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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风过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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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陆小凤传奇【完结】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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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花與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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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4-7-11 14:59:39 |只看该作者
标题 <<旧雨楼•古龙《陆小凤系列•银钩赌坊》——第七章 魔女动淫心>>
古龙《陆小凤系列•银钩赌坊》
第七章 魔女动淫心
  灯笼虽然没有点着,银钩却还是不停的在风中摇晃。
  陆小凤大步走人了银钩赌坊,只觉得手里满把握着的都是好运气,几乎忍不住要停
下来掷几手银子。
  他没有停下来,他不愿把这种好运气浪费在银子上。
  李神童远远的看见他走进来,就赶紧溜了,这个人今天看来好像显得有点面黄肌
瘦,萎靡不振,昨天晚上说不定整夜都在泻肚子。
  陆小凤微笑着走过去,走到那间门口写着“帐房重地,闲人免进”的秘室外立刻有
两条大汉迎上来挡住他的路。
  一个人指着门上的木脾,沉着脸:“你认不认得宇?”
  陆小凤微笑:“字我倒也认得几个但我却不是闲人,我很甜,甜得要命aH
  这人怔了怔,还没有会过意来,陆小凤已从他面前走过去,还想伸手,忽然觉得腰
眼上一麻,整个人都软了,连手指都拾不起
  陈静静果然在房里,李神童也在,看见陆小凤,两个人都勉强作出笑脸。陆小凤也
笑了笑:“早。”
  陈静静嫣然:“现在已不早了。”
  陆小凤:“你既然知道不早了,为什么还不给我消息?”
  陈静静轻轻咳嗽了两声:“我们正想去请贾大爷今天晚上过来吃便饭。”
  陆小凤:“我一向不吃便饭,我只吃整桌的酒席。”
  陈静静勉强笑:“当然是整桌的酒席,到时候李大姐也一定会来的。”陆小凤:
“我现资既然已经来了,现在就要吃。”
  陈静静:“那怎么办呢?”
  陆小凤:“办法很简单,你只要去告诉你那李大姐,说我已来了,假如她还不出来
见我,我就先割掉她弟弟两只耳朵,一只鼻子。”
  李神童脸色又变了,陈静静笑得更勉强:“只可惜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叫我们
怎么告诉她?”
  陆小凤:“你们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倒知道一点。”
  陈静静:“哦?”
  陆小凤:“这里本来有两个大水缸的,现在外面却已只剩下一个,还有一个到哪里
去了?”
  陈静静脸色好像也有点改变。陆小凤:“水缸在哪里,李霞就在哪里。”
  陈静静:“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陆小凤:“你应该懂的,除了疯子外,谁也不会卖了房子来做这么样两个大水缸,
只为了要接雨水喝。”
  陈静静同意这一点,她不能不同意。
  陆小凤:“丁老大并不是疯子,他这么样做当然另有目的。”
  陈静静:“你说他有什么目的?”
  陆小凤:“‘他跟李霞本是私奔到这里来的,生怕别人追来,就做了两个这么样的
水缸,准备必要时好藏在水缸里。”
  陈静静:“水缸里能藏得佳人?”
  陆小凤:“平时当然藏不住,可是你假如把水缸冻在冰河里,就是再好也没有的藏
身之处了,谁也想不到冰河下面还会有人的。
  陈静静还想笑,却已笑不出,李神童却忍不佳问:“你知道那水缸在哪里?”
  陆小凤点点头,用脚踩了踩地上铺着的木板:“就在这里。”
  陈静静看着李神童,李神童看看陈静静,两个人还没有开口,木板下却已有人开口
了。
  一个低沉沙哑的女子声音冷冷:“你既然已知道我在下面,为什么还不下来?”
  两丈多高的水缸,居然还格成了两层,下面一层铺满了柔软的皮毛,正是个极舒服
的床铺,从一个小小的梯子走到上面一层,就是饮食起居的地方了,里面居然有桌有
椅,四面都挂着厚厚的乱毡,还有个极精致的黄铜火炉。
  陆小凤叹了口气,心里在幻想着,假如能和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到这里来住几
天,那种日子一定过得像是在做梦。
  一个长得还不算太难看的中年女人,正坐在对面盯着他。
  这女人头发梳得很亮,很整齐,一张四四方方的脸,颧骨很高,嘴唇很厚,毛孔很
粗,表情很严肃,实在连一点好看的地方都没有。
  别人会觉得她并不难看,也许只因为她的眼睛,她在盯着别人的时候,眼睛里仿佛
直一层淡淡的雨雾,你若没有看见过她,绝对想不到这么样一双眼睛,会长在这么样一
个脸
  “你就是李霞。”她盯着陆小凤:“你当然就是贾乐山。”
  陆小凤点点头。
  李霞:“你知不知道别人都说你是条老狐狸?”
  陆小凤:“我本来就是的。”
  李霞:“可是你看来并不老。”
  陆小凤笑了笑:“因为我知道有个法子可以便男人佣持年轻。”
  李霞:“什么法子?”
  陆小凤道:“女人。”
  李霞眼睛里仿佛也有了笑意:“这法子听来好像很不错。”
  陆小凤也在盯着她,微笑:“你看来也不老。”
  李霞:“哦?”
  陆小凤:“你是用什么法子保持年轻的?”
  李霞沉下脸,冷笑:“你以为我用的是男人?”
  陆小凤淡淡:“只要你不用我,随便你用什么都不关我的事。”
  李霞又开始盯着她,眼睛里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忽然大声吩咐:“来人,摆酒。”
  陆小凤:“我不是来喝酒的。”
  李霞:“但是你非喝不可。”
  陆小凤:“为什么?”
  李霞:“因为我要你喝,你要的东西,也正巧在我手里。”
  陆小凤心里在叹息,鼻子已嗅到一阵很熟悉的香气。
  又是酸菜白肉皿肠火锅的香气。
  他几乎晕了过去。
  热气腾腾的火锅,温得险到好处的竹叶青。
  李霞还没有开口,陆小凤已抢着:“这酒当然是你从外地带来的,而且一直都舍不
得喝:“他以为李霞一定会觉得很奇怪,他怎么能说出她心里的话。
  谁知李霞却摇摇头:“你错了,这酒是你女人送来的,我还没有喝,只因为我怕酒
里有毒。”
  陆小凤只有苦笑,每个人都有错的时候,他苦笑着道:“所以你要我先试试?”
  李霞并不否认,陆小凤已举杯一饮而尽。
  他天生就有种奇怪的本能,他的感觉远比大多数人都敏锐,酒里若是有毒,只要酒
一沾唇就能感觉到,否则他只怕早就被毒死了几百次。
  李霞忽然问:“听说你那女人长得很不错,她叫什么名字?”
  陆小凤:“楚楚。”
  李霞冷冷:“你有了那么好看的女人,还在外面东勾西搭,连别人的老婆都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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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4-7-11 15:00:42 |只看该作者
过?”
  陆小凤笑了笑:“红儿和小唐好像已不是别人的老婆,我喜欢女人。”
  李霞忽然也笑了笑:“现在我也不再是别人的老婆,我也是女人。”o
  陆小凤淡淡:“只可惜在我眼中看来,你只不过是个要跟我做买卖的生意人而
已。”
  李霞:“现在我们的买卖岂非已做完了aH
  陆小凤:“好像还没有,我虽然已付了钱,你却还没有交货。”
  李霞:“你放心,你要东西,明天一早我就会交给你。”
  陆小凤:“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早上?”
  李霞也倒了杯酒,慢慢的喝下去,眼睛里又露出了那种奇怪的表情,缓缓:“我们
都是大人了,用不着再像两个孩子一样玩把戏。”
  陆小凤:“我也不想玩把戏。”
  李霞盯着他:“这里的男人,都是又臭又脏的土驴,几个月也不洗一次澡,我看见
就呕心,可是你……你……”
  陆小凤:“我怎么样?”
  李霞:“你不但长得比我想像中年轻得多,你的身体看来还这么结实,这么棒。”
  她眼睛里的雨雾更浓,呼吸也忽然变得急促:“我想要的是什么,你难道还不明
白。”陆小凤:“我一点也不明白。”
  李霞咬了咬嘴:“我也是个女人,女人都是少不了男人的,可是我……我却已有好
几个月没有男人了,我……”
  她的呼吸急促,忽然倒过来,用手握住了陆小凤的手。
  她握得实在太用力,连指甲都已刺入陆小凤肉里。
  她的脸上已有了汗珠,鼻翼扩张,不停的喘息,瞳孔也渐渐扩散,散发出一种水汪
汪的温暖……
  陆小凤没有动。
  他看见过这种表情,那只有在某种特别兴奋的时候,一个女人脸上才会露出这种表
情,但现在她却只握住了他的手而已。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她为什么会跟丁老大私奔,为什么会嫁给蓝胡子。
  她无疑是个性欲极旺盛的女人,又正在女人性欲最旺盛的年纪。
  她长得虽不美,可是这种女人却通常都有种奇异的吸引力,尤其是那厚而多肉的嘴
唇,总能让男人联想起某种原始的罪恶。
  陆小凤没有动。
  但是连他自己也不能否认,他的心又开始在动了。
  他的喉结在上下滚动,嘴忽然发干,他想走,李霞却已倒在他身上,压在他身上,
像章鱼般紧紧缠住了他。
  就连陆小凤都没有遇见过需要得这么强烈的女人,他几乎已透不过气来,她的手忽
然已伸入,用力握住了他的……忽然间:“砰”的一声响,上面的木板被掀开,一个人
在嘶声呼喊:“让我进去,我要进去,谁敢拦住我,我就杀了谁。”
  陆小凤一惊,李霞坐起,还在不停的喘息,一个女人从上面跳了下来,圆圆的脸已
因愤怒而扭曲,陆小凤几乎已认不出她就是那站在“太白遗风”的木板招牌下,想勾引
男人上她砧板宰割的唐可卿。
  “是你……”李霞跳了起来,怒:“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快滚出去。…。
  唐可卿狠狠地瞪着她,冷笑:“我偏不滚,这地方我为什么不能来?你不许我碰男
人,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偷汉子”
  李霞更愤怒,厉声:“你管不着,无论我干什么你都管不着。”
  唐可卿也叫起来:“谁说我管不着,你是我的,我也不许男人碰你。
  李霞忽然冲过去一掌重重的捆在她脸上,她脸上立刻多出几条紫痕,忽然她也扑上
来,缠住了李霞,就像李霞刚才缠住陆小凤一样。
  “我要你,你打死我,我也要你。”李霞的拳头雨点般打在她身上,她却还是死缠
住不放:“我也跟男人一样好,你知道的,你为什么……”
  陆小凤不想听不下去,更不想再看下去,这件事让他觉得又可悲,又可笑,又恶
心。
  他已悄悄溜走,他心里已经明白,唐可卿为什么要憎恨男人,折磨男人了。
  想到他自己居然还曾经拉过她的手,他简直忍不住要吐。
  夜色忽然降临。
  陆小凤甚至不知道天是什么时候开始黑的,也没有回到天长酒楼去,只是在街上的
酒店里,买了一大坛酒,一个人坐在这里来喝。
  他心里充满了悲哀和沮丧,情绪甚至比昨夜更低落,因为他虽然知道人生中本就有
黑暗丑陋的一面,但是他一向不愿看到。
  这里是个没有人住的小木屋,是在江岸旁,木屋里的人,想必已迁到那冰河上的市
镇去了,木屋的门都几乎已被冰雪堵死。
  冷风从窗缝中吹进来,从门缝中吹进来,从木板的空隙中吹进来,冷如刀锋。
  可是他不在乎。
  他只希望李霞真的能遵守诺言,明天一早就把罗刹牌交给他,他拿了就走。
  刚来的时候,他也曾觉得这地方是辉煌而美丽的,到处都充满了新奇的刺激。
  现在他却只想赶快走,赶快回去,越快越好。
  破旧的木板桌上,还摆着盏油灯,灯中仿佛还剩着点油。
  可是他并不想点灯,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两天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消沉,他
甚至又想找孤松去拼一拼酒。
  奇怪的是,6到了这里岁寒三友就好像忽然从地面上消失了。
  远远望过去,冰上的市镇仍然灯火辉煌,这里的天黑得早,现在时候想必还不太
晚,距离明天早上,时候还很长。
  这漫漫的长夜要如何打发?
  陆小凤捧起酒坛,又放下,他忽然听见外面的冰雪上,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此时此刻,还有谁会到这种地方来?
  忽然间,窗子被撞开,一个人跳进来门已被封死,陆小凤也是从窗子里跳进来的。
  雪光反映,依稀可以分辨出,这人身上披着件又长又大的风鳖,手里还捧着一大包
东西:“砰”的放在桌上,用冷得直抖的手,从包袱里拿出火折子,点着了桌上的油
灯。
  然后她才回过头,面对着陆小凤,微笑:“‘我果然没有猜错,你果然在这里?”
  她的脸冻得发白,鼻子冻得红红的,笑容却如春花般温柔美丽,竟是陈静静。
  陆小凤并没有吃惊,却忍不住要问:“你怎么会猜到我在这里?”
  陈静静源然:“我看见你捧着一大坛酒往这里走,附近又只有这么样可以避风的地
方,我虽然不聪明,却也不笨。”
  陆小凤:“你是特地来找我的?”“陈静静:“嗯。”
  陆小凤:“找我干什么?”
  陈静静指着桌上的包袱:“替你送下酒的菜来。”
  她微笑着打开包袱,又:“你总是我们的客人,我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了。”陆小
凤冷冷的看着她,忽然冷笑:“你不该来的。”
  陈静静:“为什么不该来?”
  陆小凤:“因为我是色鬼,你难道不怕我……”
  陈静静没有让他说下去,微笑:“假如我怕,我为什么要来?”
  这句话如果是丁香姨说出来的,一定会充满挑逗,如果是楚楚说出来的,就会变得
像是在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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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4-7-11 15:02:44 |只看该作者
  但是她的态度却很平静,因为她只不过是在叙说一件事实而已。
  我知道你是个君子,所以我来了,我也知道你一定会像个君子般对我的。
  这件事岂非本来就应该像是“二加二等于四”那么简单明显。
  在正常的情况下,一个女人用这种态度来对付男人,的确可以算是聪明的法子,只
可惜陆小凤现在情况并不正常。
  现在他不但情绪沮丧到极点,而且气得要命,不但气楚楚,气李霞,气唐可卿,更
气自己,只觉得自己这两天做的每件事都该打三百大板,事实上,这几天他全身上下都
好像不对劲。
  陈静静又:“我特地替你带了风鸡和腊肉来,你总该吃一点”
  陆小凤盯着她,缓缓:“我只想一样东西。”
  陈静静:“你想吃什么?”
  陆小凤:“吃你。
  没有反抗,没有逃避,甚至连推拒都没有,这件事无论怎么样发展,她好像都早就
已准备接受了。
  她的反应虽不太热情,却很正常一个女人在正常的情况下,接近了她的男人,事情
好像本就应该是这么样简单而自然的。
  现在他们的激动已平息,她慢慢的站起来,整理好自己,忽又回过头来向陆小凤笑
了笑,柔声:“现在你想吃什么。”
  陆小凤也笑了:“现在我什么都想吃,就算你带了一整条牛来,我也可以吞下
去。”
  两个微笑着互相凝视,一件本来应该令人悔恨憎恶的事,忽然变得充满了欢愉。
  陆小凤看着她,除了这种和平安详的欢愉外,心里充满感激。
  所有不对劲的事,雪般溶化消失了,他忽然觉得全身上下都很对劲—一个女人在男
人身上造成的变化,往往就像是奇迹。
  陈静静眼睛里闪动着的那种光芒,也是快乐而奇妙的:“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一件
事。”
  陆小凤道:“什么事?”
  陈静静:“无论多好的菜,里面假如没有放盐,都一定会变得很难吃。”
  陆小凤笑:“一定难吃得要命。”陈静静:“男人也一样。”
  陆小凤不懂:“男人怎么会一样?”
  陈静静婿然:“无论多好的男人,假如没有女人,也一定会变坏的,而且坏得要
命。”
  她脸上还带着那种令人心跳的红晕,笑容看来就仿佛初夏的晚霞。
  陆小凤的心又在跳,又想去拉她的手。
  这一次陈静静却轻巧的躲开了,忽然正色:“我本来是想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陆小凤:“你刚才为什么不说?”陈静静道:“因为我看得出你情绪不太好,我不
敢说。”
  陆小凤:“现在你是不是已经可以说了?”
  陈静静慢慢的点了点头,她当然也看得出他情绪现在已经很稳定:“我只希望你听
了这件事之后、不要太着急。”
  陆小凤:“我不会着急的,你快说。”
  他嘴里虽然说不着急,其实心里已经在着急。
  陈静静终于叹息着:“小唐死了,是死在李霞手里的。”
  陆小凤皱眉:“李霞杀了她?为什么?”
  陈静静:“不知道。”
  陆小凤:“你没有问她?”
  陈静静:“我没有问,因为李霞又不见了,这次是真的不见了,我们找了很久,连
影子都没有找到。”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陆小凤已跳起来。
  陈静静:“我就知道你听了这件事,一定会跳起来的,因为除了她自己之外,谁也
不知道她把罗刹牌藏在哪里。”
  陆小凤又跳起来,跳得更高。
  陈静静:“那十二口箱子,也是她自己派人送走的,别人也不知道她送到什么地方
去了。”
  陆小凤大叫:“这种事你为什么直等到现在才告诉我?”
  陈静静苦笑:“我现在才告诉你,你已经跳得有八尺高,假如刚才告诉你,你不一
拳打扁我的鼻子才怪。”
  陆小凤坐下来,既不再跳,也不再叫。
  陈静静:“就因为我,你才肯把箱子交给她的?”陆小凤:“嗯。”
  陈静静:“现在你箱子没有了,她的人也不见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陆小凤冷冷:“你已经想出个很好的办法了,堵住了我的嘴。
  陈静静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轻:“你若认为我这么样对你,只不过是为了
要堵住你的嘴,你就错了,假如我怕你找我算帐,我也一样可以逃走。”
  她的眼圈发红,泪已将落。
  陆小凤心又软了,忽然站起来:“你放心,她走不了的。”
  陈静静:“你有把握能找到她?”
  陆小凤:“我上次既然能找到她,这次就一样能找到她。”
  他嘴里虽这么说,其实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
  他只不过是在安慰她。
  假如你跟一个女人有了某种不寻常的关系,就算她做错了事,你也只有原凉她,还
得想法子安慰她,就算她对不起你,你也只有认了。
  假如你始终跟一个女人保持着某种距离,她也不会着急的,着急的也是你。
  “男人为什么总有这么多苦脑?”陆小凤在心里叹息着,“我为什么不能学学老实
和尚,也剃光了头去当和倘中
  “她杀了唐可卿之后,心里也难免有点害怕,所以才会逃走oo
  “嗯“
  “你当时也在银钩赌坊,你没有看见她是往什么方向走
  的?”
  “我没有。”陈静静:“我听到小唐的惨呼声,赶到下面时,她已经不见了。”
  “别的人也没有看见她?”
  陈静静摇摇头:“这地方只要天一黑,大家就全都躲到屋里去了,何况今天晚上又
特别冷,那时候又刚好是吃饭的时候。”
  陆小凤沉吟着:“但我却知道一个人,不管天气多冷,他还是会在外面瞎逛的。”
  陈静静:“你说的是谁?”
  陆小凤:“老山羊。”
  陈静静:“就是佐在大水缸里的那个老怪物?”
  陆小凤点点头:“你也看见过那个大水缸?”
  陈静静:“刚才我来的时候,还看见那边有火光,就好像房子着了火。”
  陆小凤皱眉:“但是那边并没有别的房子,那水缸又烧不着。”
  陈静静:“所以我也想不通那是怎么回事。”
  陆小凤:“所以我们现在就应该赶紧去看看去。”
  天气实在很冷,风吹在身上,隔着皮袄都能刺到你骨头里去。
  他们还没有看见那大水缸,就嗅到了风中传来一阵阵烈酒的香气。
  陆小凤的鼻子已经快冻僵了,还是嗅到了这阵酒香,立刻皱起了眉:“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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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4-7-11 15:04:12 |只看该作者
  陈静静:“什么事不好?”
  陆小凤:“不管什么样的酒,若是已装到肚子里,香气都不会传得这么远的。”
  陈静静:“假如把酒点着了烧起来,香气是不是就会传得很远?
  陆小凤点点头:“但是老山羊却绝不会把酒点着的,他的酒通常都已装进了肚子。
  陈静静也皱了皱眉,道:“难道你认为有人要用酒点火来烧他的水缸?”
  陆小凤:“就算水缸烧不着,却可以把他的人烧死。”
  陈静静:“谁想烧死他?为什么要烧死他?”
  陆小凤:“因为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一个人肝子里的秘密若是装得太多,就像是干柴上又浇了油一样,总是容易引火上
身的。
  现在火已灭了。
  他们赶到大水缸的时候,只看见水缸已被熏得发黑,四面都堆着很高的柴木,柴木
也被烧焦。
  风中还留着酒香,这么高的柴堆,再浇上酒,火势一定不小,别说水缸里只有一个
老山羊,就算有七八十个大水牛,也一定全都被烤熟。
  陈静静:“酒香既然还没有散,火头一定也刚灭了没多久。”
  陆小凤:“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着。
  他跃身一纵而上,忽然又跳了下来。
  陈静静道:“你为什么不进去?”
  陆小凤:“我进不去。”
  陈静静:“为什么?”
  陆小凤:“因为里面也结满了冰。”
  陈静静:“这地方就算热水一拿出来,也立刻就会结冰,谁也没法子在这么大的缸
里倒满一缸水,里面又怎么会结满了冰?”
  陆小凤:“天知道……”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突听“波”的一响,水缸裂开了一条大缝。
  接着又是“波”的一响,又是一条缝裂开来,这加工精制的特大水缸,转眼间就已
四分五裂,比桌还大的碎片,一片片落下,跌得粉碎。
  水缸碎了,里面的冰却没有碎,在淡淡的星光下看来,就像是一座冰山般矗立着,
透明的冰山里,仿佛还有图画。
  陆小凤:“你好像带着火折子?”陈静静:“嗯。”
  她把火折子交给了他,他拾起一段枯枝,点着,火光亮起,他们两个人的心却沉了
下去,陈静静几乎连站都站不住
  就连陆小凤这一生中,都从未看见过这么诡异可怕的事。
  闪耀的火光下,透明的冰山看来又像是一大块白玉水晶,光采流动不息,说不出的
奇幻瑰丽。•在这流动不息的奇丽光采中,却有两个人一动也不动的凌空悬立着
  两个赤裸裸的人,一个的头在上,一个人的脚在上,一个人干瘪枯瘦,正是老山
羊,另一个人的乳房硕大,大腿丰满,赫然竟是李霞,两个人四只眼睛都已凸出来,一
上一下,瞪着陈静静和陆小凤。
  陈静静终于惊呼出声,人也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她已回到了银钩赌坊,回到了
她自己的卧室。
  屋子里布置得精雅而别致,每一样东西看来都是精心挑选的,正好摆在最恰当的地
方,只有铺在椅子上那张又大又厚的熊皮,温暖得就像是夏日阳光下的海浪一样。
  陈静静已醒了很久,他却好像快睡着了,—直都没有回
  炉火烧得正旺,灯也点得很亮,刚才发生的那件事,已远远得如同童年的疆梦。
  陈静静轻轻叹了口气,苦笑:“幸亏我晕过去了,若是再多看他们两个人一眼,说
不定就会被吓死。”
  陆小凤没有开口,也没有反应。
  陈静静看着他,又:“你在想心事?想什么?”
  陆小凤终于缓缓:“缸里没有水,就不会结满冰,既然谁也没法子把水倒进去,那
一满缸水是哪里来的?”
  陈静静:“现在你已想通了?”
  陆小凤并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又问:“昨天我去的时候,那边河床上还堆着很多
积雪,今天却E看不见,这些积雪到哪里去了?”
  陈静静眼珠子转了转:“是不是到水缸里去了?”
  陆小凤点点头:“你若在水缸外面生起火,缸里的积雪是不是就会溶成水?”
  陈静静眼睛里发出了光:“外边的火一灭,缸里的水就很快又会结成冰。”
  陆小凤道:“水还没有结成冰的时候,李霞和老山羊就已经被人抛进去了。”
  陈静静咬着嘴唇:“她杀了小唐之后,就去找老山羊,因为他们本就是老朋友,而
且……”
  —而且老山羊的年纪虽大,身体却还很强壮,李霞又正在需要男人的时候。
  这些话她并没有说出来,也不忍说出来,但是她也知道陆小凤必定能了解。
  陆小凤果然叹了口气:“也许他们就是在那时候被人杀了的。”
  陈静静:“是谁杀了他们的?为的是什么?”
  陆小凤:“我想不出这个人是谁,但我却知道他为的一定也是罗刹牌。”
  陈静静:“可是杀了李霞,罗刹牌也未必能到他的手。
  陆不凤苦笑:“就算他自己到不了手,也不愿让我到
  陈静静也叹了口气:“我还是想不通,他杀了李霞后,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多事,把
积雪溶成水,再把李霞冻在冰里qo
  陆小凤:“也许他本想要挟李霞,要她在水还没有结成冰之前,把罗刹牌交出
来。”
  陈静静:“可是李霞并不笨,当然知道息d就算交出了罗刹牌,也还是死路一条,
所以……”
  陆小凤:“所以现在罗刹牌一定还藏在原来的地方。”
  陈静静叹:“只可惜李霞已经死了,这秘密又没有别人知道oU
  陆小凤站起来,面对着炉子,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我有个朋友,曾经告诉
过我,这地方只有两个人可靠,一个是老山羊,另外一个就是你。”
  陈静静显得很惊讶:“你这朋友是谁?他认得我?”
  陆小凤道:“她也是你的朋友,而且还是跟你从小在一起长大的?”
  陈静静吃惊的张大眼睛:“你说的是丁香姨?你怎么认得她的?”
  陆小凤苦笑:“我只希望你知道她是我的朋友,别的事你最好不要问得太多。”
  陈静静凝视着他,终于慢慢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希望你知道,她
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陆小凤:“所以你绝不会欺骗我?”
  陈静静:“绝不会。”
  陆小凤:“假如你知道罗刹牌藏在哪里,就一定会告诉我。”
  陈静静:“可是我真的不知:“
  陆小凤又长长叹了口气:“所以李霞本不该死的,更不该死得这么惨,我总认为只
有疯子才能想得出这种法子来杀人,这地方却只有半个疯子。”
  陈静静:“谁?…
  陆小凤:“李神童。”
  陈静静更吃惊:“你认为他对自己嫡亲的姐姐也能下得了毒手?”
  陆小凤还没有回答,外面忽然有个人闯了进来,拍着手笑:“她总算答应嫁给我
了,我总算有了个老婆,你们快来喝我的喜酒。”
夏取盛经、孙络,取分间,绝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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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4-7-11 15:05:54 |只看该作者
  这个人当然就是李神童。
  他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大红袍,头上还是戴着那顶大绿帽,脸上居然还抹了层姻脂,
看起来比以前更疯,却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
  陈静静忍不住问:“是谁答应嫁给你了?”
  李神童道:“当然是我的新娘子。”
  陈静静:“你的新娘子在哪里?”
  李神童:“当然在洞房里。”
  “今天我洞房,大家喜洋洋,新娘真漂亮,我真爱新娘
  他疯疯颁疯的拍手高歌着,又冲了出去。
  陈静静忍不住问陆小凤:“你想不想去看看他的新娘?”
  陆小凤:“想。”
  李神童自己当然也有间卧房,房里居然真的燃起了一对红烛,床上居然真的有个身
上穿着红裙,脸上还蒙着红巾的新娘子。
  她斜倚在床头,李神童就站在她身旁,不停的唱,唱得真难听。
  陈静静皱眉:“我们不是来听你唱歌的,你能不能闭上嘴。”
  李神童嘻嘻的直笑:“可是我的新娘子是真漂亮,你想不想看看她?”
  陈静静:“想。”
  李神童立刻就伸手去掀那块红巾,忽又缩回手,喃喃:“我总得先问问她,是不是
肯见你们。”
  他果然俯下身,附在新娘子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好几句话。
  新娘子好像根本没有开口,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李神童却又跳起来,笑:“她
答应了,还要你们敬她一杯酒。”
  于是他又伸出手,这一次总算真的把新娘子脸上的红巾掀了起来。
  陆小凤和陈静静的心却又沉了下去,全身上下立刻冰冷僵硬,甚至比刚才看到冰中
的那两个死人时更呕心,更吃惊
  新娘子的脸上也徐着一层厚厚的姻脂,可是一双眼睛却已凸了出来。
  这新娘子竟赫然是个死人。“小唐。”陈静静忍不住失声惊呼:“唐可卿。”
  李神童居然还是笑得很开心,正捧着四杯酒,笑嘻嘻的走过来,给了陈静静一杯:
“你一杯,我一杯,他一杯,新娘子也有一杯oD
  陆小凤和陈静静只好接过他的酒,两个人心里很难受;
  这个人看来好像真的疯了。
  李神童已走到床头坐下,把一杯酒交给他的新娘子,笑:“我们—起喝一杯甜甜蜜
蜜的酒,喝完了我就把他们赶出
  新娘子当然没有伸手来接他的酒,他就瞪起眼:“你为什么不肯喝,难道你又改变
了主意,不肯嫁给我了。”陈静静实在已不忍看下去,她生伯自己会哭出众更怕自己会
吐出来,忍不住大声:“你难道看不出她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
  李神童忽然跳起来,嘶声:“谁说她已经死了,谁说的?”
  陈静静:“是我说的。”
  李神童狠狠的盯着她,厉声:“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陈静静:“因为她的确已经死了,你若真的喜欢她,就应该让她好好安息。”
  李神童忽然冲过来:“她没有死,她是我的新娘子,她不能死。”
  他用力揪住陈静静的衣襟,拼命的摇晃,陈静静脸已吓得发青,忍不住重重给了他
一个耳刮子。
  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过,哭声,叫声,立刻全都停止,屋子里忽然变得坟墓般静寂,
李神童痴痴的站在那里,一双直勾勾的眼睛里,忽然有两滴眼泪流下,慢慢的流过他涂
满姻脂的脸…
  眼泪混合了姻脂,红得就像鲜血。
  他的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瞪着陈静静,眼神既悲哀,又疯
  陈静静情不自禁的向后退,退了两步,又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隙。
  李神童缓缓:“不错,她是死了,我还记得是谁杀了她的?
  陈静静:“是……是谁?”
  李神童:“是你,就是你!我亲眼看见你用一只袜子勒死她的。
  他忽然回头掀开了唐可卿的衣领,露出她颈子上一条紫爪:“你看看,这就是你做
的好事,你赖也赖不了的。”
  陈静静又急又气,全身不停的发抖:“你疯了,真的疯下,幸好谁也不会相信你这
疯子的话qo
  李神童已不再理她,忽然扑倒在唐可卿身上,放声大理:“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
直跟着我姐姐,因为我—直那在偷偷爱着你,一直都在等着你嫁给我,我虽然没有钱,
可是蓝胡子已答应给我三万两银子了,为了这三万两银子,伐连姐姐都不要了,可是
你……你为什么要死?”
  陆小凤悄悄的走子出去,只要在这里多停留片到,他很可能也会发疯。
  一个人的确不能太爱千个人,若是爱得太深,通常他是悲剧。
  一人生中为什么要有这么多悲剧?
  外面又黑又冷,陆小凤走出来,深深吸厂口气,忽然弯下腰不停的呕吐。
  夜已很深了。
  陆小凤已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大半个时辰,一盏盏明亮的灯光,一盏盏的灭了,一点
点闪烁的寒星,一点点的消沉。
  他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等他拾起头时,才发现自己
又走到了冷红儿草药店的门口。
  门里居然还有灯光漏出,他又在门外发了半天怔,暗暗的问自己:“我是不是早就
想来找她了?否则我为什么会恰巧停在她门口?”
  这问题连他自己也无法回答。
  —个人内心深处,往往会有些秘密是自己都不知道的
  也许并不是真的不知道,只不过是不敢去把它发掘出来而
  “不管怎么样,我已来歹。”
  他已在敲门。
  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一推,f]就开了,屋里点着灯,却看不见人。
  人呢?
  陆小凤心里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兆,立刻走进去,前面厅堂里没有人,后面的卧室
里没有人,厨房里也没有人。
  厨房后面的一道小门也是虚掩着的,被风吹得“哗啦哗啦”的直响。
  冷红儿是不慰酮环着,又从这个小门溜了出去,等着看那只黑熊去了?
  神秘的寒夜,神秘的冰河,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黑熊。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仿佛到处都充满了这种不可预测的神秘和恐惧。
  陆小凤踏着大步,迎风而行,今夜他还会遇见什么事?他虽然无法预测,可是做抽
的要找到冷红儿,他绝不会让冷红儿消失在这神秘的黑暗中。
  冷红儿在哪里?黑熊在哪里?
  他完全不知道,远方还有几颗寒星,他就向 星光走过
  星光闪烁,他忽然听见了’声惨叫,呼声来自星光下,尖锐而惨厉,竟是女人的声
音。
  他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星光照着冰河,闪亮如银的冰树上,赫然有一滩鲜红
的血迹。血迹淋漓☆—点‘点,一条条从冰河上拖过去,沿着血迹再走二三十步,就看
见冷红儿动也不动的踞曲在那里。
  她身子已完全冰冷僵硬,脸k…片血肉模糊,还带着五条爪痕,这致命的伤口,竟
夏取盛经、孙络,取分间,绝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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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4-7-11 15:06:29 |只看该作者
是—只力大无穷的手爪打出来的。
  她毕竟又看见了那只黑熊,对她说来,这一次黑熊象征的已不再是欲望,而是死
亡。
  奇怪的是,那饥饿的野兽为什么留下了她的尸身血肉,连碰都没有碰?
  她身上并没有齿痕,显然并不是被黑熊拖过来的,而是自己爬过来的她为什么还要
挣扎着,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来爬这段路?
  她身子虽然蜷曲,一双手却笔直的伸出前面,手指已刺入坚冰里,仿佛在挖掘一一
这冰河下难道也有什么秘密?
  她想挖掘的究竟是什么?
  最后的几颗寒星,忽然也消失了,大地冰河,都已被黑黯笼罩。
这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可是陆小凤拾起头来时,眼睛里却在发着光,就仿佛
光明已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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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4-7-11 15:07:24 |只看该作者
标题 <<旧雨楼•古龙《陆小凤系列•银钩赌坊》——第八章 蝗螂捕蝉>>
古龙《陆小凤系列•银钩赌坊》
第八章 蝗螂捕蝉
  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也正是最接近光明的时候。
  人生也一样。
  只要你能把这段艰苦黑暗的时光挨过去,你的生命立刻就会充满了光明和希望。
  第一线阳光冲破黑暗照下来的时候,正照在陆小凤身阳光温柔如情人的眼波,楚楚
和陈静静的眼波,也同样温柔的停留在他身上,只不过她们眼睛里还多了点忧虑和迷
惑,她们想不通陆小凤为什么一大早就把他们找到这里来。
  阳光下的冰河,看来辉煌壮观,冷红儿的尸体己被搬走,连血迹都看不见了,但是
她们都已看见,而且很难忘记。
  陈静静一直靠在陆小凤身旁,脸色还是苍白的,直到这时才吐出口气,哺哺:“我
早就听说过这里有熊,却想不到它们竟这么凶!”
  陆小凤:“你得出她是死在熊爪下的?”
  陈静静:“只有最凶狠的野兽,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野兽中又只有熊才能像人一
样站起来,用前掌扑人!”
  陆小凤:“有理。”
  陈静静默然:“若不是你恰巧赶到这里,现在她只怕已尸骨无存了,我们四个人里
面,只有我跟她最谈得来,我D她声音硬咽,眼圈又红了,忽然靠在陆小凤肩头,轻轻
[啜泣。
  陆小凤情不自禁楼着了她的腰,一个男人和女人之间,将是有了某种特别亲密的关
系,就像是灰尘到阳光下,再也瞒不过别人的眼睛。
  楚楚瞪着他们,忽然冷笑:“我到这里来,并不是来看你们做戏的,再见!”
  她说走就走,直等她走出很远,陆小凤才淡淡:“你想看什么?想不想看看那罗刹
牌?”
  这句话就像是条着活结的绳子,一下子就套住了楚楚的脚“罗刹牌?你已找到了罗
刹牌?在哪里?”
  陆小凤逼:“就在这里!”
  这里就是他发现冷红儿的地方,也就是冷红儿用双手在坚冰上挖掘的地方。
  冰结十丈,坚如钢铁,莫说她的手挖不下去,就连铁锹和铲也休想动得了分毫。
  楚楚:“你是说就在这冰河下面?”
  陆小凤:“而且就在这方圆一丈之内。”
  楚楚:“你的眼睛能透视?能看到冰河里面去?”
  这里离河岸很近,冰的颜色却好像比别处还要深暗些,凡人的肉眼,当然无法透
视,但却可以看见一段枯树露在河面上,想必是开始封江的时候倒下来的,枯枝也不知
被谁削平了,树杆却还有一小半露在河面外,就像是一段一条长长的板凳,坐在这段树
杆上,恰巧正面对着积雪的远山和岸上一座庙宇。
  陆小凤:“我虽然看不到里面去,但我却可以感觉到』”
  楚楚冷笑:“这反正是死无对证的事,就算罗刹牌真的在下面,你也挖不出来!”
  陆小凤笑了笑:“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过两句很有用的话!”
  楚楚冷冷:“只可惜无论多有用的话,也说不动这冰河解冻JD陆小凤不理她,接
着:“第一句话是‘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第二句话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
器’,你当然也应该懂得这两句话的意思。”
  楚楚:“我偏不懂!”
  陆小凤:“这意思就是说,只要有坚强的决心和有效的利器,天下绝没有做不到的
事!”楚楚:“只可惜你的决心我看不见,你的利器我也没有看见!”
  陆小凤又笑了笑:“你总会看得见的。”
  楚楚就站在旁边看着。
  谁也想不到陆小凤的利器竟只不过是十—来根竹竿和—个小瓶子。
  楚楚笑了“这就是你的利器?”
  陆小凤好像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小心翼翼的拔开
瓶塞,把瓶子里装着的东西倒了—滴下去,淡黄色的液体滴在冰河上,立刻发出“睹”
的一声响,一股青烟冒出来,坚如钢铁的坚冰,竟然滴穿了一个洞洞。
  青烟还没有完全消散,他已将一根竹竿插了下去,只见他一只手拿着瓶子,一只手
拿着竹竿,顷刻间已将这十来根竹竿全都插入这一丈方圆的冰河里,围成了一个圆圈。
  竹竿里还有根两三尺长的引线,他燃起一根香,身形展动,又在顷刻间将这十来根
引线一起点着,忽然喝:“退!
  快往后退!”
  三个人倒退出五丈,就听见“轰”的一声大震,千万点碎冰飞激而起,夹带着枯树
的碎片,花雨般滚落河面,只听“综锋”之声不绝入耳,如琴弦轮拔,如珠落玉盘,就
在这时,又有一样黑黝黝的东西被震得往冰河下飞了起来,随着碎木冰块一起落下
“当”的一声,落在河面上,竟是个纯钢打成的圆筒。
  撕开这圆筒的盖子,就有块晶莹的玉牌滑出来,果然正是罗刹牌。
  楚楚已看得呆在那里,陈静静也不禁目瞪口呆,冰悄打在她们身上,她们也忘了疼
痛。
  陆小凤长长吐出口气,微笑:“这就是我的别温你看怎么样。”
  楚楚勉强笑了笑:“这种奇奇怪怪的法子,恐怕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陆小凤:“若没有江南霹雷量的火药,法子再好也没有用。”
  楚楚:“你怎么会有江南霹雷量的火药?”
  陆小凤:“我是偷来的。”
  楚楚:“从哪里偷来的?”
  陆小凤:“从水缸里。”
  楚楚:“谁的水缸?”
  陆小凤:“李霞的。”
  发现冷红儿的尸体后,他就已怀疑罗刹牌是藏在这里的,只不过还没有十分把握而
已。
  陆小凤又:“等我在李霞的水缸里找到这些东西后,我就知道我没有猜错了,因为
她做事一向很谨慎,无论做什么事都一定会先准备好退路,假如她敢把罗刹牌藏在冰河
里,就一定有法子拿出来。”
  这种极烈性的溶剂和极强力的火药,既然可以开山,当然也可以开河。
  陆小凤:“她既然准备了这种开河的利器,就当然一定已经把罗刹牌藏在冰河里,
这道理简直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其实这道理并不简单,他的结论是经过反复推证后才得到的。
  楚楚忽然叹了口气,道:“我本来还想臭你几句的,可是我心里又实在有点佩服你
I”
  陆小凤笑:“其实我心里也很佩服我自己。”
  楚楚眼珠子转了转:“不过你的本事还不算太大,假如你能把害死李霞的凶手找出
来,才真的了不起。”
  陆小凤笑了笑:“我既然不想别人说我了不起,也不是来替别人找凶手的,我要找
的是罗刹牌。”
  陈静静凝视着他,忽然:“现在你既然已经找到了,是不是就已该走了』”
  这两句话她轻轻的说出来,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幽怨和伤感。
  陆小凤又不禁叹息,缓缓:“也许我早就该走了的。”
  陈静静勉强笑一笑:“不管怎么样,我总算是这里的主人,今天中午,我替你们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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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4-7-11 15:08:04 |只看该作者
行,你们一定要赏光。”
  楚楚抢先:“他一定会去的,我一定不会去。”
  陈静静:“为什么?”
  楚楚:“因为你的酒菜里面一定还有很多醋,醋吃得太多,我就会胃疼!”
  她也叹了口气,用眼角膘着陆小凤“不但胃疼,心也会疼的,所以还是不去的好
I”
  一回到天长酒楼,陆小凤倒头就睡,一睡下就睡得很熟。
  但是他已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最多只能睡两个时辰。”
  还不到两个时辰,他果然就醒了。
  他身体里就好像装了个可以定时响动的铃销,要它在什么时候响,它就会在什么时
候响一一其实每个人潜意识中都有这么样一个铃销的,只不过他的特别灵敏准确。
  他张开眼睛的时候,楚楚正在门口看着他“我已经等你很久!”
  陆小凤揉揉眼:“等我干什么?”
  楚楚:“等着向你辞行!”
  陆小凤:“辞行?你现在就要走?”
  楚楚淡淡:“你既然已找到罗刹牌,我就算还清你的债了,你想去喝酒,我却不想
去吃醋,还不走干什么?”
  她不让陆小凤开口,又问:“我不过有点奇怪,你跟她怎么会忽然变得那么熟的?
而且看来还一定有一腿』”
  陆小凤笑了:“这原因很简单,只因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她是个正常的女人!”
  楚楚:“我呢?我难道不是女人?我难道就不正常?”
  陆小凤:“你也正常,只可惜太正常了一点!”
  楚楚盯着他,忽然冲过去,掀开他的棉被,压在他身上。
  陆小凤:“你又想干什么?”
  楚楚:“我只不过告诉你,只要我愿意,她能做的事,我也能做,而且比她做得更
好!”
  她火热的胴体不停在他身上扭动磨擦,咬着他的耳朵,喘息着:“我本来已经愿意
了,你却不要我,现在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后悔了?”
  陆小凤叹了口气,他也不能不承认,这女孩子实在是个可以述死人的小妖怪。
  楚楚却已跳起来,头也不回的冲厂出去,大声:“那么你就一个人躺在床上慢慢的
后悔吧。”
  陆小凤并没有在床上躺多久,因为楚楚刚走,陈静静就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小小的
酒杯和一壶酒。微笑着:“那位喜欢吃醋,又怕胃疼的姑娘,为什么先走了?”
  陆小凤苦笑:“因为她若再不走,我的头就会比她的胃更疼。
  陈静静婿然:“她走了最好,我已经把那边堵坊结束,本就想到你这里来的。”
  陆小凤笑:“可惜你带来的酒只够让我漱漱口。”
  陈静静柔声:“酒不在多,只要有真心城意,一杯岂非已足够。”
  陆小凤:“好,你倒,我喝!
  陈静静慢慢的倒了两杯酒,幽幽的说:“我敬你一杯,为你饯行,祝你一路顺风,
你也敬我一杯,为我饯行,从此我们就各自西东。”
  陆小凤:“你也要走?”
  陈静静叹了口气:“我们是五个人来的,现在已只剩下我一个,我还留在这里干什
么?”
  陆小凤:“你你准备到哪里去?”
  陈静静:“我有地方去!”
  陆小凤:“既然我们都要走,为什么不能—起走?”
  陈静静勉强笑了笑:“因为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心带我走,也知道你身边的女人—定
很多,女人没有一个不吃醋的,我也是女人,我……”
  她没有再说下去,却喝干了杯中的酒,然后就慢慢的放下酒杯,慢慢的转过身,慢
慢的走了出去。
  她没有回头,仿佛生怕一回头,就永远没法子走了。
  陆小凤也没有拦阻,只是默默的看着她走出去,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刚喝了一杯苦
酒。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恭喜你,你总算大功告成了!”
  声音苍老,来的当然是岁寒三友。
  陆小凤还没有看见他们的人,就先看见了他们的手。
  “拿来!”孤松老人还没有走进门,就已伸出了手“你把东西拿出来,就可以走
了,我们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J”
  陆小凤没有开口,也没有动,只是刚着嘴看着他们傻笑。
  孤松老人沉下脸:“我说的话你不懂!
  陆小凤:“我懂!”
  孤松老人:“罗刹牌呢?”
  陆小凤:“不见了!”
  孤松老人耸然变色,厉声:“你说什么?”
  陆小凤还在笑“你说的话我懂,我说的话你为什么不懂?”
  孤松老人:“难道罗刹牌不在你身上?”
  陆小凤:“本来是在的。”
  孤松老人:“现在呢?”
  陆小凤:“现在已经被人偷走了!”
  孤松老人:“被谁偷走了?”
  陆小凤:“被一个刚才压在我身上打滚的人。”
  孤松老人:“就是你带来的那个女人?”
  陆小凤笑:“当然是女人,若是男人压在我身上打滚,我早已晕了过去!”
  孤松老人怒:“你明知她偷了你的罗刹牌,还让她走?”
  陆小凤:“我—定要让她走。”
  孤松老人:“为什么?”
  陆小凤:“因为她偷走的那块罗刹牌是假的。”
  寒冷的风,灰暗的写苍,积雪的道路,一个孤独的女人,骑着一匹瘦弱的小毛驴,
远处隐约有凄凉的羌笛声传来,大寺却阴暝无语。
  她的人已在天涯,她的心更远在天外。
  “寂寞的人生,漫长的旅程,望不断的天涯路,何处是归途?……”
  她走得很慢,既然连归途在何处都不知道,又何必急着赶路?
  忽然间,岔路上有辆大车驶过来,赶车的大汉头戴皮帽,手挥长鞭,赶过她身旁
时,居然对她笑了笑。
  她也笑了笑。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那么笑一笑又何沥。
  赶车的大汉忽又问:“姑娘你冷不冷?”
  陈静静:“冷!”
  赶车的大汉:“坐在车子里,就不冷了!”
  陈静静:“我知道!
  赶车的大汉:“那么你为什么还不上车?”
  陈静静想了想,慢慢的下了毛驴,车也已停下一既然连油锅都下去过,上车又何
妨?
  赶车的大汉看着她上厂他的马车,忽然挥起长鞭,一鞭子袖在毛驴的后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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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4-7-11 15:09:08 |只看该作者
  毛驴负痛,箭一般窜出去,落荒而走。
  赶车的大汉嘴角露出微笑,悠然哼起一曲小调:“松河里乌拉的姑娘美又娇呀,带
着百万家财来让我挑呀,我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呀,不是为了家财,是为了她的娇呀!”
  歌声悠扬,在冰雪上,都仿佛带着种欢乐的节奏。
  然后马车就去远了。
  “黑乌拉”并不是“松河黑乌拉”。
  松河黑乌拉就是松花江,是条大江。黑乌拉虽然并不是个大城,可是在这种边极荒
寒的地方,也不能算太小了。
  一个多时辰后,这辆大车已到了黑乌拉,穿过两条大街,转人一条小巷,停在一家
小屋门口。
  赶车的大汉回过头,带着笑:“我的家到了,姑娘要不要进去坐坐?”
  过了半晌,车厢中才传出陈静静的声音,淡淡道:“既然来了,进去坐坐也没关
系。”
  她刚下车,破旧的木板门就“呀”的一声开了,一个傻头傻脑的脏小孩,站在门
口,看着她嘻嘻直笑。
  陈静静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慢慢的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很简陋的小客厅,当中供着个手捧金元宝的财神爷,后面的一扇门上,
接着已洗得发白的蓝布棉门帘,上面还贴着张斗大的红“喜”字,无论谁一走进这里,
都可以看得出这地方的主人…—定是整天在做着财迷梦的穷小于。
  一个穷小于☆—个脏小孩,两二间东倒西歪的破房屋,四五张破破烂烂的破板凳,
门上的喜字写得无论正着看,倒着看都不顺眼,墙上帖着的财神爷画得像是个暴发户。
  这种地方陈静静本来连片刻都耽不住的,她喜欢干净,薛次精致高雅的东西,可是
现在她居然并没有要愈灼意思。
  难道她已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那穷小于还在看着她笑,她脸上还是完全没有表情,四面看了看,居然掀进厂那蓝
布棉门帘,走进了别人的卧房。
  卧房里当然有张床,床居然很大,而且是崭新的,床上洲着的被褥也是崭新的,还
绣着大红的切朗四花和一双戏水鸳鸯。
  床后面堆着四五口崭新的樟木箱,还有个配着菱花镜的梳妆台,四面的墙壁,粉刷
得跟雪洞一样,看来就像是间新料夫妻的新房。
  陈静静皱了皱眉,眼睛里露出了厌恶之色,可是等到她目光转到那些樟木箱子上的
时候,她的眼睛就立刻发出了光然后她就做了件很不可想象的事,她居然跳上了别人的
床,由自己身上拿出了一串钥匙,打开了别人的樟木箱上一把大锁。
  忽然间,一阵金光亮起,这口樟木箱子放着的,竟全都是一锭锭分量十足的金元
宝。
  金光照得她的脸也发出了光,她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用指尖轻抚着一排排叠得很整
齐的金锭,就像是母亲在轻拯着她初出生的该于。
  能得到这些黄金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比母亲生孩子还要艰苦得多。
  可是现在所有的苦难都已过去了,她满足的叹了口气,抬起头,就看见赶车的大汉
施施然走进来,微笑着:“我这出戏演得怎么样?”
  陈静静婿然而笑:“好,好极了,实在不傀是天下第—位神童。”
  赶车的大汉大笑,摘下了低压在眉毛上的破毡帽,露出了一张看来还带着几分孩子
气的脸,赫然竟是李神童。
  脱下了那身装疯卖傻的红袍绿袍,这个人看来就非但—点也不疯,而且也不难看。
  陈静静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温柔的笑意:“这两天倒真是辛苦了你JU李神童
笑:“辛苦倒算不了什么,紧张倒是有一点的,那个长着四条眉毛的王八蛋,倒真不是
好吃的烂饭!”
  他忽又问:“你走的时候,他有没有问起过我?”
  陈静静摇摇头:“他以为你真的疯了,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李神童笑:“所以就算这小于好似鬼,还是喝了你的洗脚水。”
  陈静静:“那还不是全靠你,你装疯的时候,几乎连我都相信了!”
  李神童:“那并不难,我只要把红儿当做你,你也应该知道我那些话都是对你说
的。”
  他痴痴的看着她,也像是个正在向母亲索奶吃的孩子,过了很久,忽又笑:“你看
我把这屋子布置得怎么样?”
  陈静静瞩然:“好极了,简直就像是间新房!”
  她微笑着躺下来,躺在那对用一双仿佛可以滴出水的眼睛,看着李神童,柔声:
“你看我像不像新娘子?”
  李神童喉咙上下滚动着,好像已紧张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忽然一下子扑了上去,压
在她身上,喘着气:“我要你,我已经憋得快发疯了…上—次我们还是在三个月
前……”
  他嘴里说着话,一双手已在拉她的衣服。
  陈静静并没有推拒,嘴里也在轻轻的喘着气,一口口热气嚼在李神童的耳朵,他连
骨头都酥了,她又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李神童喘气的声音更粗:“我不行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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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4-7-11 15:09:46 |只看该作者
  突听“咯”的一声响,竟像是骨头拆断的声音,他的人忽然从陈静静身上跳起来,
头却已软软的垂在一边,整个人就像是一滩泥“叭达”一声,跌在地上,眼睛凸出,已
断了气。
  陈静静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静静的躺在床上,闭起了眼睛。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阵银铃声的娇笑,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拍着手笑:
“好,好极了,难怪小丁丁从小就说你是心最狠的女人,她果然没有看错!
  陈静静脸色骤然改变,可是等她站起来的时候,她脸上立刻又露出了那种温柔动人
的微笑:“我的心虽然狠,却还个太黑,你呢?”
  “我的心早被野狗吃了!”
  一个戴着绍皮帽,穿着五花袭的女孩子,嘴笑着走了进来,美丽的笑容如春日下的
鲜花初放,竟是那楚楚动人的楚楚。
  她身后还有三个人,一个人黑衣佩剑,一个人轻健如猿…—个人白发苍苍,看来就
像是她的影子一样。
  陈静静已迎上来,婿然:“我真想不到你会来,否则我一定会准备些你喜欢吃的小
菜,陪你喝两杯你最喜欢的玫瑰露!
  楚楚笑得更甜:“想不到你居然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陈静静:“我们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就算你忘了我,拢也不会忘记你。”
  楚楚:“真的?”
  陈静静:“当然是真的,这两天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跟你好好聊聊,却又怕别人动
疑心。”
  楚楚:“我也一样,那个长着四条眉毛的小色鬼,实在不是个好东西。”
  两个人互相微笑着,笑容里都充满了温暖的友情。
  陈静静柔声:“你看来一点都没有变!”
  楚楚:“你也没有。”
  陈静静:“这些年来,我真想你。”
  楚楚:“我更想你』”
  两个人都伸出了手,向对方走过去,仿佛想互相拥抱着来表示自己的感情。
  可是她们的人还没有走近,陈静静的笑容已不见了,温柔的眼波变得充满了杀气,
手势也变了,突然出手如鹰爪,一只手闪电般去扣楚楚的脉门,另外一只手狠狠的向她
左肋下抓了过去。
  这一着犀利而凶狠,用的也正是和冷红儿同样的分筋错骨手,楚楚若是被她一把拿
住,就算想赶快死都来不及了。
  可是她出手虽然快,楚楚比她更快,她一招刚击出,突听“叮”的一声轻响,两道
细如牛芒的乌光从楚楚双袖里打出来。
  她只觉得双腿膝盖上一麻,就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全身力气立刻消失,腿也软了
“暖”的跪了下去,跪在楚楚面前。
  楚楚又银铃般娇笑起来:“我们多年的姐妹了,你何必这么多礼?”
  清脆的笑声中,又是一点寒星射出,打在陈静静的“笑腰穴上。
  陈静静也笑了,吃吃的笑个不停,可是眼睛里却连一点笑意都没有,美丽的脸上也
已因痛苦而扭曲,黄豆般大小的冷汗一粒粒滚了下来。
  楚楚眨着眼笑:“我明白了,你一定也知道自己有点对不起我,所以来向我赔不是
的,可是你又何必跪下来呢?只要把东西拿出来,那我就不会再怪你!…陈静静一面
笑,—面流着冷汗,挣扎着:“什么东西?”
  楚楚:“你不知道?”
  陈静静摇了摇头,她全身都已笑软了,竟似连摇头都很吃力。
  楚楚沉下了脸,冷冷:“亲兄弟,明算孤,我们姐妹也一样,贾乐山要花四十万两
黄金买李霞的罗刹牌,你却答应我.只要我出十万两,你就可以保证把罗刹牌交给我,
对不对?”
  陈静静道:‘可是……罗刹牌岂非已经被你带来的男人拿走了?
  楚楚立从身上拿出一块玉牌:“你说的是这一块?”
  陈静静点点头。
  楚楚忽然走过去,反手给了她一个大耳光,冷笑:“你以为我看不出这是假的?”
  她忽然把玉牌用力摔在李神童头上,又:“你把这小子当活宝,以为他做的假货已
可唬得住别人,只可惜他刻的那些天魔天神,一个个都像是猪八戒J”
  陈静静用力咬住嘴唇,想停住不笑,可是她已把嘴唇咬破了,却还是笑个不停。
  楚楚:“其实我早就在疑心你了,你明明知道罗刹牌是无价之宝,怎么肯卖给别
人,你的心一向比谁都黑,吃了人连骨头都不肯吐出来的,所以我早就叫辛老二盯住你
了,就算你躲到地底下去,我也一样能把你拎出来!”
  陈静静:“你你以为真的罗刹牌已被我拿走了?”
  楚楚:“李霞还没有把罗刹牌藏入冰河的时候,就一定已经被你用假货掉了包,虽
然我们本来……”
  她们本来的计划是约好要付的黄金,楚楚只要付出四分之一,十二口箱子里,只要
有三口是装着黄金的,其余七口,都可以用石头充数。
  因为验收的人就是陈静静,她收下这十二口箱子后,就通知李霞交货。
  她本是李霞最信任的人,李霞当然不会想到其中有鬼,本来是准备在第二天用炸药
开河,拿出罗刹牌来的,她要的只不过是黄金和男人,对西方魔教教主的宝座并没有光
趣。
  楚楚:“可是你知道她只要一发现罗刹牌被掉包,就—定会想到你做的手脚,因为
除了她自己和你之外,绝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秘密,所以你当天晚上就杀了她,还故意
把她跟老山羊冻在冰里,来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因为无论谁都想不到你这么样的人会做
出那种疯狂的事』”
  她忽然接着:“你看,你的秘密是不是完全没有瞒过我,你又何必还要装糊涂?”
  陈静静全身都已扭曲痉挛,不但流出了冷汗和眼泪,甚至连裤挡都已湿透,两条腿
的膝盖更像是在被钢刀刮着,尖针刚着,却偏偏还是像刚从地上捡到三百个金元宝一样
笑个不停。
  楚楚:“你还不肯拿出来?你知不知道再这么样笑下去会有什f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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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4-7-11 15:10:36 |只看该作者
  陈静静拼命想咬紧牙,可是连嘴都已合不拢。
  楚楚:“你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流汗流泪,现在想必已连大小便都一起笑了出来,
一两时辰后,你全身的关节就全都已笑松,你的人就会软得像是一摊泥,无论谁只要用
抬头在你关节上敲一下,我保证你一定会像杀猪一样叫起来!”
  陈静静:“你……你……”
  楚楚:“你若以为我绝不忍心下这种毒手,你就错了,就好像贾乐山以为我绝不会
杀他一样!”
  陈静静:“你杀了他?”
  楚楚:“他又有钱,又有势,年纪虽已不小,却保养得很好,在床上还可以像小伙
子般流汗,对女人的功夫又不知比小伙子好多少倍,对我更温柔体贴,谁也想不到我会
杀了他的!”
  她淡淡的接着:“但我却偏偏杀了他,我既然能杀他,还有什么别的事做不出?”
  陈静静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嘶声:“罗刹牌就在我的月经带里,你饶了我吧。”
  笑声已停止,陈静静也已像一摊泥般软瘫在地上。
  罗刹牌当然已到了楚楚手里,她用掌心托着这面晶莹的玉牌,就像是帝王托着传园
的玉玺,又高兴,又骄傲,又得意.忍不住放声大笑。
  就在她笑得最开心的时候,窗外忽然有一条长鞭无声无息的飞过来,鞭梢一卷,卷
伎了她手里的玉牌,就立刻蛇信般缩了回去楚楚笑不出了,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忽然被人
一刀割断了脖子。
  只听窗外一个人带着笑:“你们不必追出来,因为我就要进去了,多亏你替我要回
这块罗刹牌,我至少总得当面谢谢你!”
  陆小凤!
  楚楚咬着牙:“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你为什么不进来?”
  她这句话刚说完,陆小凤已笑嘻嘻的站在她面前,—只手提着根长鞭,一只手握着
玉牌。
  看见陆小凤,她居然也笑了:“倒看你不出,居然还使得一手好鞭法JD陆小凤微
笑:“我这是偷来的J”
  楚楚:“偷来的?怎么偷?”
  陆小凤:“这条鞭子是从外面马车上偷来的,这手鞭法也是从‘无影神鞭’那里偷
来的,若论偷东西的本事,我虽然还比不亡那个偷王之壬,比你可就要高明得多了。”
  楚楚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会偷的,连我的心都差点被你偷去了,何况别
的?”
  陆小凤笑:“你的心岂非早已被野狗偷吃了去?”
  楚楚睁大眼睛:“你来得倒真早!”
  陆小凤:“你想不到?”
  楚楚:“你是怎么会想到的。”
  陆小凤笑了笑:“因为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得太多了,所以才想到了很多事。”
  楚楚撅起嘴:“谁叫你—个人胡思乱想的,你为什么不强奸我?”
  别人没有强奸她,她居然还像是很生气“你又不是个君子,既然能强奸别人,为什
么不能强奸我?”
  陆小凤笑:“因为那时我还不急,你既然要吊我胃口,我也想吊吊你!
  楚楚眨了眨眼:“你是在什么时候改变主意的?”
  陆小凤:“石头从箱子里滚出来的时候。”
  他微笑着,又:“我虽然没有在上线开扒时去踩盘子,可是一口箱子是用铁打的?
还是用黄金打的?我倒还能看得出“上线开扒”就是拦路抢劫,踩盘子”就是看货色,
望风水,据说黑道的高手,只要看看车轮后扬起的尘土,就能看得出车上载的是什么
货,这批货有多少油水。
  楚楚又叹了口气:“原来你不但会偷,还会这…手,像你这样的人,居然没有去做
强盗,实在可惜得很。”
  陆小凤证叹息着:“老实说有时我自己也觉得可惜,有几次那差点改了行!”
  楚楚嫣然:“你若真的改了行,我—定做你的压寨夫人陆小凤笑:“我若做了什么
帮的帮主,一定还要请你做我内三堂的堂主,就像是你的老朋友丁香姨!”
  楚楚又睁大眼睛:“你早就知道我认得她。”
  陆小凤:“因为你到拉哈苏,就好像面到你自己家—样,两个地方你好像都很熟,
那我就已经在怀疑,你很可能也是在这里长大的,很可能早就认得陈静静和丁香姨』”
  楚楚盯着他:“你既然认得小丁丁,就一定也跟她好过,我很了解她,看见你这种
男人,她是绝不肯放过的!”
  陆小凤没有否认,也不能否认。
  楚楚又撅起嘴:“我们三个人里面,你已经跟两个好沮。为什么偏偏让我落空?”
  他们两个人说说笑笑,打情骂俏,站在后面的三个人脸色早已变了,三个人忽然同
时窜出,虎视耽耽,围住了陆小风。
  陆小凤好像直到现在才看见他们,微笑:“上一次三位不战而退,这次还想来试
试?”
  白发老人冷冷:“上一次我们就该杀了你的』”
  辛老二:“我们放过了你,只不过因为她还想用你做一次傀儡而已!”
  陆小凤大笑:“我若是她的傀儡,你们三位是什么?
  我只要点点头,她就会跟我走的,你们呢?”
  三个脸色更可怕,转头去看楚楚,楚楚却施施然走开了,这件事就好像跟她—点关
系都没有。
  陆小凤:“其实华山门下的“—指通天’华玉坤,江北武林中的高手‘多臂仙狼’
胡辛,披风剑的名家‘乌衣神剑’杜白,我是早已闻名了的,我一直不敢相认,只因为
我一直不相信像三位这样的名门子弟,会为了—个女人做奴才。”
  三个人脸上阵青阵白,他们以名为姓,想不到陆小凤还是认出了他们的来历身分。
  白发老人侗楼的身子慢慢挺直,抱拳:“不错,我就是华玉坤,请!”
  陆小凤:“你想一个人对我。”
  华玉坤:“你若不知道我的来历身分☆我必定会跟他们联手对付你,但是现
在……”
  他的神情忽然变得很严肃,厉声接着:“我个人的生死荣辱都不足为论,华山派的
声名,却不能坏在我手上I”
  华山虽不是武林中数—数二的宗派,但是门户高洁,弟子也很少有败类,更没有以
多为胜的懦夫!
  陆小凤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能尊敬自己的人,别人也同样会尊敬他的。
  华少坤:“久闻陆大侠指上功夫天下第—,在下学的恰巧也是这门功夫,就请陆大
侠赐招。”
  陆小凤:“好!”
  他深深吸了口气,藏好玉牌,放下长鞭,只听“睹”的一声,锐风响起,华少坤并
指如剑,急点他左右“肩井穴”。
  他出手就是一招两式,劲力先发,余力犹存,果然不愧是名家予弟。
  可是这一招攻出,陆小凤就已看出这老人功力虽深,招式间却缺少变化,出手也显
得太古老呆板了些,也犯了名家子弟们通常都会有的毛病。
  他虽然只看了—眼,却已有把握在两三招之间制敌取胜。
  但是他又不禁在心里问自己。
  我是不是应该一出手就击败他?是不是应该替他留点面子?
  —个人若是爱上了一个人,不管他爱的是谁,都不应该算是他的错,何况他已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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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4-7-11 15:11:42 |只看该作者
老人,倒下去就不容易站起来了。
  这念头在他心头一闪而过,华少坤的指尖距离他的穴道已不及半尺,劲风已穿过他
衣服,他已没有选择考虑的余地。
  他只有出手,出手如闪电,用自己的指尖,迎上了老人的指尖。
  华少坤只觉得一股热力从指尖传过来,自己的力量突然消失。
  华山的“弹背神通”本是武林中七大绝技之一,他在这上面已有四十年苦练的功
力,可是现在,他的力量却像是阳光下的冰雪般消失了,化做了—身冷汗。
  谁知陆小凤忽然后退了两步,苦笑:“华山神指,果然名不虚传。”
  华少坤:“可是我……我已败了。”
  陆小凤:“你没有败,我虽然接任你这一招,出手也许比你快些,但是你的功力却
比我深厚,你又何苦……”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叮”的一响,数十点寒星如漫天花雨,急打他的后背。
  他后背没有眼睛,也没有手。
  华少坤耸然失色,楚楚眼睛里却发出了光。
  就在这一瞬间,陆小凤身子突然一转,数十点寒星竟奇迹般从他肋下穿过,竟全都
打在本来站在他前面的华少坤胸膛上。
  华少坤双服从出,瞪着胡辛,—步步走了过去。
  胡车脸色也变厂,一步步向后退。
  华少坤只向前面走了两步,眼角,鼻孔,嘴角,忽然同时有鲜血涌出。
  胡辛仿佛松了口气:“我……”
  他只说出了一个字,胸口忽然有鲜血涌出,一截剑尖随着鲜血冒出来。
  他吃惊的看着这截剑尖,好像还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对是他自己嘴里也已有鲜血涌
出,忽然狂吼一声,向前扑倒,就不能动了。
  他倒下后,就可以看见杜白正站在他背后,手里紧握着剑,剑尖还在滴着皿。
  华少坤看着他,挣扎着笑了笑:“谢谢你』”
  杜白也勉强笑了笑,却没有开口。
  华少坤又转过头,看着陆小凤☆—字宇:“更谢谢你!。”
  杜白替他报了仇,陆小凤保全了他的声名,这正是武林中看得最重的两件萝。
  华少坤闭上眼睛,嘴角仿佛真的露出一丝微笑,最后的微笑。
  风从窗外吹过,寒意却从心底升起。
  过了很久,陆小凤才长长吐出口气,喃喃:“为什么?
  这是为了什么?……”
  杜白脸上全无表情,缓缓:“你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也知道!
  欲望!
  对金钱的欲望,对权力的欲望,对声名的欲望,对性的欲望!
  •人类所有的苦难和灾祸,岂非都是因为这些欲望而引起的?
  陆小凤又不禁长氏叹息,转身面对着杜白:“你社白冷冷:“我不是你的敌手!”
  陆小凤笑了笑,笑得很凄凉,挥手:“那么你走吧。”
  剑尖的鲜皿已滴干了,杖白慢慢的收回他的剑,剑入鞘,他的人却已走到楚楚面
前:“我们走吧JH楚楚:“走?你要我跟你走?”
  杜白:“是的,我要你跟我走!
  楚楚忽然笑了,笑得弯了腰,好像连眼泪都快笑了出来。
  看到陈静静的笑,陆小凤才知道笑有时比哭还痛苦。
  看到楚楚的笑,陆小凤才知道笑有时甚至比利剑尖针更伤人。
  杜白的脸卜已全无血色,‘双本来很镇定的手,已开始不停的颤抖,却还不肯放弃
希望,又问了—句“你不走?”
  楚楚的笑声突然停顿,冷冷的看着他,就好像完全不认得他这个人一样,过了很
久,才冷冷的说出了一个字“滚。”
  这个字就像是条无情的鞭子,一鞭子就已把杜白连皮带骨抽开了两半,把他的一颗
心捆了出来,直滚在他自己脚下,让他自己践踏、他什么话也不再说,扭头就走,楚楚
却忽然跃起,拔出了他背后的插着的剑。凌空翻身,反手一剑,向他的后心飞掷了过
去。
  杜白没有闪避,就让这把剑穿心而过。
  但是她并没有倒下,反而转过身,面对着楚楚,冷冷的看着。
  楚楚脸色也变了,勉强笑:“我知道你不能没有我的,所以还不如索性让你死了算
了。
  杜自的嘴角也有鲜血涌出,慢慢的点了点头:“好,很好。。。。”
  第二个“好”字说出,他身子突然向前一扑,紧紧抱住了楚楚,死也不肯放。他胸
膛上的剑,也刺入了楚楚的胸膛,他心口里的血,也流入了楚楚心口。
  楚楚的头搭在他的肩上,双眼渐渐凸出,喘息越来越粗,只觉得抱住她这个人的身
子,已渐渐发冷,冷而僵硬,一双手却还是没有放松。
  然后她自己的身子也开始发冷,连骨髓都已冷透,但是她的眼睛却反而亮了,忽然
看着陆小凤笑了笑:“你为什么不强奸我,为什么……”
  这就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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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4-7-11 15:14:24 |只看该作者
标题 <<旧雨楼•古龙《陆小凤系列•银钩赌坊》——第九章 强敌丧胆>>
古龙《陆小凤系列•银钩赌坊》
第九章 强敌丧胆
  陈静静并没有死,而且一直都很清醒。
  在这种情况下,清醒的本身就已是种无法忍受的痛苦,冥冥中竟像是真的有个为世
人主持公道的神抵,在故意折磨着她。
  现在陆小凤虽然已将她抱到另外一间房里,让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可是她的痛苦并
没有结束,也许已只有死才能解除她的痛苦。
  痛苦已到了无法忍受时,死就会变得一点也不可怕了。
  她想死,真的想死,她只希望陆小凤能给她个痛快的解脱.但是她绝不把自己的意
思表露出来,因为她很小的时候。就得到过一个教训。
  你越想死,别人往往就越要让你活着,你不想死,别人却偏偏要杀了你。
  她至今还记得这教训,因为她看见过很多不想死的人死在她面前,也看见过很多活
不下去的人偏偏活着,她本是在苦难中生长的。
  陆小凤虽然一直都静静的站在床头,她却看地出他心里很不平静。
  无论淮看到了那惊心动魄、惨绝人震的事之后,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陈静静忽然勉强笑了笑:“我想不到你会来,但你却一定早已想到是我了。”
  陆小凤并不否认。
  陈静静:“我本来一直认为我做得已很好,假如楚楚也能小心些,没有让箱子里的
石头滚出来,也许你就不会怀疑我了。”
  陆小凤沉默着,过了很久,才缓缓:“箱子里装的是石头,你却接受,楚楚和你本
该是从小认得的,却故意装作素不相识,这两点虽然都让我觉得很可疑,却还不是最重
要的线索!”
  陈静静:“最重要的是什么?”
  陆小凤:“是只黑熊!”
  陈静静:“黑熊?”
  陆小凤:“冷红儿认为自己看见过一只黑熊,其实那只不过是个被着黑熊皮的人而
已,因为这个人做的事很秘密,她的模样又偏偏是别人容易认出来的所以她就披上熊皮
来掩人的耳目,无论谁发现一只黑熊,都一定会远远避开,绝不敢仔细去看的。”
  陈静静:“你认为这个人就是我?”
  陆小凤:“嗯!”
  陈静静:“因为你看见我房里有张熊皮。”
  陆小凤:“你当然想不到我会到你房里去,那本是件很凑巧的事!”
  陈静静叹了口气:“我屋子确实从来都不让别人进去的,这一点你没有错。”
  陈静静:“你能到我房里去,并不是因为我恰巧晕倒,因为那天我根本就没有晕过
去。”
  她的声音虽微弱,可是每句话都说得很清楚,因为她一直都有控制着自己,这世上
也许已很少有人能比她更会控制自己。
  她接着:“我让你到我房里去,只因为你抱起我的时候,我忽然有了种从来都没有
过的感觉,我……我本来也想不到李神童忽然闯进去。”
  陆小凤也勉强笑了笑:“我若是他,我也会忽然闯进去的!”
  陈静静:“同样的熊皮,本来有两张,还有一张是李霞的!”
  陆小凤:“那天你们去埋藏罗刹牌的时候,身上就被着熊皮?”
  陈静静:“那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们想不到红儿还坐在岸上发怔。我看见她的时
候,她当然也看见了我!”
  陆小凤:“但是她并没有看清楚,她一直以为你是只黑熊!”
  陈静静苦笑:“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太放心,女人疑心病总是比较大的!
  陆小凤:“所以你发现她昨天晚上又到那里去了,你就杀了她灭口。”
  陈静静居然承认“丁香姨一向认为心最狠的人就是我!”
  陆小凤:“她本来虽然不知道你的秘密,但是你下手杀她的时候,她终于认出了
你。”
  陈静静叹:“她看见我的脸时,那种眼神我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陆小凤:“那时你心里也难免有点害怕,所以一击得手,就立刻走了。”
  陈静静:“因为我知道她已必死无疑。”
  陆小凤:“可是你没有想到,一个人临死的时候,往往也就是他这一生中最清醒的
时候。”
  陈静静没有开口,心里却有点酸酸的,现在她就很清醒。
  陆小凤:“所以她临死前,终于想到那天她看见的黑熊一定就是你,也想到了你一
定是去埋藏罗刹牌的,所以她挣扎着爬到那天你出现的地方。”
  陈静静:“所以你才知道我们是把罗刹脾藏在那里的。”
  陆小凤缀然:“不错!”
  陈静静忽然冷笑:“这么样说来,她的死对你岂非只有好处?你还难受什么?”
  陆小凤想说话,又忍住。
  陈静静:“不该难受的事你难受,真正应该难受的事,你反而觉得很高兴。”
  陆小凤已闭上嘴,等着她说下去。
  陈静静:“那天我去找你,并不是替你送下酒菜的,,更不是为了关心你,喜欢
你,我去找你,只不过为了要绊住你,好让李神童去把李霞的尸体冻在冰里,所以我只
有忍受你的侮辱,其实你—碰到我,我就想吐!”
  陆小凤忽然笑了笑:“我明白了lo陈静静:“你明白了什么?”
  陆小凤:“你想死。”
  陈静静:“你凭什么认为我想死?”
  陆小凤:“因为你—直存放意激怒我,想要我杀了你。
  陈静静冷笑:“我知道你不敢的,你—向只会看着别人下手,你自己根本没有杀人
的胆子!”
  陆小凤又笑了笑,忽然转身走出去。
  陈静静失声:“你想去什么?”
  陆小凤:“去套车!”
  陈静静:“为什么现在要去套车?”
  陆小凤:“因为你既不能骑马,也不能走路!”
  陈静静:“你……你要带我走?”
  陆小凤:“你穴道里的暗器我虽然拿不出来,可是我知道有个人能拿出来。”
  陈静静:“你……你……你为什么不肯让我死?”
  陆小凤淡淡:“‘因为今天死的人已太多了。”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陈静静看着他走出去,眼泪已慢慢的流了下来,终于失声痛哭,却不知是为了悲伤?
是为了悔恨?还是因为感激?
  不管怎么样,一个人想哭的时候,若是能自由自在的痛哭一场,也蛮不错的。
  陆小凤当然听得见她的哭声,他本就希望她能哭出来,把心里的悲伤痛苦悔恨全部
哭出来,哭完了之后,她也许就不想死了。
  阳光已消失,风更冷,那傻头傻脑的脏小孩还站在那里流着鼻涕傻笑,刚才发生的
那些悲惨的事,对他竟似乎完全没代影响。
  “别人虽然笑他傻,也许他活得反而比大多数人都快乐些’陆小凤在心里叹了口
气,微笑着拍了拍这孩子的头,:“你去替我照顾照顾房里的那个阿姨,她有好多好多
的钱,她会买糖给你吃!”傻孩子居然听懂了他的话,雀跃着跑进去“我喜欢吃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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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4-7-11 15:15:36 |只看该作者
多好多糖I”
  陆小凤又叹了口气,刚走出门,就看见一只手伸了过来。
  他并不意外,他早已算准岁寒三友一定会在外面等着他的。
  孤松先生:“拿来。”
  陆小凤眨了眨眼:“你是想要钱?还是想要饭?”
  孤松先生脸色又气得发青,冷冷:“也许我这次是想要你的命。”
  陆小凤微笑:“要钱要饭都没有,要命倒有一条。”
  孤松怒:“难道你一定要我先打断你的腿,才肯交出罗刹牌。”
  陆小凤:“就算你打断我的腿,我也不会交出罗刹牌。”
  孤松变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小凤:“我正想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几时说过要把罗刹牌给你的?”
  弧松厉声:“你准备给谁?
  陆小凤:“蓝胡子。
  孤松:“一定要给他?”
  陆小凤:“一定。”
  孤松:“为什么?”
  陆小凤:“因为我要去换回一样东西!”
  孤松:“换什么?”
  陆小凤:“换我的清白。”
  孤松盯着他,缓缓:“难道你自己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把这罗刹牌占为己有?”
  陆小凤:“我想过。”
  孤松:“现在你还想不想?”
  陆小凤:“想!”弧松脸色又变了。
  陆小凤淡淡接着:“我想的事很多,有时我想做皇帝,又怕寂寞,有时我想当宰
相,又怕事多,有时我想发财,又怕人偷,有时我想娶老婆,又怕罗嗦,有时我想烧肉
吃,又怕洗锅,有时我甚至还想打你一巴拿,又怕惹祸!”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孤松已忍不住笑了,但是一转眼他又板起脸:“所以你想的事
虽多,却连一样也没有做。”
  陆小凤叹了口气,苦笑:“每个人活在世上,好像都是想得多,做得少,又岂止我
一个。”
  孤松的目光忽然到了远方,仿佛也在问自已一我想过什么,做过什么?
  一个人只要活在世界上,就一定要受到某种约束,假如每个人都把自己想做的事做
了出来,这世界还成什么样子?
  过了很久,孤松才轻轻的叹息一声,挥手道:“你走吧。”
  陆小凤松了口气道:“我本来以为这次你已不会让我走的,想不到你居然还很信任
我。”
  孤松板着脸,冷冷道:“这已是最后一次!”
  陆小凤微笑:“只要你想喝醉,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就在你附近。”
  他也挥了挥手,刚想从他们中间走过去,寒梅忽然道:“等一等!”
  陆小凤只好站佐:“有何吩咐。”
  寒梅:“我想看看你。”
  陆小凤笑:“你尽量看吧,据说有很多人都认为我长得不错。”
  寒梅脸上既没有笑容,也没有表情,冷冷道:“我要看的并不是你这个人I”
  陆小凤:“你要看我的什么?”
  寒梅:“看你的功夫。”
  陆小凤的笑立刻变成苦笑:“我劝你不如还是看我的人算了,我可以保证,我的功
夫绝没有我的人好看。”
  寒梅却再也不看他一眼,忽然转身:“你跟我来aU陆小凤迟疑着,看看枯竹,又
看看孤松,两个人的脸也变得全无表情。
  他叹了口气,只好跟着寒梅走,嘴里还哺哺的嚼咕“你究竟想带我到哪里去?喝酒
赌钱我都奉赔,若是要打架拼命,我就要开溜了。”
  寒梅也不理他,三转两转,走到大街上,街上有家很大的酒楼,门口停着十来辆镣
车,一杆紫缎漂旗斜插在门外,迎风招展,上面绣着的是一条龙,盘着个斗大的“赵”
字。
  陆小凤认得这杆膘旗“金龙膘局”虽然还在关外,主顾大多是到长白山来采参的参
客,可是在关内的名头也很响,因为这家镖局的总镖头“黑玄坛”赵君武,昔年本是中
原极负盛名的镖师,不久之前才被金龙漂局重金礼聘来的。
  现在他就在这家酒楼上喝酒,一个人有了他这样的声名地位,气派当然不小。
  寒梅一上了酒楼,就笔直走到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他,:“你就是黑玄坛赵君
武?”
  赵君武怔了怔,上下打量着这不僧不道不俗的怪老头,他眼力一向不错,却看不出
这老头是什么来历,只好点点头:“我就是!”
  寒梅:“你知道我是谁?”
  赵君武摇摇头:“请教!
  寒梅:“我就是昆仑绝顶,大光明镜,岁寒三友中的寒梅先生,也就是西方魔教中
的护法长老。”
  他每个字都说得很慢,听到“岁寒三友”四个宇,赵君武的脸已像是个面具忽然拉
长了,听到“西方魔教”四个字,赵君武额上已冒出冷汗。
  寒梅:“现在你是不是已知道我是谁了?”
  赵君武立刻站起来,枪步赶出,躬身:“晚辈有眼无珠,不知道仙长大驾光
临……”
  他还在不停的说,恨不得把所有的恭维客套全都说出来,寒梅却已转身走了,走到
陆小凤面前:“你知道他是谁?”
  陆小凤:“听说过!”
  寒梅:“他的名头并不小,武功也不弱,见到我时,还是恭敬得很,你在我们面前
却慢不为礼。”
  陆小凤笑了笑:“他小时候家教一定很好,家教好的人,总是比较有礼貌的。”
  寒梅:“你呢?”
  陆小凤:“我是个孤儿。”
  寒梅:“所以你没有家教!”
  陆小凤道:“没有!”
  寒梅:“那么你就该受点教训。”
  他忽又转身,指着陆小凤问道i“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赵君武摇摇头。
  寒梅:“你也不必知道,我只要你替我教训教训他。”
  赵君武面有难色,苦笑:“可是在下与他索无过节,怎么能……”
  寒梅打断了他的话,冷冷:“我并不勉强你,你可以选挥,是要出手教训他?还是
我出手教训你?”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从桌上拿起了个锡酒壶,随随便便的—捏一揉,酒壶就变成了
一团,再轻轻一拉,就又变成条锡棍。
  赵君武脸色变了,忽然一个箭步蹿过来,反手一掌,猛砍陆小凤后头,这一着凶狠
迅速,出手居然一点也不留情。
  陆小凤居然连动也没有动,就这么样站在那里挨了他一堂左颈后有条大血管,也是
人身上的要害之一,赵君武虽然没有练过内家掌力,可是一双手粗糙坚硬如岩石,这一
夏取盛经、孙络,取分间,绝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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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 发表于 2014-7-11 15:18:14 |只看该作者
下打得实在很不轻,陆小凤不被打死,也该立刻晕过去的。
  谁知他却偏偏还是好好的站在那里,而且居然还面不改伍赵君武脸上又冒出了汗,
突然一个肘拳,用力撞在陆小风胸腹间。
  陆小凤又挨了他一拳,还是不动声色。
  赵君武满头汗如雨落,他两次出手,明明都没有落空,却又偏偏像是打空了,只觉
得对方整个人都像是空的,自己一拳打上去,竟连一点着力之处都没有。
  他第三着本已准备出手,拳头也已握紧,却再也没法子打得下去!
  陆小凤好像还在等着挨打,等了半天,忽然看着他笑了笑:“阁下是不是已教训得
够了?”
  赵君武也想勉强笑一笑,可是现在就算天下忽然有个大元宝掉在他面前,他也没法
子笑得出来。
  陆小凤又转过头看着寒梅笑了笑:“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寒梅脸色也变得很难看,还没有开口,枯竹已抢着道:“你请吧!”
  陆小凤微笑:“谢谢。”
  他拍了拍衣襟,从桌上拿起个还没有被捏扁的酒壶,对着嘴一饮而尽,就大步从寒
梅面前走了过去。
  可是他还没有走下楼,下面已有个店小二奔上来,手里拿着封信,大声:“哪位是
陆小凤陆大侠?”
  陆小凤指了指鼻子,带着笑:“我就是陆小凤,却不是大侠,大侠只会揍人,不会
挨揍。”
  他脸上还带着笑,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世界上欺软怕恶的人多,比赵君武更糟
十倍的人却有不少,这本就是人性中的弱点之一。
  他热爱人类,热爱生命,对这种事他通常都很容易就会原谅的。
  可是等他看完了这封信之后,却真的生气了,不但生气,而且着急。
  “小风大侠吾兄足下:前蒙宠赐屁眼一枚,愧不敢当,只因无功不敢受禄,已转赠
陈静静姑娘,又恐吾兄旅途不便,阿堵物若干两,弟也已代为运走,专此奉达,谨祝大
安!”
  下面的具名,赫然又是“飞天玉虎!
  陆小凤在看着这封信的时候,岁寒三友却在看着他。
  他们也很吃惊,因为他们从来也没有想到,陆小凤的脸色也会变得这么可怕。
  所以陆小凤冲出去的时候,他们也跟着冲了出去,只留下赵君武—个人怔在那里,
脸上的表情好像恨不得马上一头撞死。
  他做梦也想不到他刚才要教训的那个人,就是名满天下的陆小凤。
  陆小凤虽然原谅了他,他却永远也设法子原谅自己,陆小风虽然并没有出手,却已
给了他一个教训。
  可是陆小凤自己也做错了一件事,他本不该离开陈静静的,更不该离开那屋子,等
他赶回去时,那地方几乎已变成了一片火海。
  幸好天寒地冻,到处都积着冰雪,所以火势的蔓延并不广,被涉及的人家并不多,
但却还是难免有很多无辜的人受到连累。
  陈静静那美丽柔软的胴体,也无疑早已被烧成了一根根枯骨,一片片飞灰。
  陆小凤来的时候,已来迟了。
  烈火烤红了他的脸,烤红了他的眼睛,他的手脚却是冰冷的,心也是冰冷的。
  巷子里一片混乱,男人们在奔跑比喝着救火,女人们在尖叫,孩子们在啼哭,他们
过的本是简朴平静的生活,从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可是现在却无缘无故的受到伤害。
  陆小凤忽然转身,瞪着寒梅,厉声:“你看见了没有?”
  寒梅:“看见了什么?”
  陆小凤:“这就是你造成的灾祸,你自己又难道看不见?”
  寒梅闭上了嘴,心里显然也不太好受。
  陆小凤:“现在你是不是还想看看我的功夫?”
  寒梅道:“刚才我已看过。”
  陆小凤:“刚才那只不过是挨揍的功夫,你想不想看我揍人的功夫?”
  这是挑战。
  他从未向任何人这么样挑战过,他的态度虽然冷静如磐石,可是这种近于残酷的冷
静,却使得他的愤怒更可怕。
  极端的冷静。本就是愤怒的另一种面具。
  寒梅沉着脸,在闪动的火光下看来,他脸色也是苍白的,连嘴唇都已发白。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样面对面的向他挑战。
  他并不怕这个年轻人,他从来也没有怕过任何人,可是这一瞬间,他却忽然感觉到
一种从来未有的紧张,紧张得连呼吸都已停顿。
  因为他一直都是站在上风的,他已习惯于用自己的声名和地位去压迫别人,现在他
却第一次感觉到别人给他的压力。
  陆小凤的压力又来了“你想不想看?”
  寒梅还没有开口,枯竹忽然:“他不想!”
  孤松立刻接着:“他唯一想看的,就是罗刹牌,我也一样。”
  他扑在陆小凤面前,让枯竹拉走了寒梅,才慢慢的接着:“所以你绝不能让我们失
望。”
  他没有转身,只是面对着陆小凤向后退,然后袍袖一挥,身形倒掠,忽然就看不见
了。
  陆小凤没有动,没有拦阻,过了很久才轻轻的吐出一口他忽然发觉自己对这三个人
已退让得太久,现在已应该让他们退一退了。
  这是他第—次还击,虽然没有出手,却已赢得了胜利。
  可是他也知道,他们绝不会退得很远的,等到他们再逼过来时,会造成什么样的结
果?”
  陆小凤没有想下去。
  火还没有灭,他绝不能就这么样站在这里看着,纵然有很多问题都需要去想,也可
以等到以后再说,现在他一定要光去救火。
  他卷起衣袖,冲入火场,从别人手上抢过一桶水,跃上隔壁的墙头,往火头上浇了
下去。
  他的动作当然比别人快得多,一个人出的力量至少可以抵得上五个人,可是旁边另
外还有个人,动作居然也并不比他慢多少,甚至比他更卖力,有一次竟跃上已被火烧毁
了的危墙,几乎葬身在火窟里。
  冰雪溶化,打湿了易燃的木料,再加上大家的同心合力,火势很快就被遏阻,终于
灭了。
  陆小凤总算松了口气,用衣袖抹了抹汗,只觉得心里已很久未曾这么样舒服过。
  旁边有个人在喘息着,带着笑:“你一共提了七十三桶水,我只比你少六桶JD陆
小凤拾起头,才发现这个跟他并肩救火的人,竟是“黑玄坛”赵君武。”
  赵君武笑得很开朗,又:“我刚才差点想一头撞死的,可是现在却只想再多活几
年,活得越长越好。”
  陆小凤微笑着,没有问什么?因为他知道答案。
  假如你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就绝不会想死的,因为你的生命已有了价
值,你就会觉得它可贵可爱。
  假如你真正全心全意的去帮助过别人,就一定会明白这道理,因为只要你肯去帮助
别人,就一定是个有用的人。
  陆小凤微笑着拍了拍赵君武的肩:“我知道你刚才比谁都卖力,你揍我的时候,假
夏取盛经、孙络,取分间,绝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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