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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短篇】] 【灵异故事】ZT。每天一个,让你看到爱不释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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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谜 发表于 2008-1-30 11:22:2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手仙

  这件事是发生在我小学五年级时,当时我和几个同学都很喜欢玩「手仙」。

  有一次,我们因要放学后留在学校补课,大概下午三点多才回家。当我和两个同学一起回家时,我们都经过了一条乡村。当时我们感到了有点累,便一起到村内一个游乐场休息。于是,我提议玩「手仙」。后来我和其中一个同学请了我平日玩开的那支仙上来。

  当我们玩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村内传来了一段出殡音乐,于是我和两个同学便停止下来,好奇地走入村内看看那户人家在举行出殡仪式。当我和两个同学走到接近举殡地点时,她们感到害怕,于是便叫我自己先去看看,后来我独自走去看个究竟。我走到那时,看到有很多老伯坐在石凳上下棋,还有很多「人」在排队,更奇怪的是刚才的音乐静止了,而地上遗留了很多爆竹碎屑,还有这里更是烟雾弥漫的。我看到此时此景,也有点害怕,因为刚才看到的人,每个都用奇怪的眼神来盯着我,特别是坐着下棋的老伯们,他们的眼神好像对我有敌意似的。

  后来我走去找我两个同学,叫她们一起去看,于是我又再次走到那处,当时我真感到又奇怪又害怕。刚才我来回只用了约三分钟时间,为什么刚刚看到的所有「人」都不见了。之后我们吓得逃跑到林外,我还请了手仙上来问话,我问它刚才我所见到的是人还是那种东西,它给我的答复竟是......经过此事后,我连手仙也再不敢玩了,因为我知道我是时运低才看到这种邪门东西。以后也不再玩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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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谜 发表于 2008-1-30 11:24:25 |只看该作者

人头气球


  开门,开门!是我,玲子!

  不不,我不能开门。玲子陷入了极度恐惧中。那明明是我的声音,它们在外面等着我,它们要杀死我……

  故事发生在一个星期之前……

  玲子的好友奈美是一名学生明星,她的名字响遍各个校园的角落。但在一个寂静的早上,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奈美上吊死亡,是用铁丝上吊,她的颈上的撕裂纹清晰可见。一时间,学生崇拜者都陷入了极度悲伤,校园到处都是哭泣声,悲哀……

  石太是奈美的男朋友。石太很爱奈美,得知奈美的死,石太开始变得精神恍惚,终日说是自己害了奈美。玲子,作为石太和奈美的好朋友,只能安慰石太。在奈美死后的第三天,一群奈美的超级崇拜者来找石太。

  是你害死奈美的!甲破口骂石太。

  我……

  还我们奈美!你这个自私鬼!我们早知道你不喜欢奈美当我们的偶像,但你也实在太狠心了,居然杀害了我们的奈美,我们要你偿命!乙说者一拳打向石太。

  接着,甲和乙领着众人上前殴打石太。伤痕累累的石太,没有作任何的还击。这时候,玲子赶到现场,一手把石太扯出来。

  你们怎能这样对待石太……太过分了……奈美的死与石太跟本没有关系,石太也是受害者,你们怎能这样对他!失去自己心爱的人,你们知道是什么滋味吗?

  嗬,今天算你走运。下次让我们再见到你,你可别想有命活下来!我们走!甲怒气冲冲,带领着闹事者离开了。

  石太,你没事吧?玲子关切地问。

  我没事,他们说的没错,奈美是我害死的,我活该!石太颤抖地说。

  别胡说了,我们回家吧。

  怪事接连发生,学校开始有了这样的流言:奈美在夜空出现!据说,有目击者看到奈美的头出现在夜空!但是只有她的头颅,她的颈被扯断了,那撕裂的痕迹就如她吊死的痕迹!奈美的忧怨的眼神,真叫人伤心,似乎把人吸引着,让人无法自拔。流言四处散布,崇拜者既害怕又想去亲自见见自己的偶像。于是………

  头条新闻:昨晚发现一批学生在郊野公园集体上吊自杀。

  真骇人听闻。玲子说。

  是吗?他们是多么爱奈美。石太没精打采回应。

  你不要再胡说了,奈美的死与谁都没有关系,你不要太自责了。

  不!流言是真的。

  什么?你又胡说,奈美已经死了,你也应该从悲痛中站起来。

  不,我晚上时常常可以见到她。我真的很想念她,也许,我也应该向那些人一样去追随我的奈美。

  你见到她?别胡闹了,这怎么可能?

  你不信?那么今晚你来我家吧。不过你最好不要正眼看她的眼睛。那忧怨的眼神,真叫我心碎。有几次我就已经想跟随她了!

  呵呵,我是奈美的好朋友,她不会害我的。

  但是奈美的死还是一个谜,怨气一天不消,那么会发生什么事情无人晓得。

  夜幕降临……河边又有青年男女上吊。他们总是秘密地自杀,或许在郊外,又或许在荒废的密室,到底有多少人死了,仍然是一个未知之数。

  玲子走在石太家的路上,黑夜总令人心寒。天空没有星星,惨淡的月光为玲子指路。看看!是奈美!远处的尖叫声刺进玲子的耳膜。玲子顺声而望。奈美,奈美,那的确是奈美。正如流言的说法,那巨大的头颅似乎占据了大半个夜空。那忧怨的眼神真叫人发毛,似乎在说:你也来上吊吧,跟我来呀。

  奈美,奈美,等我,不要走。石太大喊。玲子跟着叫声跑过去。只见石太爬上了一棵树的枝上,他想拥抱奈美的头!石太慢慢走向奈美。不!玲子突然发现,在石太前面有一个绳环,是一个吊环!石太的头就要伸进去啦!玲子在树下大叫,可是石太一点也不知道,只是向前走,还边说;奈美,不要走,我不会再逼你了!

  黑夜在瞬间又回复了寂静,石太也死了。玲子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短短的两个星期内,玲子失去了两个好友,她很伤心,把自己困在房间里。可是,玲子心中升起了一团疑云:那些青年男女真的是自愿上吊吗?还是因为……

  石太的死传到了学校,大家都敢到吃惊,同时又为这对恋人可惜。于是,第二个流言又传开了:在夜空中,石太的头像与奈美的头像KISS!不久,流言变成了新闻,还上了电视。玲子也就是从电视里得知的。众人越来越感觉到恐惧,因为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玲子的心在一连窜事件中慢慢得到痊愈,终于再次上学。可是,石太生前对她说的奈美的怨气她一直都耿耿于怀。校园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天早上,玲子约了美子,花子,美奈子一同上学。这天天气有点冷,阴森森的。

  你们看!天空中的小不点是什么?美子像发现了新大陆。

  看看,哦,好像是气球。花子说。

  它们朝这里飞来……美奈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有一个气球已经飞到她面前,一把将她的脖子套住,跟着一索,把她带上了天空。玲子看到,那个气球是美奈子的模样,就如子夜空中的奈美,有着忧怨的眼神。玲子还没有回过神来,另一个气球已经套住了花子,花子难逃一劫。不!玲子拖着美子使劲地跑,她们跑到了一条很窄的小巷。她们以为这样就能避开那些可怕的人头气球,可是她们已经看到她们自己的人头气球来到小巷前,为她们作好了上吊的准备。美子被这些人头气球激怒了,她从头发中取出发夹,一把向自己的人头气球刺去。BANG气球穿了,向天空冲去。也在这瞬间,美子的头也爆了,整个身体也像泄气的人头气球,跟着飞上天空。玲子真的希望自己是在发梦。这时她什么做不到,只能用尽全力逃跑。玲子的人头气球对玲子穷追不舍。跑呀跑……

  PENG!玲子重重的把家门关上。她的父母和哥哥都觉得奇怪,问她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去上学。惊魂未定的玲子二话不说,拉开了家的帘子。OH,天哪!整个城市的上空都是人头气球,气球正在找它的主人!被套住的人越来越多,还没有找到主人的气球在阴森地笑,笑声中夹杂着它主人的名字。电视上马上有紧急通告:由于市内出现不明人头气球,各位居民须马上回家,尽量避免出门。注意:切莫用任何办法来对付这些气球,否则气球所遭到的遭遇,人头气球主人也会出现同样下场。

  太恐怖了!我们要马上离开日本!玲子的爸爸说。

  可是我们走不了,人头气球在等着我们!玲子说。

  我心爱的妻子,我的乖女儿和乖儿子,爸爸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死去的!

  可是……玲子的妈妈双眼通红,抽噎着。

  我刚打了电话定机票,我先到机场打点一切,完成后我会通知你们,我们就分开行动吧!

  可是那些人头气球……

  不怕,家到停车场不过是3分钟,我想我应该可以应付。

  爸爸……

  PENG!玲子的爸爸重重的关上门,那关门声犹如是永别的嘶鸣。玲子他们靠着窗,为爸爸的行动而担心。可是,他们担心不到1分钟,他们看到了爸爸吊在自己的人头气球之下,在窗外飘游。悲痛笼罩着他们,玲子觉得自己也快崩溃了,死神已经降临了。这时,玲子的哥哥说:妈妈,妹妹,爸爸没有完成的事情,就让我去完成吧。说完,又是重重的关门声。就这样,玲子的哥哥与玲子她们从此失去了联系。3天之后,玲子的妈妈精神完全崩溃,发疯地跑出家,又成了牺牲品。

  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在天空中飘游的人越来越多。家里的食物也差不多吃光了。不,我宁愿饿死也不要出去,我不要死在这些怪物的手中!无助的玲子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在家中。窗外那叫声,不断骚扰着玲子。妹妹,我回来了!天籁之音从窗外传来。哦,是哥哥!他没有死。玲子像看到了一线希望,马上打开了窗户。

  哥哥,带我走……

  窗外并不是玲子的哥哥,而是玲子哥哥的尸体,被吊在气球下,已经晒干了。看,玲子自己的人头气球早已在窗外的前上方恭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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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aini 发表于 2008-1-30 22:36:02 |只看该作者
窗外并不是玲子的哥哥,而是玲子哥哥的尸体,被吊在气球下,已经晒干了。看,玲子自己的人头气球早已在窗外的前上方恭候多时了walao so scary laj:wa~: 。


斑竹: 请尽量不要用除了华文以外的语言!!!!!
。。。谢谢


[ 本帖最后由 kaeyunn 于 2008-1-30 22:5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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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谜 发表于 2008-1-31 09:12:50 |只看该作者

地狱楼梯(上)

  到过我家的人都知道,我住在一幢很平常的楼上。

  我家住在三楼。

  我住在这幢楼已经有十多年了,这幢楼是用我们厂生产的优质水泥建造的,再加上其抗震结构,设计上可以抵御6~7级的地震。

  我们这幢楼,每一层有三户人家,其门分别对应着东,西和北,而我的家住在中间,也就是大门冲北开的那间。

  这幢楼的楼梯也是很平常的那种,每一层之间是由两段对折的楼梯所组成的,从我家到一楼总共有六段楼梯。

  我在这幢楼上住了十几年,除了出去上学,出差等共四,五年外,其他的时间都住在家里,每天上下楼至少四次,可以说对这楼梯已是极为熟悉,以至闭着眼睛也可以很轻松的上下楼。

  第一次出事是在一个夏天的晚上,对,就是去年的夏天。

  去年夏天并没有今年这么热。

  那天晚上,一个朋友约我去他家打游戏机,所以我晚上8:00钟出了门,请记住这个时间。

  我和平时一样,很轻松的出了门。

  那天晚上是阴天,所以天色很黑,平常在天气很好的时候,晚上8:00钟还是挺亮的。

  我轻快地下楼。

  走下两层后,我发现下面很黑,因为一楼的路灯安装的很低,个子高一点的人一伸手就可以摸到,所以有些没有公德心的人常常会把灯泡拧下来,拿回自己家用,一楼经常是黑的。

  我暗暗咒骂了一句,继续向下走。

  又走了一层,四周愈发暗了,可是我却惊讶起来。

  因为我并没有走到一楼的出口,下面居然还有楼梯!

  不过惊讶只是一闪而过。我上面已经说过,我对这楼梯实在是太熟悉了,而有时候人对自己非常熟悉的东西,往往会变得模糊,不信的话,你把你的名字一口气写上几十遍,到后来你自己都会怀疑是不是写了错字。

  所以,我依旧很轻松得向下走。

  可是,又下了一层后,等着我的……还是楼梯。

  这时候,我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只是低骂了一句:“真是见鬼了!”又继续向下走。

  但是,我的心情却紧张起来了。

  因为,我一口气又下了十几层,可下面依然是楼梯。

  我停住了,感到心里有点发冷。

  这是不可能的,我很清楚我住了十几年的这幢楼,这幢楼最高只有五层,也没有地下室,就算从最高的五层向下走,也不过只有八段楼梯。可是现在,我已经下了十几层了,还看不见出口,这不能不说是极为怪异的一件事,虽然我并不是很胆小的人,可是我却真的感到有点害怕了。

  我慢慢地沿楼梯走,又下了两层,依旧没有到底。

  四周的光线极昏暗,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本来我是一点也不害怕的,就算整幢楼都是漆黑一片,我也不会害怕,对一幢如此熟悉的楼,有什么理由害怕呢?

  可是现在不同,这已不是我所熟悉的地方了,整个事件都充满了神秘恐怖的色彩。

  瞬时间,我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第一个闪入我的脑海的念头,是我在做梦,一个恶梦!

  这倒是一个很容易被接受的想法,既然是梦,一切都是不要紧的。

  可是我却很清醒,这决不是梦,决不是!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要仔细看看!

  在开始我也说过,我们这幢楼每一层有三户人家,因为都一样,所以在昏暗的环境下,我没有想过要仔细看一看。

  我心惊胆颤的下了楼梯,向中间的那个门走去……

  光线实在是太暗了,我只能依稀看见门和窗户的轮廓。

  我一点一点地往前凑,随时准备着撒腿就跑。

  每个门上边,都有一个标牌,标注着这家的编号,我家的编号是“402”,楼上人家的编号是“502”,楼下的房间依次是“302”,“202”,“102”,所以只要看清标牌,就可以知道自己是在第几层。

  因为太黑的关系,尽管标牌不是很小,但仍然难以看清,我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看见了───14-2—14!!!

  这里竟然是—14层!

  我的头皮发麻,张口欲叫,就在这时候,我的眼前一黑,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是被一阵喧闹声惊醒的,是隔壁的邻居下中班回来了。

  在那一瞬间,我的头脑是空白的。

  我这才发现,我正站在自己的家门前。

  我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然后开了灯,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可乐,一饮而尽,这才走进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去,电话就响了起来,我随手抓起了话筒,电话是那个朋友打来的,他说他在家等我四个小时,也未见我过去,问我为什么失约。

  我支吾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记得我出了门,可是后来呢?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想睡觉,可是却睡不着。

  远处传来“咣当”一声,一定是谁在往上搬自行车时不小心撞到了东西,现在在楼梯拐角上经常会被人堆放很多东西,所以往上搬东西很不方便,楼梯──我摹得跳了起来!

  楼梯!

  漆黑的楼梯!

  那没有止境的,仿佛是通往地狱的楼梯!

  我清楚地记着所发生的事情,一直到我看清标牌后忽然的昏迷,接着就是发现自己站在自家的门前,我抓起手表看了一下,12:30分。

  我8:00钟出门,而现在已经12:30分,可我发誓在那黑暗的楼梯里,我呆了不到十分钟,那么剩下的四个多小时,我在哪里?

  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没有睡着,就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虽然我也曾想过再去楼梯里检查一下,可是我实在没有这个勇气。

  在天快亮的时候,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但是很快,各种吵杂声就把我给弄醒了。我看了表,是上班的时间了。

  在出门的时候,我不禁犹豫了,昨晚的事情还是让我心有余悸。

  幸好楼上的同事也正好要上班,我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和他一起下楼。

  我默默地数着,“3”、“2”、“1”!

  当我和平时一样看到熟悉的一楼出口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好开心,好亲切!

  昨天晚上那件可怕的事,也许只是我的幻觉,或者只是个噩梦。

  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上班,下班,我每天又是至少四次上下这个楼梯,我对楼梯的恐惧,慢慢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还会再次遇到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是在半年后的一个晚上,一帮朋友搞聚会。我在8:00钟出的门,因为心情很好,所以我几步一跨地向下跑,但是,当我连下三层,又遇到了那种熟悉的昏暗的时候,我的心“咯噔”一下,脚步立即慢了下来。

  因为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心中虽然害怕,但已不再象上次那样惊惶。

  我首先看了中间的那个门牌,“1-2”,是很正常的。

  可是原来是出口的地方却消失了,而那昏暗的楼梯却延伸了下去。

  我咬咬牙,决心探索出这个秘密,所以我沿着楼梯往下走。

  从一楼以下,是一种奇怪的昏暗,一切仿佛都不是真实的,我每下一层都要仔细看一看门牌。

  “—1-2”“─2-2”

  “—3-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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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谜 发表于 2008-1-31 09:13:49 |只看该作者

地狱楼梯(下)


慢慢地,我又到了上次失去知觉的那个门前。

  “—14-2”不错,还是那个标牌。

  我顺着楼梯往下看,什么也看不清,但影影绰绰,楼梯似乎仍在盘旋而下,仿佛没有一个终点。

  我又继续往下走,“—15”“—16”“—17”到了第十七层,我不由得停住了。

  楼梯依然没有结束,而我停住的理由很可笑,因为我想到了一句老话:“十八层地狱”!

  这个奇怪的楼梯,是不是通往地狱的!?

  我犹豫了好一会,才决定继续向下走,促使我下这个决心的原因之一,是因为那三扇门里,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有灯光,没有声音,什么也没有,我实在不敢多呆一会,相反,在楼梯上反倒觉得安全一点。

  “—18”层并没有什么怪异,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是,这个楼梯到底通往何处?

  我又继续向下去,再走了几层,我的勇气一点一点消失,因为那楼梯依旧盘旋而下,依旧没有结束。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声惨叫。

  说是惨叫,其实是我的感觉,因为那声音隐隐约约,听不清楚。

  这声音是从更底层传来的。

  紧接着,我又听到一声惨叫。

  我仅存的一点勇气完全消失了,我撒腿就跑,拼命往上跑,直到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四周依然是昏暗的。

  我边喘气边仔细看了一下标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14-2”我又到了—14层。

  下面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我的心情稍微镇定了一些。

  我轻轻伸出手,去摸那扇门。

  我的手碰着了门,却感到凉凉的,滑腻腻的。

  这一下大出我的意外。

  然而就在同时,我隐隐约约地看见屋内有一个黑影闪过,接着门内发出轻微的“喀哒”声,似乎门内有什么东西正在开门,想要打开门出来。

  我大叫一声,再也不敢停留,拼命往上跑,可我实在太惊慌了,脚在台阶上一绊,摔了一跤,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又是被邻居下中班的声音惊醒,依旧发现自己站在自家门口,依旧是头脑中一片空白。

  我打开门进去,电话铃正急促地响着,抓起电话,是那帮聚会的朋友打来的,质问我为什么失约,并说在这四个小时里不断给我打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我能说什么呢?难道告诉他们我在一个神秘的楼梯里探险,最后被吓得昏倒?

  我随口编了个理由,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我才觉得手上有点不舒服,我张开手,发现手心里全是青苔。

  我当然知道这是在哪里弄上的,是在我伸手去摸那扇门的时候给粘上的。

  可是,谁的门上会长满青苔?除非那扇门一直没有打开过,或者门内从来没有住过人。

  如果说,第一次我认为是幻觉,但是这次我可以确定那不是幻觉,因为幻觉不会让我的手上粘满青苔。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到图书馆翻看各种书籍,想找出类似的记载,但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化名给一些报刊或者知名的科学人士写信询问,但全部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我还和一个好友说过这件事。

  我的这个朋友姓蓝,因为他是属鼠的,所以我一向叫他“蓝皮鼠”。

  有一天,我问他,“如果有一天,你从家里出来,却发现楼梯永远没有尽头,你一层一层下去,却总也找不到出口,你会怎么想?”

  他变得兴高采烈,问我道:“这是哪部恐怖片?”

  我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在现实里发生了呢?”

  他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怪他,因为在此之前,如果有人这样问我,我的反应大概会和他一样吧。

  一条没有尽头的楼梯,甚至恐怖电影里也没有这样的情节。

  但是,这条地狱般的楼梯,却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

  我无时无地地不想起它,我总在想,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长满了青苔的门后究竟会有什么?那条不断盘旋而下的楼梯究竟通向哪里?那如同从地狱中传来的惨叫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曾经做过很多设想,比如那真是一条通向地狱的楼梯,楼梯的终点就是地狱的入口,或者那是神秘的四度空间,因为时空的错位,造成楼梯的延续无限,再或者就是我的思想出了问题。

  但是,所有的设想都没有答案。

  我开始诅咒这条地狱般的楼梯,因为它搅乱了我的生活,甚至连做梦我都会站在那条地狱般的楼梯上。

  于是,我开始盼望再遇到那条楼梯,无论如何,我要知道答案。

  从上两次的情况看,都发生在晚上8:00至12:30分之间,所以我每天都在8:00出门一次,但每次都是失望,我再也没有遇到那楼梯,那条地狱般的楼梯。

  但是,我会锲而不舍的,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再次遇到的。

  无论如何,我会一直沿着楼梯走下去,哪怕它的终点真的是地狱,我一定要敲开那满是青苔的门,哪怕门内住的真的是恶魔。

  我再也不要这样生活下去,再也不要这条该死的楼梯困扰我的生活。

  今年的夏天很热,今天又是阴天,现在是晚上8:00钟。

  我关上电脑,走到门前站了一会,打开门走了出去。

  还是那条熟悉的楼梯,但是,当我走到一楼的时候,将看到的是熟悉的出口,还是盘旋而下没有尽头的楼梯?

  我不再犹豫,顺阶而下。

  我会得到答案的。

  生存!还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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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a 发表于 2008-1-31 10:33:22 |只看该作者
我要知道最后的结局:gongxi: 拜托:money: :angle: :gu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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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子 发表于 2008-1-31 12:58:12 |只看该作者
人头气球,我在漫画看过了!!
但没有想到会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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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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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ky 发表于 2008-1-31 14:14:16 |只看该作者

回复 7# 的帖子

我也看过。。。。。。。。
还觉得满恐怖的。。。。。。。
:swt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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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谜 发表于 2008-1-31 14:17:59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Saya 于 2008-1-31 10:33 发表
我要知道最后的结局:gongxi: 拜托:money: :angle: :guai:


我也想知道。。。。
那么你就跟我一曲下去找他吧。。。。。。。。

(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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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谜 发表于 2008-2-1 10:09:09 |只看该作者

害命的头发

 这个故事要回到一个月前说起!

  那天,蓉蓉的父亲从公司回家,经过那家“魔发屋”。老头一直是个“顽童”,虽然年纪很大,但思想却越来越像个孩子。也许这与他现在的职业有关——一个青年文学社的编辑,社里年纪最大的职员兼老总,成天和一帮年轻人在一起,自己的心也似乎越来越年轻了!

  其实,“老头子”早就想去这家“魔发屋”了。他一直奇怪为什么那么多怪模怪样的东西都是用头发做出来的?而且,他早就听到一个关于“魔发屋”的传闻,很多人说那里的头发不光是从外面花钱收上来的,还有一些死人的头发。死人在死后被人扒去了头发,死不瞑目,于是灵魂出来作怪,才让那些做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像活的似的,栩栩如生。老头子当然不信这话。这不,今天他就趁着女儿女婿不在身边,悄悄进店里看一看。

  店里很冷清,也许是今天午后刚刚下过一场雨的缘故。店主是个年近半百的女人,她只抬头看了看老头,又低下头,继续忙手中的活。老头心里一颤,因为那女人的目光看起来有些凶残。老头想,是自己心脏不好,才会有这种感觉。他低下头看那些柜台里的头发制品。一个模样像柳树的东西吸引了他。他拿起来仔细的瞧,觉得它做的的确与众不同。它的柳枝用几根头发捻在一起,柳叶则是一些头发粘在一起,粘的细蜜的柳叶上还能很清楚的看的见里面的柳脉,下面的柳干则是用很多头发捆在一起。老头看的出神,他试着用手去摸柳枝,感觉软软的,像摸着年轻女孩的头发。老头又去摸柳叶,刚刚把手放上面,只一用力,他就“啊”的一声把 “柳树”扔到了地上。

  老头的手不知被什么扎了一下。他揉着自己的手,然后去捡被扔在地上“柳树”。可是柳树已经不在了,他刚要回头,那女人已经把“柳树”递到了老头面前。老头一惊,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到的自己身边的。

  “扎到了吧?”女人问他。

  老头的惊讶更大,这女人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却像个年轻的姑娘。老头惊讶的同时,恐惧感也减少了很多,因为那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和善的。

  “是啊,不小心被头发扎到一下。”

  “不,刚才是针扎到的你!”

  “针?”

  “是的。是柳枝里细小的针头。如果不仔细看,肉眼很难发现的。”

  “哦,没想到这小小的工艺品制作的这么精细!”

  “是啊,老大爷,这一棵柳树要200元呢!”女人的声音完全不同于她的外表。更让老头奇怪的是,这年龄不比他小几岁的女人竟叫他“老大爷”。

  女人继续说:“老大爷,也许您已记不得我了,我们见过一面的。您忘了,那天在医院里,您的女儿的病床就在我女儿病床的对面。那天我还说您女儿很漂亮呢。”

  老头经女人这么一说,连连点头。但他的印象中却始终想不起这一幕。他想起自己一周前去医院看女儿时的确有一个女孩在他女儿病床的对面,但他从没看到过一个像她模样的女人呀。老头想一定是自己没在意人家。老头走的时候,女人一直送到门口,最后还问他他的女儿的病况。老头摇摇头,一副很悲哀的样子。女人轻 “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回到家的时候,女婿已经早早的回来了。女儿仍然躺在里屋的床上。她已经进了癌症末期,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了骨头,起床的力气也没了。老头来到女儿的病床前,轻轻的唤了几声“蓉蓉”。她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叫“爸爸”。老头刚听到女儿叫自己,眼泪就止不住的夺出来。想当初蓉蓉是多么漂亮的女孩呀,她从小丧母,是他一点点的呵互着把她养大,又给她找了一个最如意的郎君,可现在,他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怎样的悲哀?老头想到头发,突然又想起自己白天在“魔发屋”看到的“柳树”。他的女儿的头发要比那店里最好的头发还要好。可惜,他快要再也看不到它了。

  大约又这样过了一星期。蓉蓉离开了人世。老头和女婿哭了整整一天。老头拿出一万多元的积蓄,准备给女儿办一个最隆重的葬礼。出殡那天成百的人来送女儿离去。对于老头的伤心,大家有目共睹。最着急的还要数孝顺的女婿。他最怕岳父的心脏病发作。还好大半瓶的“救心丹”让老头没出什么事。

  回来的时候老头坚决要一步步走回家。当又经过那家“魔发屋”时,他感觉有股异常的冷气,逼的他不寒而栗。隔着褐色的玻璃,他看见女店主正向他摆手,脸上是有些狰狞的笑。老头心里觉得一阵恶心,就低头走了过去。他回头看时,有种感觉让他觉得那女人还在看他。他有种想进去的冲动,但看看在身边一起走的女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约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老头从悲伤中走出来,重新开始自己的工作。他依然每天步行上下班。女婿坚持每次接他送他。直到有一天女婿因公务没能来。老头在经过那家“魔发屋”的时候,仿佛是着了魔似的走了进去。

  店主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您的女儿。。。。。。”那女人只说出前四个字。

  “她死了。在10天前。”老头回答她,同时用眼光狠狠的瞪她一眼。

  女人“哦”了一声,没在搭话。

  老头又来到那个柜台前。准备瞧一瞧上次的柳树,顺便用手摸摸那像他女儿的头发一样柔顺的头发。另他吃惊的是,有另外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柳树”也躺在柜台里。老头拿起另外一棵“柳树”,用手轻轻的摸“柳叶”。女人在背后提醒他:“您拿着的柳树会成精的。”老头心里一颤。他用手一边摸,一边觉得是自己的心有点被揪住的痛。最后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女婿已经在身旁。同时还有那个女人。老头抬起头,发现自己还在店里。老头看着女人的脸用手指着,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但又什么也没说出来。女婿在旁边插嘴说:“爹,多亏了这位阿姨了,是她及时在你的衣服中找到了通讯本,给我打了电话,我才赶过来。”

  老头摇摇头,艰难的说出两个字:“报警!”

  女婿惊讶。老头从身上拿出手机,拨通了110.警察赶来的时候老头让女婿什么都不要问,一个人回家,然后他和警察们一起去派出所,同去的还有“魔发屋”的店主。

  然后这件事惊动了整个小城!

  事情的结果是“魔发屋”的店主入狱。警察们从她的“魔发屋”中搜出很多女人的头发和一些死人的骷髅。原来那女人一直与火葬厂的主人有来往。她不光花高价买下一些年轻女孩的头发,有时头发实在太好的,不舍得割下的,就买下整个头汝。那天,老头就是用手摸出那做成“柳树”的头发正是自己女儿的头发才昏了过去。

  女店主入狱后老头的身体开始不适,总是梦到自己女儿埋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害她死后还被人割去了头汝。老头在梦中还偶尔梦见那女人的女儿也来到自己跟前,向他道歉都是自己母亲的错。母亲最初只是想留下自己死后的一些身上的东西,不想后来却着了魔,竟然又去割别的女孩的头发甚至头汝。老头在这样的梦中度过一个月,最后慢慢的死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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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佳 发表于 2008-2-1 14:04:52 |只看该作者
头发的故事有点恐怖。。。。:thunder:
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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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云 发表于 2008-2-1 15:13:13 |只看该作者
这些故事廷精彩的: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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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谜 发表于 2008-2-2 13:18:46 |只看该作者

高校惊魂之四夜三天(上)

这次恐怖的旅程,只有三天四夜,我用笔记录著它的发生,也是三天四夜……

  第一夜

  一个昏暗的下午,高考分数线下来了,自己那可怜的分数与本科专科遥不可及。但是母亲还是很希望我能成才,所以就替我报了一所民办大学。

  这所民办大学据说在济南市,根本不需要什麽高考分数,学费又出奇的便宜,最重要的是似乎没有几个人报,因此好专业都是可以挑得著。

  报名没几天就收到了录取通知,另付了火车票,上面的时间准确的写著七点锺从青岛发车,列车需要运行五个小时,也就是说,我可以在午夜十二点到达济南。

  到了火车站,灰黄的夕阳已经沈到了海的负面,整个青岛仿佛早就沈默於黑暗了。我在约定的地方站了一会儿,看到几个学生围在一个举著繁体牌子的男子身边,那牌子上整齐的写著:济木学院。我哑然一笑──济木学院,颇为土气的名字,但的确是自己报的学校。

  於是我也走了过去把报名单交给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穿著不合夏季时令的厚重的服装──长衣长裤,仿佛把自己裹了一个严实,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黑的原因竟然看不太清他的面孔。

  说实话,我并不怎麽喜欢这趟414次列车,完完全全是那种老式的,空调双层的齐鲁号显然是要好得多,特别是好像由於是晚间车没有多少人似的,但还好有同学陪著,大家都有说有笑,然而坐在我们背面的老师却很沈寂,仿佛已经睡了过去似的,如同死了般。

  我们这几个学生中,身材较壮实的阿威和我挺合得来,尤其一点就是我们都爱听鬼故事,还没出青岛市,就听他一口气的说了十几个,惹得胆子较小的女生菲儿心中一阵阵发麻,小玲的表现还算不错,睁著大大眼睛努力记完一个又一个。然而莫名的困意袭上心头,竟然想睡觉,这时看了看表才只有晚上七点半,只听阿威道:“搞什麽鬼!那麽困!”於是四人两两依偎的睡了。

  朦胧中,老师把我们叫起来并告诉已经到济南了,我们都爬在车窗上望著窗外的景色,但都很悲哀,因为它们都已沈沦到黑暗当中了。

  火车的速度逐渐减慢,过了一会儿传来刹车的声音,果然是进站了。於是大家起身拿行李,这时菲儿的眼中在扫描过四周後流露出异样的恐怖,悄悄的说:“怎麽没有一个人?连差票的列车乘务员都没有。”阿威憨然一笑道:“姑娘是不是刚才吓傻了,济南是最後一战嘛,也许刚才乘务员已经和吴老师查完票了。”

  吴老师也就是我们的那个带队老师,此时他回过头来告诉我们要下车,这时我才看清了他的面孔,灰色的眼睛分外无神,皮肤在昏惨惨的灯光下更显白皙。

  只记得和吴老师一路走著,在黑夜里一个接一个的走著,总是过了一会,娇气的菲儿就怨声载道的说:老师还有多远。吴老师却不回头,嘴里念叨著:就到了,就到了。

  就到了,就到了。

  黑夜中的时间仿佛也发生了混乱,我无法理清我们几人花了多长的时间走这条道路,总之当再次的疲乏涌上心头的时候,眼帘中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颇为破落的建筑,正门还算宽敞,上面有用繁体从右到左书写的“济木学院”四个字,让人仿佛坠入了历史的轮回,忘却了自己还活在现世。

  我们几人尾随著吴老师从正门进去,走过了还算挺拔的教学楼,又穿过一条窄小的游廊,一个静谧的花园就呈现在眼前,说是花园,其实名号是不正的,但是中央的那棵参天大树就让人惊讶不止,那弯曲的虬枝,张牙舞爪的向四面伸展开来,仿佛要申入建在一边的血色的学生宿舍一样。菲儿唯唯诺诺的搀住小玲的胳膊,说:“玲姐,这个树可真怕人啊!”阿威回头笑道:“古今往来关於树的鬼故事可多呢,如聊斋中的兰若寺旁的树妖,对了,最近香港那边风传一个鬼故事,说有一个年轻人和她母亲去郊外游玩,然後到一棵参天大树下用餐,打开饭盒後,发现里面全都是碎树枝,你们猜猜谁吃了她们的午饭?”菲儿听到此刻一声尖叫,泪珠儿也淌了出来,小玲怨道:“阿威,你吓唬菲儿干什麽。”阿威却火上浇油的笑著。此时吴老师却转过身来,幽幽的道:“不要乱说话……”不知怎的,我感觉到他的话中带有一丝恐惧,仿佛有人要把他生吃了一样,“男生在宿舍1的402室,女生到宿舍2的402室,两个人一个房间。”说罢,吴老师把钥匙给了我们,自己向教师宿舍那面走去,慢慢消失在黑暗中。小玲一声冷笑:“好奇怪的人!”

  我们把行李分好後,就去了各自的宿舍。

  阿威和我是在四楼的第二间房,也就是说,除了1号房间其他房间还没有安排住人。房间还算不错,十个平方米对两个人来说甚至有些阔绰,夜有分立的床位,不用保受上下床的折磨,书桌还算干净,但唯一让人不舒服的是外面摇曳的树枝,那奇形怪状的生命,让人从心里生出恐惧来。

  我回头看见阿威把衣服放好後自己躺在床上,圆睁著两眼,不由得说道:“阿威,你别那样,真的很吓人。”阿威听後朝我憨笑道:“在火车上都睡了五个小时,所以很精神,刚才想事情呢!”

  我释然了,随後又不得不全身痉挛似的紧张,原因是阿威说了让人不寒而栗的话──他呆了半晌,然後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冬,你知道我刚才想什麽吗?你知道刚才小玲的话是什麽意思吗?”我笑道:“不是就觉得人家吴老师神秘吗?”此刻,他的眼神有呆滞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和菲儿都是近视眼,黑天里看不到什麽,我和小玲却看得真真切切,他──走到那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突然间感到头晕目眩,有种非常想呕吐的感觉,我强忍住後,试探的说:“你的意思是,他消失了?”阿威点点头,然後突然拉著我的手,说:“走,我们去看看,那里是否有什麽东西。”我慌了神的向後退,我知道自己心里的恐怖达到了极点,虽然我爱听鬼故事,但是我只是将这作为一种娱乐,我不愿意这是真真切切的!

  然而心里又很明白,如果弄不明白,这个学校是没法呆下去了。

  於是跟阿威蹑手蹑脚的跑下四楼,转了个弯,悄悄的向教师宿舍走去。

  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夜是那麽的黑,心中怀揣著巨大的恐怖正是这种感觉的使作俑者。然而突然听阿威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叫声,我问他,怎麽了,他的嘴半张著,但很快又闭上了,我砖头一看,吓了一跳──是吴老师──在黑夜中,就算是你的至亲,在莫名的时刻站在你的背後也会让人吓的魂飞魄散,何止,这还是我们刚认识的老师。

  反正,不知道怎麽收场的,我们又回到了宿舍,只记得老师骂了我们很多,回到宿舍本应是谁不著的,谁知在窗外夜中的沙沙声,却将我们慢慢催眠,推向无知的境地……

  第一夜完

 


[ 本帖最后由 逸谜 于 2008-2-2 13: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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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谜 发表于 2008-2-2 13:19:35 |只看该作者

高校惊魂之四夜三天(中)

 第一天与第二夜

  不知道为何,沈睡得如此之快,仿若先前在火车上的睡眠完全不存在般,而刚才的惊魂却又不能成为玩味而让人的精神振奋,真的就这样一下的睡过去了。

  梦境中,我和阿威到了一所寺庙,我总是不对寺庙敢兴趣的,偏就拉著阿威往外走,阿威却不挪动半步,然後挤出来一句话:“那里有树!”梦中的我心里一阵哄笑:本不是自称能耐吗?却又害怕起树林来。

  外面很黑,树林的确有一种一样的色彩,然而我却冲了进去,记得那是怎样的摸索,磕磕碰碰,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发现这是如此复杂的一座迷宫,中间却有一棵极大的树,树枝如蛇一般弯曲著,我环著它而行,步伐十分沈重,心中已经感觉到有一种未知在等著我。

  果然,一幅惨淡的景色就在眼前──菲儿,小玲都直挺挺的吊在树上!她们本来迷人的双眼现在已经突出了眼眶,直勾勾的盯著我,此时,一根粗壮的枝干抓了过来,死死的缠住我的脖子,然後尖端的部分插入我的脊梁,然後吸食我的血液和骨髓,那一刹那我感到无尽的失落,眼前甚至出现了好多幻象──是阿威!还有一些学生们,我向他们求救,却没人反应。

  姑且算是白天开始了,反正我已经觉得外面天已大亮,外面夜有洗脸漱口的声音,我微微的睁开眼,看了一下摆在床头柜上的闹锺,已经早晨六点了,再仔细一看,并非我们带来的那一个闹锺──是学校为我们准备的,我把阿威推了起来,他迷迷糊糊的,随口就问是不是黄昏了,我笑道,你睡晕了,现在是早晨六点。他突然清醒了,然後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反问道:怎麽可能,我的电子表明明是6:00pm!我凑过去一看,果然。但窗外的景色告诉我,他的表“坏”了。

  阿威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情况,然後砸了砸手表,说这块破表还是品牌货呢,那麽快就没电了。

  我感到事情颇有蹊跷,然後走到外面问了几个401室的同学,他们都说没有错,他们的表都正常,於是我也回房掏出箱子里的表──没错,是早晨!我为自己的无知和阿威的破表而可笑。

  过了一会,学生会的生活部长跑了进来──是一个高个儿的男孩,嘴上洋溢著微笑,十分精神的样子,他说学校要在八点锺搞升旗仪式。

  再次於菲儿几人呆在一起,已经是七点五十了,离升旗仪式还差那麽一会儿,我望著小玲那恹恹的样子,笑著说:“怎麽,昨天没有睡好吗?”小玲却摆摆手:“是睡的过头了,你不觉得我们睡了好长时间?”这时我突然明白阿威的话了。

  升旗仪式十分的简单,学校领导一一的上台做了介绍,然後我才发现,原来济南是一个很落後的地方,为什麽人人说话都有一股子脱离时代的味道!他们说的都很老套,竟然还牵扯到什麽坚持毛泽东的绝对权威类似於文革的胡话,下面的学生都一片哄笑,此时上面的几个人都要发作,却又强忍著。

  不知道是不是学生们都听烦了,一个小夥子吆喝道:“毕嘴吧!”领导们不禁纷纷表示惊讶,但仍就克制著。

  上午是没有课的,我与阿威准备出去游一圈,以免在这死气沈沈的高校中闷死,可是传达室的老头却不准,我也是绝不屑与这种人理论的,也许我也很以貌取人,但毕竟那个老头的面目极其可恶,老皮上枝条纵横,不知写下了多少年的春秋,那干涩的眼睛,甚至让人怀疑近些年来他是否有过眼泪。

  正在垂头丧气的时候,阿威告诉我可以从学校花园前面的矮墙爬出去,我听了不禁大喜,於是穿过一条杨树小道,就直奔花园而去。一路上,阿威看著两旁的参天大树,悄声对我说:“小冬,看看那些树。”我也仰头观察──那些树,那些依然张牙舞爪的树枝,它们的臂膀互相连接著,仿佛分不清哪棵为哪棵,我猜它们的根也必是相连的,可以归为一宗门派了。但我的心思没有放在树上面,只考虑到如何翻墙。

  其实事实告诉我是不用担心的,那里的石凳绝对可以帮我们的忙,我用脚轻轻一凳,然後一个漂亮的翻身就跳到了外面,阿威的体重则高於我,所以爬起来稍稍费事,但也过来了。

  外面真不是一个正常的地方,全都是平房,它们建在一条土道的两旁,显得像一座座扩大了的坟墓,我跟阿威说去找一家做小炒的地方,他也欣然同意,於是在土道上朝东走了开来。

  一路上,阿威不断跟我讲一些关於校园的鬼故事,例如厕所里的老婆婆,三楼血滴之类的,但最令我受不了的是一个叫做红坎肩的短小鬼故事,既是说一个女生在浴室里洗澡,忽然听到窗外有人问她要不要红坎肩,她就信口回答说要,结果第二天她的皮肤被剥了下来,就像穿著一件红坎肩。人当然是死了的。

  其实,最令我不安的是没有看到一个活人,一个问题也在我脑中回旋开来:为什麽两旁全都是民房,而没有人出没呢。我也问了阿威,他耸了耸肩。直到一会儿,看到一个男人从远处骑著一辆旧自行车跑了过来,心里才稍稍平安。可却很奇怪,他看到我们的时候,面目竟然非常惊讶,甚至从自行车上滚了下来,在我们的不远处打哆嗦,我们想过去帮帮他,他却见了神色异常夸张,然後狂叫一声:鬼啊!接著以不是常人的速度跨上自行车,同向逃去。

  可能快到中午了,却还没见到小炒店,所以只能返校。当然,还是从花园爬了过去,通过那条杨树道的时候,我的感觉很奇怪,竟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问我的一句话:“冬子,到哪里了?”

  枯燥的下午在图书馆里度过的,幸亏没有晚走,因为那里的图书真是同样的糟糕,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小玲和菲儿在夜里跑到我们的宿舍里,兴师问罪的说:“坦白吧!上午出去了吧!外面有什麽好玩的?”我们据实相告,她们俩显然对答案不太满意,菲儿然後又说,今天你们走了不久,学校就让外省学生去领校服了。“我顿时来了兴致,道:”我还是比较偏爱nike.“小玲在一旁讥讽道:”什麽校服。分明是红坎肩!“

  我脑中一阵晕眩──红坎肩。

  菲儿打了我一拳,道:“挺不错的衣服,我看一楼的女生们穿的都很好看,我们是第三天领衣服,你学习好,就当地方代表吧!”

  小玲和菲儿就聊了一会儿就走了,一下去就听见男生们的狂呼,接著听到几声哀鸣,我寻思不知哪位仁兄中了小玲的女子防身术。

  阿维在一边走了过来,然後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不要担心,红坎肩是别人编出来的故事。我也不断的安慰自己,然後躺到床上,开始数羊,但睡眠却又很困难,外面的那棵古树也参入了噪音──今天,它比昨夜不安分得多。

  


[ 本帖最后由 逸谜 于 2008-2-2 13: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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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谜 发表于 2008-2-2 13:21:47 |只看该作者

高校惊魂之四夜三天(下)

第二天与第三夜

  我又再次坠入梦乡了,与其说梦乡,不如说是梦魇──那个黑白颠倒的世界,阳光总是在地平线上下稍作浮动,而我却在拼命狂奔,我在逃避著什麽?仿佛背後有一个魔鬼总在跟随,我始终是不敢回头,只是这样的跑,从以往无垠的东面向一样无垠的西面跑去,我累了,我决定一搏,於是转过头来──可惜,没有什麽,背後仍然是空白,然而光华如砥的地面生硬的映出三样东西来,我定睛一看,天,我,还有一个物。若光说那物是人,的确是不像的,因为只有它的半边脸上有肌肤,若说光凭人形的躯干就说它是人,则更是不确切的──它的另外半边脸庞分明有著树叶一样的脉络,里面流淌著绿色的液体。此时,它的“嘴”裂开一个极不自然的笑,然後从地的那一面向外冲出来,那一刻我的精神几乎就要崩溃!

  梦却也在那一刻恰巧的醒了,我微微的睁开眼睛,桌子上的石英表指向凌晨四点。可我却再也睡不著了。

  四周静的可怕,连昨天深夜的老树发狂的声音也荡然无存。这样的宁谧反而让人无所适从,於是只能呆呆的盯著天花板。静静的夜里,这双眼睛独存!

  然而耳朵突然接收到一种讯号,那绝对不是人类耳朵能轻而易举接收到的波长,那是一种悄悄的丝丝的声音,有如蛇类吐信,但是却又时而缓时而急,忽然我就联想到小孩子用吸管吸果汁的动静,我有些恐惧了,於是想把阿威推起来给我壮壮胆,可接下来的念头让我更加惊恐不安──阿威昨天打呼噜的,今天怎麽就没有声音了!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我把头微微抬起,目光投了过去──天哪,他的面孔惨白,旁边有一根细细的如同柳条一样树枝扎入了他裸露在外的臂膀,此时,他却突然睁开眼,他裂开嘴像我微笑著,就如同刚才的那个梦境中的魔鬼的笑,我哇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後就失去知觉了。

  我还活著吗?我还活著,我感觉到自己还能呼吸,也感觉到身上颇为温暖──那是阳光的感觉──我还活著。於是我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阿威在一边静静的躺著,肚皮却上下起伏,也发出呼噜声。此时我才知道,原来刚刚连续作了两个梦,阿威也是好好的。

  我站起身来,发现窗外有一群男女都列好了队伍,她们都穿著鲜红的坎肩,都默默的排好了队,仿佛要出游似的,但又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聊天。带队的是吴老师。

  他甚至都没整队,学生们就跟著他後面出了校门,径直往西走去。

  “啪!”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然後回头望去,原来是阿威,他问我为什麽站在这里,我说看吴老师呢,他也往窗外一望,却捶了我一拳,问,哪有人。我用手指指著西边,自己却什麽也没看到,“难道他们走的太快了?”我问自己。

  过了一会儿就到七点了,楼下又热闹起来,却没有昨天的声音大,快八点的时候,在三楼的生活部长又来到楼上,跟我们说一,二楼的学生出去郊游了,明天是三楼的,後天是四楼的,所以这三天都不用上课。他一边说话,我也一边端详著这个生活部长,虽说人长的一般,眼睛挺有神气的,给人精神饱满的感觉。

  生活部长走了之後,我们去学校的饭堂打饭,这个学校的饭菜实在没有什麽特色,清一色的蔬菜,更没有看到领导来打饭,估计他们都是另开小灶的。

  吃完饭後,就去宿舍找菲儿和小玲一起去图书馆自习,说真的,我很讨厌图书馆借书管理员,整个脸都龌龊在衣服里,再加之昨日下午的图书馆格外阴暗,好像就是没头一样。菲儿对图书馆的兴趣显然高於我,阿威和小玲,她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上去,我们让她等等,她都不愿意。过了一会儿,我们就听到一生绝对淑女式的尖叫,阿威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她会被吓到!”於是三人跑到租书处,只见菲儿爬在地上,用手捂著脸,全身打著颤。小玲跑过去想把她扶起来,菲儿一把推开她,小玲说,不要怕,我们来了,於是菲儿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然後菲儿指著租书处的那个男人说:“他!没有脸!”

  我们三个人不禁差异非常,但那个男人的头还是埋在衣服里,阿威胆子大,於是走上前,拍了拍桌子,那人抬起头来,阿维不禁十分惊愕,但一会儿又转为笑容,他回过头来说:“菲儿,你的近视镜片又要加度数了。”菲儿疑惑抬起头来,往那人方向一看,那人果然是有脸的。我也瞅了一眼,不禁同样的惊愕了!那皮肤的枝条纵横,那面目的可憎──就是那传达室的老大爷!我明白刚才阿威为什麽感到惊讶了。

  下午更是枯燥,我们四个人只好在男生宿舍打扑克,三楼的小夥子们都十分羡慕。

  到傍晚六点多锺的时候,我们决定再次从小花园偷偷出校,这一次我们往西边走,因为上次的经理告诉我和阿威东面是没有什麽的。可是往西走了不远才发现往西走是个大大的错误。因为凡我们走过的地方,都是坟墓,天色愈晚,情形就越发可怕,终於到了八点的时候我们准备折回了,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坟墓前烧纸,阿威说,这个人的胆子比我还大,大黑天的都敢来烧纸。

  近十点的时候我们返回到宿舍。路过三楼的时候看见那些小夥子挺高兴的,原来他们也发了坎肩,血红的色彩十分显眼。

  收拾一下个人卫生,我和阿威就躺在床上睡了,阿威一会儿就坠入梦乡了,看来还睡的很好,可是我就不同了,我的脑子里很混杂,想起老树,想起传达室的老头,想起连根的树木,想到吴老师,想到早晨出去的学生,想到夜晚在坟场的人,脑中又浮现了今晨的梦,十分混杂。直到十一点才有睡意,可是却好想小解,於是从床上翻身起来,往厕所走去。

  四楼和三楼是共用一个厕所的,虽然有点害怕,也只能硬撑著走下楼去,经过三楼的时候看到一个宿舍的门开了一个小缝,里面不断传出异样的呻吟声,好奇心驱使我把眼睛贴了过去,天哪!那红坎肩竟然在吸收他们的血液,他们的胸腔上的皮肤也与肌肉逐渐分离开来,渐渐的贴到了坎肩上!我快要疯了,於是也不管什麽厕所不厕所的,踉踉跄跄得上了四楼,然後关上门,躺到了床上,把被子盖过头顶。

  我心里万分後悔,我怎麽会来到这个鬼学校!!!!

  突然,一个人把我的被子扯开──是阿威,“你要吓死人?”我没好气的说,他说一看我这样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说要我把话告诉他,要不憋在心里闷死人。我想了想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他又拉我要看个究竟,说如果不搞清楚,今天晚上咱俩就活活的吓死了。

  於是我就跟他下了楼,依然来到那个寝室的门口,奇怪,他们现在又完好了,红坎肩摆在床头上,阿威使劲捶了我一下,道:谎报军情,回去好好睡,太累了吧!

  我也安慰自己,刚才一定是产生了幻象,躺在床上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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