,但是我没让人去挖啊!”

  她怒吼道:“你这个祸害!”说着就劈手打了我一耳光,然后她接着说:“它们出来了肯定要报复作恶,杀人灭口!我已不在人间,谁来收服它们?!”

  我吓得一声不吭,半晌才急得大叫:“是什么……它们到底是什么啊?!……师傅救我!师傅救我啊!”

  她说:“是什么?哼……等它们找到你那天你就知道了……你还要我救你?即便救你,我又如何救得了其他知道此事的人?!”

  于是我放声大哭:“师傅……师傅!我真的没有想到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说:“门上有‘口’!就是让你住口,你怎会说没有想到?!”

  我大声喊道:“师傅我该死!我该死!快告诉我怎么解救啊!”说着我双膝一跪,跪在了师傅脚前。

  怎知师傅并未息怒,继续大喝道:“你已经害了大龙一个,又牵连到他的父母!即便大龙有错,罪有应得,你却为什么又要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我大惊失色,抬头问道:“什么?!难道大龙他们全家……”

  师傅低头朝我一瞪,低声说:“难道你没见到宾馆门上的血字吗……”

  我已经吓得气血翻涌,双唇抖动,说不出任何话来。

  这时她又说:“我已身在异处,又怎能照料人间!其他知道此事之人,无论远近老少,全都终究逃不了关系!门上血字,早晚便有!你刚才自认‘该死 ’,我就让你一死了之!”我一听此话,“啊”的一声大叫,猛一抬头,见她伸出一只粗壮的大手,提起我的衣领把我往崖边一送,大喝一声:“一死了之,也是解救!教你见不得门上血字!”

  我用尽最后力气在崖边挣扎了一番,大声喊道:“师傅救命!师傅救命啊!”

  师傅冷笑一声:“你罪孽深重,我又怎能留你继续作恶!”她边说边抖手猛一甩动,我随着一股猛力从崖边直坠云间,她的声音渐渐消失……我浑身猛地一颤,从梦中惊醒过来!醒来后我猛地看向寝室门,只见室门紧闭,仿似安好如初,只是屋外寒风呼号,让我阵阵胆寒。

  那夜我彻夜未眠,蜷缩着身子,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冷汗渐渐浸湿了床单和被子。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对身上每一处神经的跳动都格外警惕,稍有一处湿暖,便赶紧伸手摸摸。那一夜格外漫长,在寝室其他六个人均匀的呼吸声中,我在猜想着谁的床单上已经是血流成河……

  太阳终于从低矮的地方钻了出来,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彩,很不明亮地闪烁在窗帘上。

  我试探着伸出脚来,想把床尾的大亮踢醒,谁知大亮早已醒来,被我一踢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满脸惊恐地看了我半天,然后问:“怎……怎么了?”

  我先是摇摇头,又突然抬头说:“是……是咱们两个害……害了大龙吗……”

  大亮惊异地看了我半天,又一下子低下了头,说不出话来。

  我说:“大龙他们一家……会不会已经……”

  大亮猛地一抬头,盯着我说:“你也梦见了?!”

  我顿时被一股寒意击中,脊背突然酥软起来,正要开口讲那些梦,突然见大亮一咧嘴,眼角流出眼泪来,只听他边哭边低声说:“我以为那只是个噩梦……怎么……怎么……他们一家三口……”

  大亮抓过墙上挂的衣服几下穿上,我赶紧也穿好衣服,两个人同时快速下了床,脸也没洗,就跑出了门。我们两个疾步走下楼,然后心照不宣地朝学校宾馆跑去。

  天尚早,宾馆客人都还没有起床,我一眼认出前台的小姐,正是那天早上告诉我们大龙一家人已经退房的那位。那位小姐见两人冒失地撞进来,先是一惊,随之好像认出我们,朝我们点点头,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我和大亮冲到台前,让那位小姐帮我们马上查查几个月前的住宿记录,那小姐低头想了一想,终于开口:“我认得你们,你们是不是要问那一家三口?”

  我和大亮愣在那里,盯着她的两眼等着她的下句。

  这时她说:“那天……那个学生病了要去医院,所以他们一家人一大早就退了房……他们走后,不知怎么,门上留了一个红色的‘人’字……好像是用血抹上去的……当天早上是我的一个姐妹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的,还发现洗手间的马桶里有几片树叶,她还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也不知道……后来我那个姐妹进房收拾没多久,出来后便呕吐……然后过了几天她……她突然间变疯了……听说后来……跳楼自杀了……”

  说到这里,那小姐一下子低下头,哆嗦着不再说话。

  我和大亮立在台前半天没动弹,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半晌,大亮转头看了看我,神情呆滞,说:“梦是这样说的……你……你还梦见什么?”

  我浑身一抖,居然不敢正视他的眼睛,这时大亮一把扯过我的胳膊就朝外面猛跑出去,我一路跌跌撞撞,心中清楚他要拉我去哪里。

  终于快到那埋盒子的花坛,我俩同时缓下脚步,慢慢转过一个拐角,然后转头往那挨过去,走到近处,探头一看--只见那花坛的土果然被掘起了一堆,旁边只剩一个空空的土坑,那盒子没了!

  我和大亮同时两腿一软,互相扶持不住,一起瘫在了地上,看着远近高高低低的无数楼群,一个可怕的念头让我们瞬间就崩溃了--难道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门上都会出现血字吗?!

------------------------------------------------------------
楼主的感想:
虽然这个故事有一点长。。。
但是还是希望大家耐心地看下去。。。
结局真的很意外。。。
也很恐怖。。。。
那个师傅真是太伟大了,
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救他们,
但最后还是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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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5 20:12:29 |只看该作者

下载个网络女鬼。。。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5 08:17 PM 编辑

       何小荷疯狂地迷恋上了上网冲浪。

  刚开始的时候,何小荷只是到校园外面的一家名字叫[酷一代]的网吧去上网。在那段日子里,除了上课和睡觉,其它时间,何小荷都用来泡在那家网吧上了。甚至是有的时侯,她连上课和睡觉的时间里都泡在那家网吧里,甚至不惜逃课和包宿,只是为了没命地上网聊天和打游戏。何小荷曾经创造过连续五天四宿没有离开过网吧的纪录,成了网吧里面传奇游戏之外的另一个传奇。如果不是因为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四五门功课都已经亮了红灯,说不定何小荷甚至都会把床和行李之类的都搬到网吧,在那儿吃住呢。

  等到了后来,为了上网时方便,何小荷满怀深情地给她的老爸写了一封长长的家书,在信中,她谎称上课学习时需要用到电脑,需要让她老爸火速给她汇 6000块钱来。而何小荷的家是住在大兴安岭深处的一个小山村里,她的老爸也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当然对她信上所写的话,自然的信以为真,但是苦于家里面没有现钱,只好卖掉了家里面的四头猪,刚刚凑够了6000元,就给何小荷汇了过来。

  而接到汇款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那四头猪就已经摆在了何小荷的桌面上。

  自己终于有了一台电脑,急忙插上宿舍里面的电话线,拨号;上网。这自然要比去网吧里面上网要方便的多了。

  不过,在宿舍里面上网,也同样有着不尽人意的地方。何小荷的宿舍里,一共是住了四个人,张娅娅,刘米,于渔。何小荷不但是白天要上网,晚上也要上网,屏幕上来回变换的灯光,以及不经意之中弄出来的声响,经常会把另外的三个人从睡梦中惊醒。因此张娅娅、刘米、于渔三个人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终于向何小荷发出了最后通牒:“白天,可以随便上,但是晚上,坚决不许上!”

  星期天傍晚,当何小荷从外面办事回来,进入宿舍后,发现其他的三个人都不在,就急急忙忙的打开了电脑,开始拨号上网了。刚一登录上去,就见到显示器的屏幕上,自动的弹出了一个对话框。何小荷看了一眼,不禁得吓了一大跳,这竞然是一个名字叫“女鬼.EXE”的文件。而能叫这种鬼名字,不是木马病毒就是恶作剧,何小荷用鼠标点击了一下,想要把它删除掉。而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又出现了,在那个文件的下面,竞然又出现了几行说明文字,上面写道:

  本软件是一只网络女鬼,专司管理超级网虫上网等事宜。当下载本软件后,既等于同意以下条款:

  1、必须保证每天上网时间十小时以上。

  2、如果连续三天平均每天上网时间都没有满足于十小时,本网络女鬼有权将下载者捉入网络中,担当网络女鬼……

  这真是无稽之谈,在网络里面,怎么会有女鬼?现在竟然连这些高科技产品都开始被蒙上了迷信色彩,哎~这帮无聊的人啊,真是无缝不钻。何小荷刚想要再去删除这个文件,忽然这个文件的下载界面上,真的出现了一个女鬼模样的人像。那个人像招着手,张着嘴,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何小荷分明已经听见了她在用充满了诱惑的口吻在说着:“快点下载我呀,快点下载!快点下载我呀,快点下载!……”

  而那个女鬼的模样,何小荷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猛然间何小荷想起来了,这个女鬼,不就是前几天失踪的那个女生孟恋恋吗?

  在这所校园里,孟恋恋也是一个十足的超级网虫,前一段何小荷到网吧去上网的那段日子里,她经常能看见孟恋恋也在那儿上网。不过就在前几天,孟恋恋忽然的失踪了,而据她同宿舍的同学说,孟恋恋一直都没有出门,只是在宿舍里面上着网,然而忽然的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个文件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孟恋恋真的被变成了网络女鬼,拉到网络里去了?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哪个无聊的家伙编写这么一个搞怪的文件,用来吓吓那些胆小的菜鸟的,如果网络里都有了鬼,那么,人世间的鬼还不得排着队,打着旗,四处招摇吗?

  看着屏幕里的那个孟恋恋,仍就还在那招着手,说着话,何小荷的心,终于被一点一点的搅乱了。鬼使神差的,她的手竞然在“下载”的字框上,轻轻地点了一下。转瞬之间,那个名叫“女鬼.EXE”的文件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纯净的蓝蓝的屏幕。何小荷忽然觉得,一阵冷风从自己的身边吹过,就好像有一个人从自己的身边走过,然后又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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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5 20:16:34 |只看该作者

下载个网络女鬼。。。(2)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5 08:26 PM 编辑

      何小荷不禁打了一个长长的冷颤。她屏住了呼吸,猛地回过头去。她的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一个网上的恶作剧而己,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怪这种东西?都是自己吓自己的。何小荷又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直快到午夜十二点,张娅娅、刘米和于渔才回来。不过,她们进了房间,没有去打灯,而是直接就点燃了一支蜡烛。在微弱的烛光下,三个人看见何小荷呆呆地坐在电脑前,手里握着鼠标,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一动也不动,感到很奇怪,不禁互相之间对看了一眼。张娅娅走了过去,推了推何小荷,问道:“何小荷,你在干什么?”

  “我在上网啊。”何小荷答道,眼睛仍就死死地盯着屏幕,连头也没有抬。

  “上网?你上什么网呀?”于渔心直口快,走了过去,一把扳过了何小荷的脑袋,盯着何小荷的眼睛,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吗?今天下午四点,一辆疯狂的大卡车撞倒了电线杆,刮断了电线和电话线,要明天上午十点才能修好呢。”

  “是啊是啊。”刘米也随声附和,“我们就是因为停电停电话,才到外面去玩到现在才回来的。”

  怎么可能呢?自己刚才明明还在网上聊天和打游戏,怎么会停电停电话呢?何小荷急忙转过了头,这才发现,屏幕上一片漆黑,刚才还花花绿绿的画面,忽然之间,全都不见了。何小荷急忙站了起来,去打电灯开关。她连续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三四次,电灯仍就不亮。她又跑了回去,拿起了电话机上的话筒,话筒里面,没有半点声音。

  确实停电也停电话。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真的从网络上下载了一个女鬼?并且,己经被女鬼控制,和网络上的鬼魂们聊起了天?这时候,何小荷忽然觉得,又有一阵冷风从自己的身边吹过,就好像有人从自己的身边走过,然后又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一样。何小荷猛然回过头去,自己的身后,仍就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

  何小荷吓得浑身发抖,不寒而栗。

  不过,她想了想,马上又给自己的行为,做出了合理的解释。是呀,自己这样没日夜的上网,头脑里面整天都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神志不清,精神萎靡,会灵魂出窍,幻想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记忆力出了偏差,把想像中的情节安排到了记忆里,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这个世界,哪儿有什么鬼呀,还是个网络女鬼! 第二天一大早,何小荷还在睡梦中,就被张娅娅、刘米和于渔给揪了起来,三个人就像发连珠炮一样,对着何小荷,责难了起来:“何小荷,你不是己经答应了我们,晚上不在宿舍上网吗?可是,昨天晚上,你怎么又起来了,搞得我们一直也没睡好?”“要是真能上网也就好了,电停了,电话也停了,你还起来折腾什么呀?”“就是就是,你一个人对着黑黑的屏幕,又是打字,又是移动鼠标,我们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们,你是不是有病呀?”

  昨天晚上,我又爬起来,去“上网”了?不会呀,我明明记得,我一直都在睡着,根本就没有起来过呀。坏了,难道,自己从网络上下载了一个女鬼的事情是真的?自己真的被女鬼控制了?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的何小荷,浑身一叽灵,不禁完全醒了过来。这,这,这可怎么办呀?难道,我必须得接照那个女鬼的要求,每天必须上网10个小时以上吗?这样下去,我的学习,我的生活,不全都完了吗?

  何小荷拉住了张娅娅、刘米和于渔,把自己从网络上下载了一个女鬼,并且,还被女鬼控制无法自己的事情,向她们仔仔细细地讲述了一遍。然后,几乎是哀求着,说道:“你们帮帮我呀,你们帮帮我!”

  却没想到,三个人听后,都笑了。很显然,她们三个,谁也不相信何小荷的鬼话。就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来的什么鬼呀,而且,还是什么网络女鬼,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不过,见何小荷一副认真的样子,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张娅娅拉住了何小荷的手,诚恳地说道:“何小荷,你不要再编那些连影儿都没有的故事了,你想要戒掉网瘾,我们可以帮你!”

  何小荷见没有人肯相信自己,只好苦笑了一声,任由她们去了。帮助何小荷戒掉网瘾的工程,终于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当天上午,何小荷的电脑就被搬走了,送到了男生宿舍里,交给了一个可靠的男同学,锁了起来。宿舍的锁头也被换了,换成了一把只要锁上,既使是在房间里面,也要用钥匙才能打开的那一种。不过,张娅娅、刘米和于渔每个人拿了一把钥匙,却没有给何小荷钥匙。白天的时侯,何小荷被看了起来,张娅娅三个人几乎不离她左右,使她根本就没有去上网的机会。晚上,何小荷破锁在了宿舍里,根本就出不去,就更没有上网的机会了。

  一晃儿,三天过去了。第一天晚上,何小荷在宿舍里面急得团团乱转,又是跺脚,又是用头撞墙,一夜没睡,当然,也折腾得另外三个人一夜没睡,总算平安过去了。第二天晚上,何小荷不跺脚了,也不用头撞墙了,在宿舍里面踱了一夜,另外三个人睡了半夜,也总平安过去了。第三天夜里,何小荷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倒是另外三个人又一夜没睡,当然更是平安地过去了。

  张娅娅、刘米和于渔都以为,何小荷的网瘾,终于成功地戒掉了,对何小荷,也不禁放松了警惕。第四天夜里,夜半时分,于渔起来上厕所,掏出钥匙,刚打开房门,一直都合衣而眠的何小荷忽然冲了出去,跑掉了。于渔连厕所也顾不上去了,急忙叫醒了张娅娅和刘米,自己率先穿上了衣服,跟了出去。

  于渔一直跟到酷一代网吧里,才找到何小荷。何小荷刚刚坐稳,开机,还没有来得及聊天或打游戏。于渔轻轻地喊了一声:“何小荷!”走了过去,刚想拉她回去,电脑屏幕里,忽然出现了一双手,把何小荷一点一点的,先是头,然后是身体,再然后是腿,最后是脚,给整个的拉了进去。何小荷进了网络里!

  “啊——”于渔吓坏了,尖叫了一声,调头就跑。

  何小荷失踪了,再也不用戒网瘾了,而何小荷的电脑,又被搬了回来,放进了宿舍里。星期天傍晚,宿舍里只剩下张娅娅一个人,闲着没事儿,她打开了何小荷的电脑,刚一登上了网络。屏幕上就弹出了一个对话框,竞然是一个名叫“女鬼.EXE”的文件。张娅娅点了一下,文件的下面,出现了一行说明文字,然后,又出现了一个女鬼模样的人。而那个女鬼,分明就是何小荷!没错就是何小荷,她真的在网络里!

  何小荷向张娅娅招着手,说着话,鬼使神差的,张娅娅就在“下载”的字框上点击了一下。张娅娅忽然觉得,一阵冷风,从自己的身边刮过,就好像是有一个人从自己的身边走过,然后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一样。张娅娅回过了头,自己的身后,空空如也,连一个人也没有。张娅娅又转回了头,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似的,两只手在键盘和鼠标上忙碌了起来。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这篇文章的另一个名字,虚假就叫“女鬼.EXE”。如果你是在杂志或书籍上看到这篇文章,千万不要把它看完。如果你是网络上看到了这个文件,千万不要点击它,把它打开。

------------------------------------------------------------
楼主的感想:
怎么办??
我已经把它放上学海了??
我也会成为网络女鬼吗??

所以,
不要乱下载东西。。。。
尤其是。。。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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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5 20:23:42 |只看该作者

唇之祭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5 08:49 PM 编辑

   传说,被爱过的人,都会成为天使的……

  我们学校后面有一座实验楼,实验楼就是学生做实验的场所。可是我们学校的实验楼到夜里8点以后不再有人敢进入,因为有我的存在。。。

  其实我不是每个人都吓,我只吓那些伤害我的人。

  她们是杀我的凶手。

  很多人并不知道,校园里的排挤到底会厉害成什么样子。可我知道,作为一个没有父亲但学习优秀、没有背景但是容貌美丽的转校女生来说,太清楚不过了。

  我知道那些女生极恨我,从我拿到了第一个第一名、从我收到男生的第一封情书(天知道她们是怎么知道的)、从我第一次代表学校参加演讲比赛开始,这种恨也开始了。

  有的时候幻想,那时候如果学校里最优秀的男生,光,再表示喜欢我,也许我会死得更早。

  光,是学校最优秀的孩子,他有个孪生弟弟叫辉,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和他完全相反,经常打架滋事。其实辉也很受女生关注,这样的男生-- 一个长得帅的古惑仔,远比好学生的光可以给女生更多的幻想。我转到那里后不出三天就在校门口被辉堵了,更让那群女生恨透了我。

  我是个可以容忍的人,虽然我的衣服一再地被莫名其妙地弄脏、文具接二连三地丢失、试卷不翼而飞……我和我已经习惯隐忍的母亲一样,什么都不说。我也不敢向老师说什么--其实,他们又能干什么?

  终于,在那天我还是遭到了厄运。上游泳课时,在游泳池里,几个女生趁挤我的时候弄断了我泳衣的带子,我又羞又气地潜入水中,没想到我的哮喘发作了,可是没有人理我,老师也没注意。

  我就这么活活地溺死了。

  死后,我看到妈妈为了我哭到死去活来,被姥姥家的人接走了。而我的事被当作了一般的事故,最终被校方压了下来,他们怕名誉受损。名誉--我的命,不如这个。

  游泳池旁就是我们学校新建不久的实验楼,屈死的我白天呆在游泳池的池底,看学校的工人换水,池水满了又空、空了又满,直到夏天尽了,没有了女孩和男孩的身体在我上面游来游去。天一黑,我就荡到实验楼去。学校一开始有些课是晚上在实验楼里上的,我就酸溜溜地看着同学抱着书在里面走着,无聊时就去拉那几个欺负我的女生的辫子,或是在没有风的房子里掀起她们的裙子--我不是神,我不能不愤怒。

  在我死后有一段时间学校停了游泳课,直到夏日将尽时才恢复了一段时间。每次我在泳池底看到她们的大腿时,我都在想,她们会不会感到恐惧。必须承认的是,我确实有种将她们拖下来的冲动。可是这个学校也是有守护天使的,天使姐姐对我说,如果我那样做的话,就和最低劣的水鬼没什么区别了。她还说等到适当时我就会离开这个学校。幽灵最终会变成精灵或是天使,所以天使姐姐不希望我在这段时间里做错事。可是她也很宠我,所以并没有介意我在实验楼里做那些恶作剧。

  有时候我会怨她,那时候,为什么不救我。

  我平时喜欢在天边隐去最后一点光时,从游泳池底一直飞上实验楼顶层,然后等着天边第一颗星星出现。刚变成幽灵的我还不能在白天自由飞行,可是我很喜欢在夜晚游荡在空荡荡的实验楼,然后飘到顶楼,靠着栏杆,身子荡在外面,把自己放成一只风筝,想着母亲,静静地伤心。

  那天,夜幕降临时我到了实验楼三楼,我看到了正对着楼梯口的大镜子。原本我们班曾到三楼上课,我可以在上楼时看到镜子中那个让有些女生嫉妒到失去理智的我。说实话,那时候,当察觉到她们的嫉妒时,我竟有种复仇的快感。也许,如果那时候有更多的淡然和宽容,一切会不同。

  那时候镜子里的我,长长的头发,眉目清晰,精致的脸庞,眉头间有一丝不安。我最喜欢穿的是那条白色的裙子,有长长的飘带……

  今天我才发现,原来幽灵是没有倒影的,虽然我就站在镜子前,但是镜子里没有我。是的,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是一个鬼了,不管现在的我是不是还是那么美,都不能再看到了……这已经是注定的事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我会那么伤心呢?

  我流泪了,我很奇怪我还有泪,而且我确实看到水珠掉在地上,从镜子里也可以看到。

  我想去顶楼了,可是,我突然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人。是的,我看到从楼梯上走来一个人。我很奇怪,因为自从我作怪之后,学校已不在晚上在实验楼里安排课了,只有很少的人会在夜幕降临后进来。

  直到他在镜子前站定,我终于看清了他--是光。

  白天时,举行了毕业生的毕业典礼,天使姐姐告诉我,光考上了大学,今天是他最后一天在学校的日子。

  我看到他一步步走近镜子,我看不到自己,所以直到他穿过我的身体走过去,我才发觉他已经在我的前面,几乎贴着镜子站在那,一脸的憔悴。

  辉死了,死于车祸,那个不羁的少年草草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所以我知道光并不高兴,我看着他,心涌起一种怜爱。我飞过他的头顶,钻进镜子,在镜子后对着他。于是他看到的是镜子,是自己的倒影,而我看到的,是他。

  想必你已猜到了--是的,我喜欢光,我喜欢这个样样都很优秀的男孩子。很没创意是不是?可是,如果一个女孩在年少时必定会织梦的话,光就是我梦里男主角。我一直很伤心,因为我这么年轻就死了,还没爱过,也没被爱,那些莫名其妙的情书只是一些懵懂和好奇。一个女人还没被爱就死了,还有什么比这更悲伤吗?

  现在,我躲在镜子里,痴痴地看着光愣愣地对着镜子出神。可他是在看自己吗?不是吧?我知道女孩子喜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恋,难道光也有这爱好?这么想倒把我吓了一跳。

  这时,我看到光伸出手轻轻地抚摸镜子上的一个地方,然后,他慢慢地,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我的头似乎被什么砸了一下,回忆电光火石般滑过:我想起,在我死前的一个星期,实验楼刚落成,那晚我帮忙把一些资料搬到老师的新办公室,上了三楼时发现只有我一个人。所有的人都有这样的毛病:一个人时总会有些较傻气的举动,我也是。我很喜欢那面大镜子,那天我悄悄擦了很淡的口红,在看到那面大镜子的瞬间我有了淘气的念头。我歪着头,与其说是看镜子里的我,不如是瞪着那面镜子,接着自言自语地说:“ 嗯,给你留个纪念吧!”于是就把脸凑近镜子吻了一下,然后就看到镜子上有一个淡淡的粉红色唇印。

  “搞定!”我满意地看着我的杰作,这时才发现身后还有个人,就站在楼梯上!

  该死!得意忘形!被人看到了!我窘得不知如何是好。而当我看到那人是光的时候,我真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我羞愧得连口红印都没擦就低着头从光的身边飞快跑走。

  现在,那个唇印已被擦去了,可是,凭着我幽灵的能力,我还是能准确地找到那个地方。而我喜欢的光,就是轻轻地把唇贴到了那个地方!

  光,我知道了:你喜欢我的,对吗?

  我躲在镜子里哭泣,而光在镜子前,在我留下的唇印上轻轻吻过后,就怅然地用手抚摸着那里。我几乎可看到他眼中的泪光。

  于是,我也伸出手:隔着一面镜子,我的手和他的手重合在一起。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是阴阳永隔。可是,光,真的谢谢你,我突然觉得自己没有遗憾了。我终于明白,即使我的生命短暂,我依然曾被我深深喜欢的男孩子喜欢着。记得妈妈对我说过,能够被自己喜欢的人喜欢,是那么一件不容易的事,可是我得到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但是现在知道这一切,我真的很幸福。谢谢你,你让我变成了一个,好幸福的幽灵……

  我不知道光是什么时候走的,而那天我第一次在变成幽灵后看到了太阳。我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天使姐姐对我说过,我会是一个很好的精灵,也可以成为一个很美丽的天使。

  可是姐姐你知道吗?我已经是一个天使了。

  被爱过的人,都会成为天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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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的感想:
很感人呀。。。
作者很细腻地把情感抒发了出来,
差一点要流泪了。
那些人真坏,
把人弄死了,
而且校方竟然为了名誉而把这件事隐瞒起来,
希望我上大学或中学时不要遇到这种人。
作者对光的深情,
光对作者的依恋,
真是太感人肺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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