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情人節特寫集（番外）[2月特寫已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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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錯了世界卻說世界欺騙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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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神风情 发表于 2015-4-24 19:33:3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神风情于 2015-4-24 19:39 编辑

p\s : 如題 , 無性為有性 ==

[ 2 月 14 日情人節特寫 —— 《無性不愛》]

前言 :
我們輸在了相識的起跑點上 ...

1.

" 小 ... "

" 無性不愛。"

" 啊 ? "
男生錯愕地望著眼前舉杯的女生 , 被搶白後 , 他一時捕抓不到女生的話語。

" 我是說 , 無性 ... 不愛。"
女生停頓了一會兒才把話說完。

女生那雙嫵媚的眼睛緊緊地鎖在男生的身上 , 毫不畏懼。
她早已習慣了紅燈區裡頭的"生存方式" , 也不屑跟男生拐彎抹角而直入正題。
握著酒杯的手此時環扣在男生的頸項 , 女生開始向他的方向移動。

" 明白嗎 ? "
她在男生的耳旁呵著氣 , 把酒杯送到男生的嘴前。

她知道她將成為主導。

酒吧裡頭 , 震耳欲聾的音響不斷轟炸每個男女的耳朵。
男生和女生即使距離甚近也因為光線不足而看不清臉龐 , 他們僅僅依靠水晶魔球的光束而勉強看見彼此的輪廓。
然而 , 男生卻聞到了來自女生身上的香水味。

" 妳知道嗎 ? 妳這是赤裸裸地引誘。"
男生的嗓子變得低沉下來 , 他靠著自己的最後一絲理智 , 阻止女生的進攻。

" 不知道。"
女生在男生的身上磨蹭著 , 每一個舉動都使男生對她欲罷不能。

看在別人眼裡 , 他們只是普通地跟隨音樂扭動著身軀 , 但是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彼此的體溫持續上升著。
即使他們之間隔著布料 , 他們仍然可以感覺到雙方強行壓抑的衝動。

" 你真的無性不愛嗎 ? "
終於 , 男生緊緊摟住了女生的腰肢 , 他感覺自己已經被女生完完全全挑起了性慾。

" 我不說多餘的話 , 到樓上就知道了。"
女生離開了男生的懷抱 , 徑自走出酒吧。

" 這裡的錢足夠結我和那小姐的賬了 , 零錢你就收著吧。"
男生先是一愣 , 而後便慌忙地從口袋裡摸出數張鈔票交到其中一個調酒師的手中 , 尾隨女生的腳步離開酒吧。

2.

微弱陽光從窗簾透進小小的房間 , 散亂在床上的是男生和女生的衣服。
房間裡的紅燈為此景增添了一絲淫亂的氣氛。

女生翻了翻身 , 看了一眼正在熟睡著的男生。

" 無性不愛。"
女生呢喃了一句便起身沐浴去。

當女生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 , 男生已經醒過來了。
他口中叼著一根香煙 , 半赤裸地躺坐在床上。

看著女生一絲不掛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 他看了一眼女生的眼睛便下意識別過臉去。
這舉動全落在女生的眼裡 , 她勾了勾嘴角 , 取過椅背上的毛巾包裹著自己的身體。

" 昨晚什麼都見過了 , 你竟然還害羞嗎 ? "
女生爬到男生身邊 , 取過男生口中的香煙 , 吸了一口。

女生靠在男生的身上 , 讓男生漲紅了臉。他向旁邊挪了挪 , 嘗試與女生隔出一段距離。
女生突然失去了依靠而向旁歪了歪身軀 , 她看了一眼男生 , 徑自抽了一根又一根的香煙。

男生的視線一直落在前方 , 從女生口中吐出的白煙朦朧著他的雙眼 , 期間 , 他的眼睛曾被數次熏出眼淚。
他不時整理一下自己的褲子以遮掩自己的彆扭。

" 我去洗澡。"
正當男生不能再容忍極度扭曲的房間氣氛之時 , 他拋下了一句便走進浴室。

女生笑了笑 , 隨手把香煙丟在地上便捻熄了。

待男生再次回到床上時 , 女生已經穿上了衣服。
他不知道該如何結束這種感情 , 他只覺得若現在離開 , 他會顯得很不負責任。
但 , 他卻想不起自己又有什麼責任應該負。

對了 ...

" 你...你要多少錢 ? "
男生遲疑了一陣 , 最後還是吐出了這句。

" 哈哈哈哈哈 ! "
女生爽朗地笑著 , 仿佛聽見天大的笑話而止不住笑。

男生的錢包已經抓在手中 , 但是他卻因為女生那笑到流眼淚、東倒西歪的樣子而抓不著頭腦。

" 你平時招妓都付多少錢 ? "
女生強忍著大笑。

" 招妓 ... "
男生頓了頓。

" 處男。"
女生毫不客氣地斷言。

" ... "
男生的臉瞬間燙了起來。

" 好啦 , 坐下吧 ... 聊天。"
女生拉過男生 , 把他的錢包丟到一旁。

女生挽著男生的手臂 , 靠在他的肩上。
男生好幾次嘗試把手臂從女生身上抽出來 , 但女生挽著他的力度越發加重。

" 就抱著一會兒 ... 一會兒就好。"

3.

" 他好像從來沒有這樣給我抱過 ... "
女生又加重了力道 , 好像男生一轉眼就會離開那般。

" 誰 ? "
男生習慣了女生的動作 , 他可以聽到女生的每吋呼吸 , 呵的氣都圍繞在自己周圍。

" 你多大了 ? "
女生抬起靠在男生胸膛上的頭 , 望著他。

" 2 ... 24 。"
男生才想起女生雖然渾身散發著歷盡性事的氣息 , 但她確實有著一絲稚氣 , 應該更比自己年輕。

" 24了還是處男嗎 ? "
女生噗嗤了一聲。

" ... "
男生紅著臉 , 不知如何反駁。

" 好啦 , 不逗你了。我16歲就沒了。"
女生重新把頭放在男生起伏的胸膛 , 她可以聽見專屬他的心跳聲。

望著面前的電視機 , 她知道裡頭全是那些性影片。

" 我忘了這是我第幾次進出這裡了。這間房間 , 我應該進來2或3次了吧 ? 每次都是不一樣的對象。這裡有8間房 , 這間是4號房 , 隔壁那間 , 是我失去第一次的地方。"
女生指了指前面的墻壁 , 繼續說著。

" 每間房間都一樣。紅燈、發黃的窗簾 ... 煙味、酒味、裝著避孕套的垃圾桶。你看看你現在躺著的床褥 , 很潔白對嗎 ? 你相信這些都是全新的嗎 ? "
女生一手扣住男生的手臂 , 一手在男生的手掌上搔癢。

" 很乾淨。"
男生對於女生的熟悉感到茫然。
他默默合起了手掌 , 女生的手指就在他的手掌中 , 乖巧地停止一切動作。

" 漂白的 , 這些都不是新的。很多男女在這些之上折騰過 , 有汗、有 ... "

" 夠了。"
男生打住女生的話。

" 呵呵 ! 你是第一個這樣聽我說話的男人。其他男人都是完事便丟下幾張鈔票離開 , 有些甚至乘著我還沒醒來就跑人的。"
女生離開了男生身邊 , 坐在床上理著自己的鞋子。

男生看著女生的背影 , 他才驚覺他根本沒有好好看過女生的模樣。

女生留著長髮 , 頭髮挑染著數種顏色 —— 藍色、綠色、紫色和紅色。

" 500。"
女生踏著高跟鞋 , 站了起來。

" 什麼 ? "
男生錯愕。

女生的眼睛不大 , 但是水汪汪的 , 鼻子扁而小、嘴巴也是小小的。
女生長得不算漂亮 , 然而骨子裡的倔強和任性仿佛已經刻在臉上。
男生不知道哪來的感應 , 但女生就給他這樣的感覺。

" 做愛不用錢嗎 ? "
女生笑了笑 , 直截了當地說。

" 噢噢。"
男生把鈔票和零錢都翻出來。

女生看著男生滑稽的動作 , 她突然覺得一絲溫暖。

不一樣的 , 和之前的每次都不一樣 ...

" 我只有這麼多了。"
男生把錢推到女生面前。

" 不夠耶。"
女生搖了搖頭。

" 要不你把你的戶口給我 , 我待會兒就把錢轉進你底下。"
男生掏出手機 , 準備記錄。

" 你叫什麼名字 ? "
女生無視了男生的問題。

" 呂星野。星星的星 , 野性的野。"
男生答。

" 我就拿這麼多吧。"
女生抽走了其中的百元鈔票 , 便準備離開。

" 誒 , 小姐 ! "
男生回過神來 , 馬上喊停女生。

" 什麼事 ? "
女生轉過身 , 望著男生。

" 你把這些都拿去吧 ... 雖然只是三百多 , 但是一百令吉真的太少了 ... "
男生搔著頭 , 不好意思地說。

" 就當做你聽我說了那麼多話的獎賞吧。"
女生顯然對這些錢沒有多大興趣。

" 但 ... "
男生不知所措地看著女生的背影。

" 還有什麼事嗎 ? "
不知為何 , 女生感覺自己沒了以往那種說走就走的瀟灑 , 她竟然有點想要繼續和眼前這個男生晃些時間。

" 你的名字。"
男生羞澀地問。

" 小紅。"
女生自己回答後也不覺笑了出來。

" 小紅 ... "
但是男生卻不自覺重複了起來 , 此景落在女生的眼裡。

" 你果然是處男啊 , 小紅是我忽悠你的。妓女不是小紅就是小花的啊。"
女生忍不住搖了搖頭 , 笑著。

" 什麼 ? "
男生一時會不過意 , 愣著在一旁。

" 毓婷 , 我的名字是毓婷。"
女生從來沒有跟任何性伴侶提起自己的真名 , 但是她此時卻誠實回答。
她覺得那些男人沒有資格知道她的名字 , 當然 , 那些男人也不會多在乎她的真名就對了。

" 毓婷 , 我可以要你的電話號碼嗎 ? "
男生也不懂自己哪來的勇氣 , 但是他就是想要認識這個女生 , 雖然他們是因為性而相識。
他當然也知道女生不會是普通的女孩子 , 可他就是想要認識她。

" 你果然太嫩了。你不會對我動心了吧 ? "
女生此時也有點呆了。

從前的男人 , 大家都知道一夜之後便毫無瓜葛 , 連名字都可以忘記更歪說電話號碼。

" 不可以嗎 ? "
男生問。

" 男生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生啊 ! "
女生冷笑的表情落在了男生的視線。

" 這個拿回去 , 是你的。"
男生從自己的口袋摸出了一支唇膏。

" 怎麼在你哪兒 ? "
女生接過了口唇 , 狐疑地看著男生。

" 昨晚 , 我本來只想著要告訴你 , 你掉了唇膏 , 但是發生這些事情 , 是我意料之外的。"
男生抓過外套 , 經過女生的身邊。

他不想自己一人被丟在這些地方。

" 你還要電話號碼嗎 ? "
女生在男生經過他之時 , 抓住了他的手臂 , 說。

" 給。"

4.

" 客似雲來 " 餐廳裡頭。

" 呂星野 , 你睡醒了嗎 ? "
沉仙不給臉地推了推男生的頭 , 說道。

" 什麼鬼 ? "
男生因為突來的攻擊 , 讓手中的電話掉落在桌子上 , 他白了沉仙一眼。

" 你對著電話傻笑的樣子很刺眼 , 好像是中邪那樣 , 你不要嚇跑了我的顧客。"
沉仙說 , 為男生重新裝滿了玻璃杯中的啤酒。

" 沉仙 , 我要告訴你很重要、很秘密的事 , 你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你答應我嗎 ? "
男生喝了一口啤酒 , 認真地看著沉仙。

" 說吧。"
沉仙瞟了他一眼 , 繼續把洗了的杯子擦乾淨。

" 昨晚 ... 我...我丟了...丟了那個...初夜。"
男生說。

" ... "
當下 , 沉仙停止了工作 , 望著男生 , 臉越漲越紅。

" 喂 , 你幹嘛 ? "
男生看著沉仙的樣子 , 不忍緊張起來。

" 噗哈哈哈哈哈哈 ! "
終於 , 沉仙爆笑了。

沉仙的笑聲響徹整個餐廳的各個角落 , 有些顧客都往這裡望過來了。

" 對不起 ... 對不起 ... "
沉仙強行止住狂笑 , 對顧客賠上不是 , 但笑意卻一直迴蕩在他和男生這邊。

" 你是討打嗎 ? "
男生被沉仙的反應氣煞了 , 直瞪著他。

" 兄弟 , 你不會吧 ? 你是男生 , 怎麼說到好像跟女生那樣大件事 ? 哈哈哈 ! "
沉仙繼續擦著杯子 , 但臉還是漲紅著。

" 什麼意思 ? 女生的初夜就是初夜 , 男生的初夜就不是初夜嗎 ? 女生就要被負責 , 男生就不用被負責嗎 ? "
男生簡直快要瘋了。

" 噢 ... 好啦 , 好啦。那麼你想要怎樣被負責 ? "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 沉仙也停止了玩笑。

" 我只有她的電話號碼。最糟糕的是 , 今天她跟我要錢的時候 , 我不夠錢。"
男生沮喪地說著。

" 兄弟 ... 嗤 ... 嗤 ... 你不要我笑 , 你也不要惹我笑啊 ! 哈哈 ! "
沉仙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一種抽著的難受感 , 可他不能放聲大笑。

" 你去死 ! "
男生站起來 , 準備離開。

" 好啦 , 對不起。"
沉仙馬上抓住了男生的手臂。

男生一時頓著了 , 看著沉仙。

" 幹嘛 ? "
沉仙望了一眼朋友 , 再看了看自己手的位置。

" 今天 , 她也這樣抓過我。"
男生說。

" 靠 ! "
沉仙感到一陣作嘔 , 馬上鬆開了手。

男生也重新坐回到高椅上 , 灌了一整杯啤酒。

" 不要留太多感情在一夜情 , 那些根本什麼都談不上。"
沉仙說。

" 可是 , 我對她卻念念不忘。"
男生敲了敲自己的頭 , 把杯子推到沉仙面前。

" 說難聽的 , 你對人家念念不忘的時候 , 或許 , 現在她就在另一間酒吧裡準備搭上另一個男生了。"
沉仙添滿了杯子 , 推回到男生面前。

男生悶著氣 , 把啤酒一飲而盡。

" 就當做發一場夢 , 夢始終都是要醒。"
沉仙拿出雞尾酒杯在吧台上任意調配著。

男生定睛看著沉仙的舉動 , 腦海里卻是女生的影子。

" 妓女就不配愛嗎 ? "
男生問。

" 嘛 ... 笑貧不笑娼。問題不是配不配 , 而是你敢不敢 ? "
沉仙拿著蛋清的手有一瞬間停止在半空。

" 你在做什麼 ? "
男生不再周旋在這問題上。
他看著沉仙一時拿金酒 , 一時拿蛋清的 , 雖然他知道沉仙要調雞尾酒 , 但這些配搭也實在太奇怪。

沉仙沒有回答他 , 只是專心地在調製著一款粉紅色的雞尾酒。

" 適合你的紅粉佳人。"
沉仙把酒杯放在杯墊上 , 推到男生眼前。

" 又蛋清又金酒什麼的 , 這能喝嗎 ? "
男生皺了皺眉。

" 你覺得我會那麼殘忍毒死你嗎 ? "
沉仙靠在背後的桌子上 , 雙手交叉 , 看著男生把雞尾酒喝了。

" 感覺怎樣 ? "
沉仙問。

" 酒味芳香。"
男生小酌一口說。

" 然後呢 ? "
沉仙笑了笑。

" 蛋清的味道沒有造成恐怖的後果。"
男生瞬間把雞尾酒喝光了。

" 蛋清沒有造成恐怖的後果 , 但你很快就要面對恐怖的後果了。我早就說了這是適合你的紅粉佳人。"
沉仙拿過杯子 , 走進廚房 , 留下男生一人坐在吧檯處。

" 問題不是配不配 , 而是你敢不敢 ... "
沉仙的話始終迴響在男生的耳畔。

5.

那天之後 , 男生和女生都有在微信抑或信息上聯絡。

" 不跟你聊了 , 待會兒還要做事。"
女生在17分鐘後才回復男生的信息 , 而信息內容卻是跟他說不要聊了。

這種信息 , 男生已經習慣了。
女生時常都以"做事"拒絕繼續聊下去。

" 做什麼事 ? "
在第一次的交談中 , 男生如此問過女生。

" 做愛啊。"
女生這樣回復。

從此 , 男生都再也沒有問過女生了。
他會因為女生的這個回答而感到心被狠狠扎了一下。

男生知道只要他回到那個酒吧 , 他就可以看見那個女生。

" 那晚 , 不是我第一次看見你 , 我差不多每晚都在那個酒吧 , 我注意過你了。"
女生曾經這樣告訴男生。

男生才發現原來女生真的時常往酒吧竄 , 而他呢 , 卻只是一個不好意思拒絕同事邀約才會到那些地方的男生。
曾經有無數次 , 男生在酒吧看著女生賣弄風情的模樣 , 直叫他的心揪著隱隱作痛。
也有著幾次 , 女生一個人在酒吧買醉 , 她把她送回酒吧對面的賓館。
是的 , 女生的家就是酒吧對面的賓館。
間格不大的空間裡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和衣櫥。
即便如此 , 但是女生的房間卻出奇地整潔。
那些照顧女生的日子都讓男生感覺到她的辛酸 , 房間的隔音系統不佳 , 以讓只是步入此地幾次的男生在玩啥都聽過無數次的"奇怪"聲音。

" 她一個女生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 "
男生總是這樣問著自己。

如今 , 女生再次告訴他說她要"做事" , 這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 問題不是配不配 , 而是你敢不敢 ... "
沉仙的話再次出現在腦海中。

" 該死 ! 為什麼我不敢 ? "
男生低吼了一聲 , 抓過外套便開車往酒吧的方向駛去。

6.

零點。

這個時候或許是其他人的休息時間 , 但是對於紅燈區來說 , 這個時間點就如同一家銀行的早上10點那般是人潮最旺的時間。
男生把車子停泊在一旁 , 到附近的銀行提款機提款後便在路人間穿梭著直奔酒吧。

同樣是男生超級不喜歡的迪斯科音樂和燈光 , 酒味和煙味充斥著這種龍蛇混集的地方。
酒吧就是越少壞人越沒趣的地方 , 顧客的背景越是混亂 , 生意往往越好。

男生很快便找到了他的目標人物。

女生的頭髮比上次見面時更長了一些 , 鑲著晶片的衣服在光束下閃閃發亮 , 足以吸引他人的目光。
曼妙的身軀在一個男人身上磨蹭著 , 就如當晚那樣 , 風情萬種。
男人的手不規矩地在女生身上遊走著 , 每一次移動都刺傷了男生的雙眸。

" 先生 , 可以請我喝一杯嗎 ? "
一個女人拿著酒杯搭上了男生的肩膀 , 說道。

" 滾。"
男生掏出了鈔票 , 放入那個女人手中便嫌棄地推開了她。
他的視線從來沒有離開過她 , 舉手投足間 , 她給予那個男人的每一次機會都讓他感到頭皮發麻。

終於 , 他忍不住了。

" 跟我走 ! "
男生來到女生面前 , 強行拖曳著她離開了酒吧。

" 喂 , 你幹嘛 ! "
女生狠狠甩開了男生的手 , 瞪著男生。

" 你非要去做那些事情不可嗎 ? "
男生大吼著 , 引來了路上行人的恥笑。
對 , 恥笑。
那裡的每個人都知道在這些地方 , 認真就輸了的道理。
而男生竟然來這裡帶走一個穿著不檢點的女生 ?
每個人都知道那只是因為男生過於幼稚。

" 開門 ! "
女生望了一眼身邊的人 , 命令男生。

男生會過意 , 把門打開後便惡狠狠把女生推入車內 , 再跳上自己的位置 , 便開車離開。

7.

車內一片死寂。

男生不知道目的地將會在哪裡 , 但是他就是想要把女生帶到一個遠離紅燈的地方。

" 不要在我車上抽煙。"
男生被車子停下 , 奪過女生手中的香煙。

" 你上次不也是抽煙嗎 ? "
女生不解地望著男生。

" 那次是我緊張所以要靠香煙舒緩情緒 , 那包煙是你的。"
男生說完便離開了車子 , 走到沙灘上。

女生先是一愣 , 笑了笑也隨著男生走下車。

晚上的沙灘很安靜 , 除了海浪聲以外便沒了任何聲音。
聽不見蟲鳴也聽不見鳥叫 , 就只是海浪在安慰著一個人的心靈。

男生和女生之間隔著一把短尺的距離。
男生納悶地把石頭拋到海裡。

" 你丟它下海 , 等下海浪也會把它帶回來的。"
女生打破沉默 , 看著男生的舉動。

男生默不吭聲 , 持續丟著石頭。

眼見男生對自己不聞不問 , 女生提著高跟鞋 , 赤腳走在沙灘上 , 仍海浪亦有亦無地拍打自己的腳步。
男生的視角始終有意無意跟隨著女生的身影。

" 問題不是配不配 , 而是你敢不敢 ... "
男生發著悶氣 , 拋出的石頭越拉越遠。

" 啊 ! "
突然 , 一把女聲傳入耳畔。

放眼望去 , 女生已經倒在了海浪中。

" 毓婷 ! "
男生跑到女生身邊 , 抱起了女生便往沙灘上跑。

遠離海浪後 , 男生放下已經濕透的女生。

" 螃蟹。"
女生說。

男生用電話的電筒照亮身邊的事物 , 女生的腳板處有小傷口 , 但不算嚴重。
他到車廂拿出了開水再回到女生身邊。

" 痛嗎 ? "
男生把水倒在女生的傷口上。

" 很痛。"
女生笑嘻嘻地說。

" 這件事告訴你不要赤腳在沙灘上走。"
男生小心翼翼地清洗著傷口。

" 哈哈哈哈。"
女生開心地笑著。

" 你有病啊 ? "
男生抬頭看著笑得天花亂顫的女生。

" 你才有病 ! 那麼小個傷口 , 你都相信很痛哦 ? 其實只是剛剛被刺激到所以那麼大反應啦 ! "
女生笑得很開。

" 很好玩嗎 ? "
男生放下了水瓶 , 坐在女生前方 , 看著大海。

" 喂 , 不要生氣啦。"
女生扯了扯男生的衣襬。

" 走開啦 ! "
男生縮了縮身體。

女生望著男生的背影 , 不再扯他的衣服了。

" 他確實很好 , 你不要搞他。"
她在心底告訴自己。

良久。

" 嘶 ... "
沉默已久的氣氛 , 因女生而打破沉默。

男生轉頭看了看女生 , 由於近距離的關係 , 男生還是看見了女生通紅的鼻子和她直打哆嗦的身軀。
凌晨的沙灘本來就低溫再加上女生穿著濕透的衣裳 , 當然會落得這樣的情況。

" 套上吧。"
男生在心底暗罵自己的不貼心 , 脫掉了外套就遞給了穿著單薄的女生。

" 謝 ... 謝謝。"
女生接過了外套便套在自己的身上。

男生往上移動一下自己的身體 , 此舉讓他和女生肩並肩坐著。

" 你 ... "

" 不要亂想 , 我只是看你冷而已。"
男生把女生往他身上靠 , 手由始至終很規矩地只是搭在她的肩上。

" 不對 ! 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 你那麼冷 , 坐在這裡也不好。"
男生的想法如當頭棒喝敲醒了自己。

" 不要 ... "
女生抓住男生的手臂 , 緊緊拉住他。

" 這 ... "

" 我的家就是紅燈區 , 我今天不想回去。"
女生說。

" 嗯。"
男生隨後不發一言。

" 原來 , 父母真的會和自己的孩子脫離親子關係。16歲那年 , 我不管父母反對 , 跟他在一起了。"
女生在男生的擁抱中 , 體溫逐漸恢復正常。

" 他比我年長5年。是我幼稚吧 , 愛上這麼一個男人。原來 , 他只是覬覦每個女生的身體而已。無性不愛 , 呵呵 , 是他教我的。 "
女生冷笑著。

" 你根本不應該。"
男生說。

" 不應該什麼 ? "

" 不應該自甘墮落。"
男生說。

" 男生要做愛就是合情合理 , 女生要做愛就是自甘墮落。"
女生說。

" ... "
男生一時被嗆得啞口無言。

" 回去吧。”
女生離開了男生的擁抱 , 站了起來。

" 你的腳 ... "

" 我的鞋子被沖走了。"
女生說。

" 我背你吧。"
男生蹲了下來。

" 不用了。"
女生拍了拍男生的背 , 拒絕。

" 從這裡去我的車雖然不遠 , 但是不要讓你的腳有更多被細菌感染的機會。那會很痛的。"
男生轉過身 , 看著女生。

" 沒有什麼痛比第一次來得痛。"
女生徑自越過了男生 , 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男生看著女生挺直的步履。
他也覺得那一點傷口不會帶來太大影響 , 震驚他的是女生那種不怕細菌感染而步步倔強的姿態。

" 毓婷 ! "
男生喊住了女生。

女生轉過身 , 望著他。

" 你知道哪裡是客似雲來餐廳嗎 ? "
男生問。

" 知道。"
女生點點頭 , 看著遠處的男生。

" 後天 , 情人節 , 傍晚7點 , 在那裡 , 不見不散。"
的確 , 男生可以把這個請求留到待會兒在車上抑或女生下車前再說 , 但是他害怕待會兒就沒有這個勇氣了。
再加上 , 這種距離和光線 , 讓他看不清女生的臉龐 , 他害怕太過靠近而看見女生遲疑的表情 , 他會打消念頭。

" 不要對妓女有感情。"
女生說。

" 總之 , 後天 , 情人節 , 傍晚7點 , 客似雲來餐廳 , 不見不散 ! "

8.

"客似雲來"餐廳。

從下午5點多開始 , 餐廳便座無虛席。
餐廳的電話響了又響。

" 客似雲來餐廳 , 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 "
沉仙一手接過顧客的錢 , 一邊應付著來電的客人。

" 您要預訂晚上8點 , 對嗎 ? 好的 , 好的 , 待會兒見 ... 歡迎再次光臨 , 祝你們情人節快樂。 "
這邊廂掛了電話 , 沉仙便馬上把零錢找回給眼前的顧客。

" 沉仙。"
一把熟悉的男聲在沉仙耳畔響起。

" 星野 , 你預定的座位是9號桌 , 就那個VVVIP位子前面的那張 , 你自己去吧。"
沉仙頭也不抬地回答 , 他正忙著記錄剛剛接到的訂單。

" 現在6點而已。"
男生在吧檯的側邊坐了下來。

" 蛤 ? "
沉仙這時才抬起頭 , 望了望壁鐘。

男生點了點頭 , 看著他潦草的字體。

" 你那麼早來幹嘛 ? 情人節呃 , 我可沒有多餘地方讓你坐著等。"
沉仙重新投入自己的工作。

" 我幫幫你吧 , 反正還有時間。"
男生環視了餐廳一圈 , 雖然餐廳裡頭人很多但不算吵雜 , 情人節該有的情意濃濃還是充斥著整間餐廳。

" 你今天專程來告白 , 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幫忙 ? 待會兒你梳好的髪亂掉了要我賠償 , 我該怎辦 ? "
沉仙闔上了簿子 , 打趣道。

" 嗯。"
男生把花束放在桌子上。

" 怎麼一臉無精打采 ? "
沉仙察覺不妥。

" 她這兩天都沒有回復我的信息 , 我直覺她是不會來了。"
男生沮喪的口氣仿佛可以讓身邊的花朵都瞬間凋零。

" 位子和套餐都訂下了給你 , 就看你自己要不要等了。"
沉仙並不給男生過多的希望 , 他還是有所保留的。

" 我當然要啊 ! "
男生激動地說。

" 那麼就拜託你不要這幅模樣。諾 , 那座的客人要離開了 , 你這就過去等等吧。兄弟 , 我今天真的沒時間招呼你。"
沉仙指了指方向。

" 我明白啦。"
男生起身 , 走向餐桌。

" 誒 , 星野。"
沉仙喚住了男生。

" 那個座位今天就保留給你了 , 雖說我本來預算每個客人都只能待2小時 , 但是你是我兄弟 , 我當然能幫則幫 , 你要坐到幾點都沒關係。"
沉仙繼續說道。

" 得了。"

9.

時間越是推晚 , 人便是越多。

" 21:16 "
壁鐘顯示著這個時間 , 沉仙抬了抬頭 , 放眼到9號桌。
不知幾時開始 , 那座位便空無一人。

曾經有好幾對情侶要求沉仙讓他們坐到那個空座位 , 但沉仙仍然保留著給男生。

" 怎知道那傢伙會不會突然回來等呢 ? "
沉仙在心中這麼說著。
他也不懂男生幾時離去 , 即使問過了一些招待員 , 他們也搖首說不知。
9號桌的隱蔽度是僅次於那座VVVIP , 所謂的VVVIP其實只是整間店唯一一個有屏風遮擋著的座位而已。
在以前 , 那個位子是沉仙的爸爸乘著客人少時 , 坐到那兒看看書的地方。
但 , 自從爸爸逝世後 , 沉仙就成了到那兒看看書的地方。
有時 , 遇上自己的朋友 , 沉仙也會帶他們到那兒坐上一個下午聊聊天 , 當然 , 男生也曾經享受過此項特權。

" 不好意思 , 請問呂星野預訂的座位還有沒有保留著 ? "
一名化著淡妝的女生阻擋著了沉仙的視線。

" 呂星野 ? "
沉仙的瞳孔有一煞那放大了數倍。

" 嗯 ... 呂星野。"
女生重複。

" 有 , 有。9號桌 , 那屏風前面的座位就是9號桌。"
沉仙掛起笑容 , 望著這個不算很漂亮但尚算順眼的女孩子。

" 好的 , 謝謝。"
女生察覺到沉仙的表情 , 但礙於陌生人 , 因此她不好多問什麼。

" 那傢伙死去哪裡了 , 有事沒事關什麼電話 ? "
在撥了幾通電話給男生後 , 沉仙不禁發出狠話。

" 樂 , 多出一份套餐到9號桌。"
沉仙抓住了一名剛好經過他的招待員 , 說道。

" 情侶套餐嗎 ? "
樂問。

" 嗯。"

" 但你不是說那座位不開嗎 ? 已經是第二次出餐了。也是一個人 , 會浪費的。"
樂不解。

" 叫你出就出。"
沉仙受不了 , 直接終止了話題。

10.

當時間來到晚上11點時 , 餐廳的人潮漸淡 , 只留下零落的客人仍然享受著甜點。

" 小姐。"
沉仙來到了女生隔壁 , 望了望沒有碰過的套餐。

" 你們要打烊了嗎 ? 我這就離開。啊 ! "
望著窗外人來人往的女生被沉仙突如其來的一句嚇著 , 差點打翻玻璃杯裡的水。

" 小心。不是 ... 還沒打烊。我可以坐下嗎 ? "
沉仙眼明手快地穩住了杯子。

" 當然。"

" 星野那傢伙 , 關機了。"
沉仙說。

" 是嗎 ? "
女生先是一愣 , 但她很快就意識到他們肯定是好朋友。

" 你沒有打電話給他嗎 ? "
這回換成是沉仙呆著了。

女生搖搖頭。

" 為什麼 ? "
沉仙留意到女生總是有意無意躲避他的視線。

" 要來的總會來的 , 不用強求些什麼。如果真的沒來 , 就當做發了一場夢。"
女生望著窗外。

今晚是情人節 , 整條街道都是滿滿的情人 , 十指緊扣是不在話下的必備浪漫。
花束、娃娃、大熊 ...

" 你有沒有發現情人節感覺就像是女生擁有高調宣洩主權的日子 ? "
女生把視線落在了沉仙身上。

" 哦 ? 怎麼說 ? "
沉仙在桌子下不斷發著信息給男生 , 卻一直顯示未讀的狀態。

" 情人節 ... 女生可以抱著很大束玫瑰或者很大隻娃娃走在街上 , 那麼男生又可以抱著什麼走在街上 ? "
女生說道。

" 嗯 ... "
沉仙敷衍。

" 男生不可能抱著花也不可能抱著娃娃吧 ? 誒 ... 不對 , 男生身邊的女生 , 一整個都是讓他們宣洩主權的最佳證據。呵呵 , 我這不是在自打嘴巴嗎 ? "
女生瞥了瞥沉仙在桌子下的手。

" 對啊。"
沉仙抬頭 , 笑了笑。

" 你不用再找他了。"
女生把手伸過對面 , 按住沉仙的手臂。

" 我 ... "
沉仙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 沒有人喜歡妓女的 , 是嗎 ? "
女生笑著 , 叉起了套餐上已經冷掉的魚丸 , 送入口中。

" 小姐 , 那已經冷了 , 我再叫廚房準備新的給你吧。"
沉仙說道。

" 冷了好 , 應節。好吃 ! "
女生露出滿意地表情 , 把意大利麵也送進了嘴巴。

" 嗯 ... 真好吃。"
女生的頻頻稱讚讓沉仙覺得不知所措。

" 你先慢慢吃吧。"
沉仙離開了座位 , 回到自己的櫃檯。

" 老闆 , 我們要打烊了勒。"
樂走到沉仙隔壁 , 說道。

" 你們先下班吧 , 明天我們將休息一天 , 告訴廚房說他們也可以離開了。"
沉仙看了一眼已經疲憊不堪的員工。

" 那個女生 ... "

" 那個女生 , 我會處理。"
沉仙說。
待員工都離開後 , 沉仙望了一眼9號桌 , 翻出兩個雞尾酒杯。

當他再次回到9號桌的時候 , 女生已經把意大利麵吃完了。

" 小姐 , 這兩杯雞尾酒是送你的。"
沉仙把一杯藍色和一杯粉紅色的雞尾酒放在女生面前。

" 噢 ? "
女生望了一眼沉仙。

" 這杯藍色的是我送你的藍色海岸。"
沉仙把藍色的雞尾酒推到女生眼前。

" 藍色海岸。藍色意指你現在的憂鬱 ... "
沉仙頓了頓。

" 那麼海岸呢 ? "
女生問。

" 海岸 ... 每個人都需要適時地回頭是岸。"
沉仙認真地說。

女生端詳著眼前的雞尾酒。

" 你看不起自己吧 ? "
沉仙問。

" 我找不到自己的價值。話說 , 你不會想要靠這些基酒灌醉我吧 ? "
女生打趣著。

" 既然我懂得調這杯酒給你 , 就代表我知道你的背景。你覺得我會浪費時間在灌醉你嗎 ? "
沉仙笑著說。

" 他有來過嗎 ? "
女生問。

" 有 ... 6點的時候就來過了 , 但是我不懂他幾時離開。他本來預料你不會來了 , 但 ... "
沉仙聳了聳肩 , 沒有說下去。

" 他肯定在這個座位上想了很久。他蠻聰明的 , 懂得臨崖勒馬。早走早好。"
女生扯了扯嘴角 , 把藍色海岸一飲而盡。

" 這個呢 ? 我很討厭粉紅色哦。"
女生的眼睛水汪汪的 , 讓人不知她眼下的情緒。

" 紅粉佳人。你們那晚之後 , 我調給他的。"
沉仙也笑了。

" 紅粉佳人 ... "

" 他告訴我蛋清並沒有為這杯酒帶來恐怖的後果 , 但是你們那晚將會給他帶來恐怖的後果。"
沉仙也吃起了另一盤冷掉的意大利麵。

" 如果他今晚出現才是真正的危險。"
女生的眼眶有點微光。

" 連他也不知道 ... 為何我會走上這種路。無性不愛。我的初戀教會了我兩件事 , 一件是無性不愛 , 一件是做愛。"
女生用湯匙的另一端攪拌著雞尾酒。

" 16歲就失去了初夜 , 每個人都會說你自甘墮落 , 沒有人會心疼你的白癡。說也對 , 全世界的人都叫你不要黏上去 , 是自己偏不聽而已。你要學會取悅、學會承受。你還愛他的時候 , 每件事都顯得非常理所當然 , 他不愛你的時候 , 你就是活受罪。"
湯匙的攪拌讓雞尾酒的表面形成了漩渦 , 女生抽起了湯匙 , 讓漩渦從有到無 , 再插入攪拌 , 從無到有 , 不斷重複。

" 父母會把你趕出街頭。我忘記了我多久沒有回家了 , 父母也已經死光了。是死光了。我覺得我的人生很可悲的。我不懂為什麼很多人不會相信這些發生的事情。仿佛出現在小說裡面的橋段就不能夠出現在真實世界那般 , 但是人類好像忘了生活比小說的變數更多。從來沒有人相信我說的 , 也沒人想聽。對了 , 星野是第一個聽我說話的男人。你是第二個。"
漩渦過於厲害的時候 , 雞尾酒會溢出酒杯 , 沾在桌子上。
女生手指點在幾滴雞尾酒上 , 嘗試寫些什麼或畫些什麼。

" 然後 , 你會越來越自甘墮落。無性不愛。星野照顧我的那幾次 , 我真的覺得自己這次或許可以重新再來了吧。但是 , 事實也不過是一樣的。沒有人會愛上妓女。也對 ... 我也不會愛上自己。"

" 你可以選擇。"
沉仙說。

" 不要浪費了我的雞尾酒。"
沉仙按住女生的手 , 說道。

" 對不起 , 我真的很討厭粉紅色 ... 一切有紅的東西 , 我都很討厭。可笑的是 , 我每天都活在紅色裡面。你跟他一樣 , 握住別人的手時 , 都是紳士型的。"
女生的眼淚悄悄滴落在沉仙的手背上。

" 該死 ... "
沉仙低咒了一聲。

" 不要怪他 , 因為我沒有資格。"
女生笑著說。

" ... "
沉仙抽離了自己的手。

" 不懂呢 ... 好像悲劇的人生永遠都是因為自己自甘墮落那樣。你猜我多少歲 ? "
女生抬起頭 , 對沉仙笑了笑。

" 20 。"
沉仙斷言。

" 真聰明。"
女生點了點頭 , 仿佛很滿意沉仙的答案。

" 4年了 ... 過著這種人鬼不如的生活4年了。有時候 , 我也不懂眼睛裡頭掉出來的水其實是眼淚還是因為我水汪汪的眼睛止不住淚水呢 ? "
女生搖了搖頭 , 擦乾了眼淚。

" 好像是那樣 , 妓女永遠都只能是妓女。"
女生的妝有點化了。

" 你愛他嗎 ? "
沉仙問。

" 其實人很簡單 , 誰為你雪中送炭 , 你就會心懷感激。我就是那種人。對於初戀就是栽在這點 , 但是我還是改不掉這壞習慣。可是 , 我和他輸在了相識的起跑點上。"
女生從皮包裡摸出幾張鈔票。

" 多少錢 ? "
女生問。

" 不用了。"
沉仙擺手。

" 我很討厭那些吃免費餐的人 , 我不會成為他們其中一份子的。"
女生說。

" 30。"
沉仙隨便說了個數目。

" 哈哈哈 ! 你知道那晚我坑你的朋友多少錢嗎 ? "
女生笑著。

" 什麼 ? "
沉仙錯愕。

" 那天 , 我坑你的朋友一晚500 , 結果他帶不夠錢 , 還要求跟我拿賬號。"
女生笑得很開。

" 哈 ... 哈哈哈 ! "
沉仙先是一愣 , 隨後也跟著笑了起來。

" 你的朋友真的很好的 ... 只是妓女始終都是妓女。"
女生不再笑了。

" 你不是妓女 ! "
一把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 靠 ! "
沉仙嚇得跳了起來 , 走向屏風後。

" 你竟然一直躲在這裡 ! "
沉仙揪著男生就往外扯。

" 你 ... "
女生也嚇得站了起來 , 眼角還吊著淚滴。

" 我一直都在。本來 , 我只是等著這裡打烊然後找沉仙說幾句 , 但沒有想到 , 你會出現。我一直遲疑我要不要出來。"
男生低著頭 , 左手拿著一束開始凋零的玫瑰花。

" 你白癡啊 ! "
沉仙真想咒死面前這個男生。

" 你不是妓女。妓女做愛之後不會哭得死去活來。我不知道以前你的那些男人是聾掉了或是什麼 , 有個女生在廁所裡面哭得像鬼叫那樣都不會醒來。我比較害怕看見你的眼淚多過你的 ... 嗤 ... 嗤 ..."
男生說著說著 , 不禁笑了出來。

" 哈 ... 哈哈 ! "
女生帶著哭腔的笑聲響了起來。

" 噗 ... "

11.

" 天真 ... 不會真的覺得我連你躲在我的店裡 , 我都不懂吧 ? "
沉仙離開座位之時 , 勾了勾嘴角。

後語 :
我說過了....
我寫完這篇 , 我就會給自己60分 @@
啊啊啊啊啊啊啊!!!
暴走的話就不在這裡說了
喜不喜歡都好 ...
這篇真的讓我 ......
啊 ! 我知道沒有18+啦
唉 ~~~

按我吧,你瞭解神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