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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Mitsuya 于 2009-7-3 09:43 AM 编辑
何健飞冷笑道:我就是打算找到那本日记后收拾了她。我今晚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日记,而是冬蕗。如果她同意超生,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她始终无法忘记仇恨,我也不会手软!
一时间,四人都没了话,陷入了一片尴尬的寂静中。
半晌,田音榛道:你有信心打败她?你的法力根本收伏不了她。何健飞道: 不错,但是今天不同,今天是元宵,我可以借助阳气对阴气的压迫力量,这样,再靠着紫金钵的法力,我应该比冬蕗略胜一踌。
田音榛道:那你准备是先去收冬蕗了?
何健飞道:不用,我们还是先去找日记。冬蕗的冤气只有在那条路上是最重的,我想她断然没有这么笨离开那条小路来阻击我们,更何况在这么特殊的日子里。
李老伯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我已经很久没跟冬蕗讲过话了,我们进去吧。
陈老伯沉吟了半刻,也没有丝毫犹豫地跟着李老伯进去了。
何健飞望着田音榛笑道:你怕不怕?田音榛笑道:既然你这么有胜算,我又怕什么。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校园里由于放假的缘故,并没有什么人,学校为了省钱,甚至连路灯也不开了。
所以,校园里一片黑抹抹的,什么都分辨不出,只有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惨淡地撒在路面,还有不知什么鸟,也许是乌鸦在那里拼命地叫,平添了一种恐怖诡异的气氛。
在树丛间不时飘过一个白影或一点荧火,然后是风在呜呜地叫。
陈老伯忍不住问道: 那些白影是什么?是不是什么白色的旗帜?何健飞淡淡一笑:那是幽魂,不用理它,它无聊顺便逛逛而已。陈老伯不由吓得打了个冷战,不敢再说一句话。
不到一会儿,到了一片幽幽的树林,李老伯指着里面道:当时尸体就躺在那里,旁边就是那本日记,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它了。
田音榛正想上前查看,何健飞一把拉住她道:且慢!那里以前是什么地方?
陈老伯答道:以前是一条大马路,算是一条主校道吧。
何健飞笑道:那不用去找了。那有人平白无故敢在大马路上挖个洞去藏东西的?那本日记一定是在别的地方,或许在附近吧,我们四处找……
突然听到李老伯大叫一声道:你干什么?
何健飞和田音榛连忙回头道:发生什么事了?
却见陈老伯脸无血色,全身直抖,苍白得象一个纸人。
你干什么?陈老伯!何健飞惊问道。
陈老伯抖抖索索道:没……没事,也许……我看到的是错觉。
走没几步,后面又传来一声大叫。
李老伯猛然转过头来道:不对,肯定有鬼,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刚才明明也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过去的,不是告诉你不用理那些幽魂的吗?
陈老伯已经吓得瘫在地上,何健飞只好灌了点热水下去,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刚……刚才从旁边掠过一个……满脸生疮的侏儒。
李老伯啐道:侏儒就让你吓成这样?等会儿要是见到鬼怎么办?
不……不是这个缘故。他……故意跟我打了个照面,我觉得他……他好像是沈放。
何健飞问道:沈放是谁?
陈老伯答道:是君行的好友,后来被日记本上的冤魂给杀死了。
话刚说完,何健飞直觉脑后生风,陈老伯已脸色大变,失声惊叫道:沈放!
说时迟,那时快,田音榛俏手一转,三枚暗器激射而出。只听树丛里啊的一声大叫,然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何健飞听到叫声,反而松了一口气,既然有响声,就说明他怕痛。那他也就不是什么鬼了。田音榛飞奔过去察看,陈老伯惊恐万分的拉住李老伯的袖子道:他……他真的……好像……沈放。李老伯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天下像的人多的是。好了,你不要疑神疑鬼了。
树林里又传出一声尖叫,田音榛两手掩面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尖叫道:好可怕呀!好可怕呀!我不要去看了!!
何健飞赶紧往那边跑去,跑没多久,他也停住了。霎时,何健飞有种想呕的冲动。地上,静静的坐着一个侏儒,脸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红疤,大多数已流出了脓,嘴唇肿得两边都裂开来了。畸形的下巴高高地翘起,两只腿向内凹成括号的形状,手上有几处皮肤青紫青紫的,好像发霉的绿苔。
何健飞皱皱眉头,赶紧摸出5元钱丢了过去,却听见那侏儒纵声大笑道:陈主席,你总算来了?五十年不见,你没想到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吧?后面传来陈老伯痛苦的一声大叫:不!不可能!你绝对不是沈放!沈放已经死了!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是鬼!!
那侏儒怪笑道:是不可能啊!昔日班上有名的美男子怎么会如此丑陋和肮脏呢??!!我若不是为了君行,早该去做鬼了。长成这个样,还活在世上干什么?你看这些红疮,留着白白的脓,多么可爱啊!它们伴着我已经五十年了!
陈老伯喘着气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死?他们说你保留了日记本,你应该死的!你的样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那侏儒喃喃道:谁要是保留了那本日记,血和火的洗礼就会降临到谁的头上。不错!我应该死的!君行拚出一条命才保存了那本日记,它不能在我手上毁掉!所有我的好友都死了,只剩了我一个。所以,我不能死!突然他厉声叫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死不了吗?哈哈,我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条妙计。你知道是什么吗?我叫我的爱犬波比去埋了那本日记。这样一来,就变成是波比而不是我藏了那本日记。第二天,波比就死了。它死得可真痛苦,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样子。哈哈哈,可那鬼奈何不了我,它没有杀我的理由,于是它将我变成了这个样子,过着生不如死的五十年。
何健飞怜悯的看着他,不由长叹一口气道:我们收伏得了冤魂,却修复不了一切。天道轮回,命运注定,事已至此也无可挽救。我今天来就是为了从此消去前辈的苦难,还君行前辈一个清白。
侏儒冷笑道:你这种大话谁不会讲?那诅咒不是说来就来到你的身上的?你以为我控制得了它?我若是控制得了,还会在这里沦落吗?
何健飞见他不信,于是仰天道:上天明鉴,我何健飞今日起誓,成为那本诅咒日记的主人所产生的一切的后果全部由我一人来承担。
侏儒的脸上露出了那种惊异的脸色,仿佛看见了当年的君行,颤声道:好好,君行,自己的事,你自己来解决,我知道你不甘心的,你肯定会回来的!那本日记毕竟是你用生命换来的!何健飞知道他有点疯了,只好叹气不言。
谁知那侏儒的话音刚落,树林的另一边突然窜起一片血光,何健飞连忙沉下脸色道:施婷,你这个罪魁祸首,总算肯出来见人了么?
此言甫出,其余三人大惊道:什么??!!是她!
血光之中立起一个披头散发的白影,一阵阴森冷寂的笑声传来:你既然看出了我的真面目,我躲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何健飞冷笑道:早就想见识一下你这个心胸狭窄的女人了,君行前辈认识到你真是他的不幸!
白影尖笑道:你这句话应该倒过来讲。为什么?没有一个冤屈的人最终会得到上天的庇护,你们这些自称是人间卫士的人究竟明不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叫正义什么叫邪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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