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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关闭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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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の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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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98 发表于 2010-11-25 10:41:58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ken98 于 2010-11-26 02:32 PM 编辑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简介:       我们的故事是从一个死亡后进入阴间的少年身上开始的。你是否听说过很多民间流传的离奇故事?是否对故事里的那些身怀异术的能人心生过仰慕和向往?本书所讲的就是那些散落在民间的身怀异术之人的故事。他们精通卜卦方术,知晓驱鬼画符,身怀奇门遁甲。当他们的本领已经不被这个时代所承认的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去抉择?...
作者:崔走召
来自网络

    第一章 黄米饭

    我的名字叫崔作非,胡作非为的作非。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奇怪,听上去有点像是“崔作废”。其实我也对这个名字很不满意。但是按照家谱上起名字的排序,我这代正好犯了一个“作”字。而且我的父母又没什么文化,听说给我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着实让他们头疼了一阵子。后来还是我父亲灵光闪现拿出了一本字典,说是翻到哪页就用头一个字当我的名字。说来也巧,翻到的那页上的头一个字正好是个废字。这时我的母亲不干了,谁希望自己的孩子名字叫“作废”呢?她充分的体现出了东北女人的彪悍,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就这么作废了。    于是我的父亲妥协了,他指了指同页的一个非字对我母亲讲,那咱大儿子就叫作非吧。希望他长大后能有一翻非凡的作为。我的名字就这样被草率的定了下来。    接下来我要给你们讲的事,你们完全可以当成故事来听,不用过于认真。    我的家乡叫龙江,属于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周边的一个小县城。听我爷爷讲,龙江县以前叫做朱家坎。正所谓庙小妖风大,镇小是非多,就是这样的一个镇子,旁边的林子里居然还住着一伙胡子。家住在东北的朋友们都应该知道胡子是什么,就是土匪,具象来说就和林海雪原中的座山雕差不多,现在这边还留有以前炮楼改建的水塔。往往战乱的时候就是怪事最多的时候。很多民间传说都是出自那个年代。比如这个我爷爷年轻的时候的事情。    那年我爷爷二十八岁,东北的冬天能冻死人。现在还好些,可是听爷爷说,以前的冬天要比现在还要冷上个好几倍。不是有那句俗话么,腊七腊八,冻掉下巴。好像是出门解手都要拿个小棍儿,边尿边敲,要不然就会冻上。当然这都是我所不能了解的。    我们这边腊八没有喝腊八粥的习惯,说实在的,我长这么大都没有看过腊八粥长啥样。我们这边腊八的时候吃的是黄米饭,又叫黏米饭,就是那种黏黏的分不出粒儿的饭。沾到下巴上感觉很恐怖。如果留胡子的人吃更是没法想象。    尽管在饥荒的年间,经打会算的东北女人都是会尽量的盘算出宝贵的粮食来保证过节时能有一顿细粮吃。我的奶奶就是这样的女人。以前我家住的是一所厂房的大院子里,一个院子里有五户人家,白天爷爷出去干活,奶奶就在家里拾到家务。这一天正好就是腊八,奶奶拿出了半年积攒下来的黄米淘了一遍水,这里还有个说法,不同现在,以前的细粮基本上都是不淘的,因为粮食的宝贵,所以能留下来多少就尽量留多少,毕竟家里好几口人。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    米下锅,盖上锅盖。灶坑里的苞米杆子烧的很旺,没多久锅里便传出了阵阵米香。而这时候大概已经是晚上六点多左右,冬天的天很短,这个时辰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外面的风很大,没有月亮。刮起地上的雪打到人的脸上,刀刮一样疼,我奶奶坐在小马扎上,想着爷爷也快回来了,想着想着,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听她讲,她记的很深刻,那时候她梦到了一条类似于黄皮子的东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这是我***原话,怎么赶都赶不走。正当她生气想捡石头丢它的时候,她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听声音是院里对门儿老翟家的媳妇儿,她边拍门边喊:“小崔嫂子,快出来看那,抓着个扒墙洞子的!”    所谓的扒墙洞子,是那个时候的一种盗窃手段,那时候的院子里都是土墙,而且挺高,但是不结实,如果小偷翻墙而入还会有把墙扑倒的危险,于是有的毛贼便想出了扒墙洞的伎俩,由于当时家家养笨狗的,但是基本上都是放狗出去自己寻食儿的,因为人都没有吃的。而有的狗有时一走就是一小天,大门锁上了就进不了院子,所以一般人家的土墙上都会给狗留一个狗洞。这些毛贼便利用起这些狗洞来做文章。晚上利用铲子扩大狗洞钻进院子里来偷粮食,或者下药把院子里的狗药翻后拎回家吃肉。    而这个贼也实在是够蠢的,这才是什么时候就敢钻墙洞,结果被院子里的老翟头抓了个正着,估计也可能真的是实在饿的不行了吧。我奶奶出门看去,只见住在院子里的每家的人都已经出来看热闹了,墙边的老翟头正在用脚把那个贼死死的踩在地上,那贼抬着头望着周围的人,眼中充满了恐惧。    据我***回忆,那个贼不是本村的人,因为大家都不认识。他看上去大概40左右岁,脸尖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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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98 发表于 2010-12-8 19:31:09 |只看该作者
想着想着,我心里狠心一下。起身来到它身边,问她:“你能听见我说话么?回答我。”

她好像好了一些,瞳孔已经恢复了,但是还是颤抖着点了点头。

能听到我说话就代表着她还有意识,有意识的话就好办了。我对她讲:“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早已经死了,是鬼魂。是不能继续留恋这里的。”

听完我的话后,她颤抖着说:“我也不想害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投胎。我只是想等他,我相信他还会回到这里的。我不想走。”

我求求你别再让我产生同情心了大姐,我心里想道。我无奈的对她说:“可是,你已经死了,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听到我这句话以后,眼角竟然湿润了,紧接着一滴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这简直给了我极大的震撼。以前是听过一句话叫‘鬼哭狼嚎’,但是,鬼······真的是会哭的么?

她的那滴眼泪划过她的脸庞,掉落在地上,竟然变成了一粒珠子似的的东西。但是这些我都没有注意到。

要说女性最犀利的武器就是眼泪,这句话说的真不假,不管是女人还是女鬼。再说她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想在这里能再看一眼心爱的人,但是这里却要被拆除,她可能是受到了刺激才会慢慢的要转变成极阴极煞的。

我叹了口气对她说:“这样吧,我师父也是鬼,我先把你带走,等下个月十五我帮你问问它,你如何才能去去阴市,如何?”

她没有说话,我从这间空教室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矿泉水的瓶子。估计是工人们喝的。我把已经破掉了的衬衫脱下来,扯吧扯吧后把瓶子包了起来,又扯了几条布扎好,使其不透阳光。然后我来到她跟前,对它说:“进去吧,希望你下辈子托生到好人家,不要再轻易丢弃生命了。要知道,只要是活着,就会有希望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后,化成一股烟后钻进了塑料瓶子。

只要是活着,就会有希望的。这句话不止是是对她说,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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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98 发表于 2010-12-8 19:29:45 |只看该作者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同命相怜

来了!!我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紧张了起来。我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由于我额头的火气现在很低,所以她没有办法知道我具体是在哪个屋子,她只能一个一个的找。隐约的听到那个女鬼类似哭腔的声音飘进。那个声音让我头皮再一次发麻:

你在哪儿啊~~~是在这屋么~~~~~你在哪儿啊~~~~~。

我清楚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吗的,这也太折磨人了。这么跟你形容下,后半夜你躲在一个屋子里,走廊上有一个女鬼正挨屋找你。你会是什么感觉,真看到鬼也许不可怕,但是知道有个鬼正在找你却无疑是最可怕的。

就和儿时玩的躲猫猫一样,只不过老子这次是用命来玩,老子被躲猫猫了。吗的。

空荡的楼层里她的声音慢慢的由远至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我感觉我的心快跳到嗓子眼儿了。我心中反复的想着,机会只有一次,千万别错过。千万千万别错过。听她的声音好像已经很近了,好像就在隔壁的教室。吗的,来了来了。

我喘着粗气,紧贴着门口旁边的墙站着,来吧。你在不进来我都快被你逼疯了。可就是这时候,忽然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我还是没敢动,耳朵支楞着,生怕漏过一点声音。大概过了能有五分钟,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它回去了?

我刚想趴门缝看看它到底走了没有的时候,忽然我背后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原来你在这呀~~~~~~。”

“啊!!!!!”猛然的惊吓让我几乎跳了起来!!我怎么就忘记了鬼是可以穿墙了呢?可是已经晚了,没等我回头,就感觉到了一双如寒冰般冰冷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脖子。

天!这是种什么感觉。不能呼吸,而且我的脸感觉迅速的发胀,我的眼睛也好像要被挤冒了出去。还好有董珊珊送我的毛线围巾。要不我一定被掐死了。扑街就在眼前哪儿还容我多想,我拿着‘丁已巨卿护体符’的右手迅速抬高,由于脖子被掐,连说话都十分的费力,我使进全身最后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急急如律令”这几个字。

‘丁已巨卿护体符’这次确实救了我一命,紧抓着我脖子的那双手松开了,又能呼吸的感觉真好。我马上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计划失败,我快速的把我贴在窗户上的最后一张‘丁已巨卿护体符’取了下来攥在手上,这时那个臭娘们儿已近透过了墙钻进了屋子,我挺感谢这学校操场上的路灯是天亮才熄灭的。从窗子外投进的灯光下。我看见了她的衣服腰部以下已经全部变蓝。她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瞳孔,就和以前经典港片《山村老尸》一样。怎么看怎么渗人。

吗的,这儿就这儿了,跟她拼了。她双手前身做出一副索命的造型飞速向我扑来。我又是一抬手举起了‘丁已巨卿护体符’。趁她暂时止住不前的间歇,我又跑到了旁边贴‘甲子文卿缓神符’的墙边,一把把符摘了下来。那臭娘们儿再次的向我扑来。我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像丢扑克牌一样把用素描纸画的符丢了出去。

可是这鬼娘们儿还真不傻,看见符向它飞来后,一个转身躲开了。这张符霎时间宣告报废。由于那女鬼背对着门口,导致我再次逃跑的机会是零,此时我只能往后躲了。可是躲了几步,我的后背就靠在了这间空教室的墙上。

无处可躲了。望着飞速向我扑来的女鬼,我感觉到好冷,但是身上却是大汗淋漓。哥们难道要再次前往阴市报道了么?

答案是否定的。在她的爪子马上要抓到我的眼睛的时候,我猛的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然后迅速的蹲了下去。我蹲下的时候,我被我后背挡住的墙上露出了那张最后的‘甲午玉卿破煞符’。

还好刚才哥们儿布阵的时候把最有威力的一张符贴到了后墙上,本来想用阵法来对付这臭娘们儿的,但是中途计划有变,哥们我也只好将错就错,给它来了个随机应变。一步步躲到贴符的地方然后用后背遮挡,等她抓向我时,就给她来个剃光头,一举拿下。

不过这方法确实是在玩儿命啊,我眼睁睁的望着她的爪子抓向我,只有我晚蹲了不到一秒的话,那哥们儿我现在一定就在领车票的途中了。我蹲下的同时迅速又是一个我的得意技‘懒驴打滚’滚到了一边,同时我的耳边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那娘们儿终于着道了!

躺在地上的我,心中欣慰的想,这回成了。由于平常我没有锻炼,而且沉迷了一个学期抽烟喝酒上网通宵。此时的我已经累的脱力了。我挣扎着爬起来,看到了贴在墙上的女鬼。她的双手已经透过了墙,但是她的胸口正好和老子的‘甲午玉卿破煞符’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

我真害怕她的惨叫声会把学习里的学生吵醒,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好在她惨叫了几声后就停止了,她颤抖着倒了下来。胸前一片焦黑,而贴在墙上的符咒也是焦黑一片。

在看这抽娘们儿,倒在地上,浑身颤抖,哪还有刚才那副煞气十足的摸样?忽然间好像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我靠着墙上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然后壮着胆子上前看看它离扑街还有多远。

倒在地上的她胸前好像被‘甲午玉卿破煞符’给穿了个大洞,但是却还没有魂飞魄散的意思。我心中暗道不好,九叔说这符必须要打在它的额头之上才能完全的放倒它。

我想着:她不会还能爬起来吧?要是她再起来的话可真是天要亡我了。

好在她完全没有要爬起来的样子,只是在不停的颤抖。而且嘴里好像还捣鼓着什么。可是我现在哪有听她说什么的心情,我马上撸起了羽绒服的袖子,用牙连扯带拽的撕下了一块衬衣的布料。

要知道这是我的最好机会,倒在地上的女鬼按武侠片里的说法就是不死的话也是武功被废了。这时候不趁它病要她命的话,还是哥们儿我的性格么?

说干就干,我马上拜了三拜灵宝道尊,然后也顾不上用指甲了,直接用牙把我可怜的左手手背咬了个大豁,集中全部精神起了三咒后粘了血就开始在布料上画起了‘甲午玉卿破煞符’。

可能是大敌当前,所以精神无比集中,只用了大概十五分钟,就把符画成了。真是奇迹,创下了我画符的记录。

那女鬼还在地上颤抖着,哥们拿着这块画好了符的布料走到她身边,心里想着:你不要怪哥们儿,哥们儿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今天不放倒你,后患无穷。

我举起了符就往她的额头鬼门贴去,可是在离她额头还有五、六公分的时候,我停下了。我终于听清楚了她在嘀咕什么。

“思哲,为什么你不给我次机会,你这么恨我么?”

这个‘思哲’看来就是她讲的那个男人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它反复的说着这句话时,我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打了一下似的。

为什么你不给我次机会?你这么恨我么?我忽然想起了杜非玉。是的,这个女鬼它这句话我也说过,她现在的想法我也有过。我也曾想过要不择手段的报复一切过。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忽然变的很乱。

我忽然觉得,其实我和她差不多。只是我没有死去的勇气罢了,只是。只是我身上存在太多的只是罢了。望着它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我忽然觉得很可怜。此时的我,要拿出什么理由彻底抹杀一个和我差不多同命相怜的人?

恐惧消失了,我坐在了地上,陷入了沉思。也管不上危险与否。我要想明白,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不想伤害她,可是如果不消灭她,她复原后就会继续害人。可能这真的是进退两难吧。

额头属鬼门,胸口属鬼脉,现在我打碎了她的鬼脉,她应该无法再次变化了,也不可能变成极阴极煞了。但是留下她始终是个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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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98 发表于 2010-12-8 19:27:52 |只看该作者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卷舌提灯

一个手里掌握着方圆五里内人的性命的大姐要跟你讲个故事,你听不听?反正当时的我是跟孙子似的一个劲儿的点头,听听听!这是个机会啊!等哥们儿我知道你为什么还留恋人间的原因后,哥们儿这老中医就有机会给你对症下药了。

她用有些像梦呓的口气跟我讲了出了了她的故事。

她是这所大学以前的学生,那是一九九六年的夏天,她喜欢上了同系的一名男同学,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可是偏偏这个男生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那个男生的女朋友还是这个女生的室友,可是她不在乎,她勾引那个男生跟她发生了关系后让那个男生和他女朋友分手。可是那个男人事后却十分后悔。从那以后疏远了她,她很生气。于是利用了一次聚餐,把那个男生的女友灌醉了以后,假意送她回家,然后把她丢到马路上以后自己走了。

结果那个女生出了车祸。终身瘫痪了。她本以为这样那个男生就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谁知她找到那个男生以后,那个男生却当着很多人的面把她臭骂了一顿。并且让她以后不要再来找他。

她觉得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就在自己生日的那个晚上,从这个七楼的教室跳了下去。

我听她说完她自己的故事,我后背上的冷汗一直没停,怎么这么诡异呢,按常理来说,你这是死有余辜啊。活活的把人家挺好的一对儿给拆散了你还牛什么牛?

要说女人这种生命体真的是太可怕了,眼前的这位大姐,可算是都害人不浅,生前能把自己的室友丢到马路上让车撞,死后还有害死了两名无辜的工人。吗的,竟然还好意思和我说这个事儿,如果不是因为你实在太猛的关系,老子早一道符飙过去送你上路了。

可是又想了想,毕竟尘归尘,土归土。毕竟她已经死了,要是再和她理论这个问题已经毫无意义。而且那两名死去的工人也已经活不过来了,还是劝劝她,让她早日搭上阴市的火车才是正道。

站在她面前和她对视这么长时间,我的腿一直在不停的颤抖着。现在好不容易习惯了这种感觉。我尽量的摆出了一副笑脸,好让哥们在她心里能显的亲切一些,可是事后想想这表情完全是一副奴才样。

我开口的对她讲:“那个······姐姐。你看看···你喜欢的那个人··现在应该早已经不在这个学校了,而且··而且那两个工人是无辜的啊,况且···你已经死了···这座楼也马上要被拆掉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了··所以你还是··还是早点前去阴市投胎吧,下辈子再找个好男人多好。”

话说完,我看着她的反应。显然,我的话触动了她,她开始颤抖着喃喃自语的说:“男人······我死了······男人·····。”

她反复的说着这两句,我却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周围开始变的越来越冷,我感觉到我的呼吸都快要被冻结了,吸气的时候鼻毛竟然被冻上了,那姐妹儿还在反复的嘀咕着那两句,可是我发现了一件足以让我吓尿裤子的现象。

她那件类似大褂一样的纯黄裙子的裙角颜色,正在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变深。我不知道我说的话哪儿惹到她了,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因为那是蓝色。

糟了!!!要说人在危机时刻就能爆发自己的潜能这句话确实很对,我那本来不灵光的脑子里飞速的想到,如果让她衣服全变蓝的话,先去阴市领火车票的那个人一定是我。然后就是这个学校里的学生。

为了不让我和这个学校的学生到阴市领团体票,这时我也顾不上她为什么会忽然失常了,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举起手里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就往她的额头之上招呼,可是却由于过于紧张,那句引发符咒最关键的‘急急如律令’却没有喊出来。

看到符贴在她头上却没有效果,我才发现我忘了喊。我急忙结剑指,大喊一声“急急如···········”

“为什么是我死??!!!为什么不是那些男人死??!!!”她忽然尖叫了一声,我感觉到一股阴气重重的击中了我的胸口。硬生生的将我那嘴边的‘律令’两个字给打回了肚子里。

现在回想起来,那击中胸口的感觉就好像是被飙车党七十码了一样。确实不好受,我就像是断了线的破风筝一样像后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墙上,要是按照电视剧中的剧情,这次哥们儿起身一定会吐血,但是现实中哪那么容易吐血啊。只是有一种像是被一记重拳给打岔气了的疼痛感,相对这点疼痛,还是我的后脑撞到了墙的疼痛来的强烈些。

我好像被撞蒙了,脑袋嗡嗡作响。慌乱中看到那个臭娘们儿已经撕掉了头上的符正向我扑来。吗的,难道哥们儿今天注定扑街了?不行!我不能死!我也顾不上后脑的疼痛了,猛的从右边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甲子文卿缓神符’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

还好,这张符真挺管用的,那个死娘们儿的手在离我的脑袋大概有二十公分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我准确的看清了这个死娘们儿的衣服已经蓝了一半。还有她那比我的小指甲还要长上许多的十只手指甲。

可是杯具的是这张符只是让她飘的慢了一些,她停顿了一小下后又向我扑来。可是这回哥们儿已经占了先机,一个懒驴打滚,滚到了门口,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立马拼命的顺着楼梯向楼下跑去。

我强忍着腿软和后脑的疼痛边跑边想:吗的,谈判破裂,看来打也打不过她,如果想结果她就必须玩儿点花活儿了。

我跑到了三楼,然后找了间空教室迅速的钻了进去。把门提上后,我躲到了教室后边,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现在已经是冬天,我现在却满头大汗,被吓的。这他妈实在是太刺激了。真正的玩儿命。

但是我并不是只想躲起来,因为我知道尽管我现在因为贴了柳叶减弱了我额头上的火气,尽管她中了符咒飞的很慢,但她还是很快就会找到我,单纯的躲藏只会死的更冤枉。我想起了九叔说的以前那个极阴极煞的例子,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小娘们儿能单独对抗十八罗汉了。吗的,实在是太猛了。

很多年后有朋友问过我,当你面临生死的时候你会害怕么?我的回答是,会。但是很快就会忘记害怕,因为我想活命。

好在她还没有变成极阴极煞。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忽然觉得很纳闷,为什么她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变成极阴极煞。现在的她应该叫半阴半煞吧。这确实很不合常理。但是现在也不是想这事儿的时候了。

我数着剩下的符咒,这些是我跟那个鬼娘们儿周旋的筹码。由于刚才浪费了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又用了两张另外的符,所以现在还剩下‘甲午玉卿破煞符’一张,‘甲子文卿缓神符’一张,‘丁已巨卿护体符’两张。

吗的,真是书到用是方恨少啊。要是我上大学以后不意志消沉了那么长时间,要是我用那段时间多修炼《三清书》的话,现在手里就应该一大把符在手了。哪儿还会落得如此田地。

我望着这四张符,忽然有种想给自己一个耳光的感觉。

不行,我要想个办法,正面跟她较量就跟你在起点发沈美文的下场一样,无疑是扑街。拼了命的想《三清书》上还有什么我现在能用的信息,一个简易的阵法浮现在了我脑海里。我看望了望着间教室,一个计划浮现在了我的心头。

《三清书》中有记载符阵数十种,以我现在的道行,和手上的符咒,基本上一个阵也摆不出来,但是我从一个阵法中得到了启发,觉得自己DIY一个简易的阵法。就是太危险了,但是起码还有希望。

卷舌星官提灯之阵,是从宫星变化而来,卷舌属十二太岁宫星之一,属福德之星也。布次阵需要以福德,卷舌,天德三星三十张主符。在特定的环境下布出形状类似口腔的符阵,进此阵的妖邪会像被舌头卷起来一样无法脱身。

但是我哪儿有那么高的道行布这种阵啊。我只能照猫画虎,用三张符贴在了这件空荡教室的特定位置后,手里攥着最后一张‘丁已巨卿护体符’躲在了门边。

就在我刚刚弄好这一切时,我依稀的听见了女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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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98 发表于 2010-12-8 19:26:34 |只看该作者
地主的家人都很害怕,而那个地主却十分镇定,他对那跪在地上马上要砍头的长工说:“如果你被砍头后,你的头能飞起来咬住你你旁边的旗杆,我就相信你。”

长工恶狠狠的望着地主,时辰已到,侩子手手起刀落,令人恐怖的事情出现了,那个长工的头果然被看断后飞了起来,死死的咬住了身旁的旗杆,而且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地主的家人都很害怕,想不到长工的头真的能要在旗杆上,他们担心那个长工下一步会找地主报仇,可是地主却大笑道:“放心吧,他已经安心的走了,因为他死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要找我报仇,而是怎样头才能飞起来咬住旗杆。现在咬住了,他的心愿也就达成了。”说罢转身回家了。果然,从那之后一直平安无事。

不得不说书中这个地主确实很有智慧,他抓住了所谓的‘死前最后心愿’这一点,长工死时脑子里想的只有咬住旗杆,根本没有想报仇。我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问这个鬼娘们儿还有没有什么心愿未了,如果我能帮她完成心愿的话,她也就自然的会踏上阴市的火车了。

那女鬼望着我,看的我全身上下直发毛,她继续不动嘴唇的对我说:“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能看到我吧。”

吗的,她还挺谨慎,于是我就跟她说:“我·······我其实是一个阴阳先生。所以能看的见你。”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它,不过九叔生前就是干阴阳先生的,身为他徒弟的我,这么自称应该也不算过分。

在东北,阴阳先生这一职业确实十分古老的,和迷信有着挂钩的职业,民间基本上没有不知道的。那女鬼生前好像也听过这个词,她听完我的职业后稍微有一些惊讶,因为她眼前的这个乳臭未干的蓝毛儿的形象根本和这个民间的神秘职业一点也联系不上。

她又问我:“阴阳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看来这姑娘生前一定是一位不善于沟通的人,因为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这两句话,完全是那种没话找话型,完全不在重点。让我感觉好像在QQ上遇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样,因为她们上来头两句一定会问你‘你是干什么的’‘你叫什么’。让你有一种被人查了户口一样的感觉。

不过我现在心里确实不那么害怕了,我开始发觉,也就这么回事儿,不怎么吓人。要知道,哥们儿我可是上大学以后在网吧呆的次数要比上学多,对付这种女人,我最有心得了。

但是我留了个心眼儿,因为以前听老人说过,如果你遇到鬼后,鬼问你名字,你千万别告诉它,如果你告诉了它,就有被勾魂的可能。

我左想右想,然后眼珠子转了一圈后,计上心头,于是我对那个鬼娘们儿说:“我姓秦,名字叫爱德。”其实我想和它说我的名字叫鲍金龙了,但是觉得这么做太不仗义了。于是只好随口编出了个‘秦爱德’。

显然这个女鬼没什么大脑,她完全没有听出来我这个名字的玄妙之处。她幽幽的对我说:“秦爱德,你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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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98 发表于 2010-12-8 19:25:13 |只看该作者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极阴极煞

快十二点了,我才送董珊珊回寝。再晚寝室关门她该进不去了。在楼下,我松开她的手,跟她说:“你先上去吧。”

她点了点头问我:“你下个星期还来么?”

我心想,下星期?如果我能过了今晚再说吧,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想了一小会儿。我苦笑道:“来,怎么不来,我下星期接着来蹭饭。”

她听完后显然很高兴,小脸儿也不知道是天冷冻的还是因为什么,又通红通红。她上楼了,可是走了一段后又回来了,她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套在我的脖子上。对我说了句:“天冷了,一会儿打车回去路上小心。回去给我发短信。”说完后,迈开小步跑了上楼。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东北的冬天夜里确实很冷,但是此时我的心不知为何却很暖和。闻着脖子上的围巾还残留着董珊珊的体香,我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转身向那栋旧楼的方向走去,由于昨天才出现过事故,今天旧楼现在没有工人开工。我摸出了羽绒服里的那七张符,把它们按类放在三个兜里,然后又从兜里拿出了那天用酒泡过的两片柳树叶和一小卷粘画用的双面胶,用双面胶把一片柳树叶粘在了我的额头之上,然后用另一片柳树叶擦了眼睛,要说用没水分的干树叶真的是很郁闷,一擦就碎了,还把眼睛给迷了。

一切弄妥当了以后,我尽量装成十分牛逼的来到了旧楼的楼下,抬头望去,那黄衣娘们儿果然还站在七楼的窗户里。可能是看见我了,真正那直挺挺的瞪着我。

吗的,我不怕你。我点着了一颗烟壮胆,此刻的我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我右手里攥着一张‘丁已巨卿护体符’,深吸了一口烟后,从一楼的破窗户钻到了楼里。卧槽,真他吗黑,跟真人版寂静岭似的,可视范围太小了。

这里我要问你们各位看官一句,你们最害怕什么?当然,如果你们说最怕老婆的可以除外。这里告诉大家,我最怕黑暗,我相信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因为在黑暗的环境里,我们不知道会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存在。最可怕的,其实就是我们自身的心理,因为很多人都会自己吓自己,当然,我也不例外。很喜欢自己吓自己。

可能是那些万恶的恐怖片作祟,我现在全身蹦的紧紧的,生怕那个黄妞鬼会从我身后蹦出来吓我一跳。说句实话,这比鬼屋可刺激多了,特别是当你确定有一个鬼正在等你的时候。

很意外,她竟然没出来吓我,除了在上楼的时候被自己踩到的碎玻璃吓了一跳外,平安无事,我上到五楼时就但觉到了一股令人感到压抑的气,而且越往上走这感觉越强烈。若干年后互联网上有一张搞笑图,那张图里的台词正好符合我当时的心情那就是“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强忍着想跑的冲动,我来到了七楼,在手机的光亮下我来到了左边数第二间教室,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推开了门!

迎面扑来一股煞气!!确实是煞气,还好我早有准备,我飞速的抬手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手上的‘丁已巨卿护体符’发出了一道淡绿色的光芒,将直奔我面门而来的煞气一分两半,从我的身边穿过。

卧槽,好危险!我的身上马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看那个小娘们儿,我悲剧的发现,她其实并没有动手,刚才那股煞气只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而她一直没有回头,居然还在窗户边向外望着,完全没有把哥们我当盘儿菜的样子。虽然说我并不在意她无视我,但是要知道老狗也有几颗牙。哥们儿今天找你谈判来了,你怎么也得象征性的回下头啊?

吗的,我心里想着你无视哥们儿,哥们儿也就不客气了,就直接给你玩点花活儿。快速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拿在手里,嘿嘿嘿。九叔过告诉我,不管是再凶再恶的鬼,只要把这张符往它的‘鬼门’(额头)上这么一贴,一定都会被六甲阳神的威力打的魂飞魄散。

我刚把符拿出来的时候,她开口了,但是还是没有转过身来。我清晰的听见她说:“你,能看见我是么?”挺好听的声音,但是却让我那原本还没退下去的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

她说话,证明她还有意志存在,也就是我还有更大的机会消灭她,我该怎么办?

答案A:回答她,和她聊聊,劝她早日投胎。

答案B:装作看不见她,然后装成路人甲,到窗户边看风景时趁她不注意,一举将其击灭。

答案C:老子不干了,还是快跑才是王道。

我的脑子里飞速的闪过了这三个答案,但是第三项很快就被我否决了,怎么已经到了此时还能想着逃跑呢?而第二项随后也被我否决了,傻子才相信这么晚了会有人跑到这么恐怖的旧楼上看风景。

还是回答她吧,吗的。和她好好谈谈,看看这事儿还有没有和平一点的解决方式,毕竟要是真动起手来,我也没什么获胜的希望。我很清楚还只是个菜鸟。因为我的腿现在还在抖。

干,身为一个老爷们儿怎么能让一个女的给拿住?老子拼了,纵然是落的一身剐,也要把你个鬼娘们儿拉下马。

我鼓足勇气开口对她说:“恩,我能看见你。”

她缓缓的转身,又是一股怨气扑面而来,在这里跟各位看官解释一下什么是‘怨气’。你是不是经历过那种晚上睡觉时,忽然一下感到很冷的感觉。那种让人战栗不安的感觉。我相信各位都曾经有过这种经历。而我那时的感觉要比那种程度来的还要强烈许多。

她缓缓的回头,校园中的路灯的灯光投进窗子,我依稀的看见了她的脸。她看上去应该算是美女,就是脸煞白煞白的。貌似形容鬼都是这么形容,但是也的确如此。她望着眼前这个一头蓝毛的我,面无表情的说:“终于找到一个能跟我说话的人了。”

鬼原来说话都不张嘴啊,我天终于见识到了。可这话我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她不会是想找替身吧。

我想到好歹也算沟通上了,那就先和她侃会儿吧,我谨慎的跟她讲:“可是这边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能和你说话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这里解释一下,我说出这句话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早在一本古书上就提到过类似这种鬼魂的形成,讲的是古代有一个大地主,是当地的地方一霸。专门欺压穷人,又一次这位地主犯了案,是杀头之罪。但是那是一个何等黑暗的年代,这个地主就使了大把的银子打点了当地的县官,找了自家的一个长工当替罪羊。那长工受到莫大的冤屈,平白无故的就要被问斩。问斩的当天,地主前去观斩,刑场之上那长工对着地主大喊:“我死后一定会变成恶鬼咬断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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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98 发表于 2010-12-8 19:24:23 |只看该作者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明月大江

好在我脑子里有本《三清书》,九叔告诉我对付极阴极煞的符咒就是请六丁六甲这十二位神将的全符。而我命中属木,不易起火符。所以便告诉我挑出了三张主要的符咒让我利用一天的时间写好。这三张符便是‘丁已巨卿护体符’、‘甲子文卿缓神符’、以及‘甲午玉卿破煞符’。

由于女鬼还没有成气候,只要用‘甲午玉卿破煞符’贴在她的鬼门之上,她自然魂飞魄散。

可我的时间只有一天啊,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三张符大体的形状,这也太难了。不过没办法。就算是只有一线的希望我也要去试一试。

此时,丑时将过,九叔反复的叮嘱我要小心,不要把命搭进去后,走了。我把镜面上的水擦掉后回到了寝室。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要怎么想出一个完美的计划才行。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这让我很郁闷,本来我的脑子就不怎么好使。唉。

没办法,把闹钟定到早上八点后,我边复习着《三清书》,边睡着了。早上八点,闹钟响了,我爬了起来。鲍龙他们刚从网吧通宵回来,看我起床,问我是不是去上课。要是去的话就帮他们报个到。

我摇了摇头,心想,哥这回可是去拯救苍生啊。吗的,怎么这么倒霉的事让我遇到了呢。

他们见我不去上课,就爬到床上睡着了。我则是梳洗打扮了一番,没办法,谁知道晚上是个什么结果呢?洗完头刮完胡子换了套干净衣服后,照着镜子仿佛自己年轻了五岁。行了,够帅了。我背上了画袋,下楼坐公共汽车了,在车上,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吧,车就到了。我下车没有直接进她们学校,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店开了个房间。我要用这一天的时间尽量的多画一点符,然后晚上再去会那鬼娘们儿。

从画袋里取出纸来先剪裁好尺寸后,我便开始集中精神,拜了祖师爷灵宝天尊后,我用小指甲划破了右手的手背。血流了出来。这充分的证明了留小指甲的好处,很锋利很好用一点儿也不疼。唯一的弊端就是女生看了会说你是娘娘腔。

起笔咒!我精神开始空前的集中。

“啊~~~~~~!”忽然,隔壁房间传来一声惨叫。吓了我一身冷汗。卧槽,什么声音?我缓过神来一听,只听到隔壁传来了很有节奏的啪啪声。然后又传来了一个女人的阵阵喘息声。

看来这家小旅店的隔音不错,我能清晰的听到那个女的和那个男的说她屁股疼。他大爷的,我心中暗骂道。看来到大学旁边的旅店就是个失误啊。

好不容易聚来的气又散了,看来我还得重新开始。隔壁那对男女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人类股间计划。这简直让我心神不宁啊,老天爷,你不能这么虐待一个二十年陈酿的处男吧!老子在这边为了拯救你们而正在努力,而你们却他妈还在为创造下一代而搏杀。这还他妈哪有天理了?

不要想了,我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那只是妈妈的裸体,那只是妈妈的裸体,那只是妈妈的裸体!!只能用这个在还魂路上用过的招数了。

我只好强敛心神,全力的驱除心中的杂念,不知道为啥,我心中此时忽然想起了电视剧中张无忌的一句话,他强由他强,清风抚山冈,他弱由他弱,明月日大江。不过这句好像当时我记错了,应该是明月照大江才对。

渐渐的我平息了心神,不在理会隔壁的明月还在日大江。重新拜过祖师爷,我起了笔咒、墨咒、还有水咒后。开始聚精会神的画起了符。

第一张,完成,第二张,完成,第三张,完成!终于画好了,想不到竟然这么快,我抬头一看刚刚中午十二点。我又起了验符咒一试,这三张灵符都发出了微微的光芒。

成功了!难道我是天才?当时我的确实兴奋了半天,但是多年后的今天我想起此事时才发现,多半是隔壁的‘明月’和‘大江’的功劳,因为要提抗他们的刺激,我那时真的是前所未有的集中精神。从而间接性的提高了工作效率。

见到已经画好三个了以后,我从旅店老板那里买了碗泡面添肚,吃完面后又开始继续画符。要知道,我每多画成功一张,我赢的机会就越大,而我签约,啊,不是,是我活命的几率也就越高。

吗的,隔壁的那俩野鸳鸯好像走了。终于清静了,但是一清净下来反而失败率也高了。直到下午六点,整整六个小时我只成功了四张,剩下的都是废纸。

现在是‘丁已巨卿护体符’三张,‘甲子文卿缓神符’、‘甲午玉卿破煞符’各两张。而我差不多已经要到达极限了,再画下去只会浪费时间,还不如恢复恢复体力准备晚上的恶战。

我走出旅店给董珊珊打了个电话,跟她说我来她学校了,叫她出来吃饭。她昨天以为我说着玩儿呢,没想到我今天真来了。于是她乐呵呵的下楼了。

我去接她,在路灯下她看着我,惊喜的说:“你看你,这小伙收拾干净不也挺精神的么?”我冲她笑了笑。和她往校外走去,也不知道那时我哪儿来的勇气,竟然主动拉着她的手,而且她竟然也没有拒绝。好像一切都是这样的自然。

还是昨天来的那家饭店,还是昨天坐着的那个桌子,还是昨天的那几样菜。但是我现在的心情却和昨天完全不同了。望着董珊珊,她现在是我高中同学里唯一一个安慰我的人,我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的。

哪怕拼上我的命,各位看官看到这里估计都会以为我这个理由太牵强了,你是不是会想如果我担心她就应该告诉她,然后让她离开这个地方?其实,这点我也想过,可是我要怎么告诉她呢?跟她说你们学校有个恶鬼,你再不走的话,过不了几天方圆五里就会尸横遍野?

她一定会把我当成神经病的。我苦笑了一下。

她见我笑,也就笑了,这小疯丫头,她问我:“你傻笑啥那?”

我逗她说“我笑你今天是不是没穿内衣就跑出来了?”可是她一听马上脸色变了,双手捂胸紧张的小声对我说:“你咋知道的?”

卧槽,真让我胡说对了,我上哪儿知道去,我瞎说的。但是看她这小样怎么看怎么觉得有意思,于是我就继续逗她:“你想知道啊?亲我一口先。”

她的脸忽然红了,我头一次见到人的脸可以红的这么迅速。就跟开灯一样,刷一下就红了。她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现在这气氛不对,真的。仿佛我俩周围的气场也开始慢慢变化,两分挑逗外加五分暧昧还有三分尴尬。这丫头不会看上我了吧?

我咳嗽了一声,想用来缓和下这尴尬的气氛,真是的,我想什么呢?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问题,先把那个鬼娘们儿解决了才是王道。

菜上全了,由于气氛还是那么尴尬,我俩只好默默不语的吃着饭。有句俗话说的好。你带着尴尬吃饭,真是越吃越尴尬。饭后我忽然想去玩电动,不知道为什么,真是邪了门了。就是想去玩。

我就问董珊珊,她马上同意了,气氛瞬间缓和了血多,她就带我去了她们学校附近的一家电玩城。买了十块钱币后,我直接来到了一台KOF机前。

做梦都没想到的是,董珊珊竟然也会KOF,而且还竟然完虐了我。我的最强组合,泰利,东藏,还有红丸竟然被她的冰女给一挑了仨。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问她啥时候学的,她嘴里含着个棒棒糖,一边对我的冬藏连冰带冻,一边说:“这算啥啊,我高中时就会玩儿了。”

又一次的KO,随着冬藏那惨绝人寰的扑街声,我惊讶的问她:“我咋不知道呢?”

她叹了口气,我纳闷为啥和我说话的人总是爱叹气呢?她边继续用冰女虐我的红丸边幽幽的说:“你高中时心里只有杜非玉,也没注意过我呀。”

我没话了,准确的说是被她沉默了。也许是吧,高中时,我只是一心的伺候杜非玉小姑奶奶。自然没有精力注意其他女人了,特别是画室那群喝了酒后就咬着蛤蟆说真他妈烫的女人。而董珊珊,恰巧就是这群女人之中的一员。

又是一声惨叫,我的红丸也正式宣告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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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98 发表于 2010-12-8 19:23:32 |只看该作者
九叔看出我害怕了,他对我说:“不过你不必害怕,此物还身着黄衣就代表着她还没有成型。这时的鬼基本上没有太大杀伤力。说不定它还会存在意识。但是你一定要阻止它再次杀入。因为没杀一次人,她的戾气就会加重三分。要是等到它身上的黄衣变成蓝衣的时候,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方圆五里之内的生灵都会遭到她的屠杀。”

五里?卧槽,简单点儿来说,那个娘们儿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的炸弹啊。如果让她爆了的话,别说董珊珊了,他们整个学校都跑不了。到时候江北可真出热闹了。到时候媒体一定会说:江北区发生不明毒气泄露。而不了了之了。

不行,我不能让董珊珊死,我不想再让重要的东西从我身边溜走了!不管是什么!老子现在烂命一条,死就死吧。我要救她!下定决心后,我跟九叔说:“师父,我要怎么做才可以消灭它?”

九叔问我,现在用的最熟练的符是什么。我听后心里感到十分惭愧,实话说除了高二时因为觉得好玩,画了一张最简单的‘甲戌子江借火符’和考试时画的那张外道‘十六口醒神借力符’外,我就没有再碰过符咒了。可这两张符,一个等于打火机,一个等于考试作弊器。基本完全排不上用场啊。

我只好把实话跟九叔说了,九叔听后叹道:“你这顽徒!为师嘱咐你千万要勤加修行。你就是不听。这次真的要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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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98 发表于 2010-12-8 19:22:20 |只看该作者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再请九叔

我没有让董珊珊发现我的异样,我送她回寝后告诉她我放假,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还来看她。她高兴的说:“恩,想开点儿。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明天见。”

看着她上楼后,我没有直接走,而是去了他们校园里的仓买中买了一袋食用盐和一瓶红星二锅头。然后出门就往那旧楼的方向走去。我脑海里的《三清书》中有明确记载。一般人是看不见某些东西的,只有借助一些外道才可以短暂的开启天眼。从而看见某种东西,我这里说的某种东西想必大家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没有错,我认为这件事大概是有鬼魂作祟。你说我凭什么这么认为?那我就告诉你,直觉。这纯粹是一种直觉。因为这栋楼让我有一种很厌恶的感觉。

由于这是从高二还阳以来我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难免让我感觉到紧张,除了紧张之外竟然还有些激动。毕竟现在是证明我所学之术的时候了。比起高中我第一次点燃符咒时的感觉。此时的心情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般校园里都有种柳树的,尽管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但是树上还有不少干枯了的残叶。我就顺路随手抓了一把。

眼见快到了栋楼,工人们因为出了事故已经停工了,那位不幸的民工也已经被车拉走。现在是下午四点多,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因为刚死过人的关系,附近也渐渐的变的冷清起来。哥们儿我没有走近,而是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先在土地上挖了个小坑,然后将白酒了下去。倒了半瓶的时候,我便把那把柳树叶也丢进了小坑。

其实见鬼的方法有很多种,我今天因地制宜,用到的就是‘阴酒弱水柳叶法’。前文我们已经知道了柳树阴性最大,有五鬼之说,而酒属于阳性,这二者相触的道理就和阴阳调和差不多。阴性如果大于阳性,这酒就会相融变成阴酒,可供鬼神饮用,而如果阳性大过阴性,则酒的本质不变。如果想开天眼便要做到是阴阳二性相互抵触,而不是相融。这就要借助盐了。其实我们生活必不可少的盐还有很多的用处,不少民间秘方里都少不了此物。在这个术中盐的作用就是能使柳叶和酒互不相容,再借助地气,这样的话用柳树叶擦眼睛,就可以暂时的打开接通阴阳路的天眼了。

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灵不灵,我心情紧张的按照三清书中记载,将柳叶取出后先用一片印在额头之上,相传人胸前从出生的时候就带有八卦,额头带有一盏灯,双肩各有一盏灯,时运不旺时,灯里的火就会减弱,而这时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就会趁虚而入。而往往人就是在这时容易见鬼。有时候我也在想,这大概就是人为什么总是在倒霉的时候爱生病的民间解释吧。

把粘着酒的柳树叶贴在额头之上就是为了能挡住额头的这盏灯,而起到能暂时的降低我的火气。然后我快速的又用两片叶子擦了我的眼睛,闭上眼心中默念道着:阴女六丁,守我其身。阳男六甲,护我其魂。开得真眼。急急如律令!

猛然睁开眼睛。望了望四周,发现也和平时没有啥区别。我还以为带有特效呢,有些失望。我抬头向那栋旧楼的七楼望去。这一望不要紧,还真出事儿了。

这里不用我多说,大家也都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吧,七楼的那个船户中果然有一个女的,直挺挺的站着,穿着一身黄衣服,属于那种柠檬黄,看上去这个扎眼。更渗人的是他居然也正在看着我。

卧槽,虽然说早有准备,但是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怎能不让我感到害怕,我感觉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有人问过我第一次看见螃蟹是什么感觉,我的回答是想吃,也有人问过我,第一次看见蜘蛛是什么感觉。我的回答是想死。螃蟹代表什么,蜘蛛代表什么的问题这里我就不解释了。

她可能一直在那里看着我了,从我拎着酒和盐十分傻逼的走过来时,也可能是我挖坑时。

还好我不是第一次见鬼了,而且我师父就是一个老鬼,我稍微平静了下心理,她应该不知道我能看见她。我现在也摸不清她的底细,还是少招惹她为妙。我望了望天空,看见了一轮圆月已经悄然的爬上了枝头。赶巧今天就是十五。

先撤吧,先回学校再做打算。带上还剩半瓶的白酒后,我出校门搭上了公车。回到了我的寝室。

本来我不想惹这麻烦的,她害不害人关我鸟事,但是想到董珊珊还在那个学校读书。想到她也许会有危险,我不管那鬼害到她的几率有多低,但即使是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几率,我也不允许。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怕是一顿饭的恩惠。哪怕她只听了我的几句唠叨,但是我也要把她身处的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回到寝室后,已经晚上六点了,我从行李里翻出了一个不锈钢水壶和一个小镜子,为了能在大学中看到九叔,我准备行李时就装了一水壶井水放在了箱子里。

我把这两样东西放在床边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九点的时候,寝室熄灯了。有过了几个小时,丑时到了。

我悄悄的拿着东西摸下床。来到了厕所里。想想已经快半年没有见到九叔了,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好不好,看到我这摸样会不会生气。

在厕所的一个小隔断里,我把镜子打开,把井水往上倒了一点后,精神集中,这次貌似很顺利。很快,镜面上的气就开始往上升了。我轻声呼唤了三声九叔的名字后,九叔的身影竟然清晰的在镜子面上闪亮登场。

“师父!”离家这么久后,见到了九叔就和见到自己的长辈一样,我兴奋的叫道。

九叔看上去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有点像电视里面那些衙门里的当差的,但是我清楚的看到了他脖子下面还扎了一条领带,我心想这未免也太不伦不类了吧。

九叔问我:“小非,好久不见,这次找为师有何事?”

你说这死老头儿,半年前求他一次后,他是不是就以为我只要找他就是有事求他啊?他未免也太低估哥们儿我了吧,不过想想真是惭愧,哥们儿这回还真让他给低估中了。

还好我没开灯,他看不见我这一头蓝毛儿,我看九叔也不是什么俗人,就不跟他客套了。就把在董珊珊学校旧楼里看到的那个女鬼告诉了九叔,问九叔这鬼属于什么类型的。害人指数高不高。我心想害人指数这个词九叔应该明白吧,再怎么说也在阴间当差的人了。

九叔在听我讲完后,吃了一惊:“你确定是黄衣女鬼?”

要是放我以前的性格,我一定会对他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肯定。但是我现在没心情贫,我只说了一个恩字。

九叔脸色变了,他跟我说:“事不宜迟,你马上准备符咒前去,以免此孽障再害人!”

昏,这什么和什么啊,我咋听的一头雾水呢。于是我告诉九叔,现在寝室门锁上了,我出不去。这个女鬼到底是什么鬼,很凶么?

九叔担心的说:“只怕这鬼便是要即将成为极阴极煞之物了。好在身上还穿着黄衣。就代表着她还没有成气候。”

极阴极煞?有这种鬼么?我问九叔。九叔叹了口气,这好像是他老人家的招牌动作。他说道:“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灵,地过三尺鬼不同。’这世上存在着很多类型的鬼,因为各种原因形成。佛典有云:鬼有三十六,但是现实中的鬼的种类却还要多的多。所谓的极阴极煞,便是属于相对来说十分难对付的一型。这种鬼,很难形成,因为要做这种鬼的人必须是极阴之时所生,又在极阴之时所死方能形成。”

卧槽,听上去就很猛啊,我自己能对付的了么?我忙问九叔,这鬼具体怎么个猛法?九叔看着我说:

“你的师爷韩友曾经跟我讲过,相传民国时期,在河北邯郸有一姑娘全家被害,并亲眼看到自己父母被凶徒用到刺死。在她被害死后,被凶徒残忍的截肢。她五月五日生人,死后失去理智,残害一方。最后被十八位高僧所灭,僧人死亡三位,伤五人。你说她厉不厉害?”

卧槽,十八个和尚群殴一个女鬼,最后还让人家给干倒三个。这么猛?这我要去的话,不就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屎)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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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98 发表于 2010-12-8 19:21:44 |只看该作者
第一卷 第二十章 坠楼事件

眼镜女见我们十多个人都画的差不多了,就挨桌一个一个的看,看完后就告诉他们每个人的心理状态是什么样的,应该怎么去完善自己的心理。听到那些恐龙女在听完眼镜女的解释后都把嘴张成了O型,然后捂着脸说太准啦的样子,我不寒而栗。大姐们你们都长成啥样了还装可爱?

眼镜女来到了我的桌子旁,看着被我涂的乱糟糟的纸。半天没说话,她看着我在树上画的上吊绳后轻声的问我:“这是秋千么?”

我望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笑着说:“是秋千,不过有些时候也用来上吊。”

她楞了,但是还是指着白纸上的屋子轻轻的跟我说:“这个屋子是人们成长的场所,它能投射你内心的安全感,这个人是投射你的自我形象和人格完整性,你把人画在屋子里,外面全是毒蛇。表示你对外面的世界感到害怕,让你没有安全感。害怕被伤害。”

卧槽,这么准?我确实很吃惊,她又指着那颗树说:“树象征感情,投射人们对环境的体验,你应该在感情方面受到过伤害,而且·····,你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想不开,可以来我办公室找我谈谈,不要把自己放到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而且啥啊,你还没告诉我呢。这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不是吊人胃口么?我刚想问她,这时下课了,她没给我机会就走了。大教室里的人很快走*光了,留下我一个人还坐在凳子上望着这张纸发呆。

这里说到的‘屋树人’游戏到多年后我才知道,是个非常著名的心理测试,是通过人的潜意识画出的图像来测试出这个人的心理状态的游戏,而且准确率相当之高。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尝试一下。很有趣。可惜的是当时的我由于面子问题一直没有找那位女老师谈,结果大二的时候她就转走了。

眨眼又到了周末,星期六的晚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高中的一个女同学打来的,她叫董珊珊。高中的时候是画室里的一个还算是外向的女孩儿,我一直不知道她也在哈尔滨上学。很奇怪,他是怎么知道我新手机号的?她跟我说老同学都快半年没见了,周末让我去她学校玩。我一想也是,半年没见了,我这一天也没啥事儿,就答应了她。

星期天早上我就坐着公交车去了她的学校。她在哈尔滨江北的一间学校念书。顾名思义,江北就是在松花江的北边,挺偏僻的地方,但是那边的大学很多,号称哈尔滨的大学城。这时已经是冬天了,公交车的车窗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模模糊糊的能看到外面。三三两两的大学情侣们手挎着手逛街,我不禁暗骂道:这帮狗男女。

现在想想,那是我真是颇有些吃不到葡萄就想上去踩一脚的心理。半个小时以后,我到了,下车一看,卧槽,你看人家这大学多大。十多栋楼,要啥有啥,我想起了我那只有两栋楼的可怜XX美术基地。唉,这都是命啊。

我给董珊珊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到了,让她下楼接我,不大一会,就我看到了一个挺熟悉的身影像校门口走来,打眼一望,别说,要说高中和大学真是两个层次的。这丫头漂亮了。不对,应该说是会打扮了。她走到校门口,好像没发现我,从我身边走过去了还,这丫头真是近视。离这么近都没发现我。

不管怎么说,见到了老同学后我心情还是不错的,于是我就朝她打了个口哨,按我高中时的习惯对她说:“嘿~~小妞,没看见大爷啊,给大爷笑一个嗨~~。”

她回头吃惊的看着我,仿佛已经认不出来了一样,她走到我面前,吃惊的说道:“崔作非,你现在咋这样了呢,我都没敢认。”

的确,哥们儿我现在的造型,一头蓬乱的蓝头发,有些邋遢的羽绒服,右手小指指甲长的吓人。和那些混社会的小瘪三差不多。和高中时的我简直天差地别。典型的人模狗样。这要认出来了才怪了。

我只能苦笑着对她说:“一看你就老外了不是?这可是2006年度最新最潮的装扮。混搭,懂么?”

她听我还是一前高中时的口气,哈哈笑了:“行了吧你,是不是遇到啥烦心事儿了?走,姐姐先带你吃饭去。”

说完她也不避嫌,直接挎着我的胳膊往她学校的小饭店走去。路上的行人都对我俩投来异样的眼神。大概是把我俩当成情侣了吧,但是我看出来了,那不是羡慕的眼神。而是那种看到好白菜被猪给拱了的眼神。

吗的,不就是哥们儿我三天没洗头头型有点儿乱么?不就是哥们儿两个星期没洗裤子,裤子有点儿脏么?至于你们这么看么?要不是董珊珊挽着我的手,我真想上去抽丫的。

在饭店里点好了菜,董珊珊知道我爱喝酒,就又要了两瓶啤酒陪我喝。她用手托着腮帮子。又从新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笑着问我:“你怎么混成这样了呢?看的我这个老同学都为你心疼。”

我一口气干了杯中酒,叹了口气,对着她苦笑着说:“一言难尽啊。”

我把从补报大学开始一直到现在所发生的事跟她讲了,她刚开始还听的有滋有味的,可是听着听着她也就笑不出来了。

讲完后,我又要了两瓶啤酒。发现董珊珊整用一种很特别的眼神望着我,就好像她女性的安慰本能正要发作一样。弄的我毛毛的。她叹了口气,说:“也真是难为你了。你俩都是我的好朋友,只是这事儿谁也不能怪,感情这玩意儿不就这回事儿么?”

我当然知道是这回事儿,要不我还能咋的,找杜非玉报仇么?别闹了。我边到倒酒边苦笑着说:“这都是我自找的,谁也不怪,这是命啊。”

等会儿,我刚才说什么?这是命?这难道真的是命?我猛然想到了九叔跟我说过的话,修道之人命犯‘五弊三缺’。难道已经在我身上灵验了么?不对啊,照理来说,老而无妻为鳏,老而无夫为寡,老而无子为独,幼而无父为孤,身病而不全为残。而三缺‘钱、命、权’又没有符合我情况的啊?

这里要说一句,人如果遇到了什么戏剧化的常理不能解释的事情,往往都会推给鬼神命运之说,但是我现在这套基本上清晰的命运里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这怎能不让我感到无奈。

其实我挺感谢董珊珊的,因为这是我上大学以来第一次把心事跟别人说,真的感觉轻松不少。

索性不想了,用东北话来说,爱咋咋地吧。饭后,董珊珊带我去参观她们的校园。左逛又逛,我发现了前面一栋正在施工的楼房。看上去挺旧的,估计是准备要拆了。董珊珊告诉我,这是要把以前的旧校舍拆掉,改建游泳馆。

本来挺小个事儿,我也没往心里去,可是正当转身准备继续逛的时候忽然身后“啊!!”的一声,我和董珊珊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民工从那栋旧楼的七楼摔了下来。当时我俩就傻眼了。因为我俩亲眼目睹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你看见过死人么?写到这里又想问大家一句,我看见过。说实话,第一次看见死人的时候一点也不害怕,那也是在我高中时。由于冬天的时候天亮的很晚,在高二的时候我是骑着自行车上学,在上学的路上要从一座立交桥下经过。清晰的记得,那是早上五点多,我急着要去学校旁的粥铺给杜非玉买热豆浆,经过立交桥的时候,我就发现桥上有一个黑影,好像是人,正在那打秋千。要说我那时候也傻,大早上天没亮哪能有人在立交桥上打秋千。我也没细看,就去上学了。等到放学回家吃饭的时候,才听我爸讲的,早上发现有个女人在立交桥上上吊死了。

卧槽,我想起了打秋千的那位。我才感觉到后怕。脖颈子里凉风嗖嗖的。

话题切换回当时,我和董珊珊正在那傻眼呢,已经有不少学生和工人围了上去,要说到有事儿看热闹可是我们伟大的光荣传统。那个工人大概没救了,因为卸玻璃时失足掉了下来。趴在地上基本血肉模糊,不少女学生看了一眼后都跑开吐了,其中就包括董珊珊。

我连忙上去拍拍她的后背,这也难怪,一般的女性眼中都承受不了如此血腥的画面,特别是我俩刚刚酒足饭饱搓了个肚圆。

过了一会儿,她没什么事了,站起身告诉我:“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啊,半个月摔死俩人,这以后谁还敢晚上走这条路了?”(奇*书*网.整*理*提*供)

半个月摔死俩?我问她咋回事儿,她告诉我,这旧楼半个月之前拆的,当天就摔死一个人。也是在七楼掉下来的,当时就弄的学校人心惶惶的。这两天刚好点儿,这又摔死一个,你说这多邪门儿。

我心里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因为我第一眼注意到这楼的时候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董珊珊还在那里嘀咕,我没听,而是回头向七楼望去。我感觉到七楼左边数第二个窗户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又不清楚。可能是我学过《三清书》的关系吧,直觉告诉我,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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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98 发表于 2010-12-8 19:21:12 |只看该作者
望着这小可怜含着眼泪把QQ名改成了“精忠报国”后,我们四个人都笑了,网吧里那些玩游戏的人也跟着笑了。我对这个小可怜儿说:“说你是个战士吧,你差的太多,往低点儿踩你吧,十足的可怜宝贝,得了,说你太没劲,滚吧。”望着这倒霉蛋儿跑出了网吧,我们哥几个继续玩儿,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不对啊,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由于已经是连续一个星期没有怎么睡觉了,我强忍着睡意进入游戏后,做起了任务。要说WM里的任务那可真是跑断腿的。如果跑不断回来继续跑的类型。我的职业是羽毛,从地图的这边要飞到那边,耳机里传来了轻柔的音乐,我满是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屏幕,但是盯着盯着,竟然出现了幻觉。要说人在极其疲劳的时候容易出现幻觉这句话真对。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出现的幻觉。

我感觉到我好像进入了游戏里,在天空飞着,山川河流在我的身下。想到山川河流,我忽然又想起了很久没碰的《三清书》在我脑海里映出的图案。此情此景使我十分的愉悦,想想真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我就这么不停的飞着。也许真的只有在虚构的幻觉里,我才能快乐起来吧。现实太残酷,太无情了。

我清醒的时候,是鲍龙把我摇醒的。他跟我说今天学校查人,必须得到,要不该扣学分了。我起身抻了个懒腰,心底暗自想到,看来,这《三清书》还真不能就这么放下荒废了。

到学校报完名后,由于还是十分困,我就直接往桌子上一趴睡着了。等我再醒的时候,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心理咨询。我很诧异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堂课,好像是临时开的。一个面容很清秀的眼镜女教师正在给大家讲着一些所谓的心理知识。我听了个大概,觉得没有用,要是心里想不开的的人,比如哥们儿。你就是讲出龙叫唤来,也是于事无补。

那位眼镜女后来让我们拿出一张纸,说要做一个叫‘屋树人’的心理试验。就是在纸上随便画三样东西。一个屋子一棵树还有一个人。我一听这玩意还有点儿意思,也就拿起笔画了一个,人画在屋子里,树当然画在外面了,画完后忽然觉得不过瘾,好像还缺点而什么,于是就又拿起笔在屋子外面画了几把刀几条蛇,树上画了一根上吊绳儿。又把背景涂黑了。画了个月亮。这下完美了。我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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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98 发表于 2010-12-8 19:20:39 |只看该作者
然后他走到门口喊:“鲍金龙!咱寝来新人儿了!快他妈回来!”看来这哥们儿还挺好相处的,我想。这时从别的寝室又钻出了一位哥们儿,他进门后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这哥们儿皮肤竟然是古铜色的,嘴唇很厚,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外国人。但是等听到从这哥们儿嘴里说出的一口比我还流利的东北话后,我确定了他也是东北人。

她说:“你好哥们儿,我叫鲍金龙,你叫我鲍龙就好了,这样听着亲切。这下好了,正愁寝室三缺一呢。”

这哥们儿也是一嘴贫的主,和他们一起住应该不会很寂寞吧。一提起寂寞就忽然想家了,我跟他俩说:“走吧,哥们儿我最后来的,晚上我请,咱们好好喝点儿。”

第一卷 第十九章 废人崔

这俩哥们儿也不推辞,看来如果不是占便宜没够型就是值得深交豪爽型。他俩说还有一个人要到晚上才能回寝,于是我把床铺完后就和他们喝酒去了。他俩带我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饭店,点了一道水煮肉片和一道酱牛肉,外加一道家常凉菜。我问他俩能喝不,他俩笑着说你就整吧,喝多少哥们儿跟着。我一听这话也就没什么顾虑了,告诉服务员来一箱哈尔滨啤酒。凉菜快点儿上。

我是真的想喝酒,想醉。想什么都不想。如果她要和我分手,为什么要我去送她,又为什么要对我笑?这是报复我么?我真的有这么大的罪么?

“来,哥们儿我干了。你俩随意。”我第三次提酒,要说酒量的话,这两位只能比我大不能比我小。但是我这么快已经是第三瓶了,认谁看都会觉得不对劲儿的,鲍龙陪我又干了一个后问我:“哥们儿,是不是有啥心事儿啊?”

我把杯里倒满了啤酒,要说这儿的啤酒是比我家那边的好喝,只是越喝越酸。酒劲儿已经开始上头了,我笑着对他俩说:“哥们儿失恋了。”

喝到最后,大家都喝大了,要说男人之间最接着的沟通除了打架之外就是喝酒是没错的。一顿酒的功夫我们已经好像很多年的铁哥们儿一样一人叼着颗烟,勾肩搭背的回寝了。

回到寝室,发现那个不在的哥们儿回来了,看上去挺老的,胡子一大把。我递上了一颗烟跟他自我介绍了下。这位老哥们叫王城。后来我才知道这爷们儿已经二十三了。

熄灯了,我躺在床上听着李小强的呼噜声。脑袋还是晕晕的,吗的,谁说喝醉了能忘记伤心事的,我感谢他家八辈儿祖宗。

人其实挺贱的,我现在能深刻的理解到了。你越不想想起的事,却总是会在你脑袋里转悠。想苍蝇似的怎么赶也赶不走。

直到我下床去尿尿的时候,望着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一个人的大学生活要开始了。大概就这德行了

说起来我这个人还是心理太脆弱了,这点在许多年以后的今天,我的一位好朋友还经常跟我说起,而我的老板也经常骂我,说我不适合干这行。

大学生活也确实就这德行,第二天就开始上课。连军训都省了。班里一共30多人,依照这行的惯例,还是男的少女的多。但是这些女性的长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后期我听郭老师的相声的时候,郭老师形容李老师的妹妹,我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形容我们06视觉传达系的女生们。

算了,她们长什么样也跟我没关系。我发现我的性格开始慢慢变的沉默寡言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受了刺激的关系吧,我开始觉得身边的事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变的除了在寝室和鲍金龙他们喝酒之外基本上一句话不说。早上去听课,我也不知道那些傻逼老师在讲什么。我也没听。大一半个学期都快过去了,有很多同学都不知道我叫什么。甚至都没怎么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的导师刘明明是个挺讲究的人,他找我谈了很多次话。他说我太内向了,这样不好。我也知道我这样不好,失去了任何动力,完全是在混吃等死。但是没办法,习惯已经养成了,不容易改了。

古语有云:不在沉默中选择变态,就在沉默中继续变态。刘明明可能是担心我会变成第二个马加爵。

我的确有点儿变态了。有一天鲍龙说要去染发,问我去不去,我说去。结果他剃了个卡尺,染成了黄色。我现在的头发很长,已经挡住了眼睛。我直接染了一头蓝发。跟COSPIAY一样。怎么看怎么扎眼。我和鲍金龙走在街上一黄一篮,现在想起都觉得十分的傻逼。这是实话。回到寝后,我和鲍龙觉得三原色还差一个颜色,就鼓动李小强去染成红的。李小强正躺在床上看玄幻小说,他听到我俩跟他讲的话后,转了个身,有气无力的说了声:傻逼啊。

其实我们寝里个个都不是啥好人。包括我,这个我心里有数,大一过去两个月的时候,我们就基本上不上课了。总是在泡网吧。我,强子,鲍龙,还有一个别的寝叫小涛的哥们儿,没日没夜的在网吧里玩儿着WM世界。基本上没一天不逃寝的。饿了就出去喝酒。困了才回寝睡觉。

想想这段时期也发生过不少有意思的事儿。有一天我们哥四个去通宵。我旁边坐了一小孩儿,不大,看上去也就高一高二那岁数。这哥们儿发型比我还霸气,粉色的。一点不夸张的说,,有点类似于青年特兰克斯的超级赛亚人变身。又有几分和自由女神像神似。我从他身边路过都怕他头发扎着我。斜眼一看这哥们儿的QQ名也挺霸气。叫做“潙沵芣夃芣唷”。也不知道啥时候网上开始流行这种脑残文的。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是啥意思。后来还是涛子告诉我这名字是“为你不孕不育。”

我感觉到了这小爷们儿的气场是如此的强烈,卧槽,老子都快二十的人了还是处男,你他吗才多大啊就敢不孕不育了。

到了后半夜,我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困的不行了,就带着耳机趴在电脑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也不知道我睡了多长时间后被一声巨大的声音给吵醒了,吓了我一激灵,我还以为是桌子上的打火机爆了呢。我坐起来时才发现。原来是旁边这杂碎正在玩一款跳舞游戏。就跟这键盘跟他有仇似的敲着空格,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消停。我无语了,拍了拍那哥们儿的肩膀,语气很好的跟他说让他轻点。可是谁想到这杂碎直接瞪了我一眼,“CNM你老几啊?”

哎呀我乐了,我左手边的哥几个听到后也乐了。强子已经对我笑着起身去厕所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皮搋子。叼了根烟站到了那哥们儿的身后,看着那哥们儿还在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按着键盘。我看强子已经就位后,一个耳光就照那个杂碎扇了过去。让我来告诉告诉他我是老几。

那哥们儿被打愣了,强子直接把他从凳子上拖到了网吧走廊里。由于我们经常来这个网吧,另外这里值夜的网管也看不上这小子,也就没管。我们哥儿四个就给这哥们儿好一顿和谐社会式的毒打。这小可怜倒在地上捂着脑袋,这是为了防止强子继续用皮椽子抽他脑袋。看来他属于那种打我行骂我行,就是别碰我发型的主。我蹲下揪着她的衣服领子把他拎起来,问他:“这回知道哥们儿老几了吧?”小可怜儿不停的点头。

我觉得还没解气,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想到了他的QQ号,就对他骂道:“不怪我们揍你,你说你连个中国字儿都不会写,你他妈还‘为你不孕不育’?给我改了!改成精忠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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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98 发表于 2010-12-8 19:20:07 |只看该作者
第一卷 第十八章 哈尔滨不要让我哭泣

杨旭考到了牡丹江的一所大学,临走的时候我也去送了他,再怎么说我们是多年的好兄弟,如今分别,难免有些伤感,我对他说:哥们你放心的走吧,你前脚走我后脚也走了。

半个月后,录取通知书终于到了哥们儿的手里,我终于放下了心来。看来哥们儿我还不是太背啊,然后就是收拾行李,准备到哈尔滨开始我的大学生活了。临走之前两天,我去了躺学校,和老贾老张告别。他俩笑着对我说:“终于要走了,你是最后一个走的,上了大学之后少喝点儿酒。”

说实在的,没走的时候,想要走,这回真的要离开这个我住了近二十年的家乡,我的心中还充满了不舍。我对他俩也说:“没啥事儿我会回来看你们的。”他俩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直到很多年后的今天,我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我记得,我背好了行李要出家门上火车时,我父亲送我,我奶奶哭了,我对她讲,等我放假就回来,你不用担心我。可我从小就在我奶奶身边,那时看到老太太的眼泪后,我强忍着眼泪不让她掉落下来。直到我走出了家门后,背对着奶奶,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

真希望时间能慢些走,听着我父亲的嘱咐时我想着。火车进站了,我上了车。坐在车座上望着车窗外的父亲,他好像也哭了,为什么我们这一家都这么喜欢哭呢?

火车缓慢的开了,我望着车窗外面。再见了我的故乡,哈尔滨,我来了。

哈尔滨,这个我住了差不多快六年的地方,我觉得还是应该尽量少占用字数的为大家介绍一下吧,属于中国十大城市之一的哈尔滨是黑龙江省省会,是中国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和旅游城市之一,特殊的历史进程和地理位置造就了哈尔滨这座具有异国情调的美丽城市。素有‘冰城’、‘天鹅项上的珍珠’、‘东方莫斯科’之称。

我那时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城市,下了火车就傻眼了。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匆匆的行人中还夹杂着不少大鼻子老外,看来是俄罗斯人,我深吸了一口气,闻着这和家乡截然不同的陌生城市的气味,自言自语的说:阿玉,等着我,我来了。

由于补报生没有校车接,我只能自己找,先看了下地址,在友谊路XX号,我哪知道友谊路在哪!于是拦了一辆出粗车,哈尔滨的出租车是九块起价,这让我这个从小县城来的山炮觉得贵,这是实话,有这些钱足够在我家乡连打四辆小港田满街转了。我跟出租车师傅说了地址,他奇怪的问我,那边还有学校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哪儿知道有没有学校,老子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我只能跟他说,有,走吧。

哈尔滨确实很大,我望着两旁的林立的高楼感叹。得有二十多层吧。吗的,这次算开眼了。车行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吧,出租车司机跟我说,就是前面吧?

我打眼望去,卧槽,这学校的大楼可真牛逼,不愧是大学啊,有些像俄罗斯建筑,得有个十多层那么高,操场上连一点废纸塑料袋类的垃圾都没有。上眼一看,整洁的有些过了份。操场边上围着大概三米高的铁栅栏,大门口气派的收发室弄的跟电视中岗哨似的,最牛逼的是大门口还有两位穿的像武警似的保安把守。

能在这里上学我真是甚感欣慰啊,美中不足的就是要是夜不归寝的话,翻墙有些麻烦。但是这都是小事儿。

正当我满心欢喜的等出租车停下的时候,这位师傅却没有停而是直接开过去了。我问师傅,怎么不停啊,那老师傅斜了我一眼,跟我说,军区司令部我敢停车吗?

卧槽,原来不是我要上的大学,是军区司令部啊。我说那俩保安怎么拿枪站的跟假人儿似的呢。

军区司令部前边路口出租车拐了个弯,停下了。那老师傅跟我说,到了。到了?学校在哪儿呢?司机师傅用手给我指了指,我顺他手望去。一座小楼呈现在我眼前。

就是这儿?我满心怀疑的拿着行李下了车后仔细的打量着这座小楼,怎么看怎么像刚解放后不久的建筑,简直像极了阴市里的半步多客栈。一共分四层,要不是楼顶上那显得既不协调的“XX美术学院哈尔滨基地”的大灯箱,哥们儿我还真没看出来这儿哪儿像大学。

没有操场,正对着街道,路边是一帮练地摊的和烙煎饼果子的。卖蟑螂药的吆喝的正欢,卖盗版光盘的摊子上的大喇嘛里放着网络歌手老鼠王的《老鼠爱大米》。我走近楼门,见牌子挂的倒是不少,但是都是些奇怪的牌子,像什么‘中老年活动中心’、‘书法家协会’之类的牌子,我看了半天才看到了‘XX大学实验基地’这块小牌儿。

这里是报名处么?先进去再说吧,进门后走廊对着的房间门上写着‘新生招待处’。我想应该就是这儿了,敲了门后进去,一个女老师接待了我。本来看这条件我就知道这个学校好像不怎么靠谱。但是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我高中混文凭混到了大学,无非也是接着混文凭。我是来这里陪杜非玉的,学校什么的都无所谓,这里虽然是分校,但毕竟也是国家承认的。

叫好学费后,那个女老师说是领我去学生宿舍后带着我又走了两道街,到了这个学生公寓。我敢打赌,这个所谓的学生公寓也是属于刚解放时的建筑,三层小楼,让我确定它的年龄的原因是楼顶上竟然还有颗水泥红星,上面模糊的写着‘1953’。算了,这都无所谓无所谓。我安慰着自己。

上了三楼,倒是有挺多房间的,有的房间还不时传来打闹声和放CD的声音,那个老师找来了宿舍阿姨,让她帮我安排寝室后就走了,寝室阿姨问我想住大屋还是小屋,大屋十二个人,小屋四个人,我说住小屋。

她把我领到了三一三寝室的门口,把房门打开后告诉我,这里面已经有三个人先住进来了。我说,好。然后她就走了。

我把铺盖卷往那个空着的下铺一扔,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当然是个杜非玉打了。她没接了,问我有什么事?

听这声音挺冷淡的,难道她还在生我的气?我开心的对她说:阿玉,我到哈尔滨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找你!

那边哼了一声后,淡淡的说:不用了,我们分手吧。

什么?那说分手?我蒙了,有点儿不相信这是真的。老子千辛万苦的来到哈尔滨第一天你跟我分手?这不是电视剧吧。就是电视剧里也没有这么玩儿人的啊。应该她还在生我的气吧。不行我得跟她解释,那天我真没跟管雨做什么出格的事,可是怎么和她解释呢?跟她说管雨困了借我肩膀当枕头?说起来这个解释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事实却是如此啊。

我只好跟他解释:“亲爱的你听我解释,那天的事其实·······”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那边打断了我的解释。她在电话那边用冷漠的语气对我说:“我有新男朋友了,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听完到她这句话的时候,我心中忽然莫名的伤心和愤怒,这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太过分了,不管你真有男朋友还是因为气我。

我问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为了来陪你,现在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学校么?”

电话那边的她笑了,然后狠狠的对我说:“我说过,我恨男人,你们都是一个样。你背叛了我,我就要报复你!滚!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其实我清楚的记得她这句话里还有一个CAO字,但是我没忍心打出来。那是她第一次骂我,也是最后一次。

她挂断了电话,我此刻才真正的注意到我现在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只剩我一个人。要在这里度过三年的大学生活,要说起来,刚上大学的第一天就失恋,哥们儿我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人生就像是拉屎,有时候无论你多努力,到最后也许只是挤出一个屁来,但是想想那时我的状态完全是放屁能蹦出屎,拉屎能扣破纸的状态。我自嘲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也就跟着掉了下来。

我把眼泪擦掉,副不双至,祸不单行啊,但是我这霉运好像是组团来的,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就几乎让我崩溃了。

正当我在床上发呆的时候,寝室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光着膀子留着板寸的精壮男子。他一看我躺在床上,愣了。看来这位就是在这寝室住的其中一位了。我起身跟他打招呼。跟他说我是新来的,以后三年里还要多多关照了。

这位大哥看上去倒是个挺豪爽的人。他一笑满脸青春痘就跟着乱颤,接过我递过去的长白山,放嘴里点着了以后,对我笑着说:“好说好说,我叫李小强,你叫我强子就好了,我比你能早来个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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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98 发表于 2010-12-8 19:19:14 |只看该作者
第一卷 第十七章 悲欢离合

原来是管雨的头轻枕着我的左肩睡着了,我本来想把她叫醒,可是望着她那熟睡的脸庞忽然又有些心存不忍,同时心中充满唏嘘,是不是我身体最帅的地方是肩膀啊,竟然有两个女人枕过,杜非玉枕着哭泣过,管雨枕着又睡着了。只不过管雨没有在这上面弄满鼻涕眼泪。

但是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个挺暧昧的姿势,我能感觉到她细细的呼吸,斜眼望去,她衣领之下的风景竟然也一览无遗。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的内衣,我发誓。我感觉我的眼睛像掉到她衣服里一样,不能自拔,也拔不出来了。靠!我这是在想什么呢?我已近有阿玉了啊!我连忙把转头闭上了眼睛,非礼勿视,我不能对阿玉不负责。

可是我脑海里马上又出现了一个声音,他告诉我,再看一次,就再看一次就好了。禁不住诱惑的我,决定真的就再看一次就好了,然后就把管雨叫醒,叫她别这么睡,该感冒了。恩恩,就这么办。

我睁开双眼贪婪的再次欣赏着管雨衣领中那神秘的新天地,这一看就是十多分钟。没出息的我竟然看入迷了。直到火车报站已经到达龙江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马上收回了眼睛。长出了口气,心想,管雨大概是34C。这次真是赚到了。

我想回头看看阿玉醒了没,可是刚一转头,就看到了阿玉那冷漠的眼神,她早就收拾好了,背着书包正在过道里望着我,她冷漠的眼神里好像还透着些伤心。她看到我望着她。便把头转了过去,然后掉头走了。

完了!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啊!我忙退醒了管雨后,快步拎起我的画袋,然后向杜非玉追去。车停了,人群开始拥挤着下车。等我挤下车的时候,杜非玉已经打车走了。留了我自己在火车站口发呆。

高考完毕后,大家就都放假了。等一个星期以后到学校估分,顺便填大学志愿。我反复的给杜非玉打电话,想和她说那天只是误会。可是她一直没有接。再打,就关机了。

回家后我家人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我最爱吃的菜。溜肉段,西红柿炒蛋,地三鲜。父亲也从冰箱里拿出了啤酒,说我考完了,要和我喝两瓶。我望着桌子上的菜,不知道怎么的,一点食欲也没有。我忽然发现,我母亲不在,我就问我父亲,我母亲呢。

我父亲没回答,他喝了口白酒,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给我看。我接过来。打印稿上的五个大大的黑体字映入了我的眼帘。

离婚协议书。啥?离婚?不会吧,虽然我母亲和我父亲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但是也不至于离婚啊?而且这竟然是在我外出高考的两天之中发生的!这不会是真的吧!不会吧!

我连忙站起身大声的问我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让我先坐下,他跟我讲,原来他和母亲很早的时候感情就出现裂痕了,但是由于因为我的关系,两人都尽量的维持着这个根本不幸福的家庭。早在一个月之前,他俩就定好了,因为怕影响我考试,所以等我高考结束的时候,就协议离婚。

我听完后对他大喊:“你为啥就这么轻易的让她走了啊?!为啥没留她?!”我心里本来就乱糟糟的,但是这不幸的消息一件接着一件来,放谁身上谁能吃的消?看着我眼中眼泪已经在打转的父亲,猛的一下把杯中的白酒全干了以后,对我说:

“她外面早就有人了。”

我没话了,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晚上躺在床上。已经凌晨四点多了,一夜没睡。我听到父亲的话以后,就也没再怪父亲,他没错,他也是受害者。我母亲也没错,不管是谁都有去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是我错了么?我错在了哪里?

点燃了一只烟,深吸了一口,没有吐出来,把烟雾咽进了肚子里。肺里传来的辛辣感让我觉得好像舒服了一些。脑子里反复的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足以让我崩溃。本来我以为生活应该是充满阳光的,但是我此刻睁开眼睛,却是漆黑一片。我的阳光在哪儿呢?

我曾经发过誓的,不再会让任何我珍惜的东西离开我。可是,我真的能做到么?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疑问。

我不知道这一个星期是怎么过去的,我没有给母亲打电话,因为我知道,那都是徒劳的。我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安慰我的父亲。知道星期天的晚上,我才想起来第二天要去学校填志愿。才想起来我有可能又得让我父亲失望了。才想起来杜非玉还在生我的气。

我是最后一个到学校的,等我到学校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填完志愿后走了。包括杜非玉,这正是我所想的,因为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和精力和她解释。我只要翻翻她填的志愿后和她填一样的就好了。等到能去哈尔滨再和她解释吧。能不能考上的事也再说吧。

什么事都再说吧!我现在需要的就是安静!半个月后成绩出来了,尽管我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但是听到我总分379的时候,我还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杜非玉如愿以偿的考上了自己想去的大学,而我没有悬念的落榜了。

晚上,我给杜非玉打电话,她居然接了。我跟她说,恭喜她考上了大学。她只说了一句话:“我下个月十号早上走。”然后没等我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这是什么意思?我反复的思考。我觉得,我还是有希望的。她大概是原谅我了。

是的,我还是有希望的,还有一次大学补报的机会。第二天我跑到学校。查询了下这次招补报生的大学。我的分数能去的,别说还真不少。可是哈尔滨就一个,但不是杜非玉考的那所学校,而是某美院的分校。没关系,只要在哈尔滨就好了,老子可以每天都去看她。不用说了就这儿了。我决心已下。填好了补报表。心里还真踏实了不少。

要说我父亲对我,那可真是没说的,我的性格很像我父亲,基本上老好人一个。我父亲对我说,上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好好做人。回到家里我把我和杜非玉的事告诉了他。我父亲听完后也没说什么,只对我说了句:“你也已经长大了,什么事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了,只要别后悔就行。”

十号早上,我起早来到了火车站,去哈尔滨的火车是早上六点多,车站人很多。我在十分拥挤的人群中发现了背着行李的杜非玉,她很多亲人来送她。我没有上前。车进站了,开始检票。我望着她从检票口走了出去后,连忙跑到候车室的窗前,望着窗外。

她出了检票口后开始往右走,经过我在的这扇窗户时她看见了我,我含着眼泪望着她,伸出手指在玻璃上写了一个‘等’字。她望着我,对我微笑了一下。然后上车了。

在我的记忆里,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笑。回家的路上,太阳刚刚升起。我感觉到我的希望又回来了。

(故事铺垫基本结束,下章开始进入正题。兄弟们看的爽的话就给张票支持吧,感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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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98 发表于 2010-12-8 19:18:42 |只看该作者
第一卷 第十六章 天差地别

啥?我望着她,确定她是在和我说话后,我的后背开始冒冷汗,但是我是何许人也,老子连生死都经历过,还会在这阴沟里翻船?我尽量面不改色的对她说:“没啥,一张擦汗的纸。”

显然这位女监考老师正处于那种更年期骚动的年纪,她完全没有**我的话,接着说道:“快拿出来,要不赶你出考场。”

不会这次真阴沟里翻船了吧?这时候我也不敢反抗她啊,只好把手里的‘纸’拿给她,她把符拆开一看就是一张普通的黄纸,当面用毛笔整齐的写了十多个‘口’字。由于不是答案,她也没说什么,我心里想你看完了该还我了吧,臭娘们儿。哪知道她用了一种极其装十三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后对我说:“是不是想传纸条啊?没收。第二次发现就当舞弊,赶出考场!”说完丫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扭着屁股回讲台前了。

她这一句没收不要紧,我差点就尿了裤子。完了,阴沟里果然翻船了。呆呆的望着桌子上的考卷第一题:

“设集合M和N都是实数集R,映射f:M→N,将集合M中的元素x映射到集合N中的元素lg(1+x2),则在映射f下,象1的原象所成的集合是???”

我他妈上哪知道去!!!这是啥啊??解读暗号嘛???我从初二开始,上数学课就一直趴桌子睡觉了。今年我高三都毕业了,看这些东西就跟看外星文似的。

乐极生悲啊!我又有了想哭的冲动。大脑一片空白,呆坐到了考试快结束的时候,我觉得我该做些什么了,就拿起了笔,在这卷子的选择题后面的括号中全选择了答案‘C’。毕竟哥们儿这几年一直成绩倒数也不是白混的,基本上这也属于心理暗示,那些傻X出题时都爱把正确答案放到‘C’上。我抬头看了看那两个监考后,又在最后两个空处填上了两个‘B’。谨以这两道题的答案献给这两位中年妇女。

这是哥们儿多年的经验,要是运气好的话,选择题这三十分也能得个二十三四。但是整张考卷的得分,也就只有这二十三四而已。

数学过后,是英语。现在我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考试开始的听力题,我怎么听怎么像念经。好在,英语考试选择题比较多,有选择题,就有哥们儿我抓分儿的机会,我边往括号里写着‘C’边回想起了早上老张对我说的话“你破罐子破摔了啊?”

我哭了,吗的老张,真被你猜对了。

英语过后是语文,这个相当于一个中国人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只有长点脑子就能地个四十分以上,要知道哥们儿的作文还是写的比较飘逸的。含着眼泪写完后交卷。

全部考完了,高考结束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考场的,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阳光是那么TM的刺眼,天空是那么TM的蓝,我又出现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中午吃饭时,画室的那帮家伙就开始叽叽喳喳上了,说什么混了三年终于混出头了。什么原来这次的题也挺简单之类。只有我低着脑袋,仿佛他们的话里都带着把刀,说一句就扎我一下似的。

杜非玉望着我这副摸样,也知道了个大概,她本来是很轻松的考完的,但是她现在的心情好像也不怎么好。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是她在关心我么?还是她也考砸了?

我们是晚上五点多的车回龙江,吃完饭,回宾馆收拾好东西后,我开始发呆,难道我的未来就这么完了?不可能,不可能。加上专业课的分,应该还是能到哈尔滨的。应该能。我边听着别的房间里那些家伙因为解脱了所以开始肆无忌惮的玩闹的声音,发了一下午呆。

五点二十,火车开了,坐在车上,才发觉来的时候和回去的时候,心情简直是天差地别。火车不紧不慢的开着,我周围的家伙们拿出扑克玩起了保皇。杜非玉嫌太吵了就去临座闭目养神去了。过了一会,我也觉得很吵,忽然想安静一下,也起身找了个没人坐的座位靠窗坐下了。

望着车窗外不停变化的景色,太阳刚刚落山,夕阳为翠绿的大树和草坪镀上了一层粉红色,感觉安逸极了。此情此景,我开始恨我自己有想对天长啸的想法却没有对天长啸的勇气。我虽然经历过生死,知道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在这个现实社会中,那时的我还只是一个渺小的小屁孩。我根本不能改变些什么,我明白了,人力始终是不能改变天命的。就像我这次,本来十拿九稳,但还是阴差阳错。这说明了什么?是所谓的命运么?以后会怎么样?以后该怎么办?

正在发呆时,忽然一个很软很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怎么自己坐在这儿啊?”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我想起来了,我回魂时就听到过这声音,是管雨!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儿?管雨怎么会过来搭理我?难道········靠,我不会还是在回魂路上吧!!

可能是被吓怕了,我没敢回头,只是点了点头,颤抖着说:“恩,我,我有点不舒服。”

一个曼妙的身影在我旁边坐下了,果然是管雨,我长出了口气,看来是我脑子太乱了,想的太多了,毕竟我回来也有一年半了。

管雨还是那么好看,这是真的,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大大的,眼角微微上翘,有一股魅惑人的感觉。她以为我在叹气,就问我:“考的不好么?”

我点了点头,看来她男朋友没和她一个车厢。她来我这边干什么?是来安慰我么?她见我愣愣的看着她,她笑了,轻声的说:“崔作非,咱们高中三年在一个班,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挺有意思的人。总是那么乐观,但是怎么现在遇到点事就变了个样子呢?”

我沉默了,是的,这是她让我沉默了。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她望着我,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努力吧,只要还能喘气,就一定会有希望的。”

这不应该是我的台词么?怎么她也知道?不过听她这么说我的心情确实好了许多,我苦笑着对她讲:“你怎么上我这儿坐着啊,不怕你男朋友吃醋?”

管雨边整理着自己衬衫的衣领,边对我说:“他?不知道在哪个车厢泡小姑娘呢。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可能是因为车厢内闷热,她把衣领下的纽扣解开了一个,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能清晰的望见她的锁骨,望着她这个小动作,不由得想起了回魂路上遇到的那香艳的一幕。我咽了口口水,对她开玩笑的说:“我怕你男朋友揍我。”

她笑着瞪了我一眼,也可以说她这一眼基本上属于飞眼,或者是传说中的眉目传情。或者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话题聊开了,我们之间仿佛也就拉近了距离。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我暂时忘记了这次倒霉的事儿,但是我没有忘记前排睡着了的杜非玉。我知道,有些事情该我做,有些事情不该我做,所以和管雨的聊天我基本没有抱什么非分之想。

说的尽是一些无聊的话,到最后竟然导致我睡着了。等我睁眼的时候,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家了。我想伸胳膊抻个懒腰。却发现了我的左肩膀有些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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