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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Mitsu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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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短篇】] 靈异故事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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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爪痕-师父不是先行者是随行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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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suya 发表于 2009-6-21 09:03:08 |只看该作者
 在雅兰绝望与惊异的目光中,志伟笑了,他狠狠地说:“妹子,别怪姐夫。是你姐姐红杏出墙,对不起我在先。”

  当雅兰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时候,志伟扫了一眼雪柜,然后叹道:“于姐,你真行,原来你把他们俩的尸体藏在了雪柜里。”

  于清爽笑道:“还好我的雪柜买得大,再把罗雅兰装进去也不嫌小。”

  “可是,尸体放在这里,又怎么处理呢?我们最终还是得找地方埋掉他们的。”

  “别傻了,我们哪用埋他们?”于青霜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她指了指工作室里的工具,说道:“我们把他们三个都做成蜡像,就放在这里展览。又有谁会知道蜡像里竟然包裹着真正的尸体呢?这里的展览厅二十四小时恒温,尸体永远不会腐烂,更不会发出难闻的味道,我们永远都会平安无事的!”

  志伟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昨天晚上在雅兰家里看到的,雅君的蜡像头颅。难道雅君的头颅就包裹在那蜡像里面?他不敢想象了,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胃部不由得阵阵抽搐。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外的大门发出剧烈的玻璃破碎声。没等志伟与于青霜反应过来,工作室外已经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几个彪形大汉冲进了工作室,身上穿着警服,手里拿着手枪。其中一个警察大声说道:“你们被捕了!”
  
  到了这时,志伟与于青霜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计划失败了。于青霜不停地掐着自己的手臂,大声地嘶叫着:“不可能!不可能!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你们怎么会知道的?”

  一个警察冷冷地走过她的身边,蹲在昏迷的雅兰身边,用最简单的方法唤醒了雅兰。
  
  雅兰悠悠地醒转过来,看着眼前这两个凶手,忿忿地说:“你猜我是怎么知道你们的阴谋吗?”
  
  回到早晨雅兰骑着木兰车上班的那个场景吧,当她正风驰电掣的时候,前面的那盏红绿灯突然变了颜色。她狠狠一脚踩住了脚刹,车停了下来。但是前轮还是压在了横道线上。在附近值勤的交通警察递过来了一个警醒的眼神。

  由于惯性实在是太大,放在后座上包裹着的头颅蜡像像子弹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那个交通警察看到了地上的东西,嘴张得合不拢。雅兰也发出了凄惨的尖叫。

  在地上,蜡像破碎了,露出了里面那颗曾经美丽过的头颅。是雅君的头,正滴溜溜地在地上旋转着。当头颅静止下来时,那双滴着血的眼睛,正冷冰冰地望着雅兰,述说着她的冤屈。那张嘴微微开阖,雅兰似乎听到了寒风中夹杂着的若有若无的声音:“为我报仇……为我报仇……”
  
  看着雅兰的笑,志伟与于青霜无奈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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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suya 发表于 2009-6-21 09:04:45 |只看该作者
兄弟



我恨我的哥哥。我要杀了他。
要他变成和我一样。

  我是在一个月前的车祸中死的,当时我正和我的弟兄们驾着摩托在半夜的高速路上风驰电掣。后来一个人失去了控制,我们一群人都撞在了一起。我最惨,整个人飞了出去,脑袋都碎了。
  所以我很庆幸自己变成幽灵以后不是一个无头鬼,哈!
  这次事故中我的几个哥儿们不是没了腿就是少了胳膊,还有一个高位截瘫的,只有我死了。也好,虽然现在的我不能在夜里随便潜到他们家或是医院看他们,但是我想象得出那种惨象。我不要那样,与其那样,还不如死了的好。
  我的魂魄现在还只能在我死去的高速路附近游荡,当然即使很无聊我也不能去吓来往的司机,那样一定会出事。因为我们的恶作剧而出事,这在幽灵界是不允许的。我知道一个鬼兄弟,因为连续吓死了三个司机引起了两场车祸连带死了六个人,他就被罚永远只能在高速路的上空游走,无法成为精灵或是天使,也不能去其他地方;只能在最深的夜里活动,而且永远只能无所事事地飘荡。在我看来,这比在幽灵界死去还要可怕。
  变成了鬼还能死?是的,可以,那就是真的永远消失,无所谓肉体和灵魂,精神也永远消亡。
  也很可怕。
  可是,我还是想杀死我的哥哥。

  我觉得,我的双胞胎哥哥就是为了和我对比而出生的。从小,他聪敏、而我最多只能算是无大用的机灵;他学任何东西都比我快,几乎从动作的敏捷上人们就能区分出长得一模一样的我们。长大了在学校也是这样,不只是学业,我喜欢的女孩永远只会对他倾情,没有例外。
  所以我恨他,从记事起。
  你会怪我心胸狭小吗?算了,没有经历过我这样折磨的人没有权利指责我。更何况,你何必要和一个鬼讲理。
  这种对比还不是最讨厌的,我最厌恶的就是他假模假式的关心。恶心!去你的吧!你优秀,你能干,那何必再跟我示好!我们不就是为对比而生的吗?好啊,我会尽力配合衬托你!你学习优秀,我就永远不看书;你待人礼貌,我就一副粗鲁相;你成绩好可以考大学,我偏要旷课打架飙车不服父母管束。不要装出一副心痛的样子,我这么做还这不是为了能衬托你的高大形象!
  火化的那天我去了,去看看我那个没有脑袋的肉体,也看看在追悼室里痛不欲生的父母。是的,我这个儿子的确让他们*碎了心。可是,你们既然生了我哥,就不该再带上我这个副产品。现在你们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可是,当我看到我哥哥的泪水时,我整个地愤怒起来,我几乎不能控制自己想把整个追悼室搞个天翻地覆——你在做什么?谁要你的鳄鱼眼泪!妈的!你这个假仁假意的骗子!可是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只是用一阵风吹落了我棺木前的花。
  那时候,我就决定杀了他。
  杀了我那个哥哥。
  于是今天,我终于找到了机会——我那个几乎不会深夜不归的哥哥,竟然驾着我的摩托车在高速路上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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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suya 发表于 2009-6-21 09:07:01 |只看该作者
 此时,我在半空中看着他,看他把车停在路边,摘下头盔,静静地抽烟。他还会抽烟?哼,平时装得挺像,没看出来呀。
  机会来了,他根本就看不见我。我飞了下来,我只需要在他面前搞坏摩托车的刹车装置……
  突然,我觉得一双手在拼命地拽我!我愤怒地一扭头——
  “小辉哥哥你在干吗?”
  是妞妞,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女孩是先喜欢上我而对我哥哥毫无感觉的话,那就是妞妞。她是我的邻居,比我小两岁。她六岁那年我们院子里的大树下过家家,她做妈妈,我做爸爸。夏天的时候,我抱着她,小心地给她赶着蚊子。
  “小辉哥哥,等我长大了,我嫁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好啊……”
  妞妞也是死在这条高速路上,她8岁那年一家人开着车去郊外,遇到了车祸,全家人无一幸免。我死后不久就见到了她,她已经变成了这条路上的守护精灵,辅助守护天使制止居心叵测的幽灵加害来往的司机。
  “小辉哥哥你要干吗?”
  虽然妞妞还是她死去时的8岁小女孩模样,但是她已经可以把我拽离我哥哥的车子,而慑于她精灵的力量我不得不和她飘了上去。

  “小辉哥哥你不开心吗?”
  我和妞妞坐在那——是的,是坐,我们可以在空中变成任何姿势——我默默地看着下面还在抽烟的哥哥不说话。妞妞担心地拽着我的衣角,扭过她的小脸看着我。
  我笑了笑,摸了摸她透明的精灵之翼,然后把她抱了过来。她还是那么小,小小的身子软软的。而我,已经这么大了,这一切只是因为我们死的时候年纪不同。死,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呀。
  “小辉哥哥你想你的小光哥哥啦?”妞妞低头看看我哥又问我,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我是想杀了他吧。
  “我知道你想了,对了,我给你一样能力,你能听到你哥哥心里想的,如果你想他了,也可以用这种能力告诉他。没由我说什么,妞妞就合起了她那胖乎乎的小手,然后一团光就从她的手心里冒了出来,随后就飞到我的身上。
  “好啦,这样你就能听到你哥哥在想什么了,只要你用手指碰到他。守护天使叫我了,我要先离开一会儿,小辉哥哥我一会儿再找你来玩。”


  妞妞终于走了,我看着右手里的那一束光苦笑了一下。我把右手背到后面,然后又到我哥哥的脚边蹲了下去,用左手在摩托车的刹车系统上动了动——我自己的车我还能不知道。
  好了,我的嘴角浮上一丝复仇的笑,然后,我抬起头,看着哥哥。他看不到我,也不会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经到了。
  可是,就在我抬起头的时候,我竟然发现哥哥正在低头,我们的眼神在那一刻相撞——天哪!我惊骇得几乎要一下子飞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是那种可以看到我的眼神!为什么,他的眼神里有心痛和绝望,但也有坦然?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难道他也已经死了?我看到也是一个幽灵?!
  但是,他最终还是把眼神挪开,扔掉了手里的烟蒂,然后又骑上了摩托车。谢天谢地,看来是我做贼心虚,产生幻觉了——做贼?哼!谁会知道一个鬼贼是什么样子的!
  哥哥开始发动了车子,在那一刻,我心中竟有了一丝不忍。可是转瞬间我就把那种念头抛开了,我残忍地跟着他,我要看他是怎么失去控制的!不知道他死后看见我,会是什么感想。

  我没有想到,我从没看过哥哥开摩托,可是他的速度变得不可思议地快,快到我这幽灵都有些吃不消。为了跟上他,情急之下我把右手搭在他的肩上——
  “小辉……”
  我的心一震,可是随后想起我这是听到了哥哥心里的话,这是妞妞给我的能力。
  “小辉,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糟踏自己?你知不知道,从小在我心里,你就是最聪明的,可是为什么,你要恨我……”
  我的手开始发抖,因为哥哥的速度开得太快了,整个车身都剧烈地抖动起来,几乎要散架了。
  “小辉,我错了,哥哥错了。我不应该太爱自己的面子,我该知道你当初对我凶是因为你的自尊。我应该不论你怎么排斥都不放弃,可是我……我好恨自己,小辉,爸爸妈妈好想你,我也想你……小辉,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回来,或者,用我做交换……”

  “小辉!”——
  这一声,不是我从哥哥心里读出来的,而是他在痛苦不堪地嘶吼。哥,你怎么哭了,你怎么为我这个混蛋掉眼泪呢!你怎么可以为我这个要杀死你的混蛋弟弟掉眼泪呢!哥!对不起,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到今天才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哥哥的身体突然猛地抖了一下,我蓦的想起,他是可以听到我的话的!可是,就是这一抖,却让他的车开始左摇右晃,他开始刹车,可是——刹车已经被我弄坏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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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suya 发表于 2009-6-21 09:11:16 |只看该作者
 怎么办,怎么办!我疯了一样地跟着已经接近失速的哥哥,手已经不能搭在他肩上了。现在怎么办,必须让车停下来,可是妞妞不在,必须拖延争取时间等妞妞回来。怎么办……

  “小辉哥哥!”
  如果哥哥可以听到精灵的呼喊,他一定会认为,妞妞的这声呼唤是最撕心裂肺的。妞妞看到了我——此时我已经把整个身体都卷进了摩托的后车轮,只有这样才可以尽量减慢他行进的速度。虽然幽灵的身体是无形的,但这也是相对人体而言的,而且我才刚刚变成幽灵不久,我的身体还不足以承受这样的伤害……
  可是,我这样做的结果终于能赶上妞妞回来控制住了摩托车。哥哥气喘吁吁地趴在车上,似乎并不清楚自己已经完全失灵的摩托是怎么停下来的。
  我不疼,一点都不,只是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在车轮间被撕裂成一片片,飘飞得四处都是。还好哥哥看不到——否则他一定会被吓死,呵呵……
  妞妞费了好长的时间才把我拼凑起来,可是已经于事无补。我又要死了,这下,是真的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小辉哥哥……”
  我费劲地扭过已经破裂得一塌糊涂的脸,看到妞妞把我托在空中,伤心地哭了。
  “妞妞……”我觉得自己的力气已经越来越少,“我看到了,原来精灵哭了,眼泪会这么好看,亮晶晶的,还一粒粒的,像水晶……妞妞别哭,等你长大了,小辉哥哥还娶你呢……”
  “小辉哥哥你别说了……”妞妞哭得好厉害,那些亮亮的水晶掉落得更频繁了。
  我看到自己的右手指,手指尖还有一丝光线。“妞妞,帮我个忙……”

  我看到妞妞把我的右手指托在手里,然后飞到哥哥身边,放在他肩上——
  哥,你听见了吗?小辉在和你说话呢……哥,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真的很混蛋呀……你不要再伤心了,有人说,孪生的兄弟本来应该是一个人,所以,请你,请求你替我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爸爸妈妈不能再失去你了,替我孝敬他们,也替我好好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吧……
  也许人死去后与亲人还有机会见面,可是,我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但是,至少,我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我这个混蛋,也算长大了吧,虽然,并没有什么意义……
  哥,我想爸妈了,也想你……
  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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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suya 发表于 2009-6-21 09:15:19 |只看该作者
复仇者



  现在,他就坐在我的面前,讲述着一些做人的大道理,以排解我内心的苦闷。他是学心理学的,现在正为一家外资企业做培训讲师,难怪他的嘴巴总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他惬意地陷在沙发里,吐出一圈飘渺的烟雾,带着高雅而矜持的微笑,盯着茶杯说:“你一定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其实人活着就应该享受生活,而不是为了生活而生活……”
  刚开始,我认为他说的还是有理的,倒能听进去一些,后来就烦了。我总是这样没耐性,他的话在我听来,像音乐符号一样,左耳进右耳出。
  记得找他可是费了我两个月的宝贵时间,从那天在公交车上认识他之后,我就强迫自己一定要牢牢锁住他的样子,否则我这一生都会不安的。当然,除了他以外,还有三个人,他们的样子,我都铭记在心。总之,我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们。
  还好我是跑业务的,擅长调研之类的活计。起初当我确定先从他入手时,就后悔了,空跑了一月有余,其实在这个城市里找人本来就像大海捞针。还好我并没有半途而废,在一个星期前,老天不负我,一次去会见一个客户,回来的时候,在大街上看到他了,当时我的心情激动极了,好象拉到了第一笔生意。
  从第一眼起,我就敢确定,我苦苦寻觅的人就是他,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两个月之前,他嘴角浮出的得意笑容以至于我至今仍怀疑,他看起来十分富有,却要和工薪阶层去挤公交车,我想不明白。
  “喂,你在听吗?哦……好的,我们继续……”他微微欠了一下身,又吐出一口烟。
  那天他一直在左右张望,像在等人。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十分拘谨地迎上前,像是面对一个高傲的客户。
  “您好。”我装作坦然地伸出右手。
  他看了我一眼,当然没有认出我来,显得很惊讶,以为我是他一时想不起来的客户。
  “您是——”
  “哦,我是一家保险公司的业务代表,您有兴趣听我为您介绍……”我像陌生拜访一样开始了开场白。
  “对不起,我还有事。他显然不耐烦了,打断了我的话,一个劲儿看表。
  我有些丧失信心了,就像碰到过的绝大部分客户时的样子。如果换成一年前的我,大体也会像他一样的。后来在我有些低三下四的恳求下,他才和我互换了名片,十分的不情愿,好象他的名片是金子铸的。当时,我心里乐开了花。
  “喂,你睡着了吗?如果你认为目前的工作很难做的话,那么你就应该换了工作,这对你会有很大帮助……”
  我强直着上身,让他以为还在听他的高谈阔论,脑袋却早被一团糨糊填满了,歪了又歪,险些睡过去。那当然是件极不礼貌的事情,我只好强打精神望着他,好在我不必坚持太长时间了。
  认识他的一个星期后,我便把他约到家里来,从名片上得知,他是学心理学的,我便谎称目前的心情糟糕透了,想听他的一番高论。当然,报酬是必不可少的,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令我意外的是,他欣然应允了,我猜他一定是个乐于表现自己的主儿,尤其还是在他的专业方向。他一定兴致勃勃地抱着把我说开化的目的而来的。
  现在,他终于坐在了我的面前,这是我期待以久的事情,应该高兴才对。他还在唾沫飞溅地讲着,说着,好象有一大堆学生在听。可是我的厌倦他却没有觉察到。
  “够了!”我突然一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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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suya 发表于 2009-6-21 09:20:58 |只看该作者
 他的嘴巴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我,烟从指缝间悄然滑落。他决然不会相信,绅士味十足的我会说出这么不礼貌的话来。我不去看他,眯着眼望着窗外。
夕阳如血!对,是血!就像两个月之前,躺在手术台上的她所流出的血……
  半年之后,曾经坐过培训讲师的位置换成了一个医生,姓丁,鼻子上架着黑框眼镜,像个科研工作者。而我仍旧坐在对面,听他为我下的诊断。
  “你一定是最近生活没有规律,造成神经紊乱,失眠多梦……”
  丁医生要比那个培训讲师僵硬一些,在沙发一直挺着身,极其认真负责地为我讲解,即使我说过不必太过拘谨,到我家可以尽情放松之类的话。他是我最后一个目标,加上他一共四个人,只要今天一结束,我就可以彻底放松了,想到这里,我的脸上不禁泛出微笑。他当然无从察觉我的阴谋,仍在说着一长串的专业术语,像春天绵绵的细雨。
  窗外,天近黄昏了,如血的夕阳恋恋不舍地即将沉落山那边了。我的眼中满是暮色,像涂了血。
  “丁医生,你对最近发生的三起凶杀案有何高见?”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笑眯眯地问。
  他表现得十分惊愕,大概以为我真的有病,“呃……我认为凶手太残忍了,简直是变态……”他没有听出我话中的意思,真的像为一个病人解释病因一样。
  我十分快意地笑着,让他莫名其妙。他接上被我打断的话茬儿,像复读机一样喋喋不休。而我则站起身转到了他的身后,捧起沙发后的陶瓷花瓶,当然是赝品,我端详了一阵,然后对着他的后脑砸去。他连叫都不叫,倒在了沙发上。也许他是话说多了,以至于连重击之下都不能让他分神。
  我“嘿嘿”狞笑了一阵,放下花瓶,伸手抓起他的头,看到他的后脑流出一些血,暗红的血,很快就把头发凝结在了一起。
  本来我想象对待以前那三位一样的,把他绑在椅子上,等他清醒之后再动手的,可是我等不及了,怕夜长梦多。
  我走到卧室,从书桌抽屉里翻出一把水果刀,一边在掌心擦了擦,一边到了客厅,先拉住他的双腿,一直拖到空地上,却见他头部流出的血在地板上抹出一道红色的印痕,像是粗毛笔蘸红墨汁描出来的。
  我让他仰面朝天地躺着,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眼睛有些潮湿。她的笑容是那么令我心醉,如果不是因为那次突如其来的变化,如果那些乘客能让给她一个位置,恐怕现在——我揉了一下眼皮,伸手慢慢解开了他的外套纽扣。里面是衬衫,摸起来很光滑,是高档材料做的。一般搞科学研究的穿得都很邋遢,他倒是例外。再里面就是有些发白的皮肤了,我用手按了按,很柔软,带着体温,脂肪层很厚,日常的营养一定很好。
  我紧紧握住刀,在他的肚皮上划开了一条口子,雪白的皮肉立时翻卷出来。由于刀口很浅,加上肚皮肥厚,只渗出少许的血,使切口的光泽很艳丽,像绸缎。我的手停止了继续下去的动作,眼前浮现出她因痛苦而扭曲苍白的脸,还有那一颗颗滚滚而落的,豆大的汗珠。
  我是多么心疼呀,却又无能为力。
  当时她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想出来散散心,我竟然答应了。上了公交车之后,我就后悔了。座位都满了,她又大腹便便的样子,应该去坐出租车的。我们只好站着。路凸凹不平,公交车在不停地颠簸。
  走了几站后,她突然拉住我,脸色很难看,悄悄对我说:“……我肚子好痛,怕是要生……”
  我一听就慌了。车刚过一站,距离下一站还要一段时间。她果然坚持不住了,已经弯下身去,满脸虚汗。我心疼地扶住她。
  “我想坐一会儿能好些。”她痛苦地呻吟道。
  “各位,谁能给我妻子让个座儿,她已经有身孕了。”
  没有人应答,有座位的都把头扭向窗外。
  我急了,嚷道:“求求各位了,她真的需要一个座位,只一个座位……”我像饿疯了的野兽一样叫了半天,依旧不见响应。她的身体弯得更重了,像枯萎的野草,而我的心同样在下沈,如同入水的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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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suya 发表于 2009-6-21 09:22:26 |只看该作者
“师傅,能停下车吗?”
  “不行,必须到站点才能停车!”
  车终于到站了。我把她送到医院不久,她就走了。
我接到死讯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欲哭却无泪。在我最后看到她的时候,心里出奇的平静,脑中仍旧清晰的,就是我问过的有座位的那四个人的样子。当然,今天躺在我家地板上的这位丁医生,就是其中之一。我真对自己超强的记忆力钦佩不已,否则我怕真对不起在天堂的她。她不会怪我的,我看到照片里的她正对我微笑呢。
  我收回思绪,刀锋再次伸向了他的腹部。从刀际发出的“沙——”声,听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快感,我想起了用剪刀裁纸时的感觉。
  腹腔完全打开了,一股热热的腥臭直扑脸面,有些温柔的感觉。我不禁想起她的手轻抚我的脸,也是这样的温柔。
  我的胃一阵翻江倒海,压制着没有吐出来。直到现在我仍在抱怨,第一次解剖培训讲师时,竟然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精光。
  突然,我浑身一颤,虽然没有看到,可是我感觉到了,他的眼睛睁开了。我忍不住去看他,果然见到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睛正狠狠地盯着我。我记得他是闭眼的,立刻觉得脊背一阵冰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我费力地把呼吸喘均匀,伸出手去盖他的眼睛,脸上却是冷汗淋漓,生怕他突然张口咬住我的手腕。还好,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盯着他的腹腔,肝肠脾胃乱哄哄的,刀上布满血污和油脂,手上也沾染不少,黏糊糊的直叫我恶心。我并没有像前三次那样继续下去,突然没了兴致,憎恶地扔了刀,跑到水龙头前,用力地洗手,又打上厚厚的一层香皂,手上仍旧油腻,放在鼻孔下,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我厌倦了这种无聊的游戏,除了能满足我变态的感受外,还能带来什么呢?能把她带回来吗?我闭上了眼睛,眼角处凝着泪光。
  忽然,我感到脖子吹上一股温热的气流,一只满是鲜血的手猛地扼住了我的喉咙。我感到呼吸困难,竟然一点也不能动了。
  透过镜子,我看到还未死去的丁医生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刀,那是我曾经给他解剖用的。我感觉到后背一片温热,我知道那是裸露在外的肠子,他“嘿嘿”狞笑着,满嘴的血腥气,嗓音嘶哑,说:“让我给你做解剖……”
  腹部突然一麻,我低头一看,刀已经扎了进去,血顺着刀口流了出来。
  我看到她在我面前微笑呢,甜甜的,“我们就要见面了……”
  我带着同样的微笑倒了下去……
  “我每次经过这里,都能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好象什么发臭了。我也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怕出什么事,就叫了‘110’。”
  这是一个月之后,我的一个好心的邻居对警察说的话,“我真担心他是不是出了……”门已经开了,他和警察已然走进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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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suya 发表于 2009-6-21 09:28:27 |只看该作者
嚼尸的姐姐
  王清的姐姐蒋颖是医院里的护士长,妹妹刚从医学院毕业,经过姐姐的推荐,就进了这家医院实习,一切也很顺利,就这样一个月的试用期过去了,王清理所当然的捧住了这碗饭。

  一个阴雨天的晚上,又轮到了李清值班,她爬在桌上,无聊的看着一些杂志,听着WALKMAN中的流行歌曲,这时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位穿白色衣服的男子,由于灯光的关系,王清只看到他脸色惨白,左手上有一块红色的胶布贴着,但看不清上面的字。王清刚看到此人就已心慌,在看看他的身后不到20米处就是太平间,已经是浑身直冒冷汗:“你……你是……谁?”那男子突然浑身喷血,凄惨的说道:“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看了,吓得哇的喊了起来,眼一睁就醒了,‘哦,原来是一个梦啊'但她还是充满好奇的向太平间忘了一眼,这是太平间的门打开了,王清又一次尖叫起来,但出来的并不是那位男子,而是她的姐姐蒋颖,王清不顾一切的跑到姐姐怀里向她哭诉刚才的一切,姐姐笑着说:“没事的,没事的。”扶着王清回到了传达室,这时王清定睛一看,看到姐姐洁白的制服上赫然流着一些血浆,问道:“姐,你刚才去太平间做什么?身上还有血?”姐姐带着不自然的笑,说道:“啊,我去为手术室取材料呢1“是……什么……材料?”王清以是一只惊弓之鸟。“人的心呗,没什么好怕的。”姐姐一边擦着血渍一边说道。王清这时已经又一次入睡了,就这样那位男子又出现了,情况和上次一样,只是说着’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每天夜里都要做到这个梦。

  王清非常害怕的跑到了商厦里逛,想分散注意力,这时,一位老道模样的人走到王清面前,看了看王清,说道:“这位施主你这几天是不是被鬼缠身了?”王清像看到救星一样拼命的说:“是啊,是啊!请先生救救我吧1老道很平静的说道:“我已经看到他了”“谁?”王清慌张的问到。“就是缠着你的那个鬼,但放心他不会伤害你的,我已经看出他的心思了,如果你要摆脱他只有靠自己。”“啊?我……我能做什么呢?”“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啊!有的。他说要我小心我姐姐”“恩,那你就得小心你姐姐了,当你知道你姐姐的秘密后,他自然会离开你的1老道说着,便扬长而去……。

  王清回到医院时已是晚上,这时王清心里已经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因为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情--查询姐姐的秘密。王清回到传达室时,蒋颖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笑着说:“去那儿了,小心被院长开除埃”“碍…我去买东西去了”王清比较放松的说道。“那好,早点休息,别太认真了,呵呵。”王清应了一下,就坐下开始工作了。12点了,王清这时的脑子比什么都清醒,因为桌上已经有了6包空的雀巢咖啡袋。王清的目标出现了,一身洁白的制服加上走路时高跟鞋和地面的碰撞生和王清的心跳声,形成了恐怖气氛中的节奏……。

  不错,她便是蒋颖,走向了太平间,王清把自己的高跟鞋脱了下来,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这时,王清很清楚的听到了“喀嚓,喀嚓,喀嚓”的声音,像是龃嚼声。为了解脱自己的王清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打开了近在咫尺的灯,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一幕:自己的姐姐正在吃着死人的头,手上还有一只手,那手上赫然有一块红色胶布缠着,那只流着脑浆和鲜血的人头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啊,那不就是那个鬼吗?‘姐姐早以回头,流着血的嘴笑着说:“帮我保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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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suya 发表于 2009-6-21 09:55:54 |只看该作者
猛鬼鸳梦


 静悄悄的午夜,丝丝寒雨零落着。
  城外,有一幢孤零零的古旧大屋耸立在雨中,显得分外孤独而凄凉。
  大屋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此刻正坐在空荡荡的大客厅里看电视。电视屏幕上,一部黑白的老电影刚好打映出片名:“火烧鸳鸯床”。这是一部五十年前的旧片了。由当时风靡一时的潇洒影帝白飞和姿容艳绝的女星凤凰联袂主演。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漾起了微笑。这个老人,就是当年在影坛红透半边天,号称“玉树临风”的影帝白飞。这部“火焚鸳鸯床”,是他顶峰时期的最佳作品。
  回想当年影片首映时的盛况,真可以用灿烂鼎沸来形容。多少鲜花,多少掌声,多少镁光灯闪烁着。这一切美好的回忆,如今都似浮光掠影般的,在这静悄悄的午夜里一一浮现出来。
  不过,最令白飞得意还是他和女主角凤凰之间的一场风花雪月。在影片的结尾部分,由他和凤凰在一张火红色的鸳鸯床上,上演一场百般缱绻,千种柔情的高潮戏。其实在影片开拍阶段,凤凰就已经深深地迷恋上了白飞。那时的白飞,冷,傲,英俊。犹如一只凌驾于红尘之上的白鹤,似对所有女人都不屑一顾。可是这只白鹤的骨子里,却十分好色风流。他心里明白,他越是摆出这幅无情浪子的模样,女人们就越喜欢他。当涉世未深,还如一张白纸般纯洁的凤凰爱上他时,他心里暗暗得意。后来趁演对手戏的时候,他利用一切机会勾引,挑逗凤凰。青春少女怎经得起他这情场圣手的攻势。在拍这场高潮戏之前,凤凰就已经对他痴恋得不能自已了。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凤凰和他在鸳鸯床上演完这一场戏后。晚上又来找他了。也是像这样的一个雨夜。不过那时的雨,却要缠绵得多,温柔得多。“笃笃”凤凰浑身淋湿地敲开了他的房门。打开门,他透过房里黄色的灯光看着她。
  她微低着头,脸庞似火烧,耳朵更浮雕得像两片小小的红玉,嵌在云发里。雨水一滴一滴自她鬓间流下,滑过脸蛋,在尖而秀气的下颌汇拢,然后,仿佛一个惊慌的失足,匆匆的滚落了。
  她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一双寒怯而又火热的星眸里,却已经说出了全部。
  白飞也没说话,只是很干脆地一弯腰,有力的双臂一把将她抱起。刹那间,他感到她的身子打了一个寒颤,微微发抖。可她没有作丝毫的挣扎,只是任由白飞抱着她走向了摄影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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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suya 发表于 2009-6-21 09:59:17 |只看该作者
 摄影棚里,有一张火红的鸳鸯床。白天,他们曾在这里上演过一场戏;而现在,他们又要在这里上演同样一场戏。只不过夜晚的戏,或许要比白天更火热,更逼真。他瞄了一下怀中的凤凰,这玉人合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着。他感觉得出,她虽然很害怕,但尤在努力着不让他发现她的忐忑。看着她这种楚楚娇态,他眼中已焚如星火。一夜风雨迟。白飞至今还记得,事后,凤凰软绵绵依偎在他身边,轻轻地说:“飞,你可别抛弃我。” 白飞搂着她,嘴角牵起一个吃过甜点后,尚在齿间回味着的微笑:“怎会呢?”是啊,一向风流自负的白飞,又怎会被任何女人羁留住?等到影片杀青时,他早已和另一个艳星打得火热了。
  凤凰的心碎了。
  她本是个很深情,也很温柔的女子。本已准备在这部戏拍完以后,就退出娱乐圈,放弃前程似锦的星途,安心做白飞的太太。然而现在,什么缠绵的誓言,甜蜜的允诺,坚固的海誓山盟,都像那镜花水月一般,经不起轻轻一下碰触,便自碎成了一片片。
  有一段时间,她根本找不到白飞。其实就算找到了他又怎样呢?又怎么向他说起呢?别人又会怎么想呢?“她想嫁给白飞?别做梦了!”“白飞怎会爱上一个黄毛丫头,逗她玩玩罢了,她还当真了!”想到这些将会发生的可怕流言,她却步了。身边的朋友见她不太高兴,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摇摇头说没有。那一夜深深刻入骨髓的甜和痛,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承受。可是她受不了。
  一个沉静内向的弱女子,鼓起生命里最大的一次勇气去献身,却不料受到这样无情的打击。终于,她崩溃了。
  一天夜里,她走进摄影棚后的仓库,走近那张被弃置了的鸳鸯床。床已污秽不堪,有些地方还破损了。昔日光鲜的色泽已经一去无回了。自从那戏结束后,它因为变得没用,已经彻底遭人丢弃了。她感觉,这床,也和她一样。只有一场戏里的风华,只有一转眼间的灿烂。过后便匆匆地零落了,凋谢了。如今它静静地躺在这黑暗仓库的一角,又有谁会来理会?又有谁会来凭吊它已逝去的美丽?
  一切,都没了,逝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她不要这样!她不甘心这样,她要把这刹那的美丽,这深刻的情和痛化为一种停止了的永恒。于是,她选择了最激烈的方式,和这床一起“焚烧”!
  “青春艳星为情自焚,负心男子究为何人?”她死后,传媒纷纷扬扬,大肆渲染。人们到处都在议论着,摇头着,叹息着,窃笑着。但时过不久,就像一颗小石子丢进了河里,在荡起一圈小小的涟漪后,便自消失了。没有谁再会记得凤凰,再没有谁会记得当年曾有过这样一个青春动人的少女。那一夜鸳鸯床上的激情,也从此永随尘灰消逝于风中了。
  当白飞听说这件事时,也感到一阵心疼。他虽然一开始时就把凤凰当成一件玩偶,但凤凰那种少女特有的清纯和娇憨,也着实让他心动过一阵子。凤凰出殡时,他还寄去一副挽联。不过人没到场,因为他怕新欢,一个妒心极大的富有寡妇的埋怨。不过另一方面,他还相当自傲。白飞毕竟魅力过人,大到了让美丽的女孩子甘愿为他自杀的程度。
  “哎,这女子真是福薄。”白发苍苍,老态龙钟,潇洒早已不复当年的白飞靠在沙发上,朝着电视屏幕轻轻地吐了一口烟。年纪大了,就喜欢怀念过去的事情。今晚,白飞特地等到午夜后,看这场电视台重放的老电影,就是想重温五十年前那一段鸳鸯床上的美梦。
  夜,已深。
  不知雨停了没有,雨声比刚才小得多了。四周愈发的寂静。电视上,戏已演至高潮。白飞和凤凰,正手牵手,走向那张鸳鸯床。
  “凤凰还是这样的美丽,而我却老成了这副样子。”白飞看着电视里那一对玉人儿,逼真而又清晰。丝毫都不像是黑白老电影里惯常有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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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suya 发表于 2009-6-21 10:01:33 |只看该作者
 彩灯下,凤凰还是这般的娇美。黑得发亮的乌髻散落开来,一蓬似云似瀑的发丝流泻,依旧令人心摇魄飞。这时候,镜头正好来了一个脸部特写,只见凤凰脸上泛起一片红霞,上面还似有些水珠,正悄悄地沿着小唇秀颌间滴落。
  “咦,哪来的水啊?”白飞记得当时在这戏里,凤凰的脸上可不该有水呀。
  正迷惑间,凤凰一双星眸缓缓睁开,回首朝着电视机前的白飞瞟了一眼。那一眼里,无数风流已尽在无言中。
  白飞恍惚又像回到了当年的摄影棚。周围一切是这样的熟悉和亲切。空荡而寂寞的大客厅已不复存在了。眼前,只有一张火样红的大床。而美丽的凤凰,正斜靠在床上,微笑着,向他轻轻招手。
  他不由自主走了过去,在经过一面道具大镜子时,他转眼一看,那镜子里,分明是一个年轻英俊,潇洒不羁,身着古装的男人。那男人的嘴角正牵起一个迷死人的微笑。
  “我,难道又回到当年了吗?”白飞心中迷惑。
  走到床边,只见凤凰露出两个小小酒窝,闭起双眼,一如当年的模样。黑黑的长发铺散在火红的床上,黑与红,交织成一片惊心动魄的艳。白飞感到自己体内,那久违了的活力正似火山一样爆发……
  夜如逝水,潺潺而流。白飞彻底情迷,情狂了。
  就在他忘我激情,不知所以的时候,一件怪事慢慢地发生了。
  身下的凤凰,不知几何时,已经变了。一把秀发渐渐缩短,凋零,而发稍像被火烫了一样,卷了起来。雪玉似的肌肤,也渐渐发黄,变黑,整个人就像被一团看不见的火焰熊熊地煎烤。须臾间,曼妙的躯体已化为一副森森白骨。头颅上,只剩两排森白的牙齿还在翕动着。深陷的眼眶里,两颗眼球虽在转动,但已不再是黑如夜,深如海,明如星;只有一种颜色,可怖的血红色。
  然而白飞却恍若未觉。他还依旧沉醉在无边的欢乐里,他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象飞上了云端。“飞,我已经这样了,你还会喜欢我吗?”凤凰的声音似有似无的幽幽回响。“你这样我很喜欢啊。”白飞嘟哝着。“那你当年为什么还要抛弃我!”凤凰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利起来!犹如一股地狱里吹来的冰风,直刺进白飞的耳膜里。白飞吓得一激灵,身子一震,从床上弹了起来。他忽然醒了!眼一睁,自半空望下去,老天,身下哪还有什么美丽娇娘,只有一具碳黑色的骷髅,正冲他狰狞地笑着。[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www.Sjxyx.com ]两条焦枯的手骨,朝他大大张开,似要把他拥入怀中。
  白飞怕得要死,他想尖叫,但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且他的身子正快速朝着她跌落下去。那骷髅血红的眼眶,森森的白牙,长长的手爪,合起来形成一个深深深的怨恨深渊,让他永远无法逃离!
  两天后,警方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城外一幢大房子里死了人。他们立刻派人前去。在现场,所有的警员都看到了一幅令人震惊的恐怖景象: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低着头,跪在电视机前。而两条枯瘦的手臂,深深地插进了电视屏幕中。浑身已被电火烧得如焦碳一般,唯有两只突出眶外的眼睛,盛满了极端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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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suya 发表于 2009-6-21 10:09:45 |只看该作者
呻吟之宅


 搬来这幢已有七十多年历史的别墅才第三天,我就感觉到这幢别墅有点不对劲,但感觉是感觉,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这幢别墅虽有七十多年的历史,但屋内细部的装潢是不同於外的现代化!房子是我大学同学忆伶家的别墅,平时极少使用。可正好我被公司调派到附近就职,於是忆伶立刻二话不说将房子租我,房租更只需一千块意思意思。没想到搬来后才发现…天啊!这房子至少有百坪大耶!
  但幸福维持不过三天。这房子似乎…有点不对劲。 搬来之后,常会不知所以然地突然胸口闷或突如其来地感到凉意,可是,明明就是大热天呀。诸如此类的事,不时地在我身边发生。如往常地,一进家门的我立即放下皮包冲入浴室,想要藉由沖澡来舒解应酬时沾染的酒气。我轻手拉上遮帘,卸去了全身的束缚,扭开水龙头、调好适温,就着莲蓬头开始淋浴。
  原本一切似乎就是如此美好,舒柔轻适的水流缓缓滑过身体的每寸肌肤,洗净疲疺的情绪。轻松之际,突然耳边传来了声音,一种奇异的声音,起初我并不在意,但持续了段时间,我也不免觉得有些怀疑、害怕和烦了,我开始专注倾听……
  四周渐渐地静止下来,凝结成滴的水珠悄悄掉落,滴答滴答地。除此之外,还有一类声音传来,喀嘎喀嘎地,好像是种硬物极力穿越窄处的声音,诡异、邪魅的,带着急促的节奏。
  关上水龙头再披着浴巾,转过身,我翼翼地拉开遮帘,想清楚明白声音的来源……
  「呜啊啊啊~~」
  这…这是什么?!
  浴室的排水管内,某种不知名的物体正挣扎着想要穿越而出。带着惊惧的我想要跑出浴室,不料…脚步却无法移动。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双脚。
  物体穿越的速度愈来愈快,它的顶端已经渐渐地钻出排水管,并且发出类似男女交错嘶吼的尖刺声。这种景况吓得我全身发软,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异常僵硬,无力动弹。
  物体钻出排水管后,窄长发臭的物体居然开始膨胀,缓缓地、缓缓地…形成一颗腐烂人头。无数蛆虫正扭动着细小的身躯,穿越在已然腐烂殆尽的头颅间,在头骨关节的隙缝处钻动。更可怖的是,这样的头颅不只一颗,而是一颗接续一颗…
  下一颗头颅紧紧地咬住上一颗头颅的裂颈处,接连环地结成一炼,枯糙燥黄的稀疏落发纠缠在一起  「救命!救命!救命呀!」我举声尖叫地,想要引起邻居的注意,可是这幢房子实在太大了,回应我的只有回声……
  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头颅炼紧紧地缠住我的身体,最后,我竟听到忆伶的声音「你也来了呀!」
  「谁?是谁?忆伶吗?」我极力地寻找着。
  「没错!我是忆伶」其中一颗头颅回答了我。
  「你?!你是忆伶?那借我房子的人是谁呢?」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你会明白的…你会明白的……」
  之后,我只记得我被拖进了排水管,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排水管好黑、好黑,而我也只能以我那已经扭曲的眼球,眼睁睁地望着跟我生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扮演着我的角色。原来……
  这就是所谓的…找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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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suya 发表于 2009-6-21 10:25:55 |只看该作者
网上有鬼



小艾上网也有一年多了,她最大的乐趣莫过于和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聊天了。她很喜欢听别人讲述自己的经历,所以,在聊天的过程中,她通常是扮演听者的角色,静静地看着文字,她总会想,有网络真好,能让我结交这么多朋友,听到这么多人的故事。
  这天,小艾照例打开电脑,开起QQ,准备大聊一番。这时,一条消息传来,请求让小艾加自己为好友,她的请求是在这样的:一个寂寞得想要寻求解脱的人。
  小艾很好奇,寂寞得想要寻求解脱的人?她为什么想要解脱呢?她一定有一段独特的经历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同意了她的请求。
  “你好。”小艾先向她问好。
  “你真好,这几天没有人理我,连在QQ上,也没有人愿意和我聊了。”解脱回道。
  “真的吗?为什么呢?”
  “因为别人都当我是累赘,我真的很失败啊……”
  “怎么会呢?是他们不好,只要自己快乐就好嘛,何必管别人怎么说呢?你说是吗。”小艾马上安慰她。
  我有一个弟弟,爸妈和亲戚朋友都喜欢他,而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丑女孩而已,根本没有人会喜欢我。从小到大,他们都很讨厌我,认为我是累赘,甚至想要把我丢掉。”
  “他们怎么能这样呢?太过分了!”
  “哎,其实我也知道,自己长得丑,脑袋又笨,脾气又坏,连我自己都常常想,上帝为什么让我来到这个世上?是为了让我遭到别人的唾弃吗?我真的不知道……”
  “不要这样想嘛,每个人活着都有意义,不要自暴自弃嘛!”
  “像我这种又丑又笨的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千万别这么想啊!”
  过了一会,还不见这个叫解脱的女孩说话。
  “你还在吗?千万别做傻事哦!”
  小艾开玩笑得说道。
  第二天的早晨,小艾的妈妈来叫她起床。
  “小艾,小艾,起床了。”
  “哦,知道……了。”她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地说。
  “小艾啊,你在知道不知道,昨天,有个和你年龄差不多的小姑娘跳楼了。
  “真的吗?”她楞了楞,不会就是昨天在网上碰见的解脱吧?
  “你这孩子,真是的,难道妈妈还会骗你?”小艾的妈妈有点生气。
  “好了嘛,知道错了。”
  “好了,快点穿上衣服,今天我们还得去一趟超市呢。”
  “唔。”她敷衍着妈妈,心里还想着这个跳楼的女孩。真的会是她吗?
  在去超市的路上,小艾的妈妈还在嘀咕着这件事。
  “小艾呀,你千万不能这样,知道吗?”
  “知道了。”小艾有点不耐烦了。
  “这孩子,什么态度。妈妈养了你17年啊,你可不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妈!你放心,我决不会这么做的。”
  回到家,小艾迫不及待地坐到电脑面前,打开QQ,想证实一下,这个跳楼的女孩到底是不是她。
  “哦,还好,解脱还在线上。”她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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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suya 发表于 2009-6-21 10:27:08 |只看该作者
 “还好,你还在。”她向解脱发了一条消息。
  “怎么?你以为那个跳楼的女孩就是我?”
  “嘿嘿,刚才是这么担心来着,不过看到你还在线上,我就放心啦。”
  “我们能见面吗?”
  “见面,我得考虑考虑。”
  当天晚上,小艾怎么也睡不着,应该和解脱见面吗?和网友见面,妈妈肯定不会同意的,但是真的好想见见她,想看看她究竟长什么样,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哎,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呢?真伤脑筋。算了,还是去吧。
  第二天,小艾上了QQ。
  “没问题,我们见面吧。”
  “真的吗?你愿意和我见面?”
  “是真的啦,那,我们约在什么地方呢?”
  “在月燎酒吧好不好,晚上11点,我们在那里见吧。”
  “什么?去酒吧?不太合适吧。”
  “我就知道,你还是不肯和我见面……”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酒吧,又是晚上11点,那么晚,出来不太好吧。”
  “算了。”
  “哎,好啦,好啦,就在月燎酒吧,晚上11点,不见不散。”无奈,小艾答应了她。
晚上11点,又是去酒吧,老妈才不会让我去呢,哎,也只能骗她一回了。
  “妈。”
  “什么事啊?”
  “嘿嘿,您真聪明。”
  “快说吧,别卖关子。”
  “好嘛,好嘛。今天,是我的好朋友的生日,她请我去参加她的生日聚会,而且,让我今天晚上住在她家,你同意吗?”
  “还要住啊?”
  “是啊,你同意吗?”
  “这不是太麻烦人家了吗?”
  “哎哟,就让我去嘛!难得的事嘛,以后不会啦!”
  “这……”小艾的妈妈考虑了一下。“算了,算了,去吧,不过,你可给我记住啊,别给人家添麻烦,安分点啊。”
  “母亲大人,遵命!”
  小艾晚上5点出门,在KFC呆了几个钟头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打车去负约。
  “师傅,我要去市郊的月燎酒吧。”
  “小姐,那么晚了,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哦,我去去见网友的。”
  “你还是不要去了,那里不太安全啊,而且……”
  “而且什么?师傅,您说下去啊。“
  “而且有那种东西。”
  “哈,您在开玩笑吧?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你您多想了吧。”
  “算了,就带你一程吧。”司机勉强答应了下来。
  车上有一份报纸,小艾借着月光,看了起来。头版头条就是妈妈说起的跳楼的女孩的事。上面还有一张图片,一个女孩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披着一头长发,准备跳下楼去。活得好好的,干吗非要去寻死啊?小艾实在想不明白。
  “小姐,到了,你在很的要去吗?”
  “啊,到了,那谢谢您了,师傅。”
  “小姐,你还是被去了。”
  “谢谢您的好意了,但是我非去不可。”
  “那……那我在这里等你吧,遇到什么情况快跑出来,我们就走,怎么样?”
  “那您不做生意了?”
  “哎,我可不愿意看到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就这样去了。知道吗,有事赶快跑出来。”
  “那真是谢谢您了,我进去了。”
  小艾暗自嘲笑道:“堂堂一个男子汉,还怕这种东西,真是奇怪。”
  她走进月燎酒吧,里面光线很昏暗没,每个桌子上点着一根白色的蜡烛,发出幽幽的光。再仔细看看,里面的人都穿着白衣白裤,她不禁想道,真奇怪啊,难道这里是喜欢白色的人的聚集处吗?
  她看了看手表,正好是11点了,那解脱呢?她来了吗?
  “喂。”一只手一下了搭在了小艾的左肩上。
  “啊!”她尖叫了一声。“谁,是谁!”她吓坏了,大喊道。
  “是我,解脱。”
  “哦,原来……原来是你啊。”她用手拍了拍胸口。“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真的吗?我不知道呀……”
  小艾细细地打量着她,她穿着一是身白色连衣裙,披着一头长发。
  “怎么?觉得我很丑是吗?”
  “没有啦,我没有这个意思。”
  “有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习惯了……”
  小艾顿时觉得凉意由然而升,也说不出是怎么了,总觉得这个月燎酒吧弥漫着一股怪怪的感觉。
  “我们,我们坐下聊吧。”
  “好……”
  “伙计,我们要两瓶啤酒。”
  “小姐,你要啤酒吗?”伙计走过来,他也穿着一身白衣。
  “是啊,怎么?没有吗?”
  “嘿嘿,小姐,被您说中了,我们这只有白水和米酒,您要什么?”
  小艾看看四周,果真,这些人的手里不是白水就是米酒,再看看吧台,除了水就是米酒,还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你们这真怪,怎么只有这两种啊,算了,来两杯白水吧。”
  “好类,您等一下。”
  小艾点完水之后转身对解脱说:“这儿挺怪的哦,只有水和米酒。”
  “是啊……”
  在烛光的映照下,解脱的脸显得格外苍白,根本没有血色。
  一阵风吹来,吹起了她的裙摆,这时,小艾才看清,她没有脚!
  小艾惊呆了,她慌忙起身:“解脱……我……我不舒服,先走了,你慢慢喝啊。”
  “这么快啊……”
  “我……我走了。”小艾低着头,快步走着,几乎快跑了起来。
  “别走啊……别走了……”解脱紧紧跟在后面。
  小艾脸色难看得跑回车里,那司机一看,知道情况不妙,马上发动了车,加足马力开了起来。
  解脱仍然不依不饶地跟在后面,直到到一栋大楼前,她停住了,伸出首呼唤着小艾:“别走啊……别走啊……”
  到了家,小艾连连像司机道谢:“师傅,谢谢,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你没有您,真不知道会怎样,谢谢。”
  “没有关系,你记住了,晚上别去那种酒吧。”
  “恩,知道了。”
  “好了, 我也得去做生意了,为了你,我可是失了很多客人啊,呵呵。”
  “好,慢走。”
  第二天,小艾想了起来,昨天见到的那个解脱,她穿的衣服和那个跳楼的女孩一模一样,而昨天她停下的大楼,正是她跳下去的楼。
  从此以后,小艾再也不敢去会网友了,而且,她的左肩每每去酒吧的时候都会隐隐约约疼起来。
  传说,解脱常常去骚扰一些17岁的女孩,她会在QQ上不停地说:“别走啊……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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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suya 发表于 2009-6-21 11:00:12 |只看该作者
门外...门外是谁


 明天准又是阴云密布,刚才楼下面一棵有汽车轮胎直径那么粗的树拦腰而断,这个城市在春夏交替的时候气候十分恶劣,经常是五六级的大风卷着漫天黄沙呼啸而过。

  但不都这么过来了嘛,清怡心想。

  清怡上完晚自习已经十点半了,回到宿舍喝口水的功夫其它室友也陆续的上晚自习归来,因为十一点宿舍就要熄灯了。

  阿琳是这个宿舍最能侃的,她绘声绘色的在讲刚才在自习室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趣闻轶事。这是她们一般度过睡前半小时的主要方式――阿琳讲她听来的趣闻轶事,然后其它人被逗乐。

  阿琳今天听到的消息十分有趣,说是在昨天晚上,不,是今天凌晨1点有个男生居然砸碎了楼下的玻璃门冲到718宿舍,原因是在昨晚上他被718一个女的给甩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讲到这里阿琳神采飞扬,一般阿琳在讲到事情的高潮的时候都会这样,而这时候大家也一般会暂且放下手里玩弄的指甲刀或是挖耳勺一类的东西竖起耳朵听个仔细,于是阿琳便又显出一副得意的样子,“那个男的居然在宿舍里大哭了起来,还说要从楼顶上跳下去,可还没机会上楼顶就被楼下保安给拉走了”,大家一阵哄笑后便一片黢黑。

  可能是刚才回宿舍的时候被风吹得着凉了,清怡一躺下便开始咳嗽,咳的很厉害,感觉就好像有一只蚂蚁在自己的喉咙里游山玩水,想大声咳但又不敢,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姐妹们。就这样清怡一直没睡着。

  过了午夜时分,外面的风刮得格外大了,气流怒吼着摩擦树叶发出了如海潮般的响声。清怡愈发睡不着。在辗转反侧后借着楼道里从门上面窗户遗漏下的微弱灯光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她想起方才阿琳讲得趣闻笑了笑觉得温暖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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