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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怪我咯 于 2015-3-8 20:21 编辑
chapter 21
A伏在我的耳边说;“你知不知道,C跟大网管有一腿。我去厕所时候看见的。”我转过头,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他:“是吗。不可能吧。”
A又端坐在电脑前面,敲打着键盘:“真的,不骗你,估计是个人都能干她。”
临近7月了,毕业证到手了。简历投了无数份,可总遇到不是跟网吧差不多薪水,就是骗人的勾当。我整天坐在网吧发呆,小C问我你工作怎么样了。我摇摇头,一脸阳痿的样子看着她;“没着落。”
她依旧是拖着下巴,露出个乳沟,白花花的咪咪诱人无比,一副替我着急的样子:“先做着这个吧,找到了再走也不迟。”
你知道,任何一个姑娘,哪怕她貌似无盐女,哪怕她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她依然有温柔可人的一面,足以在一瞬间融化任何一颗坚硬的心。让你瞬间荡起柔情无数,甚至让你以为在那一瞬间爱上了她。我必须承认,那时我的心在扑扑乱跳。
转过头去,就看见A正在噼里啪啦的打着一句诗:“城市的尽头我两手空空,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韩寒说狗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能把莫不想干的两个人联系起来。比如他和四姐。有时候诗歌也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能把两颗距离很远的心联系到一起。看到A写下那句时,顿然明白他身后那些未曾提及的人或者事。一切的谎言都会有所指向,不是空穴来风。
他继续写着字,大概是说理想很难实现,就算富足,也觉得空虚。除了满肚子愤世嫉俗理由,再也不能为生活找到任何意义。那时他是富家子弟,衣食无忧,成天开着车在偌大的城市里闲逛,而姑娘又太浅薄,挥挥手就能跟着他走。写完后他又习惯性的吸了口气,而就在不久前,他还在一个夜里,喘着来历不明的现金,走进按摩店,接受30RMB/小时的服务。我理解他的谎言,理解曾经被现实逼得无所遁形,吃一碗稀饭两个小包子的早餐,把3块一碗的米线当晚餐,穿着整个冬天都没换的风衣,脏脏的牛仔裤,头发油腻腻的。他用这样异样的方式书写着他的理想,铜细万千,美女投怀。
chapter 22
我一向觉得庆幸,虽然不能来自富豪之家,甚至算不上小康。但是我却在生命最黯淡的时光中,看到了理想的光芒,那是我的,是A的,是C的。有什么比窥见灵魂的闪动更让人觉得惊心呢?
"我要努力存钱,给家里买电视。”“我要努力存钱,让爸妈过得好点。”....我觉得我从来不了解一个真实的C,虽然她曾在酒后向我吐露真言。但是无论如何,这个姑娘在心底的最深处,依旧是善良的。可是如今,我眼前这个衣着暴露,行为放荡,眼神随时都带着挑逗的姑娘到底是谁?
“我是你娘。”C说
那天她正站在网吧的大门口,指着我破口大骂。
你可以侮辱我,侮辱我的人格,甚至尊严,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父母。我始终相信任何深厚的情感,都会造就一个勇敢的决定。我走到她面前,一巴掌煽了过去。打得四座无声。A那时正在上网,向犊子一样从座位上串起来:“你们干嘛啊。”
父亲一生朴素,没做过一件出轨的事,和母亲更是相敬如宾。在丈夫打妻子习以为常的地方,简直是个异数。在我离开家去上大学的前一夜,母亲叮嘱了我很多。我记得她说过这么一句话:“你也不小了,如果找到女朋友,可要对她好啊,城里不同乡下,千万别动手打人,人家姑娘会伤心的。”那是2005年8月27号的夜里,她两鬓已现斑白,大半辈子都过着辛苦的生活,眼泪像滑落的珍珠般在我眼前流淌。
四年后,我终于第一次背离了母亲的嘱咐。带着恼怒和焦躁的心。那天下午整个城市都万里无云,晚霞把整个城市都映得通红,太阳像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历历在目。
我不想拿六百八百一月的工资,不想毕业后如A一般厮混,我想要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份合适的工资。让弟弟有生活费,让母亲不用再如此劳作。想必那时,她正在从地里回家的路上吧,在沿途会用溪水洗手,顺便喝点清泉解渴,然后回家劈柴做饭。
远在千里外的家炊烟袅袅,而我却站在整个孤独的城市怒气不止。
C摸着自己通红的脸,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泪水横流,目光如炬。让我内心无法平静,站在那个夕阳曾经是谁的眼泪也让我如此动容?站在那个夕阳西下的黄昏,所有的往事和无奈的现实如浪花般席卷而来,夹杂着C的泪水和嘤嘤的哭泣,让我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
chapter 23
那天我回到宿舍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舍友的音响里放着朴树的歌:
........
请快些寄给我一把镰刀 让我回来收割你的眼泪
..........
A打电话约我出来喝酒。我想他跟我一样,在这个城市没太多朋友,除了上网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打发时间了,某些时候也如我一般需要有人陪伴。你知道的,孤独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消散的寂寥。
那天我喝了很多,在街头的大排档,但是心头清醒无比。A也是喝得醉醺醺的,说:“姑娘算个毛。C那婊子,打了就打了,那是她自找的。对吧。”他把酒杯高高举起:“来,一口闷。”
已经是盛夏了,晚风带着阵阵凉气习习而来。啤酒冰冷,顺吼而下,让我的心涧寒意四起。
“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A站在C的旁边说。
投了N份简历,面试几次碰壁,心情烦躁无比。而且还是透着白班去的。回到网吧小C问我怎么样,我低着头不做声,只是不停的摇头。我从来不曾觉得网吧的空气如此沉闷,又慢悠悠的走出网吧,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烟。小C蹦跶着走出来;“抽闷烟啊,慢慢来嘛。”我心想,你又不是我,当然不知道着急。埋着头叹了口气。小C嘴巴一撅:“还是个爷们呢,这点事儿都唉声叹气。”
弟弟早上打电话来,说:“哥,你能寄点生活费吗,上个月本来还有的,前天全买学校的学习资料了。”他的声音很小,唯唯诺诺一般。我问他那你这两天吃的什么。他沉默了好久。“你说啊”我一下就吼了出来。“馒头”弟弟在那头慢腾腾的说着两个字,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我知道我没控制住自己,也许那天下午我根本就不想控制。回头看了看C:“你谁啊,关你鸟事。”
“我是你娘。”
以后日子,当我想起这件事,我都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我知道C的那句话并无恶意,因为她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可是我依然挥出了那一巴掌。
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怎么能动手打人呢?”A从椅子上站起来说。
我坐在大排档的橡胶椅上,手指轻轻弹着空荡荡的啤酒瓶,双眼死死盯着A:“你确定他是婊子?”
chapter 24
暑假到了。网吧的人流一下少了很多。大网管也没来过了。老板说白班夜班一个网管,一个收银就够了。
但是A却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有一次我去厕所,隐隐听见他声音,已近是夜12点了。我听见他说:“准备睡觉呢,工资还没发,你叫爸爸给寄点来吧。”“有,有,五金保险全都有。”“是啊,一年了,老板说涨工资呢。”
我不想打扰他,便又折了回去。C好久都没有理我了,只是有时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她依然静静修着她的指甲。A从厕所出来时带着兴奋的表情。看到我就说:“女朋友的电话,他不让我夜里在外面。”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含着嘴唇笑了笑。
A总是在日志里含蓄的写着QQ日志。有一次他在日志里写了一段类似叶芝式的句子:”无人眷顾我的年华,无人看到我的理想,只有你,在黑夜淌进我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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