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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吾命骑士 【番外】 by御我(完)    关闭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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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花與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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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1-8-7 10:04:41 |只看该作者
「但是我不認識那個傢伙啊!」我簡直要抓狂了,我明明就沒有看過他,為什麼他的執念會是我?
粉紅也不知道相不相信我,只是低著頭舔她的棒棒糖。
我皺起了眉頭,說道:「你說是在刑場買的屍體?是罪犯嗎?」
「應該不是吧。」粉紅抬起頭來,雖然小臉蛋還是一樣可愛,不過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成熟感……誰知道這個喜歡裝可愛的死靈法師到底是多少歲的老妖怪。
「不知道?」我摸了摸鼻子,疑惑地問:「不都是罪犯才會送到刑場嗎?」
粉紅十分鄙視的笑了我一下:「表面上是啦!不過人家告訴你喔,人家可是有買很多年屍體的經驗喔,很多不好處理又怕被人發現的屍體,只要付很少的錢,就可以堆到刑場的罪犯屍體堆去。」
「這是真的?你怎麼確定不是罪犯?」我皺了皺眉頭,這個消息要不要告訴審判騎士,讓他去調查一下?
「笨蛋!」粉紅十分幸災樂禍的說:「刑場的死人都是吊死的,可是我買過好多的屍體,雖然脖子上都有勒痕,不過人家可是對屍體很熟悉的喔,一看就知道那是死了以後才用繩子隨便勒一下痕跡而已,頸骨根本沒有斷,所以不是吊死的。」
「那個死亡騎士是怎麼死的?」
我還是決定先把刑場舞弊案丟一邊,現在先洗刷自己的冤屈比較重要點。
粉紅神情可愛的偏了偏小腦袋,小心的思考了一下,選擇了一個最正確的答案:「被淩虐至死的,他身上太多傷痕了,應該是被折磨很久,最後當然就死了呀。」
被淩虐到死啊……我的頭皮開始發麻了。
「不過太陽……」粉紅突然用憧憬的神色看著我:「我都不知道原來你有這種嗜好耶,下次我們可以互相交流一下淩虐的手法,你知道,我都還淩虐不出一隻死亡騎士耶。」
聞言,我抓狂地抓住粉紅的肩膀一陣猛搖:「交流個鬼!我說過,我不認識他啦!」
粉紅被我一陣前後亂搖,那兩顆水靈的眼珠子瘋狂似的上下晃動,有種掉出來的趨勢,我趕緊雙手「啪」的一聲把她的眼珠拍回眼窩,我可不想看到眼珠子掉出來的景象。
「知道啦,人家也不認識哪些被人家淩虐的東西呢!」粉紅帶著俏皮的笑容看著我。
我暗罵,這死傢伙……不對!她本來就真的是個「死」傢伙,這個惡質的死靈法師居然就是不相信我沒有淩虐那只死亡騎士。
「你在哪座刑場買的屍體?」
「城外西北方的那座。」
「最遠的那座啊……」看來我的苦難還持續在加大中。
我認命的從躺椅站起來,雖然我接下來比較想幹的事情是倒向旁邊的粉紅色床鋪,抱著床鋪上的粉紅色蛋糕抱枕,然後給他睡上個三天三夜……
不過,現實總是事與願違,我接下來要幹的事情是走到一座滿是屍臭的刑場,然後盤問貪污的刑場屍體處理人,那具腐敗的屍體到底是哪里來的。
光想就覺得我的前途坎坷……
我推開了膝蓋上的粉紅色娃娃死屍,然後緩慢的爬起來,更緩慢的走向門口……
「太陽。」
聽到叫喚聲,我轉頭一看,粉紅正倚在門邊,舔著她那根粉紅色棒棒糖,漂亮的大眼睛對著我眨了眨。
「你知道,人家以前說過的話還是算數的喔,如果你想,我隨時都可以收你當徒弟,連聖殿和你那個號稱最強太陽騎士的師父也不能讓我交出我的徒弟喔。」
我愣了愣,有點不確定,這難道是要罩我的意思嗎?!
死屍雖然是個怪異到破表的死靈法師,不過說實話,還真夠義氣的。
我扯開了一個頗為虛弱的微笑,對她揮了揮手道別,小女孩法師也沒說什麼,開心地猛搖她的棒棒糖跟我道別。
夏取盛经、孙络,取分间,绝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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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1-8-7 10:06:14 |只看该作者
Rule 5 - 太陽騎士守則第五條:「存退休金以防晚年淒涼。」

城外西北方的刑場真不是普通的遠,為了避免我走到的時候,會直接躺下加入屍體的行列,我還是忍痛決定花錢叫一輛馬車載我去了。
雖然說,我也是可以回聖殿去,讓聖殿的公用馬車載我過去,不過那我就得在趕車人面前保持著我太陽騎士燦爛的笑容和完美的風範……
以我現在連笑都快笑不出來的虛弱情況來說,我還是忍著悲痛,拿出了我努力在存的退休金去租一輛馬車,畢竟,要是現在就死了,那我辛苦存的退休金不是無用武之地了嗎?
我在馬車出租處選了一輛看起來應該可以撐到刑場還不散架的馬車,挑了一個哪怕就是載到食人魔都不在乎的老馬車夫。
然後,我跳上了那輛小馬車,雖然車上的味道就像是一籃子臭掉的雞蛋,不過我累極了,窩在角落邊,弄了個舒服的姿勢,意識就漸漸模糊了,只有馬車搖啊搖、晃啊晃,就像是嬰兒的搖籃一樣舒服……
砰!
我面無表情的清醒了,額頭上還帶著一個大腫包。
因為,馬車突然緊急刹車害我一頭給他撞上前方的車廂木板,連木板都被我的頭撞破了。
我開始在想,也許我也可以付一筆錢賄賂刑場的屍體處理人,然後讓這個馬車夫加入刑場「非死於吊死」的屍體之一?
「抱歉,因為前方突然有幾名騎士經過,我不得不緊急停車。」馬車夫對著車廂喊,雖然他的平板聲音聽起來一點歉意都沒有。
騎士?我有點吃痛的摸了摸額頭。
聖騎士和騎士其實是差不多的東西,一樣拿把武器、一樣騎匹馬、一樣穿副盔甲、一樣在戰鬥時要當肉盾,一樣都是隊伍裏頭死第一個的……咳!是一樣用自己的身體擋下對其他隊員的攻擊,偉大的犧牲自己護衛他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只不過前者是服侍神的,後者卻是效忠人的,聖騎士因為服侍神,所以有各式各樣的附加能力,譬如說,我們聖騎士就有「自我治癒」能力,身體的恢復力超強!
像我昨天剛噴了滿街的血,今天就能到處亂跑,這絕對不是一個騎士辦得到的事情,說不定才剛噴完血就倒地死亡了。
至於效忠人的騎士當然無法得到什麼神助,不過他們主人給的薪水也比我們高上不止兩、三倍而已,恨!
一個高階騎士只要能活到退休的那一刻,積下來的薪水絕對可以風風光光度過晚年。
但是,一個聖騎士……如果私底下不接外快,哪怕就是幹到頂端的十二聖騎士,還是得非常節省的過日子,不然的話,退休時發現身上沒半毛錢可以吃飯,下場不是直接去見光明神,不然就是五、六十歲了,還得去跟年輕人搶任務賺錢吃飯。
(小小聲)譬如說我那號稱史上最強太陽騎士的師父現在就在當冒險者,到處去跟年輕人搶任務,對怪物和盜匪進行黑吃黑……咳!是提攜後輩和維持正義。
總之,我的師父在離開聖殿前,曾經語重心長的跟我說:「孩子,如果你不想退休後,還得去當祭司……以你的劍術幹騎士太危險……就一定要好好存退休金,以免晚景淒涼。」
想到這,我就為我剛剛花錢租馬車的事情感到後悔,還是應該走路來的,相信以我太陽騎士的自愈能力,應該不會死在半路才對。
在我後悔莫及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了吵雜的聲音,馬蹄聲、盔甲碰撞的聲響夾雜著叱喝聲。
「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把頭探出馬車外,不太耐煩的問。
在我剛探出頭的時候,很好!正巧看見馬車夫跳下駕駛座,然後跑得比飛得還快,瞬間化為遠方的一顆塵埃。
死馬車夫,以後就不要讓我找到你!不然我一定把你抓去給審判騎士長,告你一條惡意遺棄太陽騎士罪!
我在心底「祝福」那位馬車夫早日去見光明神後,扭頭一看,也終於明白馬車夫跑那麼快的原因,馬車前方有三名人高馬大的騎士,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善類。
「回去!」
三名騎士原本一直看著逃跑的馬車夫發愣,但為首的那個顯然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一下子就回過神來,看到我探頭探腦的偷瞧他們三個,就對著我大吼。
我皺了皺眉,我身為十二聖騎之首,這輩子除了我的老師、敦皇,和那只搞不清楚狀況的肥豬國王以外,真沒什麼人敢吼我,想不到今天「聖騎士落刑場被騎士欺」,區區三名騎士居然也敢吼我,你們給我小心一點!
信不信我……回去叫審判騎士來把你們打成豬頭!
喂!不准說我很遜!你試試看流滿街的血,然後看看你隔天除了和床相親相愛以外,還能幹嘛!
雖然我一直說我的劍術很爛……是「沒那麼好」,不過那也是以十二聖騎和我那變態師父的標準來看,要是和一般騎士比起來,我的劍術算是、算是……在平均水準!
但是別忘了,我可是個聖騎士耶,我犧牲我的薪水可不是白犧牲的,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神術加一加以後,我的能力差不多就是個高階騎士了!
再加上聖騎士那變態到極點的自愈能力,我的真正實力絕對在高階騎士之上!
不過,老話一句,在流了滿街血的日子裏,不要說對上高階騎士,就是把劍拔出來都是種應該儘量避免的劇烈運動。
所以,我摸了摸鼻子,拉低了斗篷帽檐,從馬車的後座跳到駕車座,不太熟練的揮起馬鞭,叫馬兒快點轉彎落跑。
「算你識相!」三名騎士似乎也不怎麼想惹事,看我這麼乖的轉頭離開,他們也就沒理會我,騎著他們的馬匹和我背道而馳。
他們騎的方向是刑場的方向,我偷偷的轉頭觀察。
待我和他們離得夠遠了以後,我再次揮了揮馬鞭,讓馬車繼續前行,而我自己則跳下了馬車,躲進了道路旁邊的樹林間,只要不走在大道上,那些騎士應當是不會發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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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1-8-7 10:07:22 |只看该作者
我對於這些騎士吃飽沒事跑來刑場的舉動非常有興趣,隱隱嗅到陰謀的味道,如果這陰謀和我正在查的死亡騎士有關聯的話,那就太好了,就算沒有關聯,最多回去丟給審判去查就是了嘛,總之,先查了再說。
因為怕誤了破人陰謀的好時機,所以我再沒有用烏龜慢步法行進,而是加緊了腳步沖剌,在樹林間輕快的跳來眺去,雖然有種明天可能會傷勢復發的預感,不過沒關係,我的自愈能力要是在十二聖騎中稱第二,那就沒有人敢說他是第一。
不管再重的傷勢,只要躺上一整天,隔天我肯定能夠起床,要是給我躺足三天,就算我的傷勢重到腸子在外面散步,心臟在怠工,肺臟上氣不接下氣,我也照樣給他爬起來吃早餐、敷面膜。
不過傷好得快也有壞處,自從這事被教皇那死老頭發現以後,我的病假總是比別人短……
咒駡敦皇老頭一會後,我就看見了刑場外頭的土制矮牆,刑場是一個大大的圓形場地,周圍只有土制的低矮牆壁,中間則是一個廣場,裏頭的處刑工具也頗簡陋,就是三個木臺子,臺子中間垂著一根纜繩,纜繩的最低處就是一個簡單的繩圈,簡單但致命。
這刑場是歷史最久遠也最破舊的一座,罪行嚴重或者稍微有點身分的罪犯都不會運到這裏來處刑,通常都是一些最低階的盜匪,死不死都沒什麼人在乎的那種罪犯才會運來這裏。
但是,這座葉芽城畢竟是忘響國的首都,況且還是我們光明神信仰的總部,所以,一條街上可能會有幾個皇家警備騎士隊在進行友好的切磋,然後走到下一條街又會看見幾個聖騎士在比誰的神術比較強,再晃到下條街,可能又會看見幾個祭司正傳教。
最恐怖的是,審判聖騎士長有著每天不固定時間到城中巡邏的習慣,十年來總計抓回各種罪犯一千零五十六名。
你說,誰敢偷竊誰敢行搶啊!
因為此城市盜匪絕跡,所以這座刑場也差不多快荒廢了。
不過也就是這種快荒廢的樣子,才會有各種雞鳴狗盜的事情發生,居然有不是罪犯的屍體被丟過來充數。有屍體就表示有罪行,看來首都還是不如光明殿和聖殿所想的那麼安詳和平啊。
我冷笑了一聲,等我回去把這事告訴審判,他那張酷臉一定會更酷,酷到可以把整座首都重新整頓一番。
刑場上杳無人煙,只有三匹馬被綁在旁邊,看來那三名騎士已經先一步到達了。
刑場上雖然沒人,不過一旁的破舊小屋卻是燈火通明,隱隱從視窗透出幾個人影來。
我給自己加上兩個輔助神術,分別是增加抗擊力的聖光護體和增加速度的神翼術,然後避開裏面人可能從視窗望見的角度,慢慢的逼近小屋。
「……那具屍體呢?」一個頗凶的聲音從小屋傳來。
「大人……這有好多……呐……哪一具?」這聲音頗為微弱蒼老,縱使我傾耳凝聽,還是漏掉了不少詞。
這時,我停下腳步,躲在小屋旁的幾棵大樹後頭,不再接近,裏頭畢竟是三名騎士,而我現在的情況又不太好,連身上的兩個神術也隱隱有怱強怱弱的情況,再接近的話,難保不會被他們發現。
「……藍色眼睛的。」騎士的聲音有強忍怒氣的跡象。
那蒼老虛弱的聲音欲哭無淚的說:「大人,我可不會去翻死人的眼皮子啊!」
「金色,不,是接近褐色的頭髮,二十三歲上下,臉長得挺俊的。」
我皺了皺眉頭,這段描述隱隱給我一種不安的感覺,為什麼呢?
藍色眼睛、褐色頭髮、二十三歲……和我同年齡啊,這麼年輕就死了,想必那個死亡騎士不甘心的也有這點吧。
「已經埋了……」
「你敢騙我!」
然後是一陣尖叫和毆打的混亂聲音,過了一會,那個蒼老虛弱的聲音更加虛弱的說:「……前兩天賣給別人了。」
「什麼人?」
「一個帶著小女孩的男人。」
我眼神閃過一道光芒,真是光明神保佑啊!想不到真給我蒙中了,這三個騎士還真的和死亡騎士有關。
什麼帶著小女孩的男人……分別就是小屍體帶著大屍體,肯定是粉紅和她家的「清潔屍」,她專門召喚來打掃家裏的不死生物。
「那男人長什麼樣?」騎士的聲音聽起來怒不可遏……
嘿!你問錯了,應該問那小女孩長什麼樣子,我有點壞的吐槽。
「斗篷拉得很低……我也不知道……」
「你個頭蠢豬……」
「殺了他吧,免得他暴露我們的身分。」
「饒命啊!」那蒼老虛弱的聲音突然尖銳了起來。
我的臉色沉了下去,身為太陽騎士,似乎不該對這種殺人滅口的情況袖手旁觀?
可是以我現在的情況,沖進去的話,搞不好只有被順道滅口的下場。
到底要不要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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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1-8-7 10:07:58 |只看该作者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裏頭傳來了嗚咽的聲音,但是對方顯然完全忽略,拳打腳踢的聲音不斷傳來。
混蛋啊!我都胡思亂想了這麼久,你們居然還沒殺掉他,一劍砍掉下就好了,幹什麼用拳腳揍人!
難道不知道,壞人要是拖拖拉拉的,就會有正義之士跳出來多管閒事嗎?
尤其是這個不得不幹的正義之士還是我!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聖光護體和神翼術都還在後,我偷偷從窗口看了看裏頭,有兩個騎士正在拳打腳踢,只有一個騎士冷著張臉站在旁邊,根據我的「老大通常動口不動手」的理論,這傢伙應該是領頭的了。
我低聲念著魔法咒語,雖然說我是個聖騎士,不過顯然是個絕世天才祭司的料,同時還是個天才魔法師的資質,總之,我當什麼都比當騎士強就是了啦,嗚嗚!
我的老師常常仰天長歎:「為什麼你只是不小心瞄到一個魔法師在用麻痹術,之後就能夠依樣畫葫蘆的使出來,而我這麼努力的示範基礎劍招來教導你,你卻在看了二十幾次以後還是用不出來呢?」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譬如被人說不務正業之類的,我通常是不在人前使用魔法的,不過現在是非常情況,況且我也不打算暴露身分……
「麻痹術!」
我一把麻痹術用在領頭騎士身上,同時飛身踹破窗戶,然後一腳踢在那名騎士的後頸,他一聲也沒吭的就躺下了,不是我要說,但是我當刺客的資質也是給他好得出奇……咳!不說了,另外兩名騎士拿著劍砍過來了。
我在踹倒領頭的騎士時,順手拔出了他的佩劍,畢竟我是要隱瞞身分的,總不能把閃亮亮的太陽神劍拔出來作戰,那大概只剩下瞎子不知道我是太陽騎士了。
我一邊閃過兩名騎士的攻擊,一邊低聲念著另一個咒語,左手一甩,一個能讓地面變得滑不溜丟的油膩術就丟了出去,當場就摔倒了一名騎士,我趕緊上前在他腿上補了一腳,踩斷他的小腿。
一個斷了腿的騎士簡直不比個祭司危險,畢竟他們都是一些穿著盔甲到處亂跑的鐵罐頭,要支持沉重的盔甲本就需要穩固的下盤功夫,所以一旦斷了條腿,那連站起來都有很大的困難。
「魔法劍士!」另一個騎士的臉色大變的喊。
魔法劍士?我翻了翻白眼,拜託,我只是個不小心把初級的魔法都學會了的聖騎士而已,才不是那種又學魔法又學劍術的不務正業的職業。
不過這麼簡單的打敗了這幾個騎士,倒是讓我信心滿滿,看來眼前這三個都還不到高階騎士,那就好對付多了。
眼前那名誤以為我是魔法劍士的騎士顯然很是忌憚,不怎麼敢接近我。
我大概可以理解他的心情,畢竟魔法劍士雖然是種強的很強、弱的很弱的怪異職業,不過我一上來就踹倒了他們當中最強的,瞬間又幹掉另外一個,在他的認知裏,我大概是屬於強的那種魔法劍士吧。
突然間,背後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勢,我猛地轉身面對後方,果然看見那個首先被我踹倒的傢伙緩緩的站起來,臉上風雨欲來,更加糟糕的是,他身上爆出了淡淡的氣流,那是鬥氣,只有高階以上的騎士才擁有的鬥氣。
「背後偷襲的無恥之徒!」那名騎士怒吼著,想拔劍卻發現劍被我拔走了,當下氣得臉色漲紅。
原來這傢伙竟然是高階騎士,難怪他只有穿輕型盔甲,不像另外兩個傢伙穿著重盔甲。
「鬥氣」這種東西就像是圍在身上的氣囊一樣,效果此盔甲好得多,不但可以阻擋攻擊,同時還有盔甲所沒有的緩衝力,更重要的是,由於沒有盔甲的重量,所以不會降低自己的速度,可以說是攻擊保命兩相宜的好東西呀!
不過,這種好東西不是人人都練得出來的,從騎士一旦練出了鬥氣,立刻可以申請升級成高階騎士就可以看出來。
想當初,我老師為了讓我練出鬥氣,耗盡千辛萬苦,用光腦袋中的每一種方法,每天平均發動二十幾次鬥氣來讓我體驗鬥氣的發動法……最後我還是沒學會鬥氣,倒是在用眼睛記錄美女祭司時,不小心學會了高階祭司專用的輔助神術——聖光護體,差點沒把我老師給氣死。
一直到我接過老師的棒子,成為太陽騎土後,才在一次差點要我命的任務中,體會到鬥氣的發動法。
不過,我還是偏好用聖光護體來代替鬥氣,因為我隨手就可以用出聖光護體,但是鬥氣卻平均每三次發動會失敗一次,而且我的鬥氣實在虛弱到有點悲哀,平均三下就會被砍暴,所以實在不敢把自己的小命交付給不爭氣的鬥氣。
我偷瞄了下那名高階騎士的鬥氣,氣流順暢,厚薄適中,看來他的鬥氣不像我的這麼不爭氣,要砍暴那層鬥氣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油膩術!」我隨手又一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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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名高階騎士穿的是輕盔甲,他身上的重量加上地上的一點點油膩顯然不足以讓他摔個四腳朝天,這魔法反倒是激怒了他,他怒吼著「卑鄙之徒」,然後順手拿起旁邊的桌子,一口氣就朝我丟過來。
他大概以為我會正面迎敵,帥氣的一劍把這桌子砍破,然後跟他來個驚天動地的騎士vs魔法劍士對決吧!
不過……我閃!外加一個「煙霧術」,用來製造一陣煙霧,讓敵人看不清周圍。
然後我一把抄起地上被打得亂七八糟的老頭子,跳出窗戶,然後一鼓作氣沖到三匹馬的旁邊,一劍割斷了馬匹的繩子,又分別戳了兩劍在兩匹馬屁股上,兩匹馬頓時嘶叫著跑走,然後我提著老頭,跳上了馬匹,用力拉了拉韁繩。
這時,一支劍透著強勁的氣勁穿過了破窗,然後勢如破竹地朝我沖過來。
我若是躲開這支劍,勢必會落馬,一旦落了馬,肯定會被後頭的騎士追上,那事情就不妙了。
因為,我現在的情況連聖光護體都使得像是紙紮的保護罩,根本無力和人拼鬥,尤其對方還是個高階騎士。
只好硬扛下來了!
聖光護體再加上光明神術應該可以扛下吧……
噗滋……那支劍卻好像穿透過兩層紙似的破了我的保護罩,我臉色一變,恰好來得及偏了偏身子,那支劍才沒有穿心而出,只是從右邊肩膀劃過去,我的肩頭馬上就噴出了一道血柱。
萬幸的是,劍沒有劃傷馬匹,所以馬兒還是盡力的往前跑,馬上就和後頭的騎士拉開了距離。
我一邊使用治癒術穩住傷口,一邊思考,這騎士很強……就算我的狀況完好,恐怕也討不了便宜,第一擊只是剛好趁他不注意,又配合魔法,所以才能順利擊倒他。
這麼強的騎士,加上他剛剛口口聲聲的無恥和卑鄙之徒,他恐怕不是一般的騎士,搞不好還有貴族頭街,才會這麼注重正大光明這種美德。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一個重視正大光明的騎士來刑場棄屍……怎麼想也不大對吧!
除非是他效忠的主子的命令,那就另當別論……唔!
突然的一陣頭暈目眩,我用力的甩了甩頭,低頭一看,剛剛才處理好的肩傷又開始流著血,也是,在這樣賓士顛簸的馬匹上,傷口就算結痂,也會馬上進裂開。
還是趕快回到神殿才能夠全力治療傷口,我索性撕了一截斗篷的布條,在肩膀上隨便的纏兩圈,然後全力騎馬回城。
當我快騎到城門的時候,就順手把老頭丟下馬,補他個治癒術,沉聲對他說:「要命的就快點離開這裏,有多遠走多遠,聽見沒有。」
老頭子在接受我的治癒術後,顯然是好很多了,他驚恐的點點頭,然後一拐一拐的走開。
我也跳下馬,這匹馬可是那夥騎士的馬,我可不敢著著它回神殿,要是事後被查出來,省不了一陣麻煩,更何況我現在肩頭血染了一片,要是騎在馬上,那也太顯眼,恐怕會被警備隊,甚至是自家的聖騎士盯上。
我用手捂著肩傷,慢慢的走進城中,城門的士兵皺著眉頭看了我幾眼,不過仍沒有阻止我進城,大概也看多了全身都亂七八糟的冒險者,況且城內還有警備隊和聖騎士,敢在首都亂來的傢伙大概不太多吧。
真是失血過多了,我虛弱得不得不恢復我的烏龜走路法。
雖然我沒惹事,但還是有一隊警備隊盯上了我,大概是斗篷上染了半身的血實在太駭人了吧,他們可能也怕我突然發難,或者是更乾脆的往旁邊一歪,直接倒地死亡吧。
眼見警備隊的幾個騎士越逼越近,我索性走向街道旁,那裏有三名聖殿的聖騎士正在談天。
我靠近三人,然後對背對我的聖騎士伸出一隻手,這舉動很顯然讓警備隊和已經發現我舉動的另兩位聖騎士緊張起來,他們一起把那名聖騎士拉開……
我本來想拍拍那個聖騎士的肩膀,不過現在顯然是拍不到了。
「願光明神祝福你們,我的兄弟們。」我高聲的說,但是,說完才發現我的聲音並下如我想的那樣宏亮,反而異常的氣虛。
「你是哪位?」幾個聖騎士不解的看著我,一看到我身上的鮮血,不禁皺起眉頭來。
我微微拉開斗篷,讓他們看到我的臉,笑著說:「認得我嗎?」
三名聖騎士一看到我的臉就瞪大了眼,其中最年輕的那名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是太……」
「噓!」我在嘴前豎起食指,還俏皮的眨了眨眼,臉上仍帶著輕鬆的微笑……雖然我真他媽的想暈倒了事,不過還是得努力保持著我太陽騎士的形象啊!
三名聖騎士此刻的臉色千變萬化,一下子發現我是太陽騎士,所以似乎想要行禮,但是又想起我似乎不想暴露身分,所以又不敢行禮,接著他們的眼神又飄到我身上,看到我滿身的血後,臉色大變,然後不知道他們想到什麼,臉色煞是蒼白。
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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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護送,你們願意花費時問護送我回到聖殿嗎?」
我的話比平常要簡略很多,什麼在光明神的注視之下,什麼聖騎士兄弟般的情誼之類的廢話通通省略,我現在只想回聖殿倒頭大睡。
「另外,警備隊似乎對我有點誤解,麻煩請你們幫我解釋一番,但請不要暴露我的真實身分。」
三名聖騎士戒慎恐懼的點了點頭,一名聖騎士走過去和警備隊解釋,雖然不知道他掰了些什麼東西出來,不過那些警備隊騎士只是點了點頭後就離開了。
我面前那名最年幼的聖騎士則是有點緊張的問:「您、您要不要先療傷?我會點治癒術……啊!」說到一半,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停住了。
我笑了笑說:「那就麻煩你了。」
我這話一出,三名聖騎士都不敢置信的看著我,我大概可以理解他們的驚訝,畢竟我是以神術厲害出了名的太陽騎士,居然還需要別人幫忙用治癒術,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三名聖騎士卻也知道不要多說話,只有剛剛問話的那名聖騎士用他那不太熟練的治癒術幫我療傷,然後三人護送著我回神殿。
有了三名聖騎士的護送,我很快就到達聖殿,我對三名聖騎士道了句感謝的話後,獨自踏上了聖殿的階梯。
「太……您不要緊吧?」最年輕的聖騎士有點憂慮的喊。
我的身子幾不可見的晃了兩晃,轉頭對他們露出最燦爛的笑容說:「不要緊的,請不要擔憂。」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三名聖騎士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又露出了更擔憂的神色。
到了聖殿門口,我拉下了斗篷帽子,門口守衛的聖騎士馬上對我行了個禮,我順利地進入了聖殿,然後就一直線的朝著我的房間走去,快到了,我的床啊……
「太陽!」
聽到叫喚我的聲音,我不得不停下腳步,還來不及轉頭,就被人拉著走,而我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得被他拖著走。
「你怎麼搞的?身上這麼多血,是敵人的血嗎?是不是打得他們滿地找牙,哈!」
來人有著一頭火紅頭髮,大嗓門,以及高大的身形,說話也十分直接,力氣更是大得驚人,我差不多是整個人被他單手拖走。
這人就是十二聖騎士中的烈火聖騎,性如烈火,直接而火爆,他和我、暴風以及綠葉一樣,都是屬於溫暖好人派的十二聖騎士長。
拜託讓我走……烈火!我好想哭啊,我快要暈倒了啦!
「對了,忘了說我找你要幹嘛。」
烈火連回頭看我一眼都沒有,只是一路把我往前拖,我看見了兩旁路過的聖騎士一看見我,就吃驚的把手上拿的文件、杯子甚王寶劍通通摔到地上去了,我想我現在的臉色一定非常可怕,是虛弱得可怕。
再這樣下去,我太陽騎士的形象一定會毀光光,我費盡最後一絲力氣,把斗篷的帽子拉上。
「寒冰躺下了,那天那個死亡騎士的劍有點古怪,他們好像說那是死什麼劍的,被刺中會導致死亡之氣入體,連教皇那老頭都只能勉強壓下死氣,他們說要你才有辦法解那個什麼氣的。」
死亡之氣?難怪啊!難怪恢復力超強的我居然會虛弱成這樣,恐怕那把劍是大有來頭,更不幸的是還握在一隻死亡騎士的手裏,比更不幸還不幸的是,我被懷疑是製造出那只死亡騎士的罪魁禍首,所以得負責查出真相。
烈火拖著我來到殘酷冰塊組居住的那排房間,一腳踹開了寒冰的房門,然後大喊著:「我找到太陽了,現在要怎麼做才能救這個冷冰冰的傢伙!」
房內的情況並不如我想像的那麼嚴重,寒冰騎士雖然躺在床上,不過他意識清醒,手上還拿著一本書在閱讀,而幾名高階祭司則是在一旁商量著要怎麼療傷。
夏取盛经、孙络,取分间,绝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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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1-8-7 10:10:14 |只看该作者
審判也坐在寒冰的床邊批改著文件,哪怕他是來照顧寒冰的,也不會忘記公事。
旁邊的高階祭司面露欣喜之情的說:「只要在寒冰騎士長的傷口滴上太陽騎士那長期受到光明神祝福的神聖之血,配合上我們的淨化之術,就可以完全驅趕出死亡之氣,接下來讓寒冰騎士長靜養幾天就會沒事了。」
那可不可以讓我先靜養幾天?我怎麼看都覺得我的情況比寒冰要嚴重很多……
唔!手臂上突然一痛,血如同噴泉般噴出。
「那就簡單啦,反正太陽就像打不死的蟑螂,流個一、兩桶血也沒什麼啦。」烈火一手抓住我的肩膀,一手舉著我的手,在寒冰的頭上亂灑亂晃,噴得他滿身都是我的血,臉上的神色也更冷冰了。
幾名高階祭司見狀,也趕緊上前施展淨化術,只是這淨化術全數都給了床上的寒冰……喂喂!大家是不是完全忘記我昨天也有被砍啊?而且我被砍的傷口可比寒冰深多了,分點淨化術給我吧!
我欲哭無淚的看著那些淨化術,雖然嘴中想喊,卻只有沙啞的啊呀聲出口。
「太陽騎士長,你……」審判似乎有點察覺我不對勁,他猛然抬起頭,卻面露遲疑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可以理解審判的遲疑,畢竟我倆是絕不可能相處融洽的太陽騎士和審判騎士,私底下的真實狀況是如何無所謂,但是在這幾名祭司和烈火之前,他主動關心我恐怕是不妥的,況且,以我過往那如同蟑螂般的恢復力,大概沒人相信我真的會死吧……
在祭司給寒冰施放淨化術的期間,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拜託!哪個人都好,可不可以發現我快要去見光明神的事情……
在我昏迷的最後一刻,眼尾似乎是瞄到審判一把扯開烈火的手,把我抱過去,一把扯開我的斗篷帽子,他一看到我的臉就倒吸一口氣,然後轉頭對著祭司大吼特吼,不過具體吼些什麼,我倒是聽不見了。
喔喔,還有寒冰也從床上跳了起來,這冰塊傢伙的臉上居然會有驚慌的表情耶,太不可思議了,反倒是一直都表情誇張的烈火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
不管了!
反正接下來是死是活,怎樣都不關我的事了,我現在只想睡覺……閉上眼睛,
啊!真舒服,大家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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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1-8-7 10:10:56 |只看该作者
Rule 6 - 太陽騎士守則第六條:「出外靠朋友!哪怕就是一具死屍也和它打好關係。」

太陽應該沒事吧?他的恢復力很強的……
你沒有看見他倒下時的臉色,那根本是張死人的臉。
沒禮貌,誰死了啊!我本想翻翻身,不過身體好重,算了,繼續睡。
教皇陛下,太陽他不會有事吧?不會吧?!他已經兩天都沒有動過了……
原來我兩天沒動了嗎?難怪我的屁股有點痛,哪個人是不會幫我翻翻身喔!要是長褥瘡了怎麼辦?
太陽騎士長褥瘡……傳出去能聽嗎!
我奮力的蠕動了動,深怕長褥瘡就太難看了,這一動再度耗盡我好不容易恢復的體力,結果我又睡得連旁邊的人在歡呼都聽不見了。
怎麼辦?太陽已經五天昏迷不醒了,再這樣下去,他會虛弱而死的……
出去!
什麼?
我說,都出去!
接下來,一陣亂七八糟的吵雜聲,怒吼聲,交談聲,總之就是吵死人了!
不知道這裏有重傷患嗎?是不會安靜一點喔!
我不滿的翻個身,用屁股把所有吵鬧的聲音擋在背後,滿意的繼續睡去……
「太陽,起床!」
我縮了縮頭,繼續睡。
「格裏西亞?太陽,你馬上給我起床!」
猛然一僵……格裏西亞?
啊!好久沒聽見自己的名字了,差點忘了自己叫做格裏西亞。
自從當了太陽騎士以後,所有人都叫我太陽,但其實當上太陽騎士後,只是姓氏變成太陽二字而已,十二聖騎士長還是有自己的名字,但是,通常沒什麼人會用名字來稱呼我們就是了。
搞得我常常忘記其他十二聖騎士長的名字到底是什麼,譬如說,綠葉聖騎士長的名字到底是艾梅還是草莓,我總是搞不太清楚。
居然連名帶姓的叫我,看來「雷瑟?審判」是真的火大了,我看我再不起床的話,可能會永遠沉睡不醒……
我極為不心甘情願的抬起半片眼皮,用沙啞的嗓音說出五天來的第一句話。
「再讓我睡一下是會死喔?」
「……呵。」
審判那張酷到極點的臉終於破功,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他笑著搖了搖頭,滿臉「真拿你沒有辦法」的表情,然後一邊把一隻碗拿了過來,裏頭裝著香氣四溢的魚肉粥,還撒上了我最愛的辛香料,一大堆的香菜啊!
咕嚕……
我像彈簧一樣從床上應聲彈起,滿臉渴望只差沒流口水的伸出手要去接那碗香噴噴的粥……
審判卻在我快摸到碗的時候,瞬間把碗拿開。
「雷瑟?審判!」我哀怨的用全名稱呼審判騎士長。
雷瑟一邊把碗遞給我,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記得吃慢點,你五天來只有喝糖水,否則肚子疼還是小事情。」
我拿過了碗,苦哈哈的開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粥。
「其實你應該吃清淡點,不該加香菜的。」雷瑟皺著眉頭看著我的碗,幾不可聞的歎口氣:「但不加的話,你肯定不吃沒味道的粥。」
知我者審判也,誰要吃白粥啊!
審判在床邊坐了下來,我在吃粥,而他則拿起了公文在一旁批改,真是個毫不浪費時間的傢伙。
等到我心滿意足的放下碗,又大喝特喝了一整瓶水後,才終於解了五天的饑餓和口渴。
審判看我吃飽喝足了,才終於放下手上的公文,抬頭看著我。
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但我明白他是要我說明整件事情的經過,當下就從我去找粉紅說起。
雖然說我和死靈法師有勾結……呸呸!什麼勾結,是有「來往」的事情理論上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不過審判畢竟是我最好的朋友,從以前就沒瞞過他什麼事情,所以他自然也知道粉紅這個特約死靈法師的存在。
聽完整件事情後,審判在沉思,而我則努力地攀在床邊,伸長了手努力在床底撈著……我記得我有偷放一大塊肉幹在下頭的,跑哪里去了?啊哈!找到了。
我努力地咬著那塊比我的頭還大的肉幹,一邊觀察著審判的神色,他平常是一張酷臉,就像我平常永遠一張笑臉,但是這種關起門來沒人會看見的私底下,我們兩個可就什麼亂七八糟的表情都會有了,就像剛剛,我還撅著屁股在床底找肉幹呢。
審判帶著疑惑的表情抬起頭來,一看到我在咬肉幹,臉色一變,搶過我的肉幹,低吼:「你真不要命了。」
我露出委屈的表情:「可是我還很餓啊……」
「晚點我再拿碗粥來。」審判十分堅持,甚至把我的肉幹揣進他自己懷裏,就是不給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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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1-8-7 10:11:40 |只看该作者
「我查過你拿回來的那把劍。」審判就是審判,二話不說直奔重點。
我偏了偏頭,這才想起來,應該是在刑場小屋中,那個被我踹倒的騎士身上的那把。
「喔?查出這把劍是誰的了嗎?」
「這把劍士頭有著傑蘭家族的蘭花徽飾,要造成你肩頭上的傷,讓你選擇逃跑,那至少也得是高階騎士,傑蘭家族中只有三名高階騎士,傑蘭伯爵的三子,和兩名效忠的騎士。」
「是哪一個人?」我毫不遲疑的問,相信以審判的能力,就憑我拿回來的這把劍,應該就可以查個七、八分了。
審判沈默了一會,終於開口說:「傑蘭伯爵的三子,他效忠的主人是大王子殿下。」
我也沈默了,帶著點期望的問:「確定是伯爵的三子?」
雖然我這麼問,不過真正想問的卻是,真的是大王子殿下幹的好事?
要讓一名注重一大堆名譽之類的騎士做出棄屍這種舉動,也只有主人的命令才有可能了,既然伯爵的三子效忠的是大王子殿下,那麼,淩虐那名死亡騎士的人也別無他人了。
審判點了點頭:「傑蘭伯爵底下的兩名高階騎士,一個在外地,另一個整天都在城中巡邏,有幾名和他同行的騎士都可以證明。」
「王子殿下……把一個人淩虐致死?」我的臉色有點古怪,這怎麼也不像是那個負責任,性子又偏溫和的王子殿下會幹的好事。
我說出這句話以後,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隱隱有種壓抑的氣氛,我以為是因為這件事情牽扯到王子殿下,那事情就變得很麻煩了,就算查出來事情真是王子所為,難道我們能將這個國家唯一的繼承人送上斷頭臺?
「外頭……」審判突然開了口,但只說了兩個字,卻又沈默下來。
我看向審判,今天總感覺這傢伙有點奇怪,平時若只有我們兩個,他總會放鬆表情,然後一張酷臉上都擺著笑容,雖然都是些因為太久沒笑所以相當僵硬的笑臉,再搭配起他的酷臉,整體看起來就很好笑。
但今天,他似乎仍繃緊了臉孔,一開始的笑臉像是假的,我看得出來,因為那和我平常擺著的笑臉是一模一樣。
我看著他,而他也回看著我,一種從未有過的,壓抑怪異的氣氛在我倆之中蔓延,審判從來就很堅定的黑瞳,現在卻有點閃爍,我甚至可以從他微皺的眉頭看出他有點為難。
「搞什麼……」我抓了抓自己滿頭亮眼的金髮,然後粗魯的猛推了下審判:「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瞞著我,我會跟你翻臉的我告訴你。」
審判先是遲疑了一下,不過在我堅定神色之下,他只有歎了口氣說:「滿城都在傳言你虐殺了那個死亡騎士。」
聞言,我震驚到僵了僵身體,而審判已經繼續說下去。
「教皇陛下已經下了指示,不需調查真相,現在要全力污蔑那名死亡騎士,將他說成一名十惡不赦的罪人,而你在抓住他以後,他屢勸不聽,最後他被審判所帶走,最後處刑。」
「他之所以對你有執念,是因為你抓了他。」審判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靜,仿佛在說一個事實般。
但這分明就不是事實!
胸口猛然湧出強烈的憤怒,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那名死亡騎士被誣賴而憤怒,或者是我撐著虛弱的身體去調查,弄得自己差點死掉,卻得到一句不用調查了而憤怒!
總之,我胸中的怒火就像一把猛然竄起的野火,瞬間就變成燎原之火,在我的胸口狠狠的肆虐,但是怪的是,我的手腳卻異常的感到冰寒,甚至是冷汗涔涔。
「你冷靜點。」審判察覺不對勁,關切的拍了拍我的肩。
我一把揮開了他的手,這一揮,讓我們兩個都愣了愣。
他收回了手,仍舊沈默,而我卻管不住自己的嘴,忍不住逼問他:「你也不相信我沒有殺死那個騎士?」
審判愣了愣後,抬頭看著我,好一會才說:「我相信證據。」
聽到這話,我的心往下沉了沉。
審判仔細分析:「現在的情況,有可能是王子殿下殺死了那名死亡騎士,並且讓手下的騎士將其棄屍在刑場……」
「但是,也有可能是我幹的,對吧?」
我高聲打斷了審判的話,審判顯然有點錯愕,卻也沒有反駁我的話,我更氣了,簡直不能控制的猛說。
「反正死亡騎士針對的人就是我,而且什麼刑場小屋的經過是我說的,那把劍也是我拿回來,說不定那些全部都是我編造的,可能我想的就是,只要把事情嫁禍在王子身上,誰也不敢真的去查王子是不是犯案,對吧,審判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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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1-8-7 10:12:20 |只看该作者
我一口氣全部說完,居然有點氣喘吁吁的感覺,胸膛猛烈的上下起伏著,不知道究竟是真的說得很累,或者是我胸中的怒火已經快要穿胸而出了。
審判沈默了很久……很久……最後只說了句:「有可能。」
「去你媽的!」我氣得低吼了一聲。
我陰沈著張臉,從床上跳了起來,打開了一旁的衣櫥,拿出我的備用斗篷,看著旁邊的太陽神劍,我猶疑著不知道要不要拿上這玩意,不過,最後決定不拿它了,反正我其實也還沒決定要做些什麼,只是就賭著一口氣不爽嘛!
「太陽,你要去哪,你的身體……」審判猛然站起身來,臉上滿滿的不贊同之色。
「去找粉紅問事情!」我一口打斷了審判說話,還忍不住嘲諷的說:「有興趣的話,可以多告我一條勾結死靈法師。」
「你……」審判的臉繃得死緊,看來竟是有些生氣了。
糟糕!我心底突然有那麼點心虛,剛才最後一句話真不該說的,不小心讓審判生氣了……啊!不管啦,他氣,我更氣啊!
先去找粉紅商量看看再說,我打著這主意,心動不如馬上行動,一手抱著斗篷就想要出門去,但在最後那一刻,我突然想起重要的事,轉頭對審判說:「對了,不許散佈教皇的胡說八道,我會查出真相的。」
我一說完,審判就又沈默了,這讓我有點緊張了,平常這個朋友都會二話不說的答應我任何亂七八糟的要求,譬如幫我解決戰鬥任務、幫我調查任務、幫我打人討公道,可是現在居然沈默了……真糟糕!我剛剛真不該惹他生氣的。
幸好,審判的度量顯然比我想的大很多,他只是思考了一下,就說:「我最多把事情壓著三天。」
「好!就三天。」
我一口說定了,披上我的備用斗篷,轉身離開自己的房間。
◇◆◇
「老闆,來一根最大最甜最粉紅色的草莓棒棒糖!」
我一口氣丟出了一塊銀幣,然後換回了一根比我的腦袋瓜子還大的棒棒糖,我瞬間就後悔了,耍什麼酷啊!我的退休金又少了一塊銀幣啦!
忍著滿心的悔恨,找再次來到了粉紅家門口,這次她不知道是未卜先知地知道我會來,還是純粹在門口曬太陽,總之,當我到達的時候,她已經倚著門邊,死盯著我手上的巨大草莓棒棒糖,口水大概流了有三尺那麼長。
當她朝我沖過來的時候,我眼明手快的把棒棒糖舉得老高,讓這身高不足的小女孩死靈法師饞得蹦來跳去,但就是拿不到棒棒糖,最後,她嘟著嘴,捧著兩頰,蹲在地上用哀怨的眼神瞪我。
「死亡騎士有回來過嗎?」我一邊問,一邊搖了搖棒棒糖。
粉紅吞了吞口水:「有。」
我一聽,哈!事情有著落了。
「他還聽你這個死靈法師的話嗎?」
「他從一開始就不怎麼聽話,死亡騎士都是不乖的。我叫他幫我掃地擦桌子,結果通通都不理我。」粉紅嘟著嘴說。
叫死亡騎士掃地擦桌子……好吧,連堂堂的「太陽騎士」都幫她跑腿買棒棒糖了,讓死亡騎士去做打掃工作也不是件太奇怪的事。
「對了!太陽,你可不要去惹他,他現在好強的,你打不過他的。」
我奇怪的看了眼粉紅,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一具死屍居然會叫我避開死亡騎士?
粉紅咕咕噥噥:「要是你被死亡騎士砍成碎屍,那就是我也沒辦法把你湊在一起復活,這樣的話,我就沒有徒弟了!」
說完,她還拉著我的斗篷,眼巴巴地問:「你什麼時候要當我的徒弟?」
「等我死了再說。」
這句話可不是拒絕喔!
早在不知道幾年前,我還年幼無知的時候,就因為任務完成不了,只好來找粉紅求救,她自然不是免費幫我的,所以,我一路下來承諾要給她的東西,有棒棒糖、有漂亮粉紅色洋裝、有外表完整英俊美貌的男女屍體各一……害我在墳地裏挖了整整十天才找到符合標準的屍體來還債。
最後實在沒有東西賣了,我一咬牙,好吧!我只好把「死亡後的自己」給賣了。
後來我就不大敢來找粉紅解決問題,因為我怕我會連「死亡前的自己」都給賣掉了。
「那個死亡騎士的執念是什麼?」我高舉著棒棒糖,希望這根花了我一枚銀幣退休金的糖能夠滿足粉紅。
粉紅雙手托著腮,眼睛不甘心的看著那根棒棒糖,賭氣的說:「不知道啦,他又不肯說。」
「那是誰殺他的?」
粉紅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理所當然的說:「不就是你嗎?」
「我沒有殺他!」我簡直火大得要抓狂了。
「喔,原來不是你啊……」粉紅拉長了尾音,眼睛還飄向他方,一整個不相信的模樣。
這小妮子……我氣得有點牙癢癢的,不過可不敢真的用牙去咬粉紅,那我大概會因為吃到腐敗的肉而食物中毒死亡吧!
何況我要擺脫冤屈還得靠她呢,當下,我運起我十足十的微笑功力,在臉上掛上了最純潔最無辜最委屈的苦笑,保准十個女人看見,就會有十個突然胸中湧起了母性的光輝,然後過來給我秀秀……咳!是對我激起無窮的同情心。
果不其然,粉紅眼中閃著耀眼的光芒,熱情得像顆小火球般朝我沖過來,雙手還伸得長長的,一副要我抱抱的樣子,然後她……一把搶走了我手上的棒棒糖。
我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原來這妮子沖過來的原因是因為我忘記把棒棒糖舉高了,所以她看准機會就搶定了我手上的棒棒糖!
這下連棒棒糖都沒有了,該怎麼讓粉紅幫我忙?總不能真把死亡前的自己也給賣了吧!我不禁沮喪得跌坐在地。
粉紅蹲在我旁邊舔著棒棒糖,幸虧她還有那麼點良心,拍了拍我的肩頭安慰說:「不要沮喪嘛,太陽,如果真不是你做的,去找出兇手下就好了嗎?」
「你說的倒是簡單。」我翻了翻白眼:「那可是牽涉到王子殿下,我總不能走到伯爵的三子面前問說:『喂!事情是不是王子殿下幹的啊?』」
粉紅偏著頭想了想:「不然你把他抓來,我免費幫你問嘛!」
「……你覺得到底是我虐殺了一個人的罪行比較嚴重,還是我和死靈法師有勾結的罪行比較嚴重?」
粉紅卻露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搖頭歎氣的說:「笨蛋啊!你不會蒙個臉去抓啊?」
被這麼一說,我真有點心動了,不管是什麼人落到粉紅手上,都只有乖乖說出真相的份吧,那我就可以省去很多功夫……
不對啊!那個傑蘭伯爵的三子可是實力不弱的高階騎士耶!雖然我加上神術和太陽神劍的幫助,應該是可以打贏他啦,不過打贏他和活捉他那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碼子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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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1-8-7 10:14:25 |只看该作者
更何況,除非伯爵府中的人全死光了,不然一定會有人來幫助伯爵三子,到時候,我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太強了,而且身邊有很多守衛,我抓不到他的。」我更沮喪了。
「誰說的!你可是我看上的徒弟耶。」
粉紅嘟起嘴來,然後抓住我的手就往她家裏頭拖,這具死屍雖然看起來是個小女孩,不過力氣可是大得像頭牛,我被她這麼抓住,根本無法掙脫,只能被她拖著走。
嗚嗚!被一個小女孩拖的感覺好難受啊!我三分之二的身體根本都在和地面做親密接觸……
砰!
她把我拖進屋子後,一把把門給甩上了,然後就放開我的手,自己跑去旁邊的一口大箱子大翻特翻,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被她隨手亂拋,而旁邊安靜的「清潔屍」也十分盡責,馬上開始撿拾主人亂丟的東西。
我傻傻的看著粉紅翻東西,一直到一條小女孩的蕾絲內褲飛到我頭上後,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你到底在找什麼啊?」
「有了!」粉紅恰好也大聲開口喊,然後就從箱子底拿出了一個約莫巴掌大的徽飾。
我再度傻傻的看著粉紅拿著徽飾走過來,然後啪的一聲把它按上我的胸膛,我低頭端詳我胸前的徽飾,那是一枚黑底,然後用銀線勾勒出簡單龍形的徽飾,樣式簡單大方,就裝飾來說還真挺漂亮的。
不過,在粉紅屋子裏頭的東西,除了草莓棒棒糖以外,都有著程度不一的危險性,從危險、很危險、極端危險,到世界末日的危險都有,就是沒有無危險性的裝飾品。
「這是什麼?」我有點緊張的問,這枚不知道危險程度為何的徽飾可是貼在我的胸口上啊!
「痛!」
粉紅用指甲劃破我的手指,然後把我的手舉到徽飾上,血一滴兩滴的滴在那枚徽飾,徽飾發出了淡淡的銀色光芒,我明白,這是確認我是它的主人的光輝。
這世上有很多器皿是需要滴血,或者更麻煩的程式,譬如還要加上魔法陣,確認其主人後,才能夠發揮真正的功用。
舉例來說,我的太陽神劍就是需要一個極端複雜的魔法陣,和一大堆我的血,才有辦法讓它的主人從我的老師轉移到我身上,然後就只有我才能發揮出太陽神劍真正的能力,其他人就只能把它當普通的鐵劍來用。
而這些需要認主的東西的共通特點就是:無敵的珍貴、寶貴加昂貴!
哪怕有滿金庫的錢也不見得買得到,而粉紅竟然就這麼給了我,說我心中沒一點感動,那絕對是騙人的。
而且我看粉紅的神色應該是不太好受,畢竟我的血可是號稱這世上最神聖的東西,簡直可以說是所有黑暗屬性的生物最害怕的天敵。
「好了!」
粉紅呼了一口氣,然後縮回她的手,她手上的徽飾也就順勢掉到了我懷中,我拿起了那枚徽飾,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粉紅的眼中閃著好玩的光芒,然後急急的催促我:「你喊,龍的聖衣啊,我以龍的傳人之名,命令你,發動!」
我有點疑惑,這麼老套的咒語到底是哪個神創的……
我想想粉紅是不會害我的,應該說,她要害我的話,不用搞得這麼麻煩,所以我也就照著念了:「龍的聖衣啊,我以龍的傳人之名,命令你,發動!」
一念完,我手上的徽飾強烈震動了起來,然後竟然脫離我的掌心而懸空浮著,淡淡的銀色光芒變讀強烈而刺眼,我被刺得不禁閉起眼睛,只感覺到徽飾用力貼上我的胸口,原本只感覺巴掌大的一塊,但是卻不斷往外擴大再擴大,最後覆蓋了我整個胸口,然後朝著背後和四肢覆蓋過去……
說實話,我真是很緊張,誰知道這東西是不是世界末日等級的危險,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全身都快被包住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既然沒辦法了,我乾脆就閉上眼,忍耐一下就過去了!
「喔喔喔~~太陽的身材果然很棒耶!」耳邊傳來了粉紅的驚呼聲。
啥?我的身材很棒?難道我裸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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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1-8-7 10:16:34 |只看该作者
我趕緊張開眼睛,低頭一看,幸好沒看見什麼肉呼呼的顏色,倒是我的衣服變了,變成一件貼身的黑底緊身衣……難怪粉紅說我的身材很好。
這件貼身的黑衣在胸口、下身等要害處都覆蓋著銀色的輕甲,連腳上的長靴也是銀色的輕甲。而我仔細一看才發現,這輕甲竟然是由指甲大小的鱗片組成的,活動性十足,完全不會因為有甲胄而影響行動。
「真是好東西啊……」我忍不住感歎,但是感歎了一半,卻發現我的聲音也變了,也不是說變了,只是好像是隔著什麼東西說話那樣。
我覺得很奇怪,往臉上一摸,才發現原來我的下半臉也覆蓋著鱗片狀的輕甲。
我十分好奇地走到屋子中唯一的鏡子前,探頭一看,一個全身穿著緊身黑衣,只有下半臉、要害和腳上的銀鱗片閃著內斂的光芒,整個人看起來真是酷帥到極點了,尤其配上那頭黑中夾雜銀絲的頭髮,簡直是一整個迷倒八歲到八十歲女人的勁帥樣……等、等一下!黑中夾雜著銀絲的頭髮?
我呆愣掉了。
「啊啊啊!我的頭髮變色了啦,我的金髮啊,啊啊啊!我要失業了,我不能當太陽騎士了,我不要因為失業,憂鬱到見光明神啊!」
鏡子裏頭那個能夠迷倒八歲到八十歲女性的男人正捧著雙頰拼命尖叫。
「吵死人了。」粉紅在一旁舔著她的棒棒糖。
◇◆◇
「只要提供給徽飾三百公克的血液就可以變身一次,為期三小時,多一小時要多給兩百公克的血,勸你一次最多維持五小時變身,不然很容易被吸死。」
怎麼聽起來好像要它工作,還要付血液當工資……
「不過,變身過後,要隔二十四小時以後才能再變身一次。」
還得給它休息時間啊,一天只幹活五小時會不會太好命?
「變身以後,防御力加倍,力量變成原來的一點六倍,彈跳力一點五倍,速度一點二倍。」
真是一堆龜毛的數字,就不能乾脆點,都加倍不就好了嗎?
「加一加以後,太陽你大概有……零點八五個審判騎士長那麼強吧!」
靠!不用提醒我,我的戰鬥能力到底有多遜,好嗎?
「不過加上你那變態到比不死生物還強的恢復力,只要和審判騎士長打三天三夜的持久戰,你一定會贏的!」
「……你是不是忘記這件衣服是要吸血的?別說三天三夜,一天二夜後我就變成乾屍了啦!」
「喔,對喔,我都忘記衣服要吸血了……沒關係!那我示範幾招死靈系魔法給你看,看好了喔!」
不要啊!我可是光明的太陽騎士,被人知道我會黑魔法,我會被綁上火刑柱燒死的!
……我學會了?天啊!我看一次就學會,啊啊!難道我不但是個絕世天才的祭司、天才的魔法師,還是個超級絕世天才的死靈法師嗎?
「太陽……你當初選擇當聖騎士,是甩骰子選的嗎?那骰子神一定跟你有仇……」
不要再問了……嗚嗚!
在粉紅的小屋中,我花了一個多小時聽粉紅解說這件「龍的聖衣」的使用法,外加不小心學會了幾招死靈魔法……天啊!我一定要非常小心,平常千萬不要不小心用出來,不然我的麻煩就大了。
然後在粉紅越教越起勁,連高級死靈魔法都想教我時,我就急匆匆的從小屋中奔逃出來,以免我在不知不覺中變成高級死靈法師。
算算,如果我能在半小時內找到傑蘭伯爵三子,然後花半小時把他抓到無人的地方,再花半小時用粉紅教我的死靈魔法逼供,那我搞不好可以把變身時間控制在三小時之內,那就不需要額外付血給這件吸血衣了!
對一個連續失血很各次的人來說,這簡直是件值得慶祝的消息啊!
所以,事不宜遲,我趕快去找那個伯爵三子,然後用拳頭和著黑魔法逼他說出真相.
夏取盛经、孙络,取分间,绝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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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1-8-7 10:18:06 |只看该作者
Rule 7 - 太陽騎士守則第七條:「不要小看任何人事物,哪怕就是一件衣服,生起氣來也會咬人的。」

從粉紅家出來了以後,為了保全身上所剩不多的血,我拼老命的趕路。
同時,因為身上這件衣服雖然又酷又帥,不過就是因為太酷太帥了才麻煩,穿著這件衣服走在大街上,簡直是在宣稱我就是可疑份子嘛~~包准不用走過半條街,我就會被皇家警備隊外加自家的聖騎士找上,然後他們就會一起請我去和審判騎士長喝茶了。
所以我只好當樑上君子,專門走在梁的上面,也就是屋頂。
也幸好現在正是傍晚,天色昏暗,視線不佳,不然就算我走在屋頂上,恐怕還得祈禱底下的騎士和聖騎士的眼睛全都被蛤蜊肉糊到了,所以才發現不了我。
我快速地在屋頂飛掠跳躍,身子輕盈得活像會飛似的,隨便一跳的高度都有兩人來高,更厲害的是,著地的時候像只貓一樣安靜無聲。
讓人快活得簡直想要放聲大笑。
粉紅果真不愧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不死生物,隨便拿出來送人的東西都是不得了的寶物,雖然這件衣服的名字實在很怪異,為什麼要叫做龍的聖衣這樣怪異的名字這年頭,寶物不都該叫做亞特蘭提斯之劍或者XX女神的祝福之類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比起「龍的聖衣」這名字,這衣服還要吸血才幹活的行為還更畸形,它吸那麼多血,到底是吸到哪里去了?
雖然我有點懷疑這件衣服是邪惡生物的其中一種,不過,我的血可是世上最神聖的東西,別說吸三百公克的血,就是一公克就能讓它原形畢露……不過話說回來了,搞不好它的原形就是一件衣服也說不定?
在下就是一件衣服。
我停下腳步,左右看了看,屋頂上除了我以外,就是滿天的星星了,那剛才那句話是誰說的?也許只是我因為被衣服吸血,導致缺血過度而引發的幻想症?
在下還沒有吸您的血,等到主上變身解除時,才會付出應付的血液量。
「喔~~原來是這樣呀!」我點點頭表示瞭解:「這樣還挺體貼的,人家穿上衣服就是為了戰鬥,要是因為缺血而頭昏站不穩,那肯定會輸得很慘。」
主上您過獎了。
「沒、沒,我說的是真的,這真的是……挺體……貼的……」
我越講越慢,越講眼睛瞪越大,一陣左張右望後,我敢保證周圍會講話的東西只有——!
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在跟我說話?而且還很有禮貌!
在下是龍的聖衣。
「你是我身上這件黑漆漆的衣服?」我僵硬的低下頭,看著身上那件酷帥的黑衣銀甲,稍稍懷疑的問:「證明一下?」
請問主上想要在下如何證明?
「什麼主上在下的,這稱呼真奇怪。」我搖了搖頭,隨意的說:「那你就隨便動兩下吧!」
在下遵命。
我才剛聽到「命」這個字,身上立刻就不對勁了,怎麼有種……好緊的感覺?!
找慌張地低頭一看,眼睜睜的看到我的腰越來越細……瞠目結舌的看到了我差不多有二十五寸小蠻腰的時候,胸口傳來了快窒息的感覺,我趕緊大喊:「停停停!我要被勒死啦!我相信你就是龍的聖衣了,快停!」
在下遵命。
我有點感動的看著我的腰再度膨脹回一個正常男人會有的三十寸腰圍。
「時代變了!」我感慨萬分的歎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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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1-8-7 10:19:00 |只看该作者
以前都是寶劍或者是寶石這類的東西才會說話的,現在這年頭,竟然連衣服都會開口說話了!
下次要買衣服以前,得先試試它會不會隨便說話了,不然要是在我房間開起了「衣服集會」,那我鐵定會忍不住把會說話的衣服燒光,然後燒光以後才想到那些都是用錢買來的……最後,我就會心痛到不優雅的死亡了。
在下十分的抱歉,在下以後不會再隨意開口說話的。
真是一件聽話而乖巧的衣服呀!我忍不住開口問:「既然你這麼聽話,解除變身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吸我血啊?」
在下、在下無法遵命……
果然還是不行,我歎了口氣,算了,反正這次以後,自己大概也很少用到它吧,就給它吸個三百公克的血也沒什麼。
主上,您的左前方約百公尺有動靜。
什麼?我十分震驚,不過讓我震驚的不是前面有什麼動靜,而是這件龍的聖衣居然還有「自動偵測」功能!我那三百公克的血果然沒有白付!
我朝著龍的聖衣說的方向前進沒多少,就發現了所謂的動靜原來是自家人。這裏是通往皇宮的大道上的一個小型廣場,但離皇宮還有一段距離,廣場上大約聚集了二十來名聖騎土,從他們胸口的火焰圖樣可以看出來,他們是烈火騎士小隊的,而且他們的領軍頭頭,烈火聖騎士長,也在這裏。
見狀,我連忙趴在屋頂上,以免被眼尖的聖騎士瞄到,被錯當成敵人就不妙了。
不過我倒是很疑惑,這個月應該不是烈火騎士隊巡邏的日子才對,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個月正是審判騎士隊巡邏的日子,每逢審判騎士隊巡邏的那個月,城內的治安總是特別的好,別說在街上打架鬧事了,就連夫妻小倆口吵架都只敢關上房門小小聲的吵。
這個月以來,唯一的大事也只有「死亡的騎士」來鬧場而已,而且那只「死亡的騎士」能夠鬧這麼久還沒讓審判騎士隊隨手掃掉,這還是因為大家都有種不死生物就是要交給太陽我去對付的默契。
我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有更震撼的事情,烈火騎士隊在對峙的敵人竟然是——死亡騎士!
不會錯的,就是這個褪色傢伙砍了我一劍,臨走前還丟下一句要回來找我的話,害得我差點失血過多而去見光明神。
不過,這傢伙看起來好像有什麼地方變了?
我皺著眉頭打量他,好像……比上次更黑了一點呀?難道這個死人還嫌自己膚色太慘白,所以特地跑去做日光浴嗎?
「呵!總算讓我找到你了。」
烈火的一聲冷笑拉回了我的注意力,我簡直不敢相信烈火這傢伙居然會冷笑?他不是一向都大剌剌的,動作舉止粗獷得活像只大猩猩,他的笑法除了大笑以外就是狂笑了才對。
難道,其實烈火也是個表裏不一的傢伙?
我還以為他是十二聖騎士長中最名副其實的一個,畢竟我十歲開始太陽騎士的學習生涯時,就認識了溫暖好人派的六名未來聖騎士長了,我們其實都很清楚彼此一開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個性。
暴風小時候其實是個很害羞的孩子,據說他光是要學會跟女孩子拋媚眼而不臉紅,就花了他老師三年的時間。
綠葉從小就是個善良的乖寶寶,又經過了如何成為好人的教導過程,估計這世界上沒有幾個比他更好的好人了。
大地那傢伙其實很叛逆,很不喜歡守規矩,他的老師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功夫才讓這傢伙至少學會表面上的誠懇老實。
而烈火從小就像只野猴子,幾乎不需要學習烈火騎士長該有的個性。
至於殘酷冰塊組的十二聖騎士則是在十一二歲左右才認識的,那時候大家都已經經過三年的摧殘……咳!是學習。
所以,殘酷冰塊組的六個騎士長原本是什麼性子的,我就不太能肯定了,只是或多或少從審判騎士那邊聽過而已。
「就是你這垃圾砍傷了太陽,又誣賴他,讓我差點害死了他!」烈火反手抽出了背後背的雙手大劍,怒得雙眼發紅,仿佛連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聞言,我愣了愣,原來烈火是因為我的事情在發火,所以才有反常的舉動啊!這也沒辦法,烈火從小就特別的崇拜我,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那麼崇拜我,可能是因為被他的老師灌輸了太多這方面的思想吧。
「我……不是……垃圾!」
死亡騎士用暗啞的聲音低吼,周身的黑色氣息猛然大漲,他手上那把劍看起來更加的猙獰了,劍刃不用說,鋒利得足夠碎肉斷骨了,而整支劍柄就像是一個扭曲痛苦的人形。
這下不妙了,烈火八成踩到死亡騎士的痛處,讓他抓狂了。
我懊惱了起來,剛才怎麼忘了問粉紅,死亡騎士的那把劍是不是她的東西,有什麼特殊功能之類的。
更不妙的是,烈火的戰鬥能力還沒有寒冰高,絕不可能打得過死亡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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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1-8-7 10:20:18 |只看该作者
幸好烈火也沒傻得和死亡騎士單打獨鬥,他只一揮手,訓練有素的騎士隊就團團包圍住了死亡騎士,其中兩名走進包圍圈,和烈火成三角形將死亡騎士包圍在正中央。
幹得好!我在心中暗暗叫好,先是行成包圍圈,以免死亡騎士像上次一樣,打不贏就逃跑,同時也有保護周圍民眾的意味在,雖然廣場上沒有圍觀民眾,這八成是被烈火驅散了,不過周圍卻有不少民房,這些民房對死亡騎士來說,和紙紮的沒兩樣,若是他打破牆壁,挾持裏頭的民眾,那事情就糟糕了。
雖然我讚美烈火的處理方式,不過死亡騎士卻被此舉激得更加憤怒了,他眼中的火焰狂亂的搖動,嘴中低吼著:「無恥,你無恥!你不配當聖騎士!」
聞言,我皺了皺眉頭,心想:這死亡騎士是不是和我們聖騎士有什麼關聯?
一般人如果看到不符合道德正義的行為,應該會說這不符合「騎士」的行為,而不會特地指明不符合「聖騎士」的行為才對,因為除了忠誠的物件不同外,基本上,騎士和聖騎士的行為準則並沒有什麼兩樣,可以說,聖騎士也是騎士的其中一種分支而已。
烈火生性火爆,被死亡騎士一罵,馬上不甘示弱的大吼回嘴:「你才不配當個死人,死人就該永遠閉上嘴!我們上!」最後一句是給兩名烈火騎士隊員的命令。
烈火命令一下,他自己就街上前和死亡騎士打起來,後頭兩名騎士隊員似乎也很習慣自己長官的橫衝直撞,立刻就跟著縮小包圍,同時支援烈火的戰鬥。
雖然看起來,這三人圍攻一個死亡騎士還隱隱落於下風,不過我倒不是很擔心,就算烈火加上兩名騎士隊員還打不贏這傢伙,旁邊也還有二十個聖騎士隊員呢。
我就不相信區區的一個死亡騎士能夠打贏這些人,畢竟,會被選來跟在十二聖騎士長身邊的聖騎士,個個都是聖殿中的精銳。
我才這麼想而已,底下的烈火已經又招呼上兩名聖騎士,五人以烈火為主,默契十足的和死亡騎士纏鬥起來。
見狀,我更加放心了,雖然烈火在氣頭上,不過顯然沒有失去冷靜,仍然做出了最好的處理方法,不躁進攻擊而是選擇纏鬥,慢慢地制服死亡騎士。
「無恥、無恥、無恥!」
死亡騎士好像突然口吃了,不停的重複念著這幾個詞,同時他好像變得更黑……
不!是圍繞在他周身的那股黑暗氣息變得越來越沉重了。
看烈火的樣子似乎並沒有發覺死亡騎士的不對勁,這股黑暗氣息的微妙變化八成只有我這個屬性是百分百神聖的太陽騎士感覺得出來,真糟糕!得找個辦法警告烈火。
想來想去,還是乾脆加入戰局的好,最多,事後再不負責任的逃跑就是了。
正想抽出我的太陽神劍……我哪里來的太陽神劍啊!我在身上東看西看,自己的體格真是不錯……咳!總之,我身上穿的可是一件緊身衣,怎麼也看不到可以藏武器的地方。
要赤手空拳的加入戰局?那烈火搞不好還會嫌我礙事,叫我滾一邊喝奶去。
主上,在下可以提供武器。
「真的嗎?」我高興的伸手:「那快給我啊!」
主上,在下有義務提醒您,武器需要以兩百公克的血液交換。
「你是黑店嗎?跟你要把武器還要吸我血。」我震驚:「不對!你是件衣服,可惡啊!你這件『黑衣』!」
主上,在下的確是一件黑衣。
我氣得牙癢癢的,不過低頭一看,那只死亡騎士雖然在被圍攻的情況之下,身上的傷口增添不少,不過他身上的黑暗氣息已經濃烈得像灘墨水,就連烈火也發現不對勁了,他的面上神色驚疑不定,不過似乎不打算撤退。
這只大猩猩都把我平時的警告聽哪里去了?我不是說過,寧可撤退不可硬撐嗎?
沒辦法了,我只好對衣服吼:「快給我武器啦!」
在下遵命。
龍的聖衣才剛回答完,我的腰間突然有點癢癢的,手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柄劍,我一把抽出了那柄劍……
「幹!這是啥東西?拆信刀嗎?」
主上,這是折劍匕首。
「折什麼鬼?」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上這柄劍……不!是這把匕首,這把小東西大概只有我的手肘到指尖長,其中又有三分之一是劍柄,活像一把小孩子的玩具,比較奇怪的大概是,這柄匕首的厚度十足,看來十分堅固,同時刀背是一格一格的深鋸齒狀。
折劍匕首,短小可用於暗殺,若是暗殺失誤,也可利用刀背的鋸齒來折斷對手的劍後逃亡。
「聽起來蠻不錯的……不過,我又不是要暗殺!」我大翻特翻著白眼。
就算我想暗殺,但死亡騎士可不是用短劍戳一劍就會死的,好嗎?再者,死亡騎士手上的那柄劍恐怕就是拿鐵槌去打,都沒辦法折斷它。
「有沒有普通的劍?就是刀也行啊!」
主上,在下是刺客裝,沒有戰士用的武器。
「這年頭,連一件衣服也講究分門別類啊……」我十分的感歎,低頭看著手上這把匕首,拿它去和死亡騎士打?我簡直要哭了的問:「有沒有別的武器啊?」
是,飛鏢需一百公克血液,繩爪需一百五十公克血液……
「……當我沒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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