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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寒世的独白
我想,我是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会努力地说出那三个字。
不是对不起,而是....
我并不是同性恋,只是恰巧爱上了和我同性的他而已。
对不起....我骗了你,灵....
只因为,我是个胆小鬼。
*
“三席,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曾经如此地对我说。
我不会忘记曾经的他如天神一般地站在我面前,为我打退了欺负我的族人,然后为满身是血的我上药。动作的轻柔,我有种错觉,他是那么温柔地对待我,就好像我是什么举世无双的珍宝一样。
我是被族人所排斥的小孩,只因为我天生的银发,让清一色皆为绿发的族人把我当成天煞孤星一般的诅咒。
也对,对于一个让母亲难产而死,又害死出征的父亲的我....就连我自己,也无法不憎恨自己。
我真的是该死的吧,为什么我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请让我死去吧。
可是那一夜,看着朝我走来的红袍人,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对生命的执着。我不想死.....不能死....我想活下去啊!!!
我挣扎着想要逃跑,可是脚上的冰链让我力不从心地跌下。被指责是招来了灾难的我被族长以镇压火龙的冰链铐了起来,作为献给入侵者的贡品。可是敌人仍然肆虐屠杀着他们。我发抖着望着惨死的大家,心里的恐惧越发加深。
‘多么娇美的男孩啊....让我吃了你吧呵呵~啧啧啧....多美好的皮囊.......’
‘不要!!!’心里如此惊叫着,却不知怎的失去了将求生意志大喊出来的决心。就算我喊出来了,他会放过我吗?呵,也罢,活着也只是痛苦,那么长痛不如短痛,以后就再也不会难受了吧....只是那个人.....好想在死前再看他多一眼啊......
‘砰!!!’一声巨大的声音,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我身旁响起。只见红衣人的双目流出大量鲜血,全身好像被碾碎了一般地扭曲着,不断挣扎呻吟着。我脸色惨白地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面前紫色的斗篷在黑暗中格外协调。是他!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冷冷道:“真的放弃了吗?你失去的灵魂,看来是真的拿不回来了呢。”他那种淡淡的声音,却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那种害怕,是自出生以来,不管如何被残忍对待也不曾浮现过的感觉。过去,由于大家都凶狠地对待我,所以不管大家如何地羞辱讽刺我,我仍然能把自己的心彻底关上,什么也不去想。可是对于这个救了我两次的男人....我....不想....不想.....让他对我失望!第一次,我有了想要生存下去的目标......
我张开紧闭了15年的最,对着那转过身的背影大叫道:‘我要活下去!!’可惜由于长期地没有说话,我所预期的声音并没有响起,只是张大了因为缺水而早已龟裂的嘴唇,无声地撕吼着。‘救我!救我!!带我走!!!’我激动地握着越走越远的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脚上的束缚让我全身一阵绞痛地再次倒下。
我咬了咬牙再次站了起来向前跌跌撞撞地前进,走了好几步后再次感受到了噬心的痛苦。‘救我....救我....带我走.....不要对我失望.....’我不顾手脚上传来的痛,不断地向前能匍匐着,追逐着那个已经逐渐消失的背影。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在心里苦笑着迎向了属于我的黑暗.......
*
‘他醒啦!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耶!哎你有没有怎么样啊?!’
“人家才刚睡醒别吵吵闹闹的。”
‘咦耶九哥你很假的咯~残哥哥说他度过危险期的时候你叫得比小牙还大声耶~’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苏醒所以不会吵到他呃.....你什么也没有听到!!!”我望着忽然脸红的他,不禁看呆了。他别扭的模样虽然不及之前严肃冰冷的帅气,可是那种真实的温暖感觉,我感受到了。从来没有任何人担心过我的死活,我的死活一直都是.....
“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顺便把你捡回来而已!我也不是你的什么救命恩人千万别想着要以身相许什么的!!你的族人我可一个也没有救因为我是残忍无情的......”
我打断了他的话,眼泪不自主地掉了下来:‘谢谢你.....’
“不客气呃....等下,我都说我是随手顺便散步的时候刚好看到才把你带回来的!我只是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之后拿来炖汤而已!对!就是这样!!!等你复原了我就把你抓去炖汤!!!!”
我仍然望着延伸飘缈不定不断解释者的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恶!我走了!小牙,等他全好了就抓他去放血炖汤!!!”他一阵风地转身走了出去,冷不防和一个捧着托盘的黛发人撞了个满怀。
“残剑黑雪!!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啊啊啊!”
‘唉好痛啊不长眼睛的是你吧,没头没脑地就撞了过来...而且我可是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你的宝贝三天三夜咧,现在的确眼睛都睁不开了....咦呀,你终于醒了啊睡美人?这下好了,我终于可以去补眠了....’
“你给我回来!!!去检查他了之后才能睡!你这个懒惰虫!!!”
‘我的九王子殿下啊,半夜十二点的忽然把我抓来治疗,还吼我说什么治不好这家伙你就要让我陪葬什么的,你还好意思说我是懒惰虫啊?这可是侮辱了虫噢呃,应该说是侮辱了我噢~’
“废话这么多,你皮痒啊?!小心我吸干你的血!”
‘别露出你的龅牙来吓唬我,没有做矫正手术很威风啊?’
“你居然说我的尖牙是龅牙?!!!!龅牙是大门牙凸出来才叫龅牙吧!我的是犬牙你这个冒牌疗术师!”‘
我管你什么牙啊我就是要睡觉啦!’
*
‘嗯,不错,看来是完全好了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灾星.....”
‘这什么怪名字嘛太难听了啦哎哟!’小牙额头上被弹了一下:‘很痛的耶九哥!’
“没礼貌!”
‘可是真的很难听嘛~比我的还难听.....’被白了一眼的小牙吐了吐舌头,转头小声地拉着我说:‘我九哥每次装得很凶不过其实他人可好了呢~虽然他不是人是吸血鬼不过你放心噢他已经不吸血了的...哎哟!’
“不要打扰病人休息!去练习你的魔法~”
‘灾星才刚睡醒你就让我和他聊天嘛~整天练习魔法魔法可是九哥都不带我去其它世界玩!’小牙拉着我的手撒娇道:‘涅....小牙都没有去过其他世界,你和我说说你的世界的事情嘛好不好嘛~’
“等你学会高级魔法之后我就教你空间穿梭。”
‘真的?!耶太棒了九哥万岁我去练习魔法了灾星拜拜!’
望着兴高采烈奔跑而去的小牙,四周的空气再次凝结了下来的感觉。过了半晌后,他才有点不自在道:“那个...我随便救过你吧?”
‘是的,九夜大人~’
“叫我九夜就可以了~我又不是人....”他有点含糊不清地嘟哝着,不过耳力超好的我当然听得清清楚楚。
‘九夜大......九夜~’
“既然我救过你,那么我就是你的再生父母了~我会赐你一个新名字,从今以后,你不再叫灾星,就叫寒世吧~”
‘寒....世....?’
“嗯,见证过世间的人情冷暖,可是却无力改变,所以就改变自己的心态来冷视这个世界吧~”
‘寒世....’眼眶不知怎的忽然一热,眼泪不断地汹涌而下。
“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啊?呃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叫星星也可以啊~还是你要叫大星星?还是星星眼...哎呀你要叫什么都可以了啦!”
‘我喜欢这个名字...谢谢你,九夜....’
“噢不客气...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来吧,等你身子完全康复后我才去执法院帮你办户口申请永久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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