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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短篇】] 跳舞的骷髅。。。。恐怖的报仇计划!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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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6 22:49:13 |只看该作者

与鬼说话。。。真挚的友情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6 11:23 PM 编辑

      真的有鬼的世界

  大学生林强有个朋友叫做大毛。但是大毛并不是人,而是鬼。正确地来说,大毛他曾经是个人,但他现在是鬼。

  林强和大毛都是同住在向阳村的学生,而且两个人还是好朋友。两年前,他俩正在读高三,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和林强、大毛一起走的还有大毛那正读初中的妹妹阿娇,在过村子前的木桥时,阿娇不慎滑倒,掉到了湍急的河水中。而大毛一见妹妹落水,二话没说,就跟着跳了下去。这时候,林强才想起他们兄妹全都是旱鸭子,没一个会游泳的。林强脱了外衣,随即跟着也跳了下去。林强虽然会游泳,但也只是简单的“狗刨”式,不过是在水库的浅水区里面玩耍而已。到了奔腾的河水中,他一时也有些发懵。折腾了几下,他终于抓到了阿娇的手。此时的阿娇已经呛了好几口水,神志也有些混沌,所以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配合林强的施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林强终于把阿娇给救上岸。喘了几口气后,林强回头寻找大毛,但此时哪里还有大毛的身影?

  阿娇和林强两人都傻了。他们急忙一边向下游寻找,一边拼命地大声呼喊。而喊声惊动了村里的人,林强和大毛的家人也都赶来了。一小时后,有人发现了大毛的尸体……

  七天后的晚上,梦里,林强看到了大毛。但与平时做梦不一样的是,林强能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梦里的大毛还是老样子,穿着死时的那套衣服,但脸上洋溢着笑容。

  林强胆怯地问道:“大毛,是你吗?这是在哪里啊?”

  大毛说:“是在你的梦里,哥们,别怕。我是来谢你的,如果不是你,阿娇就和我一样都没命了。”

  林强感到有些诧异:“难道说,真的有鬼的世界?”

  大毛点了点头:“这里面的事情道道很多,而我刚来,还有些说不清楚。以后如果你想见我,就每逢阴历十五晚上九点时到我死的那个木桥边,咱俩可以一起说说话。但是有两件事你要记住:一是如果那天阴天或者刮风下雨的话你就不要来,二是你千万不要喝酒,闻到酒味我会受不了的。另外,你也别害怕,咱俩是好朋友,你还救了我妹妹的命,到时候我也肯定不会吓你的。”

  一觉醒来,林强对这个如此真切的梦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和鬼的第一次约会

  过了十天,是这个月的阴历十五。当差十分钟到九点时,林强鬼使神差般地走出家门,来到村前的小桥边。一阵微风拂过,林强忽然感到四周的空气似乎很甜。他的心开始沉静了起来,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告诉他:不要害怕。

  等他走上小桥后问道:“大毛,你来了吗?”

  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林强明显听到自己腰间的那串钥匙发出了一阵的响动,然后出现的竟是大毛的声音:“我也刚来,林强,你还好吗?”

  此时的林强,已没有了丝毫的惧怕:“大毛,我还一直以为那个梦是的呢,真没想到,这世界还上真的是有鬼。对了,能给我说说你那边的事情吗?”

  大毛说:“行,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

  林强问:“人死之后是什么感觉啊?”

  大毛答:“就是一种飘的感觉。你想上哪去,就可以上哪去。在我死的这段日子里,就在咱们村里闲逛了。白天的时候,我的感觉是不由自主地睡着了。当太阳落山后,才醒过来。”

  林强问:“那你在那边吃什么东西吗?你能看到别人吗?还有你们都住在哪里啊?”

  大毛答道:“不需要吃什么东西啊,另外,也没有冷和暖的感觉。不过,如果要想有力量飘起来,还是需要和活着时一样的呼吸,应该是吸取大自然的精华气息吧,所以我告诉你来的时候,千万不要喝酒。我死后,看到了这几年死去的刘二叔、老郑头,还有王家遭车祸的小媳妇。我也看到了很多岁数大的老人,他们一般都蹲在自己家的烟囱根下。刘二叔说,那些人死的时候岁数太大,已飘不起来了。”

  林强问:“那你看到什么古人了吗?”

  大毛答:“看不到啊!据说死去的人最多还可以以鬼的形式存在100年,但之后就魂飞魄散了。”

  林强问:“那今天咱俩能见面,别的鬼也可以和他自己的朋友见面吗?”

  大毛答:“这就不太好说,但一般的都不能。有的人死的时岁数大,很难飘起来。另外,很多人都喜欢进家人的梦里团聚、聊天,像咱俩这样的会消耗的气息太多,但好在我还年轻力壮,这问题还不大。”

  大学生不信鬼

  自从那次谈话之后,每逢阴历的十五,只要天气允许,林强都会准时来到村前的小桥边和大毛聊天。

  和大毛聊天,有时一两个小时,有时只有十几分钟。大毛说:“天气要是不好,我就采不到足够的大自然清醇的气息,也没法和你说话。”聊天之后,林强唯一的感觉就是累,那一晚自己会睡得很沉。但第二天一切都正常了。

  转眼,半年的时间过去了,林强迎来了高考。他的成绩不错,很顺利地金榜题名。让老师和同学们想不到的是,林强报了一个据说毕业后很难就业的“生命科学”专业。

  上大学前,林强和大毛做了一次长谈。林强邀请大毛:“和我一起念大学去吧!”大毛说:“不可能!城里环境不好,最近有很多城里的鬼逃到了乡下,再说,我也离不开爹妈和妹妹啊!”

  林强入学后不久,就在学校的网站上,发一个帖,详细地叙述了自己和大毛的每次见面和对话。最后,他还一再强调:这是个真实的故事,不是我杜撰的。

  林强的文章在学校引起了轩然大波。对于林强的反应,大多数人都是耻笑。

  但也有人抱着客观的态度对待林强,其中就包括孙教授。

  孙教授看了林强的文章后,私下找他:“你写的都是真的吗?”

  林强点点头:“老师,我没必要撒谎啊!”

  之后,孙教授悄悄地把电话打到了林强的高中和村里,学校和村干部都证实林强确实曾救过阿娇,而且也证实在那次事故中阿娇的哥哥不幸身亡。

  孙教授想:这事情大概有三种可能:一是确有其事;二是林强搞恶作剧,故事完全是他杜撰的;三是大毛淹死后,林强可能受了刺激,出现幻觉。

  为了探寻真相,孙教授对林强说:“放暑假的时候,我想去你家,可以吗?”林强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当然可以!欢迎您!”

  宁可信其有

  假期到了,孙教授和林强回了向阳村。只是,孙教授没有告诉林强,他随身带了一些微型的录像和录音设备。

  回到家乡,林强感觉半年来村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最显眼的是,村里招商引资,有南方的老板在这里建了两个大工厂。

  第二天,阴历十五,天气很好。晚上九点,林强和孙教授来到了村前的小桥。不过,这座桥已不是去年的木板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钢筋水泥桥。林强听父亲讲,南方的老板为了往村里拉建厂的材料,才造的桥。

  到了桥上,林强轻声地呼唤:“大毛,我回来了。”可是喊了几声,自己手里的钥匙纹丝没动。这时候,孙教授说:“是不是我在这里你的朋友不敢来呀?”说完,他把自己的挎包交给林强:“我去那边方便一下。”挎包里,装着孙教授的那些设备。

  孙教授走远了,可是任凭林强怎么呼唤,大毛就是没动静。半小时后,林强和孙教授败兴而归。

       夜里,大毛走进了林强的梦里。林强不高兴地问:“是不是因为我带了陌生人,你不愿意和我见面啊?”


  大毛摇了摇头:“不是这回事儿啊!你考上大学以后,乡里给村里下任务搞招商引资,结果来了两家在南方被淘汰的工厂。他们是搞化工的,整天乌烟瘴气,排出的废水恶臭难闻,村前的小河我根本不敢靠前。赶紧告诉村里的人,想办法停下那两家工厂。你想想,连鬼都呆不下去的地方,人怎么活啊?”

  第二天一早,林强告诉孙教授:“孙老师,对不起,我过去说的都是开玩笑的,我决定退学了。”

      孙教授有些吃惊,林强难过地说:“我主要是对我们这个专业不感兴趣,我想再考一年,然后报一个环保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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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的感想:
若是有一天,
大毛又说动物哪里不好。。。。等等,
那他不是要去读生物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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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eking 发表于 2009-11-6 23:28:27 |只看该作者
lz,
帖子重复了
#46 & #47
建议编辑一下

p/s
我都有来这里看看新故事的哦~
只是没回复罢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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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9 10:01:47 |只看该作者
我已经把贴删除了!!
无心之过,请大家原谅。
谢谢你的支持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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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9 10:02:19 |只看该作者

四楼的女生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9 10:10 AM 编辑

      这是发生在日本的一件真实故事。

  据说看到的人都会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无故失踪。

  而被害人至今仍然在寻找着替死鬼......

  某个中学的学生习惯于放学时抄小路回家,那小路两旁是杂草丛生,显得有些死静。

  那小路上平常也几乎看不到任何其它学生的身影,而且小路两旁也很少有住户人家,只有少许的几栋房子。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每当那学生放学抄那条小路回家时,总是会在在某栋建筑物四楼的一个窗户里,看到有一名女生低着头站在那儿,而看过去那女生每每都会流露出一种非常怜悯、无助的神情。

  起初那学生觉的很奇怪,他又不认识那女生,她为什么总是用那种表情看着他呢?

  一天、两天、三天.....当时间长了那名学生也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当他放学走在那条小路上时,他都会习惯的往那四楼看去,看那女生是不是又站在那窗口看着他。当然,没有一次不看见她不看他的。

  这天放学,那学生又像平常一样抄小路回家,而那女生也是准时出现在四楼的窗口看着他。当他回到家后,那学生便像往常一样翻起放在桌子上的报纸来看。翻着翻着,他突然的被一大幅的报导给吸引住了。

  报导上写着:某富家千金遭劫匪绑架、囚禁,至今警方仍然无法找到那千金的下落,希望市民能够提供线索。

  而那学生一看完报导,就一下子想到那名千金该不会就是那个小路旁四楼窗户边的那个女生吧!!

  难怪那个女生每每都会用那么无助的眼神去看着他,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窗口...

  『对!一定就是她!』那学生慌慌张张的套了件外衣便往那小路上跑去,他一心只想救出那女孩,却也忘了应该要先打电话报警才对!

  而他单枪匹马的就直奔囚禁那女孩的地方跑去。当他来到四楼房间的门口,学生是一边猛按电玲一边大喊:“快开门!快开门啊!”但是按了许久始终不见有人来应门。那学生有些急了,他开始用力的敲门:“咣~!咣~!咣~!”敲门声一声又一声的撞击着门板,依然没有响应。

  于是那学生试着用手摸着门把,轻轻的转动着看看.......果然,门并没锁,而是就这样的被学生给打开了。学生悄悄的走进了屋内,四周暗暗的,好象并没人住。当他走到客厅后『咦?』什么多没有嘛!学生心想。这么大的客厅竟然连一样东西都没有,而且屋子看起来是额外的大,显然这是个空屋。学生开始寻找那女生平常可能站的那扇窗户。

  “天啊!!怎么会是这样!!”那学生是大吃一惊。

  原来那窗户前的确是有那女生的背影,而且她依然还是待在那儿,始终就没有离开过。只不过她是双脚离地,吊在了窗口,难道这就是-------每天和他双眼相对、而且用那非常怜悯、无助的眼神看着他的女孩?其实她已经是上吊死了!而尸体还随着风轻轻的左右摇摆着......难怪她会每次都站在同样的地方、穿着同样的衣服、用着那同样的表情...来看着他。

  到此那学生已经是吓到说不出半句话,他跌坐在地上对着那女生尸体的背影发呆。

  这时,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怪风,竟然把那女生的尸体调转了过来,而于此同时,那低着头的尸体竟然慢慢的抬起头来....慢慢的…慢慢的...女生得头已经完全的抬起来,她的脸上还泛着青光....对趴在地上的学生的笑了.....此时那学生已经在也支持不住了“啊~~~~”的大叫一声趴在了地上....

  幸好他还没因此而昏过去,他努力地移动着双手,朝着大门前进,就在他快要爬到门口时, 门忽然“砰”的一声,硬生生的把他关起来.........

  从此那学生便失踪再也找不到.....

  而据说,吊在窗口那名女生其实是某学校的女学生。

  因为和男友分手之后,在伤心之余的情况下,就跑到了这栋空屋上吊,失踪那学生是第一个发现她尸体的人。 但是后来当警方到那空屋去调查时却什么也没发现,竟然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不过事后曾经又有人在那四楼的窗户上看到过一个女学生....

-----------------------------------------------------------------------------
楼主的感想:
这个故事是叫我们不要多管闲事呢?
还是叫我们要见死不救呢?
(众:她已经死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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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9 23:52:46 |只看该作者

鞋子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9 11:56 PM 编辑

我住的宿舍的上铺是一个做兼职的,他是专门推销鞋子。每天的晚上都去五山华农门口摆地摊。我们就称他为A君吧。

  A君有一天的晚上干到很晚,都有十一点多了。基本上各宿舍都关门停电了。A君他背着一袋子鞋子,匆匆忙忙地赶回西区。当路过西湖时,那时除了街灯照着的地方外,其他的地方都是黑呼呼的。

  而远处也有一个女人急急忙忙地走过来,她走路时右脚有点蹶。当两人刚一擦肩时,那女人就把A君叫住了。

  “你是卖鞋的?”

  “恩.....没错”

  “能卖一只鞋给我吗.....左脚的...”

  A君当时真的是不想做她的生意。一来是现在太晚了。二来只是买一只的话,那另外一只咋办?

  那女的见A君有些犹豫,好象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头低了下去,看着自己的右脚,长发虽然遮住了她的脸,但A君还是听得到她在哭泣。而想起她刚才走路时的样子,A君动了恻隐之心道:“算了,鞋就在这里,你自己挑吧,快点,已经很晚了...”说完,A君就把袋子放在了地下。

  那女的赶忙蹲下,借着路灯,很快就挑了一只左脚的鞋子。付了一半的钱后。A君刚想脱身。那女的又拉住了他说:“等过两天的,我可能也会要那只右脚的鞋,你能留个手机号给我吗?”

  而A君当时也已经很不耐烦了,但是留着那只右边的鞋也没啥用,而他身边也没有纸,于是就掏出笔在她手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等写完后,A君拿起袋子转身就跑,免的再听那女人的咯唆。而身后边飘来了那女人的道谢声......

  两天后,公安在西湖边上发现了一条高度腐烂的人腿,是右脚的。

  当天晚上,A君的手机响个不停......

------------------------------------------------------------------------------
楼主的话:
她来定货了。。。。
你接不接呀?
以后如果你们要做买些的生意,
千万不要只买一只鞋给别人哟!!!
因为他会找你买另一只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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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9 23:55:40 |只看该作者

街市遇鬼两则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0 12:03 AM 编辑

一、夜市遇鬼记

  夜,宜婷由写字楼里出来。适才忙于手头上的工作未顾及到五脏庙,这会闹开了, 肚子咕咕地叫着。哎~先去祭一下吧,宜婷想着对面街有个夜市,里面有好多美味的小吃,一会买点吃的再回去吧。她快步朝前走去。

  夜市里好热闹啊,各个摊位都点着明亮的灯笼,摊主的吆喝声,煎锅里滚油地"兹兹"声,混合着各种食物地香味令宜婷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挑了一个炸鸡翅膀,吃下后觉得没那么饿了,便想买点带回家去。

  宜婷一路走着,在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那个摊位的灯笼不像别处得那么亮,幽幽地泛着暗红的光。摊主也不似人家那样热情地吆喝,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玻璃罩下齐齐地放着一排发糕“好可爱的粉红色呀”宜婷不由想买些带回家去。便问到:“老板,这糕多少钱一块啊?”这摊主好似没听见依旧低着头,“喂,老板糕怎么卖啊?”宜婷提高了声音。“哦”摊主发出了一声冷冷的声音,好像从很深的山洞里面传出来的,同时伸出了五个像竹枝一样的手指“五块钱一块,你要几块啊?”一时间,宜婷整个人像被钉住了一样,只见那个摊主的脸烂得露出了白骨,还有粉红色的液体流下来,那颜色分明和发糕的颜色一摸一样。

  “啊!”宜婷狂叫一声,回过神来调头没命地跑啊。她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不时撞在别人身上,有的人就骂到:“找死啊,不长眼睛的!”而有的人被她一撞竟然飞了出去,就像纸牌一样轻,这一路也不知被她撞飞了多少人。

  宜婷一路狂奔到了家门口的巷子里,忽见见到路灯下站着一个人,低着头,那人见到宜婷便幽幽地说:“小姐,你要几块糕啊?”那张腐烂的脸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更加恐怖,“嘿嘿,我今天还没做成生意呢!”

  第二天大清早,人们在路灯下发现了宜婷的尸体,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塞 着一块粉红色的发糕。



二、地铁奇遇记


  入夜时分,我终于把明天要交的报表写完了。没办法,我是刚进公司的新人,要想尽快出人头地只有先当孙子埋头苦干了!踏着月色,沐浴在都市夜的霓虹中我随着涌动的人流进了地铁站。

  地铁站里熙熙攘攘的,不时有一对对情侣相拥着坐着候车的长椅上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 “呜~~”地铁进站了,我挤进去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终点站才是我的目的地,我拿出一张晚报漫无目的地翻看着。当我看完了一版换一面时,忽然发现对面坐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苍白的脸色冷漠的眼神,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貌,她是个很耐看的女子,属于咋看之下并不惊艳,但越看越舒服的那种。

  我对她报以微笑,她却毫无反应,我识趣地继续低头看我的报纸。我一版一版地翻着,在社会新闻版里有一篇报道:昨夜,一青年女子与男友在地铁站内发生争执,女子问男友:“你到底爱不爱我,我要你亲口说出来!你不说我就跳下地铁!

  男友有些恼火了,喊道:“要跳你就跳好了,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说完负气离去了。女子在他身后高叫着:“好!我要你后悔一辈子!”说完迎着飞驰的列车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瞬间粉身碎骨,唉!世间竟然有性子这般刚烈的女子也是难得啊。我正感叹着,又看了看边上附着的该女子的照片,忽然觉得似曾相识,细一瞧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正是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女子!

  等到站了,我战战兢兢地出了车厢门,却见那个白衣女子飘飘然穿过别人的身体前行,她回头对我凄然一笑就不见了。

  我依然每天坐着这班地铁,却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个女子。

------------------------------------------------------------------------------
楼主的感想:
我觉得第一个比较恐怖,
粉红色诱人的发糕,
令人垂涎三尺。。。
但竟然吃后就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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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0 00:02:59 |只看该作者

司机遇鬼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0 12:13 AM 编辑

有一出租车司机,今年都快30了,但还没找到对象。开出租车也是一项很累人的工作,而他又是单身一人,不太会照顾自己。有次,他晚上没开车,而是出去和朋友一起喝酒,玩到很晚才回家。第二天,他象平时一样上班,但是感到很累,前天晚上的确喝得有点多,头一直昏昏沉沉的,但需要工作也没有办法,只好咬着牙坚持着,等到了晚上8点多,他送最后一个顾客到一个较偏僻的地方后,就准备收工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在一段两边是树并且非常黑的路段,路上除了车灯什么都看不见,他真在打哈欠。这时候,不知从那里钻出一个人来,他急忙打方向盘。但是晚了,还是撞上了。

  他急忙下车,一看,是个女的倒在地上,头流了很多血,长得很漂亮,长头发,鼻子很挺,差点就象外国人了。他一下就慌了,怎么办?怎么办?撞了人是要被吊销驾驶执照的,那不是工作都没有了,~~他越想越怕~于是,他左右看了看,没人,他一咬牙,把哪个女的推到树林里,把车上的血擦干净,就开车回家了。

  晚上回到家,他怎么都睡不着,总是梦见那个女的。满脸的血,连面目都看不清,来找他索命,一直到天亮才睡了一会。早上一起来,他就去买了份报纸。看有没有关于当天晚上的消息。什么也没有,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情松弛了一点,上班去了。

  到了出租车公司,守门的老头迎上来,开玩笑着说;“怎么了,垂头丧气的,见鬼了?”他没有理他,自顾着开车走了。到了晚上收工的时候,他开车回去,那老头还守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他,很慈祥的样子

  就这么过了一周,他还是每天买报纸,看有没有关于那天晚上的新闻,但是好象没人发现。渐渐的,他暗感到庆幸时,也慢慢的心情开朗了起来,渐渐的也和同事们说笑起来。而那个守门的老头还是每天都看着他收车,还是很满意的对他笑。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收车较早,出来的时候,那个老头把她拦住了,笑着对他说:“你小子,福气不错哦,那个姑娘很漂亮哦!”他听了一头雾水:“ 什么姑娘?” “什么姑娘?你小子还装蒜?就是哪个长头发,鼻子挺高,长的挺漂亮的哪个呀!你不是每天晚上都拉她回公司的吗?我就还奇怪呢,怎么光看你们一起开车进去,就没看你们一起出来过?”话刚说完,出租车司机就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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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的感想:
做错事要承认,
犯了法要自首,
不要以为把事实埋没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做鬼都会缠着你的!!!
已有 1 人评分学分 学币 收起 理由
MuM + 10 + 10 有好好处理主题并写出感想的奖励~ ...

总评分: 学分 + 10  学币 + 10   查看全部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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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5:43:09 |只看该作者

你喜欢吃宵夜吗?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4 03:51 PM 编辑

在台北某个很有名的学校的某个方向附近,原来是空芜一片的,而该校的某个学生有梦游症,只要到了晚上就会跑向那个方向的山上的乱葬岗。每天晚上都会跑去,但就是没有人知道。而同他寝室的室友甚至连他自己都对每天早晨起床, 满身的污泥和满口的恶臭感到莫名奇妙。但是也这样过了很久,直到他对面床的室友半夜的时候起来嘘嘘的那一晚。


  那天,那个室友是贪喝了汽水,半夜只好从温暖的被窝起来啦! 咦!他怎麽不见了...刚走出了寝室的门,看到了他在走廊上,才明了他也是刚走出房间不久。 但是都这麽晚了,他要去干什么?好奇心驱使着那个室友跟上前去...再后面气喘嘘嘘地跑步跟著, 而在前面的那位仁兄似乎是足不点地,飞也似地向前奔去,。好不容易 等前面的那位停下来了, 喔...累死了, 休息一下! 后面跟着的室友这才发现身旁一堆堆的土堆,而前面那位仁兄背对著他。所以当下那室友立了决心, 决定要看看他正做什麽, 所以也顾不得这里的环境了,就顺著躲在隆起处的後面...


  只见那位开始像疯狗般地挖著地面, 一直到地面出现了约一人大小的沆洞,这时躲在後面的室友才发现: 那是一座坟墓, 而从坑洞中露出来的, 是一具棺材...紧接著, 就看到他像疯了似地扳开棺材盖, 露出里面的尸体, 他好像松了口气般动了一下身体...然後, 弯下身, 用两只手 狠力地将尸体的一只手扯下,然後用嘴巴 开始像啃肉骨头般地开始" 享用"


  这个时候, 那后面跟着的室友才发现那只手上生满了因时间长久而生出的蛆虫,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昆虫和其他的爬虫类也在上面穿梭著...一幅多么可怕的景像,却是真实地在他的眼前出现。 他实在看不下去, 从而向後退了一步, 却一个不留神,脚跟踢到了一颗石子, 从而发出声响。惊讶之余,却又向担忧著,但是前面的那位同时寻声回头...


  而后面的这个室友看到的却是 一张贪婪的脸,挂著碎肉的嘴,和一双红通通的眼睛!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快跑! 然而两只脚就像己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但是,他却一定要跑回房间, 心里还想著: 他应该不知道我才是! 但是,听到紧追在後的奔跑声, 告诉他: 错了!


  等到终於回到宿舍, 室友立刻钻进被窝, 气喘喘地告诉自己: 没事!没事!刚好房门打开了, 他知道那个就站在门口, 但是为什麽他不进来呢?然后室友轻轻地拉起被角,向外偷看著, 发现他好像在寻找什麽... 这个时候,站在门口的人, 走向他对面床的上, 将手伸进那人的被窝中...那个位置是... 胸... 不是, 为什麽...是... 心跳! 紧张的气氛立即升高,告诉自己: 要镇定! 要镇定! 心跳啊... 拜托你啊! 越是这麽说,心跳越是加快...他知道现在轮到他了, 屏住呼吸,眼睛却看到一只沾满污泥的手伸进他的棉被, 向著他胸部前进... ... ...没事... 棉被猛地被拉起, 天啊!那张贪婪的脸 挂著碎肉的嘴和一双火红的眼睛, 现在就在眼前....


  啃尸的发疯似地掐著他的脖子, 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吵杂的声响很快的惊醒了宿舍中所有的人, 他们赶紧拉开了这两个人...


  故事的最后, 是两个人都退学了, 而且两个人都被送到青山疗养院,一个是因为惊吓过度,另一个则是一个精神分裂...


------------------------------------------------------------
楼主的感想:
呕!!!
一想到那个景象就很想吐。。。。
长满虫的手。。。
挂着碎肉的嘴。。。
火红的眼睛。。。
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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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5:50:39 |只看该作者

十点三十分。。。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4 04:02 PM 编辑

      某学校里的一天晚上,一位男同学因为要结业,所以就拿着蜡烛一个人去自习室去温课。等他他从后门进去的时候隐约的见着前面也有一个女生在那里看书,他也没在意,于是坐下温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忽然的抬起头来问道:“那位同学,请问几点了?”而那女生头也没回,只是低声答道:“十点半。”静静的……又过了一会,男生又问道:“现在几点了?”那女生又说道:“十点半。”男生心里觉得奇怪,但是也没在意,于是便自己先走了。

  第二天的晚上,那男同学又来到了自习室,又见到那女生正坐在前面。于是无话。夜又见深,而男生耐不住寂寞,又问道:“现在几点了?”“十点半!”女生回答道.男生感到很奇怪:这人怎么了?

  无话……

  第三天的晚上,这位男同学带了表来,依旧是秉着蜡烛,来到那间自习室。果然,那女生仍是坐在前面。当夜又渐渐深了时,男生又问道:“几点了?” 女生仍旧回答道:“十点半。”而男生看看带的手表,时间分明已经十一点了嘛,于是便走上前去质问那女生:“时间根本就不对,你为何总是告诉我是十点半?!”而那女生也没有答话,却抬起头来,只见她狰狞的一张鬼脸;上半身与下半身居然是分开的,而嘴里还在不断的念道:“十点半、十点半、十点半、十点半…… ”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教学楼,在冰冷的夜空中回荡……

  第二天早晨,人们在楼下发现了那男同学,人虽然还活着,不过已经疯掉了,人们从此就只听到他一直重复的说着一句话:“十点半、十点半、十点半……

  除此之外,他还能再说什么呢?

  那坐教学楼,从此废弃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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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的感想:
那个男生也是有一点反应迟钝嘞。。。。
明知道那个女生有一点怪怪的还要和他讲话。。。
结果自己疯掉了!




厕所里面的叫声

      这是在师大打羽毛球时发生的事情。

  A在打到一半时忽然的想要去厕所,便一人跑到教学楼里面去了。而晚上寂静的教学楼里面空无一人。当A刚一走进厕所,就听到好像有人在叫着“打不开呀……打不开呀……”并且声音是从最里面的一格传出来的。A走过去问道:“是谁呀?谁在里面?是门打不开了吗?”那声音还在继续说着:“打不开呀……”而A伸出手来一拉门,门嘎吱吱地打开了。

   
      A一边将门拉开一边说道:“什么呀,这不是打……”里面竟然空无一人!当时就吓得A嗷的一声大叫,连滚带爬地跑回了球场。

  

       众人听完A所说的之后开始议论纷纷,T大声说道:“这一定是那传说的厕所鬼魂——R!听说他是在学校的厕所里心脏病发作,而门锁恰好的坏了,所以打不开厕所门,结果就死在了那里面!”“全是胡说八道!”F反驳道,“这世上哪里会有鬼?!我就不相信!”


  后来众人决定一起去看看,便一起来到了那间厕所外面。进去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而F则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说没有吧!肯定是A耳鸣了!”大家什么也没有看到,也就开始都纷纷埋怨起A谎报军情,就又都回到球场打球去了。


  而T则拽着F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也想上厕所。你可千万别走啊!”F只好站在门口等着。等到T进去以后,F忽然想吓唬他一下,便捏着嗓子叫道:“打不开呀……打不开呀……”只见那T提着裤子连滚带爬的怪叫着蹿了出来。


  F立时指着T哈哈的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裤子都没穿好就跑出来啦!哈哈哈哈~~~是不是还尿裤子啦!”T气急败坏地骂道:“你小子记住,我会报仇的!”然后气呼呼地去别处上厕所了。


  等到F在那乐够了以后,忽然也来了一股尿意想上厕所,于是便走了进去。等到他刚一进厕所的大门,就听到最里面的那格里传来阵阵凄惨的叫声:“打不开呀……”“打不开呀……”F嘲笑道:“T啊!你还想反过来吓我不成?!你是不是从窗户爬进来的?!你也真够有瘾的啊!”说着一把拉开了那格的门,只见里面蹲着脸已因痛苦而扭曲变形的R瞪着充满血丝的一双比茶杯还大的眼睛对他喊道:“打不开呀!”


       F骇得大叫“哇啊啊啊啊啊!!!”瘫坐在了地上。而R则瞪着他"嘿嘿嘿"地冷笑了几声便化做一阵清烟消失了。


  等到大家闻声赶到之时,只见F呆呆地坐在地上,而他的裤子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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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的感想:
不要得罪好兄弟呀。。。。
也不要扮鬼吓人呀。。。。
会自食其果的。。。
就好象F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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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6:23:29 |只看该作者

门上的血字(一)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4 04:26 PM 编辑

一、黑色纵影

  那坐楼简称商培楼,处在校园的最西侧。由于我是以走读生的身份入学的,所以就没有和我们系的人住在一起,而是通过关系在商培楼里找到了一个床铺住了下来,寝室则为408室。

  其实在那件事发生前,我根本就不懂什么灵异之类的东西,但是在楼里确实流传着这样一个吓人的故事,那就是--在学校举办的一个全国范围的大型演出的那天晚上,大家跑去主楼前看演出去了,而商培楼里只有守门的老大爷。就在演出快要结束时,楼里的灯突然一下全灭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于是那看门的老大爷就借着主楼前面隐隐约约的舞台灯光找蜡烛。就在这时,他突然的感到背后凉风生起,只见一团黑乎乎的似人而非人的影子夺门而出。那老大爷以为是小偷,就大喊一声“站住”,然后迅速的追了出去,结果冷不防的脚下一绊,竟摔在了地上。等他抬起头时只能眼看着那黑影一纵一纵地消失在前面的灌木里。

  老大爷奇怪--因为那儿的灌木并不密集,只有一排而已,而灌木后则是一片并不算大的空旷草地,草地的尽头是一堵青石垒成的石墙。如果那人往那边跑了,又能跑到哪儿去呢?难不成还能钻进石墙里去了?

  老大爷当时也没多想,只觉得摔得浑身都疼,追人也追不到,于是就爬起来往楼里走。而这时楼里的灯竟然又突然亮了起来。

  灯亮后不久,演出也刚好的结束了,很多的学生结伴着往楼里走去,老大爷则在门口招呼同学们回寝室去,看看丢了东西没,而且还叫学校的保安来楼里搜了几遍。可是大家什么东西也没丢。而保安搜了好一阵,也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

  那么,如果那一纵一纵的黑影不是小偷,又会是什么呢?

  以上这件事,是一次我们寝室的人和老大爷打扑克时无意中听他说起的,说得我们几个毛骨悚然。而当我们问起那人长着什么样子时,老大爷则说没看见长什么样,只记得他的个头比一般人要矮一些,而且行动极快,还一纵一纵地跳着行走。

  和大爷打完扑克的那晚,寝室里的几个哥们开始讨论这个事,越说越觉得蹊跷--且不说那人长的什么样,是怎么消失的,单断电这件事就解释不清,因为主楼和商培楼用的是同一根供电电缆,如果电路出问题,主楼和商培楼肯定是会同时的断电,然而事实上,那天的演出进行得非常顺利,主楼根本就没有发生断电的事情。而且,断电后又重新来电,这说明肯定是有人在楼里面操纵的,而那团黑影是跑出去之后就又重新来了电,那么,又是谁在楼里面操纵开关呢?

  如今那排灌木也已经不在了,面对商培楼的只是一小片草坪,草坪的尽头还是那堵石墙。至于那排灌木后来究竟是被谁拔掉,为什么被拔掉的,看到后面你便会了解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提前透露一下,那就是--有人曾经向学校里反映过那晚发生过的奇异事件,遗憾的是,学校并没有及时的作出反应,只把它当做一起普通盗窃未遂的事件。直到有一天,又发生了另一件事--而且还是和这排灌木有关的事--从那以后,那排灌木就被连根的拔掉了……


二、凶形初现

  结果没到一分钟,就听见劈里啪啦的拖鞋拍打地面的声音往寝室这边急急传过来,像有人很急地赶来,转而没过两秒,拖鞋的声音消失了,只听见咚咚的硬物撞击地面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紧地传过来。

  说到前面提到的“另一件事”,就不得不提到我寝室的哥们大龙,大龙是我们寝室的活宝,能说会道,长得也帅,受女孩子喜欢,他被我们寝室一致推选为“外联部长”。所谓的“外联”,其实就是和女生寝室建立长期友好的合作关系,并谋求进一步的“发展”。大龙高兴地担任了这个职位。

  说到外联,允许我介绍几句,住过商培楼,或者是了解商培楼的人都知道,商培楼里住的大都是自考生,只有个别像我这样找关系住进去的才是统招生,我和他们的课程安排各不相同。商培楼的最大特点是:楼里既有教室又有寝室,大家一般不出楼就可以上课;寝室分列于一至五楼,一至四楼住男生,五楼住女生。

  刚开学那阵,楼里流行结交异性的友寝。大龙凭借他的个人魅力把五楼最惹火的一个寝室拿了下来,八位美眉刚好对应我们八位兄弟。两个寝室渐渐打得火热起来,经常到对方寝室去打扑克。一般是女生来我们这里居多,因为女生寝室是不方便让男生进入的。周末,大家经常在我们寝室里打扑克打到凌晨三四点,然后各自回寝室睡觉。

  那是个冬天的夜里,很黑很冷。

  那么冷的天,居然人来得特全,八个女生都到了,可十六人挤一个寝室是怎么都挤不下去的,于是大龙提议上去八个人,于是大家自愿结伴,上去了八个到女生寝室,我们寝室留下了大龙、大亮、安子、我,还有四个女生。

  我们玩得热火朝天,全然忘记了时间,只感觉灯光越发耀眼--其实那不是灯光变得更亮,而是外面变得更黑的缘故。

  一转眼打了两轮,一看表,竟是半夜了。

  这时小茜说要去洗手间,问能不能就近去四楼的,不用上五楼了,反正下半夜也没人。我们都说没问题,小茜拉着另一个女生说:“你陪我一起啊。”谁知大龙这时来了句:“我陪你去吧,去男厕让女生陪多不好!”小茜没说话,害羞地低头站起,快步走了出去,大龙赶忙跟了出去。我们几人偷笑,因为我们都知道大龙一直在追小茜。

  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往走廊尽头走去。

  四楼的厕所较特别,虽住的都是男生,但却是女厕的格局,没有小便池,大概四楼以前住的都是女生。

  我和大亮、安子跑到门边,扒着门往外看,只见大龙一人在厕所门口站着点烟。我们轻轻合上门,窃笑着他们回来后用什么话题让他们难堪。

  结果没到一分钟,就听见劈里啪啦的拖鞋拍打地面的声音往我们寝室这边急急地传过来,像有人很急地赶来,没过两秒,拖鞋声消失了,只听见咚咚的硬物撞击地面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紧地传过来。我和大亮一对眼,感觉不对劲,刚要开门看个究竟,只听咣当一声门被推开了,大龙用胳膊夹着小茜闯进来,手中的烟早不知道掉哪去了,连拖鞋都跑丢了。

  我们忽地站起来,刚要问个究竟,大龙脸色发青,哆哆嗦嗦地说:“不……不是人!”

  大龙的一句“不是人”,当时就把我说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要知道,大龙平时说说笑笑的,晚上还经常给我们讲鬼故事,胆子还挺大的,看到他狰狞的表情,我们都感觉毛孔在往外渗着冷汗。

  这时我身边一个女生突然大喊了一声--“快关门!”我吓得腾地跳起,一脚把门蹬上了,然后飞快地把门锁拉上。

  大龙一直站在那没动,小茜被他夹在腋下,正好夹在脖子上,她正闭着眼睛大口喘气,嘴唇发白了,感觉就好像是上吊将死的样子。我们赶紧把她从大龙腋下拉过来,让她平躺在床上,按住她的人中穴位好一阵,她的眼睛才睁开了,开口第一句话是:“不像……不像是人……”

  这时我转头看大龙,他正在哆哆嗦嗦地倒水,连水壶都拿不稳,我赶紧跨上去,接过水壶给他倒了半饭缸热水,他咕咚咕咚喝下去了,连水溢到胸前都浑然不觉。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吓人的面孔,以为他被什么附身了,生怕他突然暴跳起来掐住我脖子。

  过了几分钟,两人都平静了,呼吸平稳了,大家手足无措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谁也不敢问些什么,只等他们开口。

  哪知这时大龙突然大喊道:“窗帘!快拉上窗帘!”

  可窗帘一直都是拉上的。

  于是我壮着胆说:“已是拉上了的,大龙……”

  话音刚落,大龙竟又提声大喊:“拉开窗帘!看外边有没有东西!”--话音里带着哭腔。

  大龙这一喊,我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夜风呼啸地刮着,像阵阵野兽的叫啸,偶尔从窗口钻进来的几缕风吹得窗帘一动一动的。

  他这一喊,谁也不动了,过了几秒,大亮突然站起身来,把手伸进写字台的抽屉里一阵乱掏,摸出一把张小泉牌的折叠刀,嘴里恶狠狠地说:“到底什么玩意!”就直奔窗口而去,拉开窗帘。我们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一缩,只见窗上一层水气。大亮伸手擦干玻璃,只见窗外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有。大亮贴在玻璃上,扒着窗往外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大亮拉上窗帘,转头来问大龙:“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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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6:36:20 |只看该作者

门上的血字(二)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4 04:45 PM 编辑

三、白纹黑头

  结果,我一拉开窗,刚伸了半个头,就看见个黑色的头从窗台下升起来了,脸上没五官,只有几道白色的条纹,头下连着肩膀,没脖子。我离它十几公分,几乎跟它脸贴脸了。

  大龙这时才稍微缓过神来,点上烟,坐到小茜旁边,说:“刚才她上厕所,我在外边等,突然她捂着嘴跑出来,撞到我身上说有鬼……”

  正说到这,小茜突然捂住脸说:“别说了!我很怕!”大龙伸过手攥住她说:“这么多人在,别怕……”

  大亮握着刀一直没放手,急着问:“别怕!这么多人呢!到底怎么了?快说!”

  大龙又接着说:“她说有鬼,我说别怕,你看见什么?她说她从窗口往下看,借着路灯看见一团黑影在楼下的灌木跳上跳下。我说不信,硬拉她进去看……她死也不走到窗边,我就自己从窗口往下看,结果真的看见一个黑影在蹿上蹿下,动作轻快,灌木却动也不动。就在我盯着看时,那黑影突然往上蹿来,大概有两米那么高,轻飘飘的好像弹起来一样。我吓了一跳,刚想转身走,那个黑影嗖地蹿到商培楼下面的墙根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想看看那东西到底跑哪了,就贴着窗户往下看,结果角度不够看不清楚,我就想开了窗探头往外看,结果我一拉开窗,刚伸了半个头,就看见一个黑色的头从窗台下升起来了,脸上没五官,只有白色条纹,头下连着肩膀,没脖子。我离它十几公分,几乎跟它脸贴脸。当时腿就一软,根本动不了,脑里一片空白。两三秒后那头又缩回去了,这才反应过来,转身拉着她就跑……”

  边说着,大龙开始哆嗦起来,小茜表情痛苦地塞住耳朵。大龙一口接一口猛抽,烟转眼就抽完了,这时他突然抬起头,冷冰冰地看着我,让我浑身直打冷战。

  “干吗?”

  “再给我根烟。”

  叮铃铃!这时候寝室电话突然刺耳地响起来了,一声,两声,三声……

  是谁赶这个时候来电话?!都半夜两点了!

  我当时伸出手刚想给大龙抓烟,结果被那电话铃一激立马缩回来了。我盯着桌子上的电话,感觉一瞬间心都快炸了。屋子里很静,刺耳的铃声和着外面的狂风一声一声有节奏地响着,愣是没人敢接那电话。

  电话响了十几声,自己停了,大亮蹿过去,一把把电话线扯了下来。谁知就在这时,大龙腰间的手机又嗡嗡地响起来了!大龙的手机调的是振动,振动的声音不大,但是那时候听起来,却像是一个男人在低沉地呻吟。

  大龙的身子随着那阵阵振动猛地往上一挺--他显然是被吓到了,接着他摸索了半天才把手机从腰间掏出来,我们一圈人死盯着那闪烁在屏幕上的一串数字。

  大龙握电话的手直哆嗦,我们一齐胆战心惊地把头凑过去,一看,号码还挺熟悉,大龙犹豫了一下,使劲一按按键接了起来--

  “喂?!”

  “喂?大龙啊,怎么寝室电话没人接啊?你们在哪呢?”原来是耗子,他同寝的一个哥们儿,从楼上寝室打过来的。

  “我们在寝室!耗子你听我说!出事了!你们赶紧回来!让她们四个女生也都下来!赶紧!”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赶紧下来!”

  “哦……好!”

  那边急急地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走廊开始窸窸窣窣地有动静了,一行人趿拉着拖鞋由远及近走过来,等走到门口的时候,耗子在门外哎地发出声疑问来,紧接着门被吱嘎一声推开了,耗子用脚踢着一双拖鞋进来,边踢边说着:“哎?这不是大龙的拖鞋吗?放在门口干什么?”

  只见大龙脸色铁青,紧闭双唇。我们几个谁也没说话,只用眼盯着进来的每一个人,生怕跟着进来别的东西。那四个楼上的女生刚一进来,我们寝室那四个女生突然从一声不吭变成痛哭流涕,扑上去就抱成了一团。

  “怎……怎么了?!”耗子当时就被吓懵了,瞪着眼睛大声问我们几个。

  大龙只顾拿过烟来自己闷头抽着,一声也不吭,大亮用他那把折叠刀一下一下用力戳在木头桌子上,皱着眉头也不言语。

  我刚想开口说说情况,大龙突然抬起头问耗子:

  “你刚才说我拖鞋在哪?”

  “在门口啊,怎么了?”耗子一脸的不解。

  “两只都在门口?”

  “是啊!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快说啊!”

  大龙这时慢慢把头转向我,一字一顿地说:“刚才我跑到半路的时候鞋就掉了……”

  我当时最怕大龙那种语气,半死不活的,阴森森的,我只感觉冷汗在一个劲儿往外冒。

  我咬了咬牙,定了定神,转头跟他们刚进来的八个说:“你们听好……刚才大龙陪小茜去厕所的时候……遇见鬼了……”

  话音未落,那新来的四个女生“啊”的一声就叫出来了,和我们寝室那四个女生死死搂在一起。大亮这时大吼一声:“都别哭!哭有什么用!赶紧把这双拖鞋弄出去!真犯邪!”说着就一把拉开了门,用脚把大龙的两只拖鞋拨了出去,然后抡圆了腿使劲那么一脚,那两只拖鞋蹭着地面就朝厕所的方向飞过去了。

  大亮这时又咣当把门关上,看了大龙一眼,说:“你没意见吧?”

  大龙只顾闷头抽他的烟,好像八辈子没捞着烟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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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6:44:22 |只看该作者

门上的血字(四)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4 04:49 PM 编辑

四、一现血字

  一时间我们都僵在那里,好像是突然有了什么线索,但是线索好像又立刻中断了--问?我们确实想问,可是向谁问?难道我们身边有谁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这里又不得不说说大亮。大亮生在农村,从小就走惯了夜路,胆子特大,听鬼故事的时候经常能乐得出声。通常情况是,在我们都吓得要死的时候,他突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声冷笑,让我们几个听故事的都感觉荆芒在背,如坐针毡。

  有一次我们问大亮是不是受过什么训练胆子才那么大?结果他告诉我们,他上小学的时候,放学路上要经过一堆乱坟岗子,那时候他和几个小孩就经常结伴去偷人家坟上的小碗小碟什么的,偷完了也不拿回家用,就一路上随手玩着玩着打碎了。如果遇着哪家坟头石碑上镶着金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们几个就想方设法给撬下来,撬不下来就把石碑打碎了再往下抠……

  我们还问过他,有没有特别害怕的东西,他告诉我们,有一天自己放学走夜路,路过那片乱坟岗子时,看见几个人影在飘来飘去的,他那时候挺害怕,就扯嗓子喊了一声,结果一声出去后,那几个人影就忽地钻进地下不见了。第二天村里人说有几个坟头被挖了,里面的尸骨都没了……

  他说那算是他比较害怕的经历。

  好了,言归正传,还是继续说那天晚上的事。

  大亮重新把门关上的时候,屋子里十六个人面面相觑着。大亮握着折叠刀,像门神一样靠在门上,环视了一下四周惊恐的我们,嘴里在嘟嘟囔囔说着什么,过了几秒钟,突然来一句:“好,刚好十六个,一个也不少。”

  大家没敢松气,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只见大亮两手一拢,把刀合上,说:“我看今天谁也别走了,一起等到天亮再一起行动吧。”

  这无疑是一句废话--谁敢走?

  东北的冬天,夜通常比较长,我们那晚从凌晨四点多一直坐到凌晨七点,才天亮。如果算上我们打扑克的时间,我们已经差不多坐了十个钟头了。这期间没人敢去上厕所,虽然大家都喝了不少水压惊。大家甚至话都没说几句,只是互相时不时诡异地对望几眼,然后眼巴巴地等待天明。

  第二天是周六,天放亮后不久,周围寝室的人都还在睡懒觉,有个女生说要回寝室,不要再待在四楼了,于是其他七个女生也就要求我们男生送她们回楼上。

  大龙这时也缓过劲来了,毕竟大白天的太阳光是可以壮壮胆的。于是大龙就跟大亮说:“走,咱俩送她们上去吧。”于是他一拉门就先走了出去。

  可就在他一拉门的那一刹那,两个黑色的东西突然从门楣上劈里啪啦落了下来,大龙当时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我们几个男生抢上前去一看--原来是大龙的那双拖鞋!后面几个女生立刻凑了上来问:“怎么了?怎么了?!”大亮把身子一横,说:“没事!你们待会跟紧了我就行了!”

  谁知就在这时,耗子一把抓过大龙的右手,大声说:“大龙!你的手怎么出血了?!”我们几个又赶紧回头看大龙,只见他的右手虎口在往外哗哗淌血,大龙张开嘴含上去一抿,发现了挺深一道口子,正当我们几个要把大龙扶起来包扎的时候,大龙把嘴移开,用他那只受伤的右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门上说:“这……这是什么?!”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门上方的正中央,竟拼着四条血线--之所以说是“拼”,是因为四条血线排列得很有规律,首尾相接地围成一圈,每条血线又稍微延伸出一截--就好像是四排麻将摆好后的样子--合起来看,好像是一个异化的“口”字。

  大龙索性挣脱了我们的手,一屁股坐在了门前,头发蓬乱,目光呆滞,神情阴郁,口中喃喃自语:“和我干上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

  我和安子感觉不对,赶紧将大龙从地上拉起来,一直拉到床上坐着,大龙好像瘫了一样,一点劲也使不上,把我和安子累得够呛。耗子拿来大龙的毛巾,一边给他擦汗,一边拍着他的脸说:“大龙!大龙!你没事吧?!兄弟们都在这呢!没事啊!”

  周围那八个女生有一个开始哭出来了,紧接着一个接一个地,一转眼全哭了,又不敢大声,只能使劲捂着嘴,睁大眼睛哗哗地流眼泪。

  屋子里都是惶恐无措的人,只有一个人还在保持着冷静,那就是大亮。

  大亮刀不离手,用刀子在窗台上面刻刻画画着什么。

  “大亮,你干什么呢?”安子走过去一边问一边看。

  大亮突然转过身,用刀尖点着安子迎面而来的胸,给安子吓了一跳。

  “大亮你干什么?!”

  “别动!你过来!我跟你们讲!”大亮边说边用刀子在安子胸前划了一个“口”字。

  一刀一刀下去,好像凌迟剜肉--刀子虽然没割进肉里,但是安子已经在打颤了。

  “大亮……你……有话你就说好不好……”

  大亮没言语,画完一个“口”,又在“口”的外面写了一个“门”字,画完后合上刀子,抬头看看安子,又转头看了看我们,慢慢说道:“门中有口,是个‘问’字……问谁?问什么?”

  一时间我们都僵在那里,好像是突然有了什么线索,但是线索好像又立刻中断了--问?我们确实想问,可是向谁问?难道我们身边有谁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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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6:48:51 |只看该作者

门上的血字(五)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4 04:54 PM 编辑

五、逆意诅咒

  我们七个人一起下了楼,一出门冷风就迎面吹过来,眼前那排灌木随风窸窸窣窣地响着。我们几个心里都怕得要命,故意扭头不去看它,直接转到楼后去。结果到了楼后,才知道走错了路,楼后的光线更暗,前一天晚上那片灌木离我们更近了。

  一屋子人互相端量着,女生们渐渐止住泪水,好像心里有了些寄托。可是几秒过去,大家又都一齐泄了气--谁也不知道该问谁去。

  大亮低着眉头转了转眼睛,也没有什么新的想法,于是就说:“今天就这样吧……走一步算一步,现在还不知道问谁……我觉得那个东西应该是没有恶意的,不然……”

  话还没说完,大龙突然在一旁高声叫起来了:“不是问!不是问!门里有口!不能说!谁都不能说!”

  我和耗子一对视,不解,又转头看着大龙。

  “什么玩意?”大亮边问边走过来坐在大龙旁边。

  大龙好像疯了一样,把眼前的所有人都指了一遍,边指边大声喊:“你!你!你!你!还有你!有一个算一个!昨天晚上的事千万不要说!谁都不要说!千万别说!门里有口!意思就是要口关在门里!谁也别在外面说!明白了吗?你们明白我说的吗?就当为了我好不好啊!啊!……”

  大龙说到最后,突然特别凄惨地“呜呜”哭出来了,抓住自己的头发使劲拉扯着--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动作,好像疯了一样。

  我们几个赶紧过去把大龙的手掰开,一边掰一边喊:“大龙大龙!你振作点!你这样搞得大家都不好受!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你先松手!大龙!松手!”

  大龙颤抖着把手从头上移开,落泪无声。早上从窗口射进来的阳光好像突然间暗淡了不少,气氛显得有些悲凉。

  大亮也兀自摇摇头,没话可说。好像事情真的是针对大龙发生的,又好像不是,但是除了大龙之外的我们十五个人,心中都有一点点自私的念头,那就是,感觉这件事情并不会对所有人都造成伤害,起码到目前为止,可怕的结果只应验在了大龙一个人的身上。

  又过了一会,大龙总算是安静下来了,他躬着腰咬着牙,一声不响地缩在床头。

  大亮转过头对大家说:“那么就这样,谁也不许往外说!对谁也不许说!谁说谁就是在害大龙!”

  大家都默默地点头。时间也不早了,几位女生这时站起来安慰了大龙几句,就走出去了,大亮和我把她们一直送到楼上,然后又回到寝室。

  大龙的那双拖鞋还在门口,我看了一眼没敢动,大亮不声不响地一弯腰捡了起来,顺着寝室的窗口就扔了下去。

  大亮用卫生纸把门上的血迹擦干净了,然后又擦了擦手,开了窗,把废纸扔到楼下。

  这时寝室兄弟八个都很困了,于是就爬上床各自睡过去了。大龙萎靡地倚在床头,一直闭着眼睛。

  “大龙,你也睡吧,人有精神就会好些了。”一边说着,我和大亮一边把大龙扶到床上躺好。大龙刚一躺下就睡着了,什么表情也没有,眼角还留着泪痕。大亮睡去了。我睡前检查了一下门锁,才爬到大龙的上铺去躺好。

  那一觉似乎很长,感觉浑身好像散架了一样,平时睡在下铺的大龙半夜总是爱翻身,呼隆呼隆地响,可他这一觉却睡得很死,一动也不动。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在梦中感觉周围有声响,我迷迷糊糊地扒着床沿往下看,见是大龙在找水。

  我说:“大龙,你干吗?”

  大龙说:“我渴了,找水。”

  他找到了仅有的一些水,倒在自己的不锈钢饭缸里,贪婪地一饮而尽,然后好像还不过瘾,又继续找水。

  我说:“你不会发烧了吧?”

  大龙用手摸摸额头,看看我说:“好像有点。”

  我爬下床来,摸了摸他额头,烫得厉害,于是赶紧从箱子里翻出体温计来,说:“你先夹上,我给你找点药。”

  过了五分钟我把体温计拿出来了。水银柱指着39和40的中间,好像还有往上开的趋势。

  我赶紧拿出两片扑热息痛让大龙吞下了,然后对他说:“今天下午还不退烧的话,就去医院打吊瓶吧。”结果两片扑热息痛根本就没效果,我又让他吃了两片,这回体温才稍稍降了下来。

  傍晚,大龙又开始烧起来,我们几个穿好冬装就往外赶,生怕耽误了时间,结果刚走到楼梯口,却发现小茜也被她寝室的两个女生搀着下楼,原来她也发烧了。

  我们七个人一起下了楼,一出门冷风就迎面吹过来,眼前那排灌木随风窸窸窣窣地响着。我们几个心里都怕得要命,故意扭头不去看它,直接转到楼后去。结果到了楼后,才知道走错了路,楼后的光线更暗,前一天那片灌木离我们更近了。

  我们几乎是一路小跑出了西门,大亮、耗子和我像三个保镖,四处张望着周围的情况。

  一路无话。到医院挂了号,看了门诊,医生给大龙和小茜一人开了两个吊瓶,分两天打完。我们几个就又到输液室坐下来,看着护士给他们俩输液,看着药液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大家的心情总算平静了下来。

  输液输了一个小时才完,回去得挺晚,大龙和小茜打完吊瓶后都退了烧,精神好了很多。但我们都知道这是块心病,这病根一日不除,这病就难得痊愈。

  回去的时候我们七个很默契地绕过了那片灌木,然后回到商培楼。我们寝室里几个人正用酒精炉煮着西红柿打卤面。大龙一天没吃饭,饿坏了,于是自己也拿出包方便面放在饭缸里煮起来。风卷残云过后,大龙喝干最后的汤底,突然要去上厕所了。他肯定是觉得怕了,想找个人去,又不好意思明说,于是来一句:“ 有没有想去厕所的?”大亮看了他一眼,猜出了他的心思,从床上翻身下来,说:“走吧,一起去。”

  不一会他们回来了,我看看他俩也没什么异样,于是拍拍大龙肩膀说:“好啦!没事啦!”

  谁知大龙摇了摇头小声说:“刚才我们去的是三楼厕所,四楼厕所以后谁都不要去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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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6:54:08 |只看该作者

门上的血字(六)

本帖最后由 dna 于 2009-11-14 04:56 PM 编辑

六、灌木离土

  我刚要走,眼角余光却见便池里有东西在动,我虽然惊恐却不得不转头一看,竟发现是那摊绿色的东西,在黏液里面缓缓滑动出来!

  我当时腿就软了,两只手也立马没了力气,根本扶不住大龙,他倚在便间的门上闭着眼睛大口喘气,对眼前这一切还浑然不觉!

  商培楼的水房和厕所是连在一起的,准确地说是个套间的格局--外面是水房,水房里有个门,通向里边的厕所。厕所没有小便池,左右各有三个大便池,每个便池外边有扇木头门,门上若干年前刷的不黄不白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了,木头门的下端刚好与地面卡在一条水平线上,因此木门靠下的地方经常浸水,已经腐烂长霉。门高两米,假如门一关上,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我要说的下一件事情就发生在这个地方,不幸的是,这件事又发生在大龙的身上。

  周六晚上相安无事,每个人都很累了,睡得也挺好。第二天早上大家起来后,拿着脸盆纷纷往三楼水房走,看得对面寝室的几个哥们非常不解。

  “你们这是去哪啊?”

  “啊?……哦!去三楼,三楼水流大。”

  我们谁也不敢多说一句,生怕走漏了风声,连累了大龙。

  下午飘起了鹅毛大雪,雪花从高空中缓缓飘下来,煞是好看。大龙要打吊瓶去了,我们要陪他,他说已经没事了,不用陪,于是自己穿上衣服戴上手套就出去了。

  经过了一个白天和一个黑夜,我们都多多少少感觉事情已经过去了,心情渐渐放松下来,寝室渐渐也有了些过去的生气。我们打电话到楼上问了问各位女生,尤其是小茜的情况,大家也还都可以,因为毕竟大家都没看到过那个东西--其实我猜就连小茜当时也没太看清楚,只是被大龙一路拽着跑才吓出病的。

  眼看过了九点了,大龙还没回来,我给大龙打了一个电话,得知他在星海电子市场选碟,他说他要再吃点东西,晚点回来。

  结果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快十点半了,宿舍楼要封门了,还没见他回,我就又给他打电话。

  结果大龙关机了。

  我决定下去找大龙,大亮和耗子也要跟我一起下去。我们四个胡乱穿了衣服就往下跑,和看门的老大爷先打了招呼,可能会晚点回来,然后就冲出了大门。

  刚一跑出大门,就看见一团黑影在前面的灌木周围一起一伏的,我猛地想起大龙说过的情景,当时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使劲一踩台阶停住了,和后面赶来的耗子和大亮撞在了一起。我刚要控制不住地喊出来,却听见耗子朝前面大喊一声:“大龙!你在干吗呢?!”

  我定眼一看,大松一口气--在前面灌木里忙活的果真是大龙,他手里拿着个长长的东西,拄在地上看着我们,不说话。

  耗子边喊边跑了过去,我和大亮两个紧跟着。鹅毛大雪一直下着,我看不清大龙的表情。

  原来大龙正拄着一把铁锨,他身边的土已经被翻动,黑土溅在周围洁白的雪上,像是滴滴黑色的污血洒在洁白的丝绢上。

  大龙的身后,一株灌木已经被连根掘出,横在一边。

  “大龙!你……你疯了?!”我第一次听见大亮这么大声喊起来。

  大龙很坚决地一笑,说:“哼,我可不怕,谁也别拦我!”

  “大龙!你是不是真疯了!跟我们回去!把铁锨扔了!赶紧!扔了!”大亮继续朝他大喊。

  大龙不依我们,和我们撕扯了半天,终于被我们几个制服了。耗子抢过铁锨,投标枪一样把它扔到对面的石墙根下,然后我们三个推搡着把大龙带回了寝室。

  回去的楼梯上,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知道今天晚上又要出什么事了!

  我扭头偷偷看了一眼大亮,他的两股眉毛已经拧在一起了。

  回到寝室,大龙拍着肩膀上的雪也不说话,像没事儿人一样,我、大亮和耗子谁也不说话,以免又在寝室里引起恐慌,我们只希望自己真的是多虑了,或者说,希望那东西放我们一马。

  大家正准备爬上床睡觉了,这时大龙突然挺起身子,一手按住自己的前胸,一手使劲掐住自己的脖子。

  “大龙!有没有事你?”我赶忙坐到他旁边。

  “没事没事。”他边说着边慢慢放下脖子上的手,谁知刚一放下,又突然浑身一阵巨颤,又再次把手掐在了脖子上。

  大龙掐住自己的脖子,舌头却没伸出来,窝在嘴里,过了一会,腮帮子鼓起来了,然后又马上消了下去,紧接着又鼓了起来,像青蛙一样。

  我一看不好,朝大龙的后背摩挲了几下,问:“有什么感觉?啊?现在你怎么样?要吐吗?”

  大龙左手勒着脖子,右手拨浪鼓一样不停摆手,眉头紧皱,双眼睁大了往外突出,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得出他非常痛苦。

  就在这时,突然大龙“呕”地闷吼一声,捂着嘴就奔了出去。

  我见状不好,立刻跟着奔了出去,他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转眼间我俩一前一后就来到了四楼厕所--也顾不得害怕了。大龙猛地推开左手边的第一个便间的门,“嗷”的一声就吐开了。

  刚开始吐的是一点点食物残渣,接着就是干呕,嘴含成一个桶形,舌头伸出来很长很长,身体动辄一抽一抽地往前顶,但就是吐不出来东西。我在旁边使劲拍着大龙的后背,让他尽量吐出来,但是这样过了几分钟,大龙依旧保持着干呕的姿势,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说:“大龙,不能吐就别吐了,咱们去水池漱漱口吧。”

  大龙吐得眼泪都出来了,用力摇了一下头,接着身体又一阵抽搐,头向前一冲,“啪”的一声吐出一摊东西来!

  那是一摊绿色的东西,随着胃液一起吐在了便池里,黏糊糊的。我的第一反应是--完了!吐出苦胆了!我把大龙扶起来,准备背着他就往外跑,结果一看大龙的表情却不见了痛苦,反而舒服了许多。我又放下他问:“感觉还难受吗?”

  大龙抿了抿嘴,嘴上还挂了许多黏糊糊的胃液,张开煞白的嘴唇说:“好……好多了……”

  我说:“那走,先漱漱口去。”

  我刚要走,眼角余光却见便池里有东西在动,我虽然惊恐却不得不转头一看,竟发现是那摊绿色的东西,在黏液里面缓缓滑动出来!

  我当时腿就软了,两只手也立马没了力气,根本扶不住大龙,他倚在便间的门上闭着眼睛大口喘气,对眼前这一切还浑然不觉!

  我眼见着那绿色的东西从黏液里面滑出来,最后形成一个完整的椭圆形状,倏地一下就滑进了黑乎乎的下水道里--那个椭圆的形状两头还稍有些尖,应该是一片叶子的形状--就像商培门前那些灌木的叶子一样!

  这时寝室其他人都披着衣服赶来了,大亮冲在最前,我腿一软差点没站住,大亮赶忙扶了我一把。我说:“我没事,你们快把大龙扶回去,他刚才吐了。”--我死活没敢说我刚才看到的东西!

  到了寝室,我赶紧先吃了两片扑热息痛。我这人受不得大的刺激,一刺激就会发烧。

  我独自一个人躺在上铺,盖着鸭绒被还是觉得身体由内而外地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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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发表于 2009-11-14 16:55:52 |只看该作者

门上的血字(七)

七、神秘师傅

  我们步行上了四楼,只有两户,左边一户的门是虚掩着的,大亮敲了敲门,里面一个粗重的女声传出来:“进来--”

  大亮伸手拨开一块油乎乎的门帘布,迈步走了进去,我跟着尾随进入。

  大亮和我一样是上铺,床尾相接,大家睡下一阵后,我偷偷爬到大亮的床上。“大亮……大亮?”我试着慢慢推醒他。

  “嗯……嗯?”大亮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

  “是我啊,是我……今晚我能跟你睡不?”

  “……什么毛病?”

  “真的很吓人!我给你讲个事……刚才就我一个人看见的。”

  我就把刚才见到的东西讲了一遍。

  大亮听完以后,竟然缩进被里。

  我说:“给我点地方,我坐着怪冷的。”

  大亮就给我让出半个床位。

  大亮在黑暗中半晌不说话,过了一会突然说:“我以前也在老家听说过一个类似的事……你知道,我爹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不能动人家坟头上的树……你听说过没有?”

  我说:“没有,到底怎么回事,快讲啊!”

  他说:“以前有个人去我们村外的坟岗子盗墓,大黑天的在坟堆里乱转,结果把一个坟头旁边的一棵小树给弄折了……你知道这树是什么意思吧?就是下葬的时候栽下的,寓意就是这个故去的人可以在灵间和这个世界上的生者一起存在……实际上这树就代表着那个故去的人……”

  我说:“那后来呢?那个盗墓的怎么样了?”

  大亮说:“那个盗墓的是我们邻村的,后来过了几天,我们村有人去他们村相亲的时候,听说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前也是吐个不停……嘴里还咬着一截树皮……”

  我好像被电击一样打了个哆嗦,压低了声音颤着说:“那……大龙……大龙他……”

  大亮说:“不知道,今天晚上看到他挖灌木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要坏事了……”

  “那大龙是不是没救了?啊?!”我压低了声音尽量不喊出来--大龙正躺在下铺,已经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了!更让我心悸的是,大龙自己对这一切还完全不知情!

  “大龙没救了吗?啊?!你是这意思吗?啊?!”我伸出手攥紧大亮的肩膀,我不能接受一个兄弟就这样好端端地没了!他只是挖了一棵灌木而已!

  大亮沉思几秒,对我说:“明天是礼拜天,我带你去找我一个朋友……也不算是朋友,是我老乡。就咱俩去,绝对不能告诉大龙。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救,但事到临头,死马也要当做活马医,什么都得试试了!”

  我说:“什么意思啊?”

  大亮说:“先睡吧,明天再给你讲,怕讲完你又不睡了。”

  我说:“你快说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睡得着!”

  大亮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笔仙你应该请过吧?”

  我说:“笔仙?玩过,怎么了?”

  大亮黑暗中恶狠狠瞪我一眼,说:“是‘请’!要说‘请’!”

  我心里一阵发毛,不敢再言语什么,只见大亮发了一个短信,然后就自顾转头睡去,我也只好拉过被角,睡去了……

  一大早我和大亮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后,大亮跑到大龙的桌子里翻来找去,终于找到一把梳子,然后用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在口袋里,我俩趁着天未明就出了门。

  我说:“去哪?”

  他说:“你跟着我就行了,到了那别乱说话,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行了。”

  我说:“你那兄弟也在这上学吗?”

  他说:“不是兄弟,是个女的……”

  我吐了吐舌头,又说:“哦?哪个学校的?漂亮不?”

  大亮突然回头一瞪我:“我告诉你!你到了那千万别乱说话!也别问那么多!我都有点怕她!”

  我被他吼得一哆嗦,于是不再说话。

  我们倒了两趟车,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地方,我从来没来过。大亮边走边打了个电话,满是恭维:“哎……我们就快到了……哎,您在家里是吧?……哎好,我们这就上去……哎好,一会儿见!”

  前面是一个老式的楼院,都是挺破旧的居民楼,大多青砖垒造,唯独其中一栋是红砖垒造的六层楼,靠在楼院的最后方,背倚一坐小山,显得有些孤零零的。那楼房周围茅草繁茂,与腰齐高,未来得及融化的冰雪散在楼房四周,上面很少脚印,好像人迹罕至的样子。

  我们步行上了四楼,只有两户,左边一户的门是虚掩着的,大亮敲了敲门,里面一个粗重的女声传出来:“进来--”

  大亮伸手拨开一块油乎乎的门帘布,迈步走了进去,我跟着尾随进入。

  一张暴脸展现在我眼前--但说那女人,身高一米六左右,生得肩宽臂长,丰满的脸上现出几条横肉--让我一瞬间想起《水浒传》里的某位女杰。她面无表情,甚至也不看我们一眼,一边飞快地往里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句:“门不用关,我的门从来不关。”

  我四下打量她的家--没有客厅,连接大门和卧室的是一条窄窄的走廊,走廊里胡乱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光线很暗,看不清楚是什么。走过走廊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卧室,光线也比较暗,窗户被前面的一个楼挡住了。卧室里有一张床、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再加一个衣柜,再没了别的东西。

  她啪的一声打开写字台上的台灯,说声:“坐。”大亮和我看看就一把椅子,不知道坐哪,也就没坐。我们正尴尬着,这时那女人突然两手抓住写字台的两角,忽地一下抬起来,然后轻巧地转半个身体,又轻轻将桌子放在床的旁边,大气也不喘一下,又说一声:“坐!”

  我心想不得了不得了,汗在偷偷淌着,心里却同时多了几分安心--或许她可以救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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